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太子妃乃妖星降临,就是上天派来惩罚东楚,此人不除,东楚必灭,太子妃之子更是天煞,接触之人,必遭大难。
一年内,东楚西干旱东洪涝,死伤无数,南瘟疫北战乱,京都覆灭,东楚不灭不休。
还说天煞降临之日,乌云满布,连续半个月内,倾盆大雨降至,半月内不见太阳。
这一切都是给太子妃的惩罚。
这条流言传的有鼻子有眼,不知真假,一时间弄的人心惶惶,私下便开始议论起来。
渐渐流传到朝堂上,有不少大臣冒死偷劝诫,戚曜顿时一拍桌子,怒道,“流言止于智者,这种无事生非的流言,你们也相信?什么天灾*,你们身为大臣,一个个无所作为,还真跟起哄,岂有此理!”
那些大臣顿时腿一软,说实在的,毕竟还没有证据,战乱和瘟疫都是流言之后说起的,难保不是被有心人利用了。
众人大臣警醒,连连磕头求饶,戚曜一甩袖子,直接就走,换上了便服,刚走到一半又停下。
“去桃花小筑,把元医给朕带来。”
“是!”
这条流言传出,凌氏不淡定了,气的差点要冲出来找人理论,居然敢说她女儿是天煞孤星。
凌氏气得发抖,“岂有此理,是谁在造谣,墙倒众人推,晗姐儿之前是太子妃,受太子喜爱,怎么不见有人跳出来说这个,气死我了。”
凌氏说着,心里也把戚曜埋怨上了,就是认为有人故意捣乱。
“你就别跟着瞎掺和了,皇上自有分寸,这么大的事,皇上不可能坐视不管的。”
苏三爷拦住了凌氏,“这会皇上正忙的焦头烂额,你这么冲出去,必讨不了好,咱们相信就成,无非就是想挑拨晗儿和皇上的感情,这种事,咱们少插手,只会帮倒忙。”
凌氏闻言,这才作罢,“别叫我逮着,否则我绝饶不了此人。”
两个时辰后
元医匆匆赶来,见着戚曜正要弯身下跪,却被戚曜拦住了。
“两月后当真倾盆大雨半个月?”
戚曜紧抿着唇,攥紧了掌心,眸光里炽染一层怒气。
“据老夫观天象,是有人在背后操纵这一切,有人已经盯上太子妃了。”
元医缓缓道。
“可知是何人?”戚曜追问。
元医深深地吸口气,一脸深沉,“天底下能有这本事的,自然是得道高人,瞧人违背天意,便自以为是的替天行道,殊不知,人各有命,这又何尝不是违背了天意。”
戚曜沉默半响,“这么说,两月后一定会有半月大雨?”
元医点了点头,“太子妃目前身子还算勉强,就算生下来,能躲过一次,势必还有更大的帽子扣在太子妃头上,避无可避。”
戚曜脸色又是一沉,黑沉沉的,瞧着就让人心里发颤。
“此人在何处?”
元医摇头,“老夫也从未见过此人,世间仅存的得道高人之一,比净悯老和尚还要大上几岁,他都未必见过。”
戚曜紧抿着唇,拳头捏的咔咔作响,紧绷着脸。
“一个月后,催产吧,余下的就交给朕……”
“皇上,那下一次水灾干旱又如何解决?”元医反问。
“那也不能无动于衷,任由晗儿被人污蔑,什么天命,不要把这些都扣在晗儿身上,朕既是天子,必然能护着她平安。”
戚曜掀唇,恨不得将此人找到,抽筋剥皮都不解气。
“皇上唯一做的,倒不如向上天恕罪,安抚民心,兴许还有一线生机,多少百姓民不了生,两国开战,百姓是无辜的。”
元医叹息,戚曜又何尝不是陷进去了,太执着。
戚曜抿着唇,半天没有开口,一直沉默着,胸口一阵火烧火燎的痛意袭来,咬着牙强撑着。
“皇上?”
“朕绝不信天命,一定有办法可以的,朕不管用什么办法,晗儿犯了什么错,为何上天如此待她,若晗儿不保,朕便要以天下做祭!”
戚曜一字一顿,说的极慢,元医直接愣住了。
“皇上?”
戚曜眸色冷冽,“朕说到做到,绝不虚言,朕诚心悔过,上天若不垂怜,必然是被蒙蔽了双眼,朕,既是天子,必然可以扭转局势。”
元医摇头叹息,沉默了一会,又道,“不如,皇上将净悯主持请出来,商量究竟,老和尚许是有办法。”
☆、第二百六十三章 是福是祸
元医话落,戚曜忽然抬眸凝了眼元医,那眼神有点冷。
元医激灵的抖了下。
“净悯主持在闭关修炼,离出关还有一个月,难不成要朕在那等着?”
戚曜掀唇,冷声道。
元医摸了摸鼻子,“十次请他,九次都在闭关,皇上可还有别的打算?”
