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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县也属于应天府的管辖范围之内,也算天子脚下,岂能容许有人在此地对皇上不敬,自然要从严处置。
一个处置不当,掉乌纱帽都是小的,就怕会掉脑袋呀。
县尉一落,所有衙役都上前抓捕众人,顿时一片哭爹喊娘之声。
“这位大人且慢!”这时,孙潜站了出来。
“阁下何人?难道想要包庇犯人,妨碍公务?”县尉暗暗打量了他一番,见他气度不凡,也不敢太过放肆,便出声问道。
“不敢!老朽并非要包庇犯人,而是不愿看到无辜之人被牵连,才斗胆出声阻止。”孙潜风轻云淡地摸着胡须,含笑说道。
这时,书童面容严肃地开口道:“我们老爷正是被当今圣上召为国子监司业的东阳先生,尔等不可放肆!”
县尉显然也听说过东阳先生的大名,闻言,立即上前行礼道:“原来东阳先生,下官失礼了。久闻先生大名,却一直不得见,没想到先生今天竟能贵脚踏贱地,下官真是三生有幸。”
国子监司业可是从四品,何况,人家还是名士,还在皇上那里挂了名,颇有威望,岂是他区区一个县尉能够相比的,因此一点都不敢怠慢。
孙潜早就见惯了这种情况,因此,十分淡然,说道:“此事,老夫看得清清楚楚,皆是因这几人而起,与其他人无关,还请大人不要牵连无辜。”
县尉犹豫了一下,颇有些为难。
孙潜见状不悦地说道:“若是上峰怪罪下来,只管推到老夫头上。”
一听这话,县尉立即说道:“东阳先生说得哪里话,无辜之人,自然不该抓。”
说完,就命人放了那些无辜百姓,只将闹事的秦大宝等人抓了起来。
“放肆,你们敢抓我!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秦大宝又惊又怒,挣扎地说道。
“放开我,也放开我儿子,我们真没说谎,我们真是皇帝爹娘。”柳氏亦是惊恐地喊道,她知道再不说出来,她就要被抓起来了。
秦屠夫此时也绷不住了,直接说道:“我就是皇上他亲爹,你们敢抓我,就不怕被我儿砍了脑袋吗?”
县尉哪里肯信,只冷哼一声道:“到现在还敢胡言乱语,来呀,把他们的嘴巴堵上。”
那些衙役立即脱下臭袜子,将他们的嘴巴堵上了,甚至还有人气愤不过,扇了秦大宝、柳氏还有秦屠夫等人好几个耳光。
因为秦杏娘一家和秦大宝的妻儿以及秦小菊都没有凑过来,倒是没被认成一家人,没有受到他们牵连。
眼见自己爹娘和哥哥都要被带走了,秦小菊立即扑上去厮打那些衙役,一边打一边哭道:“我打死你们,你们放开我爹娘,我爹真是皇帝哥哥的爹,你们抓了我娘,我要我皇帝哥哥灭你们九族。”
“原来还有一个漏网之鱼,将她也抓起来。”县尉毫不留情地说道。
这时,东阳先生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说道:“慢着——”
县尉只好让人停了下来,看着孙潜,拱手说道:“东阳先生有何指教?”
孙潜皱了皱眉,看着秦屠夫问道:“你说你是当今的父亲,你有何凭证?”
秦屠夫挣脱了衙役地束缚,将口中的臭袜子扔掉,恨恨地说道:“这还需要凭证?见到皇帝你就知道了?我就不信,他不认我这个爹。”
说着,又气哼哼地“哎呦”了一声,心里恨极了,等他见到秦狗剩那个小崽子,非要狠狠地教训他一顿不可。
皇帝又如何?他这个当爹的,照样能教训他。
柳氏也将臭袜子吐了出来,揉了揉自己红肿的脸,愤愤然说道:“没错,你们去秦庄打听打听,谁不知道我才是皇帝的亲爹?”
东阳先生则是皱着眉头问道:“老朽曾经听闻,吴国忠烈夫人才是当今陛下的生母,那阁下既然说是陛下的生父,岂不是……”
“没错,正是亡妻。”秦屠夫仰着下巴,得意地说道。
柳氏则是撇嘴冷哼了一声。
若是平时,听到丈夫提起宋氏,她早就闹翻了,现在这种时候,她也只能忍了。
只是想到宋氏被封为吴国忠烈夫人,还特意修了陵墓,建了享堂,安置牌位,以祭享之用,还派了专人看守,她心里就忍不住地嫉妒。
那宋氏生前处处比不过她,现在死了,倒是风光起来了。
一听这话,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忍不住面面相觑起来。县尉更是一脸惨白,豆大的汗珠接二连三地从额头上冒了出来。
唯独东阳先生眉头皱得更深了,问道:“既你是陛下生父,为何……”陛下却一点表示都没有呢?
