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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愤怒慷慨的时候,德妃就这么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刘景说完,看向德妃,“母妃,你说这白纱女神医冤不冤?”
德妃瞅着他,“她冤不冤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是我要当冤大头了?”
“母妃?”刘景心虚地喊了声。
德妃冷哼一声,“你小子回京城,昨儿就来看过我了,今天又来,我就开始纳闷了,不想你一来就说了这么一通京城的新鲜事,你当我听不出来啊,不就是想我去跟你父皇求情么?”
“儿,儿子……”
德妃瞪他,“你给我说实话,那白纱女神医是不是你前段时间所说的奇女子?”
刘景知道瞒不过母亲,便点了点头。
德妃不由叹了口气,“儿子啊,你说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子不好,怎么就喜欢她?即便这次逃过一劫,你以为你父皇会答应你娶这样的女子?”
“母妃,我没有……”刘景连忙分辨。
“你没什么?你什么表情难道做母亲能看不出来?我并不是说她不好,相反,母妃也很敬佩这样满腹经纬的女子,可这样抛头露面的女子,却不容易进皇家?”德妃语重心长。
“儿子没想太多。”刘景说。
德妃看他一眼,有些心疼,不由叹息,“你父皇素有决断,岂会受妇人左右,就是我去求情,又顶什么用?”
刘景说,“那崔家定会找上皇后,皇后碍于崔邓两家,必会朝父皇施压,母妃不需要做什么,去了只是表明一个态度,表明咱们站在那边。”
德妃看着儿子点了点头。
还真被刘景说着了,德妃找皇上的时候,在门口恰巧碰上也来找皇上的皇后娘娘。
德妃先是见了礼。
皇后虽然不喜她,却也没表现在面上。
这德妃可不是一般的妃子,她背后站着的是顾家,顾家势力不容小觑,这些年,皇上一直在抬举顾家,在朝堂上跟她邓家都快有分庭抗礼之势了。
“德妃,这也是要晋见皇上?”皇后不疾不徐地问。
“正是。”德妃回,“要不臣妾晚些再来吧?”
“这倒不必,既来了,就一起吧,说不定我们还是为同一件事来的呢?”皇后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德妃不搭她话茬,只应了声“是。”
不一会儿,传话太监出来回禀,说皇上让他们进去。
两位娘娘进去时,皇上正批奏折呢,听到她们的施礼请安声,视线这才从一堆奏折里移开。
第七十二章 牵手了!
刘宸看了她们二人一眼,“坐吧,有什么事坐下再说。”
“是。”皇后和德妃在下方各自落座。
刚一落座,邓皇后就试探道,“皇上,臣妾听闻崔大人的儿子崔如海被人杀了?凶手还说是白纱女神医,说人证物证都有,可刑部就是迟迟不肯发落,不知这是何故?臣妾怕这样以来会冷了大臣们的心啊……”
刘宸看向她,意味不明。
邓皇后被看的心如擂鼓,忐忑不安。
刘宸突然哦了声,“皇后原来是为这事而来?”
“只是有些时间没向皇上请安了,顺便问问……”看皇上这态度似乎不喜,邓皇后察言观色立马改了口。
刘宸丢下奏折,端起杯子喝了口茶,“皇后这消息,从何得知?刑部刚上来的折子,说是凶手尚未查实。”
“原来是这样,臣妾也是从崔家那边听说的。”邓皇后颇为难地叹了口气,“他们找到臣妾那里,哭天抹泪的,说就是那女神医发的银针,她自己都承认了,凶手不是她还能有谁?”
停顿了下,那邓皇后又说,“臣妾本不愿过问,可是一想,他们都是朝中重臣,皇上还要使唤他们办事,不搭理,冷了心,办事岂不就懈怠了?”
这话看似在为皇上着想,实则是在提醒皇上,威胁皇上,不要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人物,得罪重臣,他们要是冷了心,那关系的可是朝廷大事,不值当!
孰轻孰重,可要掂量明白!
刘宸看向杯子,遮住了眼内的阴影,没吱声,却问旁边一直没说话的德妃,“这件事你如何看?”
皇后咬下了牙,当下冷眼看向德妃。
德妃被皇上猛地这么一问,稍楞了下,思量了下措辞说,“这件事臣妾虽然有所耳闻,但具体如何并不是很清楚……只是不管是民还是官,不是有句话总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么?民如水,不管是崔大人还是白纱女神医,都是皇上的子民,都应公平对待,臣妾想,刑部他们自会查明案情的。”
皇后捏茶盏的手,恨不得捏的就是那德妃,这番话不就是跟自己唱反调么?
