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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用?
夏明月爆了句粗口:“去他大爷的。”抬手将电话扔了出去,撞击到挡风玻璃上接着又反弹回来,落到车厢里顿时解体。
韩霁风打着方向盘侧首:“怎么了?”
夏明月说:“财务部将销售部交上去的报销单据全部弄丢了。”
韩霁风蹙眉,语句简短:“不可能。”
那些数据牵扯的数目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是牵扯的利益空间却是最小的。就像劳动者拿工资,大都明码标价。国森或许资金紧俏,可是其他部门的工资都是照常发放,拖欠两月之后给销售员们发放报销费用,怎么也不算强人所难的事。就因为不是致命性的单据,丢失的可能性反之更小。
而且韩霁风想了下,两个月,几十号人的单据,不说堆成小山,怎么也有厚厚的一沓,哪个职员会傻到工作之余装在包里带出去?
况且有了夏明星的前车之鉴,财务部的人也该长记性了。
他有些同情她的恼火,现在看来明显是有人跟她杠上了。
“你打算怎么办?”他再度发表自己的意见:“我就是觉得丢失不太可能。”
夏明月撑着额头思萦须臾,想要打电话,发现自己的手机或许罢工了。捡到手里一阵皱眉。
韩霁风将自己的电话递给她,淡淡说:“用我的,直接打给周若明,不用他们再做任何的弥补。就告诉他,不管他用什么法子,将报销费用按期如数打到销售员的卡里。否则你就叫你的手下人按照国森违反劳动合同起诉。”
而他笃定,几十号的业务员一起罢工并起诉国森的话,国森一定吃不消。
夏明月怔了下,眯眼看他。
韩霁风一本正经:“还看什么,打电话呀。”
夏明月接过他的手机,拔通周若明的电话后,将韩霁风刚刚传输给她的意思转述给周若明听。
周若明自认理短,语气好的没话说。一口一个“明月”的唤她,然后说:“你可不能这样难为周叔,怎么也得给周叔一点儿面子。等你回来,我们好好商量这事怎么样?”
夏明月正在气头上,自己的意思表达完全。不听他再说下去,直接挂了电话。
想起什么又说:“你是国森的员工,帮我们销售部的人打这场官司,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
韩霁风动了下唇角:“律师又不止我一个,还记得我那个同事蒋承宇么,这种官司交给他,保证手到擒来,让整个国森吃不了兜着走。但是,相信我,事情不会走到这一步。”
夏明月相信他的敏感度,并且一度对他心服口服。听他这样说,不再质疑下去。
只说:“我们休息一晚,明天回公司吧。”
出了这样的事,哪还有什么心情玩下去。
韩霁风理解她,就说:“好。”
报销单据丢失的事很快传到了夏符东的耳朵里,出了这种事情,周若明肯定会第一时间给他打电话。就算暂时想不出解决的法子,至少可以请夏符东先安抚一下夏明月的情绪。他的那个女儿啊,全公司没几个人敢说拿她有办法。
夏符东听罢,眉头紧锁。
“怎么会出这种事情?老周,你这不是糊涂么,要我跟明月怎么说。”
何况做为董事长他也有自己的大原则,员工做错了事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周若明说:“我会处理那个职员,商讨一下会开除她。可是,眼下明月会吃了我,你得替我开脱两句,给我一点儿时间调查此事……”
公司又出事了,而且牵扯到销售部的夏明月。
吴雪坐在那里喝水,将什么都听了去。听到夏符东对着听筒说:“依明月那个脾气,明天一准就赶回来了…”她顿时拧紧了眉毛,放下杯子,用心倾听。
没一会儿,见夏符东挂了电话,明知故问:“出什么事了?”