就算陛下早已经过继出去了,没了父子之义,但对于生父,也不能不管不问才对。
秦屠夫倒是明白了孙潜的言外之意,他倒也聪明,知道现在不能说皇帝的不是,除非,他不想过好日子了,现在首要的是要确定下了自己的身份,并且像女婿所说的那样,争取读书人的支持。
而眼前这人,貌似就十分有名,似乎还很被那个逆子看重,这不是现成的人选吗?
他脸上露出几分愧疚之色,哀叹地摇了摇头说道:“说起来,这都是我的错。想必他还在恨我当年将他过继出去呢!可我也是没有办法呀……”
秦屠夫硬是挤出了几滴眼泪,悲苦地说道:“要不是那时家里穷,又被……人威胁,我岂会舍得将养了快十年的长子过继出去呢?”
柳氏也抹了抹眼泪说道:“是呀,我虽然是后娘,但也没亏待了他,将他当成自己的亲生儿子来看,原本我是想将我儿子过继出去的,但是,人家只看中了他,对方家大势大,我们家又打不过,只好妥协,要不然,我们就没法在秦庄立足了。就这样,她还不满足,还将我们赶离了秦庄才罢休,这么多年来,也不肯让我们见儿子一面,这才导致他跟我们不亲……我们也是逼不得已呀……”
说完,柳氏狠狠地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呜呜地哭了起来。
孙潜、县尉等人呢都敏感地察觉到了柳氏口中的人是谁,但他们不敢细问,这可都是皇家秘辛,岂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
同时,对于柳氏和秦屠夫的话,也信了五六分。
想必他们也不敢撒这样的弥天大谎。
秦屠夫哭完之后,擦了擦眼泪,假惺惺地说道:“我儿子向来孝顺,若不是有人故意阻拦,他岂会对我们不闻不问,到底我才是他的亲生父亲。他跟那个人在京城里吃香喝辣,我身为他亲爹却只能在老家吃糠咽菜,若不是过不下去了,我们岂会去京城麻烦儿子?”
孙潜对于秦屠夫最后一句话倒是不予置评,看他们又是膘肥体壮,又是绫罗绸缎的,怎么看也不是吃糠咽菜的程度,何况,他早看出来,他们本性奸猾又贪婪,一看就不是什么老实人,对于他的话,不能全信,但也不能不信。
但有一句话,他说对了,他到底是皇上的亲生父亲,皇上将亲父撇在一旁,不管不问,岂是明君所为?
若是皇帝不谨守孝道,如何以孝道治天下,如何使大臣们为国尽忠,使四夷臣服?天下就该大乱了。
既然皇帝征召了他,那他自然要为皇帝尽忠,如果皇帝做错了,他身为臣子,也要尽职地提醒对方改正。
所以,此事,他不得不管。
皇宫里,秦姝有些诧异地问道:“你说是谁要求见我?”
吴公公恭敬地说道:“回禀太后娘娘,是忠顺侯想要求见娘娘。”
原来是宋良秀,他怎么想起见自己来了。
除了重大节日和仪式上,两人从未私下见过,现在他突然求见,倒是有些奇怪。
秦姝想了想,还是说道:“宣他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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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祁五下落
“微臣拜见太后,太后金安。”颐和宫正殿,宋良秀向秦姝行礼,尚未等秦姝叫起,他就主动请罪道:“微臣冒昧求见太后娘娘,还望娘娘恕罪。”
“忠顺侯不必多礼,平身吧!”秦姝含微微笑道。
“谢太后。”宋良秀恭敬谢恩之后,方起身垂手而立,更不敢抬头直视太后,显然不敢有丝毫放肆。
“侯爷一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既是此时登门,想必是有要紧事想要对我说,咱们认识多年,也算是老朋友了,你有什么话,就直说罢。”秦姝说道。
“微臣惶恐。太后所言不错,微臣求见太后娘娘,的确是有要事相求。”宋良秀自然知道要长话短说,毕竟还是要避嫌的,若是在颐和宫待得时间长了,恐怕就会有闲话流传出去了,对太后娘娘的名声也不好,因此,一点都不磨蹭。
秦姝倒是想不到宋良秀还有什么地方要求自己,倒是有些好奇地问道:“忠顺侯请讲。”
宋良秀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开口说道:“太后,此事是见旧事,在应天府时,微臣就曾经跟太后娘娘提过,不知太后对应天府的何家,有何打算?”
秦姝倒是没料到他又提到了此事,想必是他护短的性子又发作了,只是此时她倒是不像当初那样生气了,便笑着说道:“忠顺侯却是问错人了,何家的事情,已经轮不到我来插手了,侯爷理应问陛下才对。”
宋良秀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这事他又何尝不知,只是,陛下若是想放了何家的话,早就放了,何至于关到现在?
但以何家犯下的罪责,似乎也不足以灭族,毕竟,那都是陛下登基之前的事情了,不该延续到现在,但陛下对何家不爽,也是真的。
他此时提起此事,除了想要再努力一下之外,更是为了引出之后的何韵婷。
宋良秀突然又跪了下来,拱手对秦姝说道:“太后娘娘,臣不敢说何家一点错都没有,但他们之中绝大多数都是无辜之人,他们犯下了犯下什么错,竟要遭此牢狱之灾?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