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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别总是阴奉阳违的。只要你好好的,我就别无所求了。”
敬宗帝一把握住霍皇后的手,苦笑道,“书娘,看着我们的儿子死在我们的面前,这件事情我无论如何都是放不开的。你也不别劝我了,我的身体我还不知道,撑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要是再求下去,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了。我现在也没有什么其他的遗愿,我要在走之前将这些事情给了解,等到了地府之后,我好去见我们的两个孩儿。”
夫妻多年,霍皇后怎么会不知道敬宗帝执拗的毛病,如何不明白他心底里的恨和自责。知道他这些年里,因为当年的事故,到现在心结都解不开。
霍皇后反手握住敬宗帝的手,如同出嫁是敬宗帝挽着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慢慢的手指扣上、合拢,放到胸前,柔柔的说道,“我知道了,时辰不早了,你先歇着,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好的,你别想太多了。”说着就扶着敬宗帝睡下,敬宗帝倒也配合,不用多说多问,只从霍皇后的眉眼间就知道了她心里的决定。
敬宗帝躺好之后,霍皇后怔怔的坐在床沿边看着跟自己同床共枕几十年的男人,看着他怎么从俊雅华贵的太子到了至高无上的帝王到了现在的垂垂老矣,回忆着他对自己独一无二的宠爱和信任,慢慢的从娇柔少女到了现在的即将失去挚爱丈夫的妇人。一时之间,霍皇后只觉得百感交集。
听着敬宗帝平缓的呼吸声,霍皇后收回思绪,仔细而又小心的替敬宗帝掖好被子,将头靠在床檐上,目光一眨不眨的看着床上熟睡的男人,然后缓缓的阖上了眼帘。
就在上至王公贵族下至平民百姓猜测回宫的敬宗帝该如何处置叛乱的成王、鲁王,又该什么时候颁布旨意立康王为太子时,纷纷又在为敬宗帝的身体担忧,要知道敬宗帝自从回宫之后可是一直都没有召见臣工,只是一味的守在景仁宫养病,而景仁宫上上下下的人嘴巴也是严密的很,愣是一点消息都透不出来,连负责的太医也是对着众人的关心是缄口不言。
当然,这个时候可没有人会分出心来关心因为寿屏公主被害一案连累无辜受罪的洛王背了黑锅,在“二王之乱”后将事情的真相还原了之后洗刷了洛王的罪名,除了洛王府上下一干人等之外,最为迫切的就是在“二王之乱”前几日如期嫁进洛王府为侧妃的姚淑艳了。不管怎么说,王府娶侧妃还是有一定的规制和流程,当然不能跟王妃相比,拿民间的一句话来说,虽然是个妾,但起码也是有品级的,将来生了个儿子,按制,也会是个国公,女儿怎么说也会是个县主,比起一般的世家来,还是有他的权威力的。
自从下定了决心要嫁人洛王府时,姚淑艳的心始终是吊着的,她也是在赌,虽然传出了康王坠马身亡的消息之后将她打入了低谷之中,可她还是咬紧了牙,不顾母亲还有外祖父、外祖母以及一干亲戚的权威,连一向都是站在自己这边的祖母和父亲也变了话头的时候,她还是执意的要嫁进王府之中。
话说妻妾本来就是难以相容的,能真正做到亲如姐妹那可是少之又少。这妻与妾本来就是站在对立面,无法用尺度衡量哪一方是否错是否对,站在不同的角度,不管是谁都有争夺的正当借口和理由。在嫁入王府的时候,虽然心里明白洛王府不管是在容貌才干、家世气度上都不及自己,但在身份这一上面,自己就是输了她。早听闻洛王跟洛王妃是琴瑟和鸣、举案齐眉,她还担心洛王妃给自己下钉子来着,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不说夫妻本身没有什么感情,但属于自己的东西生生的多了一个人来分享,仍谁心里都不好受,何况本身还是恩爱夫妻?这就更加的有理由了。
虽然这场婚宴没有男主人,只有自己一个人独角戏般的演完全程,在听到洛王妃带着泪安抚,“妹妹尽管放宽了心,只待王爷能早日回府,圆了妹妹洞房花烛夜,必不让妹妹无端的受了委屈才是。”姚淑艳才真正的安下心来。就算外人再怎么嘲笑,家里的人再怎么不理解也好,起码,她打赢了第一战。不管将来如何,只要洛王有朝一日能沉冤得雪,自己这个侧妃的位置绝对是稳稳当当的,就算将来没有子女缘分,念着这个,洛王也好,洛王妃也好,都不会让自己的难过到哪里去。这些远的暂且不说,就说近的,自己能不顾一切的嫁进洛王府,这洛王府里就没人敢薄待了自己去,这后院里虽然不能像王妃呼风唤雨,自己也绝对不会像其他的王府侧妃被正妃或者其他受宠的妾室压得死死的。
想到这里,姚淑艳紧抿的嘴角松了松,取下精致华贵的凤冠搁在妆台上,松了松一整天紧绷的肌肉筋骨,审视、谨慎的打量着自己将来一辈子的居所来。
第一百二十六章
