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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说,“我掩护你,你快走,我们没有胜算。”
宝春哭丧着脸,“两人联手都打不过,那就更不能走了。”
姚战哼了声,“谁都走不了,刚好见识下凤鸣剑的厉害。”
姚战攻击越发凌厉。
那位黑衣蒙面大叔说,“早让你走,现在想走都来不及了。”说着,手中的刀挥舞起来,刀法越来越快,“只能拼死一搏了。”
宝春瞅见他的刀法,惊呼不已,“是你?”
宝春很是意外,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帮自己,不过不管如何,目前首要对付的是姚战。
宝春精妙的凤鸣剑,联合那人独特的刀法,两人都是快打快,倒是给了姚战一个措手不及。
不过,天圣教的少主也不是浪得虚名的,很快就适应了两人的打法。
功力的原因,两人渐渐有些不支。
见此,黑衣蒙面大叔一直让宝春离开,他能抵挡一阵,可是宝春岂会丢下救她的人自己逃走,那她成什么了?这一辈子都要活在不安之中了。
先发现宝春不见的是小酒。
吃过晚饭,骑着阿战回到院子的他,没看到自家娘亲,也没看到兰姨,他在娘亲的房间里看到了靠在墙边已经熄灭的灯笼,还有丢在地上掌灯的火折子。
屋内的东西都没变,还在原来的位置。
值钱的东西也没动。
小酒意识到出大事了,小脸煞白,抚摸着大毛的手颤抖不已,“我娘亲可能被人抓走了。”
小家伙跑到院子,大喊阿战。
阿战从厨房跑了出来,迷茫地看着自家小主子。
小酒跨上它,拍拍它的头,“回王府,快!”
阿战不明白为什么要回王府,不是刚从那里回来么?可看小主子的神情似乎很吓人,不敢迟疑,驮起人来就窜出了门外。
孤家寡人的小酒他爹,正跟白丁山喝酒呢。
玉佩还给了周大姑娘后,麻烦并没因此消散。
自从荣铮说了周大姑娘之所以如此激烈,乃是因为恼羞成怒后,白丁山就陷入了一种很诡异的状态中。
似乎一夜间,从一个无忧无虑的少年,变成了一个满腹心事的大叔。
周大姑娘收回玉佩,并没对他多看两眼,而且比以往还不爱看他,即便是碰上了也是把他当空气。
这像是对他有意思的样子?白丁山觉得自家主子坑了自己。
现在倒好了,人家对她没个意思,白自作多情了一把不说,他倒是放不开了,这事一直在脑海中转悠开了,还特别容易关注跟那女人有关的事情。
白丁山找自家主子喝酒诉苦,抱怨他被他坑惨了。
荣铮跟他碰了杯说,“爷是过来人,看走不了眼,你心里要是没人家,爷说再多遍,你也记不住,你也该想想了,不是周天心,也可以是别的女人,成了家跟单身就完全不一样了,成了家这里就踏实……”
荣铮眼睛朦胧地拍了拍自己的心口处,过了今晚,把那什么北乌的公主送走,他家媳妇和儿子就再也没有理由不回来了,这院子再也不是空空落落的就跟他一个人似的了。
白丁山瞥了主子一眼,“那也是跟自己喜欢的人才叫家,不是安平公主,换个人你还会说好么?”
荣铮一巴掌拍过去,“好个屁,不喜欢还成什么亲?要是那样,那还是家么,那是牢狱?”
白丁山一副你看吧的表情。
就在这时,荣铮见儿子蹬蹬跑来了,还没问他怎么回来了呢,儿子劈头盖脸就说,“我娘被人抓了。”
“被人抓了?”白丁山摸着额头愣了。
荣铮却是瞬间清醒了,激出了一身冷汗,“说怎么回事。”
第三十二章 追人!
黑衣大叔的刀,咣当一声,被踢落,紧接着胳膊也被划了一刀,闷哼一声,退到了墙上。
宝春一见,横剑挡在黑衣大叔的前面。
姚战的剑劈在了凤鸣剑上,火花四射,清脆声响。
姚战说,“你还是束手吧,我承认你的剑法很精妙,再给你个一两年或许可以有一丝胜算,遗憾的是不是现在。”
宝春说,“那可未必,我们大荣有句话叫世事难料,不到最后一刻,就一切皆有可能。”
说话间,凤鸣剑猛地格开姚战的剑,剑锋一转,专往对方的下三路而去。
这打法也太那啥了,着实低劣了些,连靠在墙上的黑衣大叔都张大了嘴巴。
姚战的节奏被打乱,急忙护卫下身,否则,一个不留神就有可能彻底断子绝孙不能人道了。
宝春撑着一口气,凤鸣决施展到极致,凤鸣剑刁钻阴毒,左突右攻,专往人家的裤裆里刺,将不耻发挥到了极致。
当然了,现下可是生死攸关之际,谁还管你耻不耻的,打倒对方才是王道。
姚战被宝春犀利无耻的招数给弄的措手不及,手上也被划了一道伤痕。
血红的伤痕,让他的眼睛紧缩,迅速从身上撕下一块布,缠住了伤口,拿牙齿一咬,握紧剑柄,眼神锐利地盯着宝春。
好强的气势!
