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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说:“一直以来我总是想不明白,我跟林家无冤无仇,为什么林启贤要将矛头指向我呢?当他联系周若明给我下套的时候,表面上我还是夏家的千金,也没人知道我收里有着国森的大把的股份。拿我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色开刀实在没有必要。思来想去,惟一能解释通的就是为了你……”看到吴雪微微色变,她谩笑着补了一我句说:“我知道你和林启贤是什么关系,有些东西是瞒不了人的。我就想啊,一定是因为你们两个不清不楚的关系,他才会对我充满敌意。但是,今天我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情,或许他的目标至始至终就不是我呢。”
吴雪自持镇定的看着她,那眼神仿佛在说“你还想做出什么咸鱼翻身的举动?”
她哼笑一声:“这就是你想跟我说的?我没听出任何有价值的信息。许云依,你知道你嘴上功夫了得,可是,今天的你有失水准。”
许云依淡淡的动了下唇角,不在乎她的诋毁,漫条斯理的将重磅炸弹丢出来。
“你别急,重点在下面。如果他的目标不是我,那就只能是夏家。然而,夏家有什么值得他觊觎的呢?无非也就是国森的股份,毕竟你和夏符东是国森的大股东。而当时我是最有可能继承夏家产业的一个人,至于你那个废物女儿,林启贤怎么会放在眼里。所以我就不可避免的成为他的肉中刺想要被拔下去。最后的结果竟是我带着自己的股份脱离夏家,而夏符东手中的股份早被韩霁风暗中收购,放眼望去,整个夏家还能被榨取剩余价值的也就你吴雪一个人了。于是就有了后面林启贤拜倒在你石榴裙下的戏码。如果我没猜错,林启贤一定谎说他是为了替你出气,所以才一心想要整治我的。真是一箭双雕的好法子,既打击了我在国森的势力,又博得了你的芳心。按着这个套路走下去,结果应该是你既**于他,还会被他算计得一无所有。能看到你这么被玩弄,我表示非常开心,没想到你吴雪也就今天。”
吴雪的脸色发白,紧抿了嘴唇说:“许云依,你别胡说八道。你以为我会受你蛊惑么?”
许云依挑了挑眉:“我不蛊惑你,你自己动一动脑子难道还想不明白。你以为这是爱情么?也不看看林启贤多大年纪的人了,一只粘上毛比猴都精的老男人,还会相信什么狗屁爱情?再看看你自己,还当自己是年芳十八的小姑娘?没事照镜子的时候都不数自己眼角的纹络吗?以前我只以为你是恶毒,现在看来还没脑子,而且喜欢自作多情,难怪会被男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吴雪气疾败坏,端起手边的杯子泼向她。
“许云依,你住嘴。”
许云依低头看向自己的衣服,已经被那一杯咖啡全毁了。好在她躲得快,否则洒到脸上可就惨了。她分明感觉到衣料上传来的滚烫温度。
不过这样也正好说明了吴雪的愤怒程度,如果她觉得自己说的话无关痛痒,耳旁风似的飘过去,就不会有此刻的愤怒情绪了。
许云依装做气急的样子,拿起包走开了。
吴雪被气得浑身发抖,坐在椅子上感觉整个人都是虚软无力的,而她刚刚端起杯子的那只手这会儿竟在微微的打着颤。她盯着看了一会儿,就发现手背上细微如裂痕一样的皱纹,触须一般漫进她的心里,恐惧感油然而生。
她马上从包里翻出小镜子,本来挺光滑的一张脸,此刻却跟白纸一样,就显得格外憔悴。到底是老了……不由想到自己的年纪。
突然发了疯似的将镜子摔到地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引来其他两桌客人的围观,吴雪拼命的忍着,不让自己掉下泪来,只觉得整个人狼狈不堪。
即便不愿相信许云依的话,可是,事情的脉络仿佛还是在头脑中一点点的清析起来,很多事按着许云依的说法竟然都说得通。
林启贤算计许云依的时候,她的确还是以夏明月的身份存在着,那时候她虽是夏家的千金,风头正劲,可是没人知道她手里到底有什么东西。而林启贤联系她一起对付许云依的时候,两人的关系也远未发展到那一层,他又不是无事可做的大闲人,也不是慈善机构的热心人士,没道理冒着触犯法律的风险帮助她。
吴雪双手紧握成拳,仿佛要将指头捏断了,羞辱得只想落泪。
许云依一出来就直接去了A城一家娱乐机构。走进来说:“我要见你们经理。”
服务生很快将人叫来。
经理问她:“小姐,您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许云依直接说:“我想包个年轻漂亮的姑娘,价码任由你们开。”
在A城呆了一整天的时间,回宋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宋开骅和宋连诚坐在沙发上谈论工作的事情,看来是遇到了不顺心的事情,许云依进去的时候发现两人面色沉重。
她问了声:“爸,哥,怎么了?”
