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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以为,姑娘家阴气重,眼睛又干净,夜路容易撞到各路神仙。
顾瑾之就依言了。
顾延臻和煊哥儿、琇哥儿一起,陪着老爷子出了内院。
两个小子又睡了,宋盼儿就斜倚在东次间的炕上打盹,等顾延臻回来再梳洗入睡。
顾瑾之坐在一旁,替她捏腿,缓解酸痛。
顾瑾之的手法,海棠她们怎么都学不会。
“娘。我今日听到了四姐哭……”顾瑾之把拱洞里偷听到的情况,说给了宋盼儿听。
宋盼儿不喜欢二房的人,却喜欢八卦。
“哭什么?”她果然来了精神。
顾瑾之就笑了笑,把自己听到的,说了一遍:“三嫂说,二房靠不住,要找大伯……。还说咱们顾家,不是寒门小户。我瞧着那意思,定是有些大事的。”
宋盼儿恍然想起什么,道:“你这么说。我倒想起,你三嫂的确拉着你的四姐,和你大伯母瞧瞧说什么。我刚刚到身边。就听到你大伯母笑着说‘别是听差了,那样的人家,怎么至于如此?’等我走过去,她们又不说了,我也没好问。原来是珊姐儿婆家的事。”
然后又努力想了想。“她才嫁过去一个月,能有什么事啊?你大伯母还说那样的人家,不至于如此……”
她想了想大户人家的阴私事,想了很多。
“……是不是四姑爷在外头有了逃生子,要接进来?”宋盼儿猜测,“或是。姑爷要珊姐儿的陪嫁;也或者,珊姐儿的婆婆用妯娌小姑,压珊姐儿。挑拨夫妻关系?”
因为大伯母说了,袁家不至于。
袁家也算大族,却是靠买卖起家的,有钱,没什么仕途子弟。所以攀上了顾家,想依靠大伯顾延韬的势力。
袁家有钱。不至于养不起通房,在外头弄逃生子;袁家富足,不至于要媳妇的陪嫁;袁家依靠着顾家,不至于敢对珊姐儿不敬……
不至于……
宋盼儿猜了半日。
“不是说,新房不能离了人吗?”顾瑾之问宋盼儿,“怎么四姐嫁过去还几日,她婆婆就带着她到咱们这里喝喜酒?足见,他们家是卯足了劲劲儿想要巴结咱们家。一过去就出事,要么袁家姐夫特别不堪,要么就是四姐听差了……”
二房的几个姑娘里,四姑娘最没有主见的。
她不似五姑娘泼辣,也不似六姑娘狠在心里。
旁人给四姑娘一根针,她都能当棒槌。
宋盼儿一想,也是呢。
而后,她又气四姑娘没用:“家里有个权倾朝野的大伯,宫里还有个二品德妃的妹子,她随便抬出一丁点儿,都能压死袁家。她呢,才嫁过去就哭着回娘家。不中用,她自己先不中用,只会在娘家和妹子们窝里斗,以后的苦日子在后头。”
顾瑾之没接话。
要是自己不争气,旁人怎么努力也帮不上忙的。
宋盼儿猜了半天,也猜累了,懒得去想。
顾延臻也回了内院。
顾瑾之就起身告辞,回了自己的院子去歇息。
第二天,又是家里的正宴。
大伯二伯等人全部来了。
二夫人和五姑娘不得不来。
宋盼儿就凑到了大夫人身边,问她:“珊姐儿婆家可是有事?您别瞒我,我昨日都听到她哭了。你不告诉我,我问二嫂去。”
大夫人笑着,拉着了她,道:“就你机灵。”
然后又压低了声音,道,“没什么大事。珊姐儿的公公,看中了珊姐儿身边的陪嫁丫鬟听风,叫了门客和四姑爷讨。四姑爷最是孝顺,就让珊姐儿把听风给她公公。珊姐儿觉得没脸,又不敢忤逆相公和公公,不知该怎么办,就哭着跑了回来……”
宋盼儿咋舌。
她猜了半日,都没猜着这样。
大夫人说袁家不至于,果然是不至于。
袁家那么有钱,哪里的丫鬟买不着?居然要新来儿媳妇身边的?
这的确不至于!
宋盼儿又好气又好笑:“袁家怎么出了这样的人?他们家生意做得那么大,应该不是珊姐儿这位公公管事吧?”
“四姑爷家里排行老三,他上头有两个兄弟,最是精明能干。这些年越过越好,都是姑爷的大哥掌舵……珊姐儿的公公,具体也不知道。我已经派人去说跟珊姐儿的婆婆说了,想要我们顾家的丫头,送几个去就是去了。珊姐儿身边的听风,是从小的服侍的,断乎给不的。她婆婆今日一大清早,亲自上门跟我赔罪了。只是你不说了出去。”
然后冲二夫人努努嘴,“珊姐儿还要在他们家过日子,要是那位知道了,闹起来起来,珊姐儿以后越发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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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亲说,宁萼和宁萱这对父女的名字,有点像兄妹。哪里是有点像?分明就是嘛。我取名的时候,一定是脑袋抽了,很抱歉!以后宁萱换成宁媗,因前面的太多,就不一一更改,后面一律用女字旁的媗,大家见谅,么么!