夏符东将公司的事给她说了一遍。
吴雪若有所思:“既然出了这样的事,那明月岂不是很快就要回来了?”接着感叹:“好好的一个蜜月看来就这样砸了。”
夏符东说:“有什么办法,谁能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依明月的脾气,回来还不知道怎么闹。听老周的意思,这一回她是真的恼火了,意思是要让她的手下起诉国森。”
到时候国森面临的不仅是一场官司,同时全国各地的业务都将受到影响,这才是最致命的。所以无论如何不能任事情发展到这一步,那时候对国森财务上的影响,将不止区区百万的事。
吴雪端着杯子想了一下,抬起头说:“我知道现在无论我说什么,你都觉得我对明月是虚情假意的。可是,符东,你得知道,如果明月不是对小星太过份,我是不想难为她的。如你所说,她毕竟是个小辈,我没必要处处刁难她。而我也是个当妈的人,对她不是没有怜惜之情。所以,我想既然事情出了,不过就是丢失了一些单据而已,那些都是形式上的东西,归根结底还不是钱的问题。一个月每个销售员多少报销费用不说是个死数,大体也能估摸得出,每个月也就那些。索性不要声张,还是如数将费用打到他们卡里,多一些不要紧,安抚人心最重要。这样就不用明月忧心了,既然已经出去了,那就在外面好好玩。这两天我也仔细想了想,其实这些年她也不容易,我之前的举动实在不应该,便想找个机会弥补。况且你也说了,如果真走极端起诉的话,国森也会十分麻烦。”
夏符东没想到吴雪能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不由得有些激动。
“没想到你会这么替明月着想,如果要是明月知道你对她的敌意不过假象,实质上还有这样的一番苦心,我想她对你的误解一定能够化解。”
吴雪说:“我不奢求她能理解我,我不过就是表达一下自己的真实想法。实事求是,她年纪不大,吃的苦比小星多得多,既然有些事情无力回天,那就成全她。所以,如果有解决的法子,就没必要让她再回来折腾这一趟了。那些钱我们就由我们出好了,夏家不在乎那几个钱。”
夏家很久没有出现这种和乐融融的景象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矛盾就一波连着一波的,将夏符东搞得头昏脑涨。现在听到吴雪都在替夏明月说好话,还不赶紧借着这个机会息事宁人。如果是别人,他可能还不会这样干脆的做决定,听了吴雪的话后,当即觉得就这样将事悄无声息的压下去,于公于私,都是件好事,可谓两全齐美。
一口应承:“就按你说的办,我这就给老周打个电话,让他嘱咐一下手下人,别将口风露出去。”
吴雪刻意说:“在这之前先给明月打个电话,告诉她没什么事,别让她太放心上了。”
夏符东反应过来,也说是。
他起身去书房了,运作的事情还要和周若明好好商量。
吴雪一抬头,正对上厅门处夏明星的目光,不知她站在那里多久了,此刻神色冰冷的望着她。
不由出口唤她:“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进来。”
夏明星冷着脸子进来,看都懒得看她一眼,直接上楼去。
“哎,明星……”吴雪唤住她:“你这个死丫头是怎么回事?没听到妈妈在叫你么?”
夏明星回过头说:“我没有你这样的妈,我没想到原来你这么疼惜夏明月。既然这样,你认她做女儿好了。以后我全当自己不是你生的。”她气呼呼的上楼。
吴雪知道她是将自己和夏符东的对话听去了。起身追到楼上,进到夏明星的房间后,反手将门锁住。
夏明星换衣服准备洗澡,对她恍若未闻。
吴雪问她:“你这是闹什么脾气?”
夏明星不吭声。
吴雪站到她面前:“是不是我和你爸的谈话被你听去了?”
“不然呢?你们原是想背着我说这番话的?被我听到很害臊吧?我自己的母亲都是这样两面三刀的人。”
夏明星看似真的生气,所以口不择言。
吴雪郁结:“你怎么能对妈妈这样讲话?”
“那我要怎么对你讲话?”夏明星反问她,盯着她的眼睛又说:“我告诉你吧,那些单据是我故意偷出来扔掉的,本来是想着给夏明月好看。可是,我真是没想到,那么多人肯为她着想,竟悄无声息的将事情压下去了,一副从来没有发生的样子。”
那她折腾这一下还有什么意义?这回的无用功做得,连她自己都哭笑不得。
吴雪听罢,张口就骂她:“糊涂。”接着又说:“谁让你这么做的?为什么做这种事情之前先不跟我商量一下。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有多大的风险,万一被公司的人看到,你还想不想在国森呆下去了?”
她忍不住感叹:“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长点儿脑子呢?幸好这次的事情说解决也好解决,凭你爸的一已之力就能将事件悄无声息的压下去。否则明天夏明月回来了,我看你晦不晦气。”
夏明星仍旧没好气:“我晦气管什么用,你既然那么替她着想,难道不是一心想见到她。”
吴雪狠戾的眯起眼睛,压低声音恶狠狠的说:“我是想盼她回来么?我是想让她永远都回不来。”
夏明星微微一怔:“妈……”
吴雪面无表情的说:“不要什么都好奇,有些事情不是你该问的就不要问。只是你年纪也不小了,凡事都要动脑子,不要再想一出是一出。”
夏明星领悟到什么,刹那间惊得说不出话来。
吴雪只是催促她;“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上班,早点儿睡吧。”
夏明月很快接到周若明的电话,听闻事情解决了。她再没咄咄逼人的必要,挂断电话后对韩霁风说:“你恐吓的言词奏效了,周总监刚打来电话,说就当这次的事情没有发生过。报销费用会按时打到销售员的卡上,只会多不会少。”
韩霁风微微眯起眼睛,说:“比起这些钱,国森更担心每个月的销售量。毕竟同那些钱比起来,这些报销费用不过冰山一隅。”
不管怎么说,夏明月安下心来。回程的路还没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