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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二公主的热就散了,见效果然快。”太后笑着对顾瑾之道,“哀家这才觉得,太医院还是有些人才,并非都是草包的……”
顾瑾之就笑。
彭太医叫彭乐邑,当年陈煜朝的病顾瑾之就见过他,他善治外伤,兼修其他流派,是个能者。
而后,庐阳王摔伤,也是他去照顾了半个月,祖父对彭乐邑的印象也很好。
太医院提点空置了大半年,一直由彭乐邑暂代提点之职,三月份的时候,才正式任命他做了提点。
“太后,不如请顾小姐再给二公主号号脉吧?”苏嫔在一旁道。
宫里将顾瑾之的医术传得很神。
多个人看看,也多份保障。
太后就道:“也好。小七,你再给二公主瞧瞧吧。”
然后叫人把二公主抱到了内殿来。
二公主原本就瘦,又生了场病,软软的趴在宫女的怀里,很脆弱。
苏嫔的心就揪起来的疼。
顾瑾之给二公主号脉,果见她乃是肠胃不畅,中焦受阻导致的发热,就对太后和苏嫔道:“二公主年纪小,又生的单薄,肠胃其实很脆弱。平常清淡米粥,添些乳汁,也就够了。依我着,二公主这病,定是吃多了补益之物。不是红枣,就是龙眼了……”
苏嫔就惊讶出声。
她不等太后开口,惊讶对顾瑾之道:“正是正是,二公主*吃红枣。从前就常用红枣熬了粥给她用些。她能吃小半碗……”
而后,又觉得自己有点失态,不安看了眼太后。
太后并没有生气。
顾瑾之这样一口断定二公主的饮食,不怪苏嫔惊讶成这样。
苏嫔只是听说过顾瑾之的本事。却不知道她具体有什么本事,大概对顾瑾之将信将疑的吧?
顾瑾之道:“红枣是滋补之物,最是温和的,对于其他人而言。是很好的。可二公主太年幼了,肠胃的功能尚未健全。以后还是清淡些……”
“这么说,彭提点的诊断无误了?”太后笑着问顾瑾之。
顾瑾之道是:“无误的。”
太后笑了笑,喊了寄绮来:“准备份礼,送到太医院去,就说是哀家赏彭太医的,二公主的病已经大好,让他明日再来复诊一回。”
寄绮忙道是,转身就去了。
看了一回二公主。又陪着太后说了会儿话。顾瑾之就和朱仲钧一起。将医案又送一份去乾清宫。
皇帝看到顾瑾之和朱仲钧,也只是笑笑,没有露出像上次那样的亲热态度。
从乾清宫出来。顾瑾之和朱仲钧又去了药铺。
药铺已经下了门板,林翊坐在大堂里的案几后面。等着问诊;司笺和两个小厮也来了,顾辰之站在小厮堆里。
就这样开业了。
朱仲钧不禁看了眼顾瑾之。
没有任何告示,甚至没有药铺的名字,没有开业的仪式,打开了大门的门板,就是开始营业。
看着顾瑾之和朱仲钧进来,林翊先起身,微笑作揖。
朱仲钧表情淡淡的。
司笺等人后发现,纷纷行礼。
药铺西边有个小小的梢间,垂了银红色的半截门帘,顾老爷子就在梢间里,写着什么。
顾瑾之进了梢间。
老爷子头也不抬。
“祖父。”顾瑾之轻声道。
老爷子没有抬眼,嗯了一声,道:“回来了?”
