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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有承恩公的夫人也告了辞,道:“老夫人,今日得亏款待,麻烦了,如今天色已晚,不便久留,告辞了。”
李氏僵着一张黑脸,勉强扯了个笑容,送了承恩公夫人。
有一便有二,出这等事,早的时候还想瞧热闹,如今却是这样一个结果,不免让众人心有戚戚,若是得罪了福郡王府,他日得势,自己见了王府的丑事,又如何让王府下台。
陆续便有人寻了借口离去。
院子里只剩了福郡王妃,顾母母女,周夫人母女,周夫人想说些什么,又闭了口,对着老夫人说了几句话,看了一眼姜氏,便也告辞了。
顾母语带怒气,忍了忍道:“多谢太夫人,老夫人款待,我顾府真是不胜感激。”
姜氏深知此事确实是这福郡王府设计,没得连累了顾家丫头,面带歉意,道:“对不住顾夫人了。”
顾母见姜氏态度诚恳,方才稍缓了口气,道:“夫人言重。”转脸又冷了脸色,对福郡王妃道:“方才王府要公道,如今,我顾府也想要公道,请郡王妃还一个公道,不然,我们老爷抵了命,也得在圣上面前去讨了回来。”
扶风心有感动,看着狠狠的与福郡王妃说话的顾母,眼角有些湿。
顾母说完了话,对着李氏道了辞,领了扶风就走。
福郡王妃脸色难看,姜氏和李氏更是难看。
半晌,福郡王妃招呼随侍丫头,“带上郡主,回府。”
姜氏不发一言。
但姜氏和福郡王妃都知道,此事还没有完。
福郡王妃带着丫头婆子,押了那瘫倒在地的丫头,背着文佳郡主就出了府。
李氏黑着一张脸,怒骂姜氏:“瞧瞧你管的府,混进了歹人都不知道,有何用处!”
姜氏不想与李氏说话,这丫头随着福郡王妃入府是自己能拦得住的,出了这等事,不敢朝福郡王府发火,却拿自己做垡子。
姜氏第一次不说话,只对李氏行了礼便出了枫叶居。
李氏气得双手发抖,招呼婆子,怒道:“回屋!”
扶风此时和顾母上了马车,顾母仍独自生着闷气,扶风却在傻傻的笑着,顾母扭头看了,就伸手拍了一下扶风,道:“你这傻孩子,你还笑。”
扶风忙正了脸,但是嘴角抑制不住的往上翘。
顾母没好气的道:“还笑,如若今日不是湘郡王妃及时到了,我看你可怎么办?”
扶风伸手揽了顾母的胳膊,娇娇的道:“母亲没看出来今日是侯爷算好了的,我之前还道这郡王妃怎的突然到了那半山之上,原来……”
顾母一愣,顿时也笑出了声,道:“原来如此。”
扶风心里喜啾啾的,任顾母笑着打趣自己,埋了头不吭声。害自己白白担心一场,只因这事儿在侯府里发生的,自己又是一介闺秀,无从解局,幸好严箴早就识破。
福郡王妃的马车上是另外一副光景,文佳郡主上了马车,便幽幽张开了眼睛,郡王妃看着脸色煞白的女儿,双唇阖阖,半晌说不出话来。
文佳郡主面无表情,道:“母妃,原来是我奢求了,他竟然就站在岸边看着女儿沉下去,他好狠的心。”文佳郡主杏眼里滚出两行清泪,一脸的悲怅。
福郡王妃看着文佳郡主,一张脸上露出了恨厉,道:“文佳,咱不想他了好吗?”
文佳郡主哭倒在福郡王妃怀里,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的道:“母亲,女儿也不想,可是女儿忍不住,就算他在岸上看着女儿沉下去不伸手,女儿仍是想他,女儿如今哪里还有脸面活下去,女儿不想活了,母亲,女儿心里苦……。”
福郡王妃眼角也有水光,只怪自己没有办好事。此时伸手搂了文佳郡主,道:“听母妃的话,严箴不是我儿的良人,文佳,你要听母妃的话。”
☆、第136章 聘金
文佳郡主抽噎着,揪了福郡王妃的衣襟,伤心欲绝;道:“母妃,女儿该怎么办?”
福郡王妃看着哭倒在自己怀里的文佳郡主;温声道:“文佳,宋墨是个好孩子。”
文佳郡主摇着头;道:“母妃;母妃,女儿心里只有侯爷。”
福郡王妃微抬了头,紧闭了双眼,如今计划已败,怪自己棋差一着,哪里还有挽回的余地。
福郡王妃睁开双眼;忍了眼里的湿意;双手抓起文佳郡主的肩;厉声道:“文佳,你给我清醒点,那严箴他不喜你;否则今日救你上来的就不是宋墨了。”
文佳郡主紧闭着双眼;满面泪痕,无力的摇着头。
福郡王妃微微歪了头,不忍去看文佳郡主,又道:“文佳,如今已是没有退路了,众目睽睽之下,宋墨仍愿救了你,他是个好的,文佳,你要听母妃的话。”
文佳郡主不吭声,只哀哀的抽着气。
福郡王妃也不忍再说。
大周十二年五月初五永嘉候府太夫人的寿辰,发生的一桩大事,彻底打破了京城的平静,不同于隆德伯府的丑事传得沸沸扬扬,这永嘉候府发生的事情却消无声息无人敢议论。
只是那些人家虽不曾公开说起,私底下也都在窃窃私语,只道那福郡王府欺辱顾家门第根基浅薄,顾卫中官微低阶,竟然做出这等丧心病狂之事来。
另有这文佳郡主被救,是个外男救起,名声少不得被人说道,只是因为是皇家贵女,不敢被人当面笑话罢了。
畏于福郡王府的权势和永嘉候府的颜面,这事竟然就沉寂了下去。
五月初六这日的早上,顾府门房就接到了福郡王府的的礼单,长长的几页,门口也堆了三四辆装满礼盒的马车。
门房报上去的时候,顾卫中道:“收了便是。”
门房将礼单呈到顾母眼前,顾母翻了一翻,道:“表面上吃点亏算什么,实打实的才是正经。”
顾母把礼单给慕娘过了目,慕娘越看越心惊,忍不住道:“娘,这,这起码得有上万两银子?就这么收下了?”
