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姜氏无二话,先跪了下去,到底是婆婆,孝道在这儿压着。
扶风见婆婆跪下了,自己哪里还好意思站着,抬手抚抚额,也跪了下去。
姜氏道:“母亲,儿媳妇犯了何错,您说就是,切莫气着自个儿,小心身体。”
李氏一口气噎在喉咙出不来,仿若一大棒捶在了棉花上。
扶风忙跟着道:“老祖宗注意身体。”
李氏看着唱着双簧的二人,感觉自己看起来像是个无理取闹的老太婆一样,忙深吸了口气,这事儿姜氏欺瞒哄骗自己,是她的不对,怎的自己还不能问问了?
李氏道:“少给我假惺惺的,你当我是个死的,竟然哄骗于我!”
姜氏惊讶,道:“老祖宗是听了哪个的挑唆,儿媳从未有事瞒着母亲,母亲说的究竟是何事?”
李氏有些怀疑,难不成姜氏真不知道?
见姜氏一脸疑惑,李氏道:“我来问你,昨儿个晚上城里喧闹,你与我说是一处民宅走水?可是这样?”
姜氏道:“昨儿个晚上确实吵嚷,儿媳去寻箴儿问情况,才知道箴儿不在府里,听得护院说是民宅走水,也都救下来的,今儿早上媳妇出门,还看到了废墟,是走水没错。母亲怎的说儿媳欺瞒于您,儿媳从未有过这种想法。”
李氏端详了姜氏的脸半晌,看不出端倪,一股浊气就发不出来,便道:“此事便罢了,你可知昨儿个发生了什么大事,你们成日里穿金戴银养尊处优的,也不去关心一下发生了什么大事,你可知昨儿个太子逼宫的事?”
姜氏满脸惊慌,道:“母亲!这事儿可不能混说,更何况,后宅不语朝事,这是父亲的教导。”
李氏语塞,这事儿高高提起,就这么轻轻放下了?李氏笃定这姜氏定是知道什么的,只是言语间找不出破绽。李氏只是听严谦说了那么一嘴,如今事儿还没传出来,便也只能罢了。
扶风见着李氏下不来台,便道:“老祖宗,昨儿庄子上送来鲜藕,孙媳让厨房给老祖宗做个桂花糯米藕,晚上孙媳与母亲陪老祖宗用膳吧?”
李氏一时寻不着姜氏的错处,心里非常不痛快,总不能揪着扶风不来请安的事发火吧,李氏越想越憋气,更懒得见她二人,此时扶风转移了话题,李氏道:“我昨儿个没歇好,这会子要歇了,你们先下去吧,晚膳就不一起用了,吵吵闹闹看着就烦。”
扶风和姜氏应了,退了下去。
扶风很是佩服姜氏,那表情和语言,看起来真真儿的,扶风还以为今儿李氏要发飙,实在不行自己装个晕倒,总不能看着姜氏受气。
没想到姜氏三言两语反倒堵得李氏说不出话来,扶风决定要好好学一学姜氏,有时候换个思路,也能解决问题。
姜氏应付了李氏,越发撑不住了,打发扶风回去,自己在冬青服侍下睡了。
扶风回到主院,才知道湘王府来报丧了,湘王妃王氏得了急症,刚刚去世了。
皇帝还未昭告天下,大家也都装着不知道,扶风第二天让管事按例准备了丧仪,打点着去了湘王府。
湘王府王妃殁了,侧妃理起事来也是井井有条的,只是缺个长辈。
湘王请了肃王妃帮着操办丧事,隆隆重重的下了葬。
湘王妃年轻消亡,没有子嗣,湘王册妃的儿子便被乳娘抱着摔了盆。
皇帝很是赞许,给湘王赏了许多东西。
到了太子逼宫的第五天,皇帝才昭告天下,太子触怒圣颜,被削了太子之位,贬谪为庶民,幽居深宫,太子太孙都受了牵连,全家都囚在了一起,听说这是湘郡王求的情。
扶风心有戚戚,这事儿算是尘埃落定了,王映雪用命抵了这些年偷来的情,太子也付出了代价。太子妃才是真正可怜的,如今太子被囚,太子妃也跟着受罪。
扶风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张大了嘴巴。
严箴忙了好几日,这日里皇帝昭告天下的时候,严箴才算歇了下来,刚把这事儿和扶风说了两句,扶风就一脸呆样。
严箴看着好笑,道:“为夫是不是太俊,把夫人看傻了。”
扶风回过神,道:“这湘郡王是不是傻的,被人戴了绿帽,害死了自己王妃,还给废太子求情?”
严箴道:“湘郡王是个狠的,我怀疑他早就知道这事儿。”严箴声音压的有些低。
扶风大惊,道:“难不成,这事儿是策划的?”
严箴面色有些冷,道:“问题出在目前为止还看不出算计的痕迹,太过巧合了。”
扶风心里犹如惊涛骇浪一般,一直只当着是巧合,如若是设计,这掌局之人也太可怕,图谋的是什么?
