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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云依大方的趴到他的背上,其实上学的时候秦漠就不止一次的背过她。后来韩霁风背她的时候,她总是迟疑,因为会不由自主的想到秦漠。所以才说人啊,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现在秦漠背着她了,她又想到韩霁风,甚至记得他身上传过来的温度。
其实她在想,韩霁风那样聪明的一个人,一定早就觉察到她的心里装着一个人。那次在候机大厅,她便想到秦漠,昏黄的灯光让她想到离别的车站,那时候秦漠去送她,陪她在那里等车,两人靠着栏杆直接坐在地上玩石头剪子布,输了的人吃爆米花,一次吃一大把,吃到最好她都感觉自己快要消化不良了。后来时间到了,秦漠送她到检票口,因为舍不得,所以也不管是否众目睽睽就亲吻她,许云依甚至可以感受到别人诧异的目光。但是,因为是秦漠,所以一切都没有关系。
最后她通过检票口离开,走出很远后突然不顾一切的逆向而行,不过再回来秦漠已经离开了,她怔怔的站在那里感觉很难过。
去送韩霁风的那个晚上她想起旧事,仍旧感觉心口疼痛。所以整个晚上即便在床上也是心不在焉的。可是,那一晚的韩霁风动作狠戾,像要把她劈成两半似的。现在想起来,他一定是觉察到了什么。可是,他不爱她,所以不在乎她的心里是否装着别人。只是他那样霸道的一个人,上床的时候又怎么允许她的心里想着别人。于是,她感觉到了韩霁风的怒意。
许云依不知怎么,突然想到那件事。
她揽着秦漠的脖子问他:“第一次你去送我,其实通过检票口后我又回去找你了,觉得很舍不得你,但是你已经走了。为什么不再等一等我?”
秦漠微微一怔,显然没想到她会回来。许云依感觉到他的脊背震动,听他说:“那时候我觉得很难过,一个大男人老是想掉眼泪,就急急的逃开了。”
原来竟是这个样子。
许云依枕在他的背上不再说话了。
良久之后,秦漠以为她已经睡着了,却听她说:“我们今晚一起睡好不好?”
秦漠沉默着没有说话。
许云依问他:“你不想要我了吗?”
秦漠说:“怎么会?”许云依是他这辈子最想要的女人。
许云依揽紧他的脖子说:“那就这么定了。”
她偎在他的背上,很快睡着了。阳光洒下来,晒到她的身上暖洋洋的。
当晚韩霁风忽然头疼发作,他本来端着一只杯子站在窗前喝酒,那杯子应声落地,而他整个人也渐渐蹲下身子蜷成一团。脑袋炸开似的疼起来,脑浆崩裂一般,眨眼衬衣就被汗湿了。他想拔打电话叫救护车,却连走到茶几的力气都没有了。怕是活不过今晚,韩霁风昏迷之前忍不住想。
疼到意识涣散时,迷迷糊糊的就像做了一场梦,再次梦到许云依,她笑容温婉的朝他走了过来,将他揽到怀里,问他:“头疼怎么又发作了?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喝酒,你就是不肯听话。”
韩霁风死死抓住她的手,又怕力道太大将她纤细的手指捏断了,于是又松了松。
极力的想要扯出笑来安抚她,可是,终归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最后歪在她的怀里沉沉睡去,意识彻底消失前隐约说了句:“求你别离开我。”
许云依洗澡出来的时候,秦漠还正襟危坐的在那里抽烟。
她睡了一下午,酒已经醒了,走过来问他:“你不去洗澡吗?”
秦漠吸了一口烟说:“我抽完这根就去。”
许云依说:“好。”
她去擦护肤品了。
良久之后,听到客厅内的响动。秦漠已经抽完烟了,去卧室拿上换洗的衣服去洗手间。
许云依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十点多了,睡了一下午,到现在反倒一点儿困意都没有。她拿了本书靠到床头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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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他要死了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许云依听到吹头发的嗡嗡声,她放下书,从卧室里出来。走过去说:“我来帮你吹吧。”
秦漠看了她一眼,将吹风机关掉后递给她。
世界恢复短暂的宁静之后,再度喧嚣不已。
许云依的手指又软又细,游走在秦漠乌黑的发线里,弄得他的头皮痒痒的。
今天她像做了宣言一样,说今晚要跟他一起睡。秦漠知道不傻,知道她这样是代表了什么。