也许是这破釜沉舟的勇气打动了上天,在嫁入王府这几天里,这天就变了几变,先是鲁王,然后是成王,这“二王之乱”之后,居然冒出过传闻中不在人世间的康王出来,然后南游的敬宗帝一行也跟着回了宫,之后就传出寿屏公主之死跟洛王根本就没有关系,是鲁王下的手。只从接到洛王将要回王府的消息,姚淑艳就坐不住了,女人,不都希望自己的男人在身边,而不是被关在天牢中,两不相见,身上还得被个压得人喘不过气的包袱。至于其他的,姚淑艳此刻没有心思也没有时间去关注。
她的目光都胶在了刚刚从桃源居放出来的洛王身上,虽然被拘禁了将近一年的时间,他身上并没有被囚禁之人的颓然和落魄,依旧丰神俊朗得让人移不开目光。
就在她朝洛王飞奔而去的时候,生生在离洛王还有几步的距离给止住了脚步,不过一眨眼间俊美得恍若天神的洛王的怀中已经多了个熟悉的身影,低声哀泣、透出掩不住的喜悦还有止不住的担忧。
姚淑艳如一把精巧无比的扇子的睫毛眨啊眨,原本的甜蜜和喜悦渐渐的被无止境的苦涩和失落、嫉妒弥散开来,松了松绣着折枝花纹的袖子,松开的手掌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嘴角无力的勾起,看着府里的仆人纷纷的涌了上去围住洛王和洛王妃,自己却被隔绝在外。
茜萍恨恨的看了看围上去的仆人们,再看看自家姑娘难掩的失落和悲伤,心里的不满又上了个层次。她家是姚府的世仆,祖辈好几代都是姚府的家仆,她的祖母是姚老夫人身边最得用的婆子,她很小的时候就在姚淑艳身边服侍,一直到现在。要说这个世上她最亲的人是谁?不是她的父母亲。也不是她疼爱的那个弟弟妹妹,而是她心中的姑娘姚淑艳。她跟姑娘一起长大,看着姑娘一日日的长成京城里有名的才女及美女。每次跟着姑娘出去赴宴,总会听到其他的夫人和姑娘说着姑娘的好话,那个时候她心里比吃了蜜还要甜蜜的多。
她一直都希望姑娘能嫁给身份高、门第高、外貌出色、才干卓越的男子,她相信以姑娘的品貌,找门合心意的人家是轻易而举的事情,自家的姑娘本来就值得最好的。姑娘参加选秀的时候她是夜夜都睡不安心,她虽然是个奴婢,可是跟着姑娘身边长大。见识谈吐比起一般的闺秀来要出色的多,宫里的形势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别说皇帝陛下是天底下最尊贵的人,但看他年纪那么大又宠爱着皇后娘娘。姑娘要是被选中了,那姑娘的一生可都要毁了。好在她日夜祈祷,菩萨总算开了眼,陛下没有选中姑娘。就在她心还没有放到实处的时候,姑娘被指婚给了洛王。她可是确确实实的吓了一大跳,而且是相当的不服气。这洛王不受皇帝待见是整个京城都知道的,如果是正妃还好,以姑娘的手段肯定能够做点什么,但是是侧妃?就算她将自己姑娘看得很高也知道正室与妾房的天差地别,世人看重的都是嫡系。姑娘以后要想抬头。肯定得花很多娘的功夫去筹谋。。。。。。
想到这里茜萍忍不住的叹了口气,真真是为姑娘不值,侧妃就侧妃罢了。偏偏洛王还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来,虽然说现在是洗清了,可姑娘到底是受了委屈。这洛王妃也是的,当着下人们的面这么做,可不是在给姑娘下脸子吗?看着是个和善好说话的。真没有想到心眼子这么厉害,现在就这样了。以后姑娘可不就更难了!
茜草看着茜萍的脸色变了几变,不用猜也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自从洛王出事以来,茜萍的脸色就没有好过,哪怕是进了洛王府,依旧不改在姚府里的做派。要不是姑娘一直压着她,指不定她会闹出什么事情来。
茜草微微的侧头看着神不守舍的姚淑艳,心里也是难受的很,就算再怎么难受,她也是知道场合的,这里可不比从前的姚府,有老太太、老爷在后面撑着,凭着姑娘掌管着后院,府里没有人敢在姑娘面前道口舌是非,只有巴巴的讨好的份。现在姑娘身份不同了,她现在可是洛王府侧妃,这后院的主子可不是姑娘,是正经的洛王妃。姑娘娘家身份虽然高过洛王妃,可是姑娘在府里的地位是远远及不上洛王妃的。凭着洛王妃比姑娘早入门,姑娘不过是才嫁进府里的新人,就应该摆低了身份,不然要是洛王妃为难起来了,姑娘的日子会更加的难过。
想通了这一层,茜草拉了拉茜萍的衣袖,茜萍带着恼意看着茜草,茜草眉头皱了皱,压低了声音,“好姐姐,这天儿有些凉了,你先回房给姑娘拿件厚实点的披风吧,我看着姑娘的手有些冰凉呢。”茜萍本来很不满意茜草这般打断自己,在后院中生活的丫鬟又怎么会没有眼色?压下面上的不豫,茜萍犹豫了一下还是按茜草的话去做。
看到茜萍合作的样子,茜草又微微的拉了拉姚淑艳的手,低声的说道,“姑娘,可要上前去?”这可是最好的机会了,必须现在得在洛王面前露脸才是,要是错过了这次机会,等到洛王妃动手了,姑娘想要再做点什么就难了。
茜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