宝春握紧了手中的凤鸣剑,伸展胳膊,拿剑尖点地。
夜风呼啸,衣衫在风中猎猎作响。
刹那间,宝春大叫一声,剑举过头,飞跃而起,直直朝对方的脑门刺去。
对面的姚战,眼睛微眯,双脚未动,提剑,想要格挡迎面袭来的剑。
只是,宝春这次却是虚招,在到达之前,突然来了个空中一百八十度的翻身,剑仍旧朝姚战的下身而来。
这是要将无耻下三烂招数进行到底的节凑啊!
姚战突感下身一凉,刺啦一声,裤裆被划破了。
姚战也是被她给震撼了,惹怒了,男人们打架都还不这样呢,她一个女人,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想他断子绝孙,这是什么女人?
姚战迅疾退后一步,在剑尖接触他的皮肤之前,躲了开去,同时,一个纵越,跳上了墙头。
跳上墙头的那一刻,没做停留,下一秒快如闪电,犹如老鹰俯冲,剑直接横在了宝春的脖子上。
这一系列动作,端的是快捷,行云流水,几乎就发生在眨眼间。
快的宝春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
而且,她的后面就是一堵墙,想要后腿躲避都是不可能。
眼看剑就要横在了脖子上,可那冰凉的寒意却一直未曾如约来到。
因为,在之前,剑被一白练牵制,甩了开去。
“找死。”
荣铮揽着媳妇退开几步,杀气腾腾地紧盯着姚战。
“怎么找来的?”松了一口气的宝春问他。
“儿子发现的。”荣铮摸媳妇的全身。
“我没受伤。”受伤的是另外两位,宝春忙说。
荣铮纠结的眉头稍微松弛了些,然后让宝春站后,并接过了她手中的剑,提剑就攻上了姚战。
两人从地上,打到了墙头,再从墙头打到了屋檐房顶。
刀光剑影,拳打脚踢,厮杀激烈。
荣铮心中是憋了好大的火的,老婆被绑,不火大才怪,更何况一来就赶上如此惊险的场面,此刻,是真的奔着千刀万剐姚战的心去的。
不一会儿,白丁山赶来了,同时还有小酒。
小酒看到娘亲安然无恙,不由分说,蹭进了娘亲的怀里。
宝春摸摸他的脑袋。
白丁山问宝春,“还好吧?”
小酒闻言也扬起了头。
宝春摇头,“无事。”
白丁山恨恨地说,“一开始我们还在猜测谁敢绑架你?天子脚下敢做出绑架你的事的,也只有他们了。”
那边的姚战被荣铮一脚踢到了一家人的院子里,姚战落地之后,抹了把嘴角的血,瞬间爬起就窜向了另外一家人的房顶,然后消失在了黑暗中。
人跑了,荣铮没去追,转身便回到了媳妇的身边,埋怨道,“早搬回去住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他为什么要抓你?”
宝春说,“先不说这个,有个大叔救了我,要不是他,我早就被姚战逮回去了,他受了伤……咦,人呢?”
除了他们几个,四周空空荡荡,哪里有什么人?
“他怎么走了?我还没问他……”宝春颇为失望,对那人有一肚子的疑问要问呢。
荣铮说,“什么人?”
宝春说,“就是上次刺杀我的那领头人。”
“他?”荣铮眉头微皱,“你觉得是他?”
“刀法错不了。”宝春点头。
“他为什么要救你?”荣铮盯着她问。
“我也纳闷呢。”宝春说,“你说这三更半夜的,黑灯瞎火的,他出现的也太巧合了吧?”
白丁山说,“难不成他一直在跟着你?他想干什么?”
宝春肯定说,“谁知道,反正不像对我有歹意,先不说他了……”
白丁山又问,“我就纳闷了,那姚战为什么非要抓你啊,明天他们可就要走了,今天却还捅镇荣王府的篓子,是不想回北乌了么?”
宝春说,“因为他是天圣教的少主。”
“啊
主。”
“啊?是他?”白丁山惊呼出声。
“是谁?谁是天圣教的少主?”上面屋顶上突然冒出来一个人来。
背对着月光,坐在屋檐上,手中习惯性地拿把折扇。
“楚南世子?”宝春抬头看清某人的面孔,“你怎么在这儿?”
刘彦起身跳了下来,“我住的地方就在附近,听到打斗声,我就过来看看了,只是没想到会是你们。”
“你什么时候来的?”白丁山问。
“就你们说天圣教少主的时候啊。”刘彦说。
宝春摸着下巴,“你住在附近?那里是什么地方?”指着逃出来的方位。
刘彦看了看,“那里是我楼里的某处院落。”
宝春咬牙看着刘彦,“原来我被绑在了你的楼里大半夜,你们居然都没发现……”
荣铮眼神不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