如若是湘郡王,他风评尚好,据说又不参朝政,不对,已经一点点的渗透进来了,之前的福建监军一职,到底是他谋来的还是严箴谋去的,到底是谁算计了谁。
扶风越想越深,忍不住去用眼光探寻严箴,严箴一脸的云淡风轻,道:“你放心,你夫君不是傻的。”
扶风长出了一口气,自己只凭着只言片语就能想到这些,严箴不会想不到。
严箴的心计,便是自己也都是给被哄骗的下场,这从二人下棋对弈即可看出来。
扶风略略放了心,这些事,自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还真是帮不上忙,便也丢在了脑后。
先不管朝上的福郡王渐渐又抬起来了头,六皇子也被人推到了眼前,湘郡王一如既往的得皇帝宠信的事。
扶风一概不管,眼前头疼的是姜氏听了周夫人的建议,给扶风说了要去相国寺上香的事。
说起来,扶风嫁入侯府已经半年有余,仍然没有动静,严箴又上了年纪,也怨不得姜氏着急。
可扶风这月该来的癸水迟了半个月,扶风又有些懒怠,隐隐觉得应该是有了。
但是还不确定又不敢乱动弹,月份太轻又怕大夫诊不出来。
对于姜氏三番五次的提起话题,扶风再三敷衍姜氏就有些不高兴。
说起这顾温静,样貌好,处事周全,挑不出一点毛病,只是人非完人,这顾氏便是个好妒的,听说那通房到现在都没有伺候上。
姜氏听莫嬷嬷说起的时候,就有些脸阴,往日严箴没有成亲,姜氏怕整出个庶子庶女出来不好看,也就不管严箴房里的丫头。
如今这顾温静入府都半年有余了,却还没有安排丫头服侍,那往日来了月事,严箴是谁服侍的?
现在说起子嗣一事,顾温静还推三阻四的不想去的样子,真是不懂事。
姜氏茶盏一放,这是为着她好,还不知道领情。
姜氏唤来冬青,道:“你去问一下夫人,十三有没有安排,没有话,我要去相国寺上香,叫她陪我一起去,如果说没空,问问她屋里侯爷那大丫头在不在,我找她问点事。”
冬青什么也没说就往主院去了。
扶风听了冬青的话,有些无奈,再好的婆婆,遇到这种事,也都是一样的光景。
可是扶风十三这天还真是有事,扶风半月癸水不至,虽有所怀疑却也不敢声张,就怕是万一没有,白惹了姜氏失落。
这好端端的请太医入府,怕是任谁都要怀疑三分。
恰巧顾母遣人来给扶风送喜,说是慕娘又怀上了,扶风便让婆子回话说是十三回去看看。
扶风想着趁此机会,到娘家请个大夫诊一诊脉,有个底才好说。
那成想姜氏竟下了最后通牒。
扶风有些为难,对冬青道:“十三我想回娘家一趟,我嫂子怀上了,也不知道母亲能不能等过了十五再去。”
冬青在姜氏身边多年,只听姜氏的交代,见扶风说没空,便按照姜氏的意思,道:“奴婢稍后把夫人的意思给老夫人说一说,老夫人还有一事,说是侯爷身边原有一个大丫头,老夫人想要寻她问个是事,请夫人改日让她去见一见老夫人。”
扶风苦笑,姜氏这是敲警钟了。
说起来自己嫁入侯府,从未安排过丫头伺候严箴,就连自己来了癸水不能行房事,严箴也没有与自己分房而睡。
扶风几乎忘记了,在这儿,安排丫头服侍丈夫,是天经地义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想必姜氏对此也有所不满吧。
扶风有些无奈,这没怀上,要安排丫头服侍,再怀不上怕是就得先生庶子庶女。可这要是怀上了,也得安排丫头值夜,扶风想着与严箴那些缠绵的手段,换成了是哪个丫头亦或者未风,扶风就觉得心痛难忍。
冬青传了姜氏的话,便自去给姜氏回复去了。
扶风带坐了半晌,才让秋桐去寻范嬷嬷去顾府说话,看能不能改成十二去。
范嬷嬷领命去了,扶风在屋里长吁短叹了许久,见着严箴也没有往日的欣喜了。
严箴有些奇怪,是哪儿得罪了小狐狸了?二人成亲以来,感情似蜜里调油一般,恨不得日日腻在一起,从哪儿得罪去。
可严箴明显感觉到了扶风的疏远,严箴见扶风坐在椅子上梳头,抬起手露出一截藕粉一般的胳膊。
严箴有些眼热,伸手就去捉那粉嘟嘟的胳膊,若是往日,扶风定是笑着与严箴闹作一团,一会子就能滚到塌上去了。
可今日的扶风仿佛有心事一般,随自己摩挲了半晌,还自认为不着痕迹的缩回了手。
严箴眼神就有些冷,坐了会子便说前院有事出了门。
司棋进了屋就劝扶风,“我看你不若直接和侯爷说了,省的侯爷想岔到别处去,我瞧着侯爷脸色不好。”
扶风也想说,可是她更怕严箴惊喜之后的失落,严箴年纪便长,一般年纪的早已经三四个孩子了。唯独严箴只守着自己一个,还半年多没动静,如若怀着激动请了大夫一瞧没有,那该多失望。
扶风下定决心谁也不说,先回顾府看个究竟再说,严箴别扭也先不管了,反正如今自己不确定,也不敢再招惹严箴,不管不顾起来,伤着自己身体又是一遭。
姜氏听了冬青的回话,第一回对扶风生了气,怎的好歹话不听,都怪往日自己太过宽容了。如今严箴都多大了,总不能干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