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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我要报仇!”魏翊攥紧了拳,心底一股怒火极速往上翻涌,快要压制不住。
“祖母妄图用孝压我?也得瞧瞧我认不认!”
“你想做什么?别乱来。”魏染慌了慌,魏翊冷笑,“大哥放心吧,我不会做傻事的,白白委屈了自己,我自有主张。”
不一会,魏翊体力不支,被沈嬷嬷搀扶回去。
途中偶遇李氏,魏翊睨了眼李氏。
“见过郡主。”李氏颤颤巍巍的行了个礼。
魏翊揉了揉额冲着沈嬷嬷道,“快去请大夫,本宫头疼的紧。”
沈嬷嬷没多想,忙不迭的点点头,转头就跑了。
李氏正要走,魏翊却叫住了她,李氏有些惊讶,更加惶惶不安,生怕惹的魏翊不高兴。
“三伯母,两位表妹长得如花似玉,漂亮的很,不想一转眼竟长这么大了,祖母昨儿还提及,两位表妹年纪也不小了,该找个婆家了。”
魏翊说的轻飘飘的,听在李氏的耳朵里,却是沉了沉。
两个女儿是李氏的命根子,不容任何人打主意,她本不想带她们来,只是没办法,公主有令。
李氏愣住了,原来敏淑长公主竟然在打这样的主意,不由的慌了神。
李氏难得聪明一次,“求郡主指点一二。”
魏翊勾唇,“我有一个办法,三伯母回去考虑一二,日后三房融入兴荣可全都记在了三伯母的手里。”
李氏虽然是庶出,胆子小并不代表不聪颖,从她来的那一刻,她就看出来了,魏翊和公主府之间有很深的矛盾。
敏淑长公主揉了揉额角,忽然问道,“翊儿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
“郡主体力不支,方才被丫鬟扶着回房。”秦姑姑道。
敏淑长公主蹙眉,“翊姐儿身边一定要派人寸步不离,给本宫看住了,不许出现任何闪失,这丫头心思多着呢。”
秦姑姑点点头,“是,公主放心。”
公主府可经不起折腾了,魏翊暂时的服软低头,敏淑长公主不敢掉以轻心。
“郡主不是已经相信了大公子的话吗?公主是担心郡主?”秦姑姑欲言又止,琢磨不透。
“那只是权宜之计罢了,本宫赌不起,翊儿这孩子是个什么心性,你还不知道?宁折不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敏淑长公主无论如何也不放心魏翊进宫,宁可搏一把,她直觉,魏翊若是进宫,对公主府就是灾难。
“等过几日,本宫亲自上奏,这孩子忧心过度,神智不清,不宜侍君,再加上守孝,相信皇上很快就会将她淡忘。”
秦姑姑沉默了,敏淑长公主的顾虑也不是没有道理。
次日,魏翊带着丫鬟和李氏主动去找敏淑长公主。
敏淑长公主皱着眉,“这是何意?”
魏翊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红着眼睛交给了敏淑长公主。
“这是在母亲妆匣里找到的,祖母,是孙女误会您了,母亲求死心切,愧疚二哥和五弟,一时想不开,所以才……。”
魏翊说着又哭了起来,敏淑长公主眉头跳了跳,接过信件一看,喉间涌上一抹腥甜,生生忍了下去。
川颍伯夫人竟手留遗书,主动将魏翊过继三房李氏名下,不愿她守热孝,耽误了自己。
“荒唐!简直是荒唐!你母亲怎么可能留下这样的遗言?”
敏淑长公主第一个不信,川颍伯夫人临到死还不忘算计一把,着实可恨。
李氏的身子抖了下,怯怯地看向魏翊。
“祖母?母亲许是在脑子清醒时写下的,虽然孙女也不愿意相信,但是不敢违抗母命,母亲一心求死,没想到还放心不下孙女,若不答应母亲,孙女寝食难安。”
敏淑长公主语噎,昨天她说川颍伯夫人一时想不开死了,今天魏翊就敢拿这事堵她的嘴,若是反驳,岂不是自己打自己脸?
直接就说明川颍伯夫人死于非命,一下子竟将敏淑长公主逼到两难之地。
“你是伯府嫡长女,又是郡主,怎么能过继三房叔出?这不是荒唐是什么!况且,你还有父亲,也不是孤儿,更轮不着你过继!”
敏淑长公主说什么也不会同意的。
魏翊睨了眼李氏,李氏定了定心神,“公主,大嫂心愿,况且郡主又是娴贵妃娘娘,是咱们府上的荣誉,大嫂一定是希望娘娘能过得开心,光耀门楣。”
“闭嘴!”敏淑长公主一拍桌子,高声呵道,李氏一下子没了话,身子抖了下。
“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三房岂能过继翊姐儿,想都不要想了,本宫绝不答应。”
敏淑长公主紧盯着魏翊,“你母亲既疼爱你,又怎么会容忍你叫别的人母亲,难道你为了荣华富贵,连做儿女最基本的也摈弃了吗?翊姐儿,你太叫本宫失望了。”
“是啊,郡主,伯夫人生前对你如珠如宝,许是伯夫人一时糊涂,才有了这个想法,千万别当真啊。”
秦姑姑也跟着劝道。
魏翊却是一脸执着,“祖母同意也罢,不同意也好,总之翊儿绝不敢违背母亲遗言,等母亲出殡,开宗祠,翊姐儿将来就是三房嫡女!”