刘宸点了点头,“德妃说的好啊,民可不就如水,朕这个皇上可都是他们捧起来的,没了他们,朕什么都不是,失了民心,朕就真成了孤家寡人了。”
转身看向邓皇后,“朕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收服民心,身为臣子更是要以身作则,崔如海所做的事,那是在残害百姓,你们是亲戚关系,有些话朕不好出面,你也替朕好好说说他们,就是有功之臣,也不能忘了做臣子的本分。”
语气不重,可话意却透着严厉,皇后脸青了青,只得应是。
“那臣妾就先告辞了。”临走前朝德妃的方向狠瞪了眼。
德妃叹了口气,她又怎能不知皇上是在利用她对付皇后,可明知却也要主动被利用。
皇后本来是找皇上的,到头来却变成跟德妃一较高下,别人棋高一筹,她反倒被敲打了一番,成了灰头土脸。
回去生气那是自不必说。
两位娘娘离开后,刘宸脸阴晴不定。
孙平心里犯嘀咕,皇上这是怎么了?不是通过德妃,三言两语就将皇后打发了么?本该高兴的事,怎么反倒生起气来了?
“皇上,茶凉了,我给你换换?”孙平凑上前说。
不说还好,一说发飙了,皇上直接将杯子砸到了桌子上。
孙平一看,这还得了,赶紧拿袖子去抹桌子上的水,你看他抹得快,不快不行啊,那桌子上都是奏折,不能损坏!
“擦什么擦,都该拿去烧了。”刘宸怒目而视。
“皇上,你消消气,这些折子那能烧。”孙平小心翼翼地说。
刘宸一把夺了过来,“你看看这上面都写什么,都是让朕严惩杀人凶手白纱女神医,哼,这些都是崔邓两家的人,都在上折子威胁朕,你看看这折子有多少,更是不乏朝中重臣,让朕看了,触目惊心,更是心头火起,他们真以为朕拿他们没办法,离了他们就不行了……”眼内闪过一抹阴狠来。
孙平胆战心惊,不敢吭声。
心说,这可真惹恼皇上了,都好长时间没见皇上发这么大脾气了,难道皇上准备对这崔邓两家动手了?
哎,这两家根基牢固,早已渗透了大荣朝的各个角落,从皇上没继位起,都已是稳如泰山,牢不可破。
要想在不引起动荡的前提下,动他们,谈何容易?
宝春穿越过来后,短短半年时间内,那可是什么都逛遍了,连牢房这等地方都不放过。
要问滋味如何,饮食起居,虽然简陋,可跟平常相比,也差不太多,每顿饭那也是有荤有素,饭后还有点心,水果,就是除了没有自由。
自从第一天审过后,已经过去两天了,期间没再来人过问。
宝春待在这里什么也做不了,更是不知道外面是什么个情况,问狱卒,他们也是一问三不知。
“送饭了。”正琢磨事情呢,外面来人了。
宝春听是送饭的,也没动弹,上面有个隔板,饭都是从那送进来,牢房门是不开的。
只是,那人的脚步声还没接近牢房,就听一人喝道,“站住!”
那人问那送饭的,“怎么是你?之前那人呢?”
“回大人,那人母亲生病在床,来不了让我替他……”这声音听着怎么像在发抖?
宝春忙下床,隔着铁栏往外看,只见一狱卒打扮的人,拿剑一把挑翻了装着饭菜的木盘,就见送饭那人脸色煞白。
伴随着瓷盘碎裂的声响中,竟有刺啦的声音,就像是泡腾片进入水中的那般声响。
宝春心下一凛,“有毒。”
有人要害她!
送饭那人见事情败露,夺路就逃。
就见那狱卒,上去一脚把他踢翻在地,剑横在了脖子上,那人要做咀嚼动作,却被狱卒一把固定住下颌,“现在还不是你死的时候。”一掌拍下去,那人就晕过去了。
那狱卒扭头,宝春咦了声,“你不是那个,鹰几来着?”哎,记不清了。
“饭等会儿,会有人来送。”装扮成狱卒的某只鹰说。
宝春看着晕过去那人问,“他是什么人?谁派来的?”
某只鹰回,“不出意外,应该是崔家派来的,不过,这些事主子会处理,小姐不用担心。”
宝春还想问什么,那人已经拎着送饭那人离开了。
这时,不知从那儿跑过来一只老鼠,闻到了饭香,刚舔了舔地上散落的米粒,顶多也就一息间,就口吐白沫,不动了。
看到这一幕,宝春环抱着胸,浑身直打冷战,要是被自己吃进去,那岂不是跟这老鼠同样的下场?
奶奶的,这是要提前毒死她啊。
宝春愣愣地坐在那儿,半天没言语。
恐惧之余,更多的是气愤。
若她真的被毒死,这件案子,肯定就这样不了了之,案子总结会这样写她,畏罪自杀!
而皇上见人死了,就是对她再有好感,也不会为了一个不存在的人去得罪崔家。
这些人好歹毒啊,也打的好算盘!
这次也让她真正体验到了,小民生活的不易,和这个世间的冷酷无情,真应了那句话,人命还不如草菅呢,她那套在现代的生活原则和态度,搁这里只能使她死的更快。
夜晚,月华如水,朦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