宋开骅抬头看了她一眼,只说:“你回来了。”
还是宋连诚说:“公司遇到一点儿麻烦事,今天公方下来人了,要查公司的帐目。”
“怎么会这样?好好的怎么会被公方盯上?”
宋连诚叹口气说:“一定是得罪什么人了,我和爸也正在商量这件事情。”
宋开骅说:“树大招风,这些年宋家看着风风光光的,实则还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自己拿宋家没办法,就想通过公方来搬倒宋家,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许云依听他这样说,看似先前也有过类似的事情。
不由问:“爸,那以前的麻烦都是怎么解决的?”
宋连诚说:“爸在公方有几个好朋友,这些年拿了咱们宋家不知多少好处。只要爸给他们打一个电话,就会将事情压下来了。”
许云依松了口气:“这就没事了,让那些小人折腾去吧,反正一样拿咱们宋家没办法。”
宋开骅说:“话虽这些说,小心谨慎一点儿没什么坏处。你们日后也要这样,做事的时候都多长个心眼。”
两人应声说:“我知道了,爸。”
宋开骅这才问许云依:“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吃饭了吗?”
“跟朋友一起吃过了,所以回来晚了。”
☆、(174)离开他吧
付谣拉着她说心事,又是情感上的大难题,再晚许云依都要洗耳恭听。
只是,听来听去,无非就是付谣明知自己动了心,却不知该不该冲破世俗的枷锁。所以,痛苦难耐。
撑着下巴问她:“你说我该怎么办?”
许云依干脆说:“那就接受啊。”
“但是,我感觉前路艰辛。”
许云依盯着她的眼睛:“再艰辛的路还有比段楚生去世时那段路更难走的吗?”
付谣微微一怔,想起那时的自己,几乎已经濒临崩溃了。甚至不想踏出监狱的大门,因为不知接下来的路要如何走下去。由其她拿着简介却被拒之门外的时候,那种绝望充斥心田,想死的心都有了。
所以,许云依说的没错,那段路都已经走过来了,还有什么好惧怕的。
眼见她打起一点儿精神说:“那我就试试看。”
“对啊,不试试怎么知道自己到底会不会幸福。”许云依端起茶杯,跟她碰了一下说:“付谣,祝你幸福。”
付谣微微笑着:“谢谢。”
出来的时候虽然已经很晚了,还要开夜车回到另外一个城市。但是许云依的心情依旧很愉悦,竟然一点儿都不觉得累。
直到躺到床上,才一点点平复自己的心情。
冷静的思考这一天来经历的所有事情,感觉像做梦一样。但总算凡事都有了着落。这一天的到来她真是等了太久,久到无数个瞬间都想要放弃,落荒而逃,好在一切都挺过来了。
当晚许云依做了一个好梦,梦里与闹闹团聚了,她抱着孩子,而闹闹伸出小手来揽着她的脖颈,软声软语的唤她:“妈妈。”米需。米。小。說。言侖。壇
这样突如其来的喜悦,让许云依做梦都笑出声来。最后睁开眼睛,天已经亮了,阳光透过浅色的窗帘照进来,一片柔和的金光。许云依躺在床上没有动弹,在心里数算闹闹现在应该快会坐了。前两天秦漠还给她打来电话说,有的时候即便不用扶着,闹闹也可以独自坐立几十秒钟。当时他在电话里说:“没准一两天的时间就会有奇迹发生。”
秦漠把闹闹的一切变化都称之为奇迹,连许云依也觉得,小孩子真的是神奇。仿佛一天一个样,说会做某样事情,忽然有一天就会了,直惊得大人目瞪口呆。
许云依按着秦漠描述的样子自己进行脑补,都能感觉自己被萌化了。
可是,往往笑过之后悲从中来。如果可以,她是想看着闹闹一天天长大的,如今却错失了太多与她共处的时间,连她的成长都错失了。以至于她的那些神奇的变化她都没能亲眼看到。只能从秦漠的口中得知,好在每次秦漠跟她说起来的时候都会刻意描述的很生动,那样子只要她一闭眼就能想得到。
从相册里翻出女儿的照片看了一会儿,小家伙越来越活灵活现,五官也一天比一天清析饱满。不得不说,闹闹真的是一点儿都不像她,不论眼睛,鼻子还是嘴巴,都和韩霁风如出一辙。如果说闹闹是限量版的话,韩霁风就是她的升级版。
所以,许云依肯定,自己的女儿将来一定是个大美人。
又贪恋性的看了一会儿,指腹轻轻碰触屏幕,仿佛细细临摹孩子的精致脸庞。
心里只道是说不出的滋味,喃喃说:“等着我,妈妈很快就要飞到你身边去了。”
下楼的时候,看到宋开骅一大早就坐在那里给公检法的朋友打电话。听意思是近来公司的事情挺麻烦,让对方费心给压一下。
然后说:“明天有时间的话,几个朋友聚一聚,前些日子让人从国外给哥几个带了点儿小礼物,还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