“你!”敏淑长公主被魏翊气到了,怒道,“这件事,莫非你已经通知了皇上?”
魏翊没否认,腰杆子挺的直直的。
敏淑长公主气急,“好!好!果真是翅膀硬了,要飞了,本宫拦不住你。”
魏翊若是没有那个底气,哪敢跟敏淑长公主叫板,敏淑长公主气的狠了,胸口一上一下。
“圣旨到!”
连公公一声高呵,敏淑长公主心一惊。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今闻川颍伯夫人大丧,平生鞠躬尽瘁,柔和嘉顺,乃妇人之表率,朕听之感触,今特追封为一品魏国夫人,准予厚葬,以示哀悼,另,魏三爷业绩良优,实乃朕之欣慰,故特封御史大夫,其妻李氏封为三品淑人,钦此。”
李氏愣了下,不安的抬头看向魏翊,魏翊给了一个鼓励的眼神。
李氏才鼓起勇气,“民妇接旨,谢皇上隆恩。”
魏三爷恍惚之后也晃过神来,跟着一起喊,谢主隆恩。
川颍伯却是一脸疑惑和迷茫,册封了川颍伯夫人,跟魏三爷夫妇有何关系?
敏淑长公主紧闭着眸,一下子好像老了十几岁。
“老奴给贵妃娘娘请安,皇上说了,等魏国夫人出殡,只好先委屈您住在沉香殿,这两人派人连夜赶工,玉秀宫估摸着一个月之内,应该能竣工。”
连公公讨巧卖乖,态度十分尊敬,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却又正好能让周围的人听见。
魏翊颌首,“劳烦连公公回去替本宫谢谢皇上厚爱。”
“老奴一定会转达,娘娘节哀,皇上怕娘娘近日忙,手头忙不开,特意老奴带来了几个奴才,他日恭迎娘娘回府。”
魏翊看了眼连公公身后,几个宫女身后站着一大批的侍卫,魏翊颌首。
“娘娘,皇上还在宫里候着老奴,老奴就不多留了。”
魏翊点点头,身姿傲然,眉宇间一抹凌厉不可侵犯,人群之人使人只可远观不可亵渎,高高在上,贵不可言。
敏淑长公主抑制不住,怒极攻心猛的一口血喷出,身子一晃,眼前发黑晕了过去。
“公主!”
“母亲!”
院子里顿时乱了,李氏走近魏翊身边,背脊挺的笔直,她没有别的选择,或许跟着魏翊,还能谋一条出路,只能博取一把。
魏妧站在人群里,远远的看了眼魏翊,咬了咬唇,心情有些复杂,是人都能看得出,魏翊存了心要报复公主府。
宁可过继庶出三房也不愿再做伯府嫡女,现在身份对于魏翊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她只有一个身份,娴贵妃娘娘,皇帝的宠妃。
敏淑长公主这一病,有些严重,足足昏迷了两天。
“太医,公主怎么样?”秦姑姑赶紧追问。
“公主郁结于心,近日又跟着操劳,不会太旺,身子不堪重负,必须要好好调养,否则将来极容易中风,导致半身不遂。”
连太医想了想,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皇上说的对,敏淑长公主就是个操心的命。
秦姑姑大惊,“这么严重?连太医,还请您多多费心,公主可不能倒下呀。”
“心病还需心药医,最主要的还是看公主自己,尽量的不要去操心,否则,就是华佗再世,也无力回天。”
秦姑姑送走了连太医,敏淑长公主正巧睁着眼,秦姑姑心咯噔一下。
“公主?”
敏淑长公主摆摆手,虚弱的笑了笑,“本宫的身子,本宫心里有数,不必惊讶大惊小怪。”
秦姑姑点点头,欲言又止,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了,秦姑姑甚至有些后悔,没有劝敏淑长公主,反而走进了死胡同,变成今天这幅模样。
敏淑长公主苦笑,养了一辈子鹰,临了却被鹰啄瞎了眼,能怪得了谁呢。
三日后,川颍伯夫人出殡,敏淑长公主亲自扶殡,公主府沉浸在一片哀嚎之中。
短短几日,撤下了白布绸,变成了红缎。
在敏淑长公主的主持下,魏翊弯腰给李氏和魏三爷敬茶,魏三爷受宠若惊的接过,轻抿小口,将一个大大的红包转交给魏翊,旁的话不敢多说。
李氏同样,极快的接过茶喝了一口,将早就准备好的红包递了上去。
魏翊一一接过,含笑道谢。
川颍伯的脸色拉得老长,阴沉着,没好气连瞪魏翊好几眼,太不像话了,他还没死呢,忍了好几次,敏淑长公主一个眼神扫来,暗含警告,川颍伯这才罢了,愤愤地扭头,气愤的喝了数口茶。
轮到两个妹妹了,魏翊一个给了一块玉佩,均是价值不菲的上等羊脂玉雕刻而成。
魏翊拉着两人嘱咐,“日后若是得空,就去宫里看望我,就拿着这块玉佩去,就会有人带你们去,受了委屈,也别怕,尽管来找我,自有我来替你们做主。”
两个小姑娘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是!多谢大姐姐。”
魏翊笑了笑,然后一转身睨了眼魏妧,拿起桌子上的锦盒递给了她,“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