元医看向戚曜,戚曜摇了摇头,“容朕好好想想,不过这件事一定不能传到太子妃耳中,把人看住了。”
元医点点头,“这是自然。”
“你先退下吧,若有什么需要,尽管找侍卫。”
戚曜的语气里,透着无奈和沉重,这几日发生的事,一件又一件像是一座大山,压的快喘不过气。
揉着额,一阵阵的疼意袭来,桌面上一幅画卷,映着一张芙蓉颜色,精致妩媚,刹那间的回首好像看见了什么新鲜的事物,眼眸乍亮。
那一瞬间娇艳的容颜又增添了几分灵气,浅浅一笑,潋尽万千风华,身旁绽放的花朵,不及她半分,转眼已经半个月没看见苏晗了。
戚曜再忍,忍着等一切都解决了,一定会风风光光将苏晗接回,绝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站在窗外看着黑沉沉的天际,有那么一种冲动,戚曜想立马飞奔到她身边,给她呵护和温暖。
一个人挺着身孕,戚曜恨不得两巴掌拍死自己,又气又怒,一次次的质问自己,就这么胆小怕事吗。
连个女人都保护不了,戚曜深吸口气,将画卷看了一遍又一遍,然后收起来,要不然真怕一会就忍不住会找过去。
“皇上,飞鸽传书。”卫然捧着一只白鸽走了进来。
戚曜伸手从白鸽脚踝取出一张小纸条,打开后,脸色倏然一变。
“立即派人联系季大人身边的暗卫,另外再让凌老将军派五万支军队给季大人调遣。”
“是。”
戚曜嘴角紧抿着笑,那是一抹残酷的冷笑,“另外,派五十个锦武卫出去,将西南的瘟疫,引到秦国还有明初,有人总会有解决办法。”
卫然忽然背脊一凉,他家主子这是要发狠了么。
“是,属下这就去照办。”
夜里一阵风吹起,泛着凉意,小公公关上了门,又添了灯油,让这屋子更明亮几分。
戚曜每晚批阅奏折到很晚,天不亮就要起来,自从流言一事出现,每日睡的更晚了。
戚曜没有压制流言,因为越是压制,反而弹的越狠,若是不在乎,任由其发展,说着说着就失去了意味。
果不其然,又过了半个多月,秦国和明初均发现了瘟疫,钦天监夜观天象,并指出,此乃明初小人使得离间计,目的就是要摇晃民心,趁机攻打东楚。
慢慢的,对苏晗怀疑的人们,放下了戒心,却仍保留一部分,只等着太子妃生产。
随着时间越来越近,戚曜眼皮一直在跳,瞧着天色,越来越暗沉,像是有一股气堵在胸膛,沉闷着发不出去。
这几日,戚曜吩咐下去,施粥盖房,添香油钱,甚至连陈年旧案,只要有人上报,便会有人追查,以及那些无辜枉死的人,会请大昭寺的和尚超度,供奉牌位,惠普家人,一桩桩一件件都还在为了祈福。
次日艳阳高照,百姓群里有不少人开始议论。
“那半月的大雨,分明是福气,根本就不是晦气,昨夜我梦见菩萨指点,太子妃天仙一般的人儿,又怎么会是妖女呢。”
“巧了,昨日我也梦见菩萨指点,太子妃从未祸及咱们,上次大战,太子妃还捐赠了嫁妆呢,这样心善的女子,不可能是妖女。”
“难怪这几日,我一直心绪不宁,原来是菩萨指点,你们这么一说,昨夜我家供奉的菩萨像跟前的香炉掉在了地上,这么多年也没人动过一次,可不就菩萨给的警告。”
“咱们若是上当了,可不就中了奸计,让东楚不攻自破,皇上是咱们的守护神,出征两次,哪一次不是化险为夷?”
“上次皇上中毒,太子妃不远千里去找皇上,后来皇上的毒就解开了,可不就是福星嘛,咱们可千万别上当,西南瘟疫,苏大将军亲自去了,那可是太子妃的亲哥哥啊,可见,皇上是个无私的。”
“你说的对,罪过罪过,都是咱们的错,差点冤枉了好人。”
“上次不是有个瑾安侯冤枉太子妃得了瘟疫,这次又是瘟疫,肯定是小人作祟!”
“对,这世上懂天象的人数不胜数,单凭半月雨,就笃定太子妃是妖女,未免太狭隘了,说不准就是巧合,有人故意算出了天气,故意扣在太子妃身上。”
“肯定是秦国和明初国,不甘战败,一次次主动挑乱战事,生灵涂炭,这才是罪孽深重。”
“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几名妇人虔诚的跪在地上,双手合十,不停地祈祷。
他们有这样的日子,已经很满足了,只有皇上顺民心,变得强大,她们才能安居乐业。
这些话渐渐的人群里开始流传,一传十,十传百,慢慢扩散。
苏晗的名声一下子黑白两极,有好有坏,不过较之前,相比较却是好了许多。
戚曜听着汇报,“做得不错,明儿让刑部侍郎中站出来,偷听朕与钦天监谈话,京都久旱逢甘霖,钦天监算出两月内,必有一场大雨,足半个月,刑部侍郎中心怀不轨,故意栽赃陷害,扭曲事实,罪无可恕。”
戚曜手里本就紧握着刑部侍郎中罪证,上任五年多次屈打成招,手底下太多的无辜,贪赃枉法,鱼肉百姓,抢占民女,这样的人早就该死了。
只不过,死也要死的有些价值,戚曜给他一个机会恕罪。
“只要他肯招,他的家人,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