还有什么不妥之处,欢迎批评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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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节拥抱
宋盼儿仔细一想,四姑娘没用是有的,可怜也是真的。谁家新媳妇进门了,敢跟丈夫和公公叫板?
她笑了笑,道:“我说那些闲话做什么?”
而后,果然一句也没在二夫人跟前露。
二夫人来吃满月酒,因为是家宴,只有家里几个人。她脸色仍不怎么好看,送的项圈分量也轻。
宋盼儿忍了再忍,看着大夫人的面子,才没有发火。
除去二房这些事,其他的倒也圆满。
三天宴席过后,家里生活照旧如常。
朱仲钧每天都在顾家。
顾延臻也终于给煊哥儿和琇哥儿找到了一位先生。
先生姓尤,原先在山东大户程氏家里做教馆先生的。而后,程氏子嗣渐长,不喜读书,远走江南寻武馆学武去了。
尤先生家在京师附近的庄子上,就回了京。
因为早年读书和胡泽逾交好,听闻胡泽逾调任回京,他就进城拜访。
而后,听闻顾家正在寻先生。学生是两个公子,一个还是十岁,一个八岁,都是斯文的。
尤先生就同意见了见顾延臻。
顾延臻也是读书人,自然和尤先生言谈投机,当即定了下来。
“……他是中过举人的,听说当年还是前十名,这点胡泽逾作证,半分不假。我也问了他几句,学问不在我之下。”顾延臻跟宋盼儿说尤先生,“而后三年内又父又妻又丧长子,打了很大的打击,书就读不下去了。如今有个八岁的女儿,跟着他老娘过活。”
宋盼儿点点头,让顾延臻请了来,隔着帘子问了一回。
彼此对挺满意的。
到了十月初一。尤先生就正式开始坐馆。
每年的束脩三十两银子,四季各两套衣裳,逢年过节另有束礼;歇在顾家的外院,管一日三餐,每吨都是六个菜,两荤两素两汤。
这样的束脩,在京师也算是中等偏上的,尤先生岂有不愿意的?
他做官第一天,宋盼儿就叫人送了两套衣裳过去。
都是从江南带过来的上等绸子。
尤先生就越发感激,敬业。
煊哥儿和琇哥儿也玩了大半年。一时难收心,兄弟俩第一天去念书,回来都垂头丧气。都尤先生骂了。
宋盼儿倒也不心疼,笑着道:“严师出高徒,骂得好!”
然后,那天晚上的晚膳,叫人给尤先生添了两碗菜。
尤先生知道这家人明事理。叫孩子们也更加严格用心了。
转眼又到了十月。
天一日日冷了下来。
宋盼儿刚产子不久,身子还是虚的,早早就笼了地炕,正院里温暖如春。
顾瑾之每日早起,先去母亲那边吃饭,吃了饭就回了自己的院子。跟着程师傅和祝妈妈做针线。
如今不用跟祖父念书,也不用教煊哥儿,宋盼儿就叮嘱她。好好把女红学一学。
将来旁的不说,王爷的小衣也交给针线上做吗?
顾瑾之原先在延陵府的时候,不知道自己将来的命运,更不知道会嫁什么样的男子。
她针线上没天赋,想着混过去。
如今和朱仲钧订了亲。知道他挑剔,将来自有话被他唠叨。顾瑾之就一咬牙,开始学了,只当学门手艺。
朱仲钧就每日粘着她。
东次间也笼了地炕,顾瑾之和祝妈妈、程师傅做针线,朱仲钧就躺在炕上看书,安静不语。
屋子里的丫鬟、祝妈妈和程师傅也习惯了他,不再忐忑不安,任由他自己取乐。
他看着顾瑾之手被针扎的千疮百孔的,好几次想问什么,最终忍了下来。
一连五六日,顾瑾之一点长进也没有。
程师傅恨铁不成钢:“姑娘,您用点心!”
恨不能拿戒尺打她。
朱仲钧听了就很不舒服,一下子把顾瑾之手里的针线夺了,丢在地上,指着程师傅等人说:“姑娘要做这些,还要你们做什么?”
声音有点厉。
程师傅被他吓了一跳,噗通一声跪下了。
顾瑾之就轻轻握着他的哄,当傻子一样哄着他笑:“不碍事,不碍事,我手不疼。”
然后让小丫鬟们搀扶起程师傅,“师傅快起来。”
又让霓裳捡起地上的针线。
她自己拉了朱仲钧进了内室。
“怎么了?”她问,“可有什么不妥?”
她以为朱仲钧有什么高深的见解。
是很久没装傻子发火了,来表演表演,还是觉得程师傅有问题?
朱仲钧则坐到了炕上,手托腮,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顾瑾之说:“看你辛苦嘛!一个绣娘,也敢对你吆三喝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