他并没有勉强她,而且不止一次说过会给她时间,什么时候许云依想开了,他们就在一起。
秦漠抬手抓住她的,眸光一抬,自镜中望着她。
许云依正好跟他视线相接:“你干什么,头发还没吹干呢。”
秦漠很冷静的说:“你今天的情绪有点儿不对头。”
许云依说:“怎么会。”转而又说:“或许是喝酒的缘故。”
她只有在喝醉的时候才会胡思乱想,该想的,不该想的,通通窜进脑海,太凌乱了,免不了就要重新洗牌。
她盯着他的眼睛继而道:“但是,秦漠,即便是喝多了,我自己说过什么我很清楚。”
秦漠嘴角微动。
许云依让他坐好了,接着帮他吹头发。
秦漠却抬手拿过吹风机扔到一边,有些无赖似的盯着她说:“去睡觉吧,我困了。”
许云依拿眼睛瞪他:“你头发不干,把床单都弄湿了。”
秦漠不管,抱起她就往卧室去。
许云依刚被放到床上,秦漠倾身压了下来,堵住她的呼吸,很用力的亲吻。
有那么一个瞬间许云依的大脑一片空白,出现缺氧得现象。不由伸出手来抓紧他,而秦漠寻到她的手,按在头两侧,与她十指相扣。
寻觅若狂的一个吻,就让人有尖叫的冲动。
秦漠伸手扯她的衣服,许云依微微侧过身体配合他,一切本该水到渠成。
不断升温得卧室忽然爆发出一个声音,是许云依的手机铃声,此时就在床头柜上响个不停。
许云依下意识抬起手来推拒,碰到秦漠的时候又想,算了,何必要理会。
而秦漠怔了一下,已经抬起身子将电话拿过来放到她的耳边。
他的声音有些尴尬:“接吧。”
许云依看也没看,直接接起来:“喂,你好。”
蒋承宇说:“许云依,你来看看韩霁风吧,他在医院……”
许云依听到这里已经有了挂断的冲动,可是碍于对方是蒋承宇,一个对她有过天太恩情的男人,她才耐着性子说:“韩霁风的事跟我没有关系,你不用跟我说。”
蒋承宇说:“韩霁风快死了。”除此这外他再不多说一个字。
许云依怔愣的躺在那里,看着天花板上那盏不算明快的水晶吊灯。实则她没太听清蒋承宇的话,他说韩霁风就要死了……可是,他怎么可能会死。韩霁风最擅长的,就是置别人于死地。
她声音平静:“承宇,我和韩霁风已经结束了,不要再拿他的事来戏弄我,没用的。”
蒋承宇只说:“我说的是真的,来不来随你。”
他将电话挂断了。
许云依举着电话的手臂垂下去,看向秦漠好笑的说:“是蒋律师,他说韩霁风快死了,真是好笑……”
秦漠定定的看着她,将她眼底的情绪变化一览无遗。许云依嘴里说着好笑,可是,分明已经快哭了。
他一抬身子坐起来,按了按眉骨说:“你去吧。”
许云依跟着坐起来,并从身后抱住他。
“我哪儿都不去,今晚我只跟你在一起。”就算韩霁风真的快死了,让他去死好了。她本来也没盼他能好好的活着,当初韩霁风是怎么对待她的。
许云依去亲秦漠的耳廓,希望热度可以重新烧上来。
但是,亲了好一会儿秦漠都无动于衷。最后转过身来,抓住她的肩膀将人固定住,告诉她说:“蒋承宇说的没错,韩霁风可能真的要死了。”见许云依一点点睁大眼睛,他接着说:“那次你落水,韩霁风为了救你不是脑袋受伤了。那里积了一个血块,压迫神精,他的时间不多了。”
为什么要告诉她呢?连秦漠自己都想不明白。不是已经决定保守这个秘密,哪怕有违君子之道,也永远不让许云依知道。可是,当他望着她的那双眼睛时,仿佛一下被某种脆弱又决绝的情绪包围住了,那是种无比可怕的东西,可以将人的意志摧毁于无形。就算再怎么作恶多端的一个人,仍旧没办法承受。
秦漠起身出了卧室。
许云依怔愣的坐在床上。一些细小的情节在心里慢慢的串联在一起,那时候韩霁风的确是伤到了脑袋,为此还将头发都剪短了,后来他就时不时的头疼,只说生活不规律,再加上抽烟喝酒导致的。最近在公司,许云依还撞见过那么一两次他脸色发白,似隐忍疼痛般……
可是,即便如此,那又能怎么样?都不能否定韩霁风他是个混蛋,一度不让她好过。
所以,即便是死,也该是他的报应才是。不能因为他要死了,就自动消弭两者间的仇恨。
就算她欠他的,在韩霁风对她和孩子做了那些混帐事之后,也该还清了。
既然是还清了,蒋承宇还给她打电话做什么?既然还清了,她的心里还难过什么?为什么仍旧感觉像透不过气似的,眼泪不争气的往下淌。
许云依吸紧鼻子,躺下盖好被子,逼迫自己现在睡去。如果睡着了,就不会再胡思乱想,更不会做让自己后悔的事。她努力的喘息,努力的让自己心态放平。可越是努力,越与期待达到的效果大相径庭。
她甚至就要隔着被子哭出声来,不由紧紧咬住自己的嘴唇,不让声音发出来。
后来许云依想,她还是应该去,看韩霁风是怎么样的不得好死。
这样一想,心里痛快许多。她不再迟疑,穿好衣服拿上包便出门去了。
门板关紧的一刹,那轻微的一声闷响就砸在秦漠的心里,震耳欲聋。
门板关紧的一刹,那轻微的一声闷响就砸在秦漠的心里,震耳欲聋。
可是,心里却痛快许多。秦漠觉得他只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