顾母道:“昨儿个一个不慎,你妹妹就得粉身碎骨,加害皇室贵女岂是好玩的?如今送这点子礼,也只堪堪堵了我们家的嘴罢了。”
慕娘看着礼单里那一长串的礼物和白银数量,觉得手有些发抖。
顾母沉吟片刻,道:“慕娘,我想把这个全都给静儿作嫁妆,你觉得怎样?”
慕娘看着顾母小心翼翼的样子,笑了,道:“母亲,这本就是小姑的东西,我觉得甚好。”
顾母送了口气,又道:“好孩子,我没有看错你。”
慕娘赧然,道:“母亲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慕娘到了顾家,才是慕娘的福分。”
顾母又道:“眼看着身子越发重了,你少操心家里的事,万事有我,你好好养着。”
慕娘便也谢过了。
顾母事后再去锦绣楼寻那制衣绣娘,却被告知已经急病身亡。
顾母和扶风自是知道其中的缘故,如今事已了,再追究也无用。便也罢了。
扶风得知前院收到的礼单时,只笑着撇撇嘴,道:“这生意其实做得。”
秋桐心有余悸,嗔道:“姑娘好大的心,昨儿个差点没把奴婢吓死。”
木棉攥着个小拳头,道:“下次姑娘得带着奴婢。”
扶风看了气得咬牙切齿的木棉,道:“我这不是舍不得木棉去受气呢,那宴席里坐都不得坐的,秋桐就整整站了一日。”
木棉听得扶风的话,方才呵呵笑了,得意的看了秋桐一眼。
秋桐哂笑,又道:“姑娘,夫人今日要去舅老爷家,您要跟着去吗?”
扶风摇摇头,道:“不去了。”
秋桐吁了口气,自从那侯府提了亲,林家表少爷还特特跑了上门来,逮着大爷顾谷之吵嚷了好几句,才被林舅母来拉回去了。
扶风也有些尴尬,那林通建一片赤诚,单纯又痴心,虽说自己再三避让,却没法子断了他的念想,如今,只少不得离得远些,不见面便罢了。
扶风的大定之日还未到,京城里先传了一桩婚事,那福郡王府和隆德伯府又重新议亲了。
隆德伯府里的宋夫人如今跟吃了苍蝇似的,宋墨怨怼,宋成栋冷眼,老太君干脆闭门不见,一家人都不待见宋夫人。
福亲王妃作为女方,自是不好上门说亲,少不得请了人上门去提醒,想起想来,又把这差事打在了周太傅儿媳周夫人头上。
周夫人此时心里也恶心着呢,这福郡王府办事不地道,当众就敢设计那永嘉候府的未过门的媳妇,只为了谋那侯爷夫人的位置。如今谋而不得,计划败露,又想摊上隆德伯府。
那隆德伯府又岂是吃得亏的,宋夫人又不是个憨厚的人,如今让自己去说这事儿,还是女方家提起的,没的少自己脸。
可是福郡王府到底地位在这,周夫人推脱不得,少不得心里窝着火,对着周大学士也抱怨了好一通,方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踏上了隆德伯府的门。
隆德伯府宋夫人倒是亲自接了周夫人,二人好在之前也都是熟识的,关系也都还说得过去的。
见周夫人欲言又止好几次,隆德伯府宋夫人倒是也不好再装没瞧见,不得已开了口,问道:“你我不是外人,你今日上门可是有什么事?”
周夫人听宋夫人这么一说,越发觉得开不了口。
宋夫人心里哪里会不知道,那日自己也是在场的,本当做笑话看待,不料最后却横插出自己儿子宋墨又救了这文佳郡主之事来。
如若是之前便也罢了,文佳郡主有封号,与宋墨倒是门当户对,如今算是什么,大庭广众之下,那福亲王妃就想贴上永嘉候,贴不上了如今又让这周夫人上门来说。
如今那文佳郡主还有什么,脸皮都没有了,说出去都难听。福郡王府将将又遭了贬谪,这会子又引起这事儿,地位落了好几丈。
宋夫人对于当初文佳郡主和宋墨的婚事本就耿耿于怀,如今出了这事,越发嫌弃了,宋墨虽说也传出去一些难听的话,到底不是被人亲见,又是男子。哪里会像那文佳郡主一般丢了脸面还失了闺誉。
周夫人这边厢也为难,福郡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