顾瑾之道是。
她上前,看看老爷子在写什么。
一块木板,老爷子正在用端正的字体写着:“顾氏善药堂,开业一年,不收诊金。。。。。。”
很简单的木板。
也是非常易懂的词。
老爷子已经写好了,收笔对顾瑾之:“挂在门口。早上挂出去,晚上收回来……”
顾瑾之道是,忙端了出来。
顾辰之就迎上来看,问老爷子写了什么。
顾瑾之将木板拿了出来,挂在门口。
因为这铺子淹没在左右华丽的门铺之间,很不显眼,连围观的人都没有。
倒是自己家药铺的掌柜伙计及坐堂先生,都出来看。
“简明扼要,又简单易懂。”林翊点头称赞。
司笺就说:“先生说得很对呢。我没念过几天书,也认得不收诊金这几个字……”
另外两个伙计就附和着道是。
顾辰之等人哄笑。
“不收诊金”这几个字,才是最关键的。
第一天开业,有人站在门口看了看,看到不收诊金这个字,总觉得是骗局,没敢进来。
大家都枯坐了一整日。
下午关门歇业,老爷子就对顾瑾之道:“我以后宿在这里。万一夜里有人求诊,不好麻烦林先生。林先生白天要忙。”
林翊就看了眼这老爷子。
好热的心肠啊,他心想。
“这怎么能行?”顾辰之大惊,“这里……”
“没什么不行的。”老爷子摆摆手,“当年先帝亲征大漠,我是随行军医,吃过的苦,你这辈子都想不到。你们是娇惯了的,什么大事。”
顾瑾之知道老爷子一意孤行,劝是没用的。
她没有多说,道了是。
后面还有空余的干净厢房,老爷子自己挑了件,小厮画琴就跟着小伙计挤了一间。
顾瑾之和朱仲钧回了元宝胡同。
第195节天残或毒
宋盼儿今日特意早早收拾好了,亲自准备了晚膳,等着老爷子回来。
结果,只有顾瑾之和朱仲钧回来了。
“你祖父呢?”宋盼儿问。
顾瑾之便道:“祖父以后要歇在药铺,和大哥他们一样……”
宋盼儿和顾延臻都错愕。
“这怎么行?”顾延臻起身道,“我去接了爹回来。他那么大年纪了,住在药铺,也没个人照拂……。”
“画琴也去了,有人照顾祖父的。”顾瑾之道。
“你这孩子,心怎么这样大?”顾延臻见女儿很赞同祖父住在药铺似的,忍不住道。
这回宋盼儿不帮顾瑾之了。
“还是要接回来。”宋盼儿赞同顾延臻,“他住在药铺,我们怎么放心……”
“这是祖父自己决定的,只怕劝不动啊。”顾瑾之看着父母都急了,道,“爹爹去请,左不过是挨顿骂,您还敢叫人将祖父绑回来不成?”
顾延臻词穷。
老爷子向来说一不二,顾延臻自认为没本事说动他改变主意。
顾瑾之也许可以。
“瑾姐儿,你去求求他,务必求他回来。那地方怎么能住呢?”顾延臻道。
“祖父不是小孩子,他知道自己的事。”顾瑾之道,“何必强人所难?”
为了自己所以为的好意,强行去改变他人做的决定,难道就是孝顺吗?
“既然爹娘孝顺,何不尊重祖父呢?”顾瑾之又道,“他老人家的意思,断乎不能更改。我不去说,你们谁非要去惹他老人家生气。就去吧……”
“你这孩子……”宋盼儿戳她的额头。
听顾瑾之这话,倒真的和老爷子的脾气越来越像。
顾延臻被顾瑾之说得无语了。
他沉默不语,不知道该怎么办。
想到老爷子可能随时会离开,顾延臻心里又是一阵酸楚。
“听瑾姐儿的吧。”宋盼儿对顾延臻道,“平时在家,老爷子也是在小书房另外做饭,画琴照顾他的饮食起居。如今在药铺,不仅仅有画琴,还有辰哥儿和司笺他们。谁能让老爷子受苦?”
老爷子一生,也不*锦衣玉食。
能吃饱穿暖,有片瓦遮身,他就足够了。
非要他回来,其实也没什么意义。
“……咱们俩隔三差五去瞧瞧。不是跟在家里一样?”宋盼儿又道。
顾延臻的心,这才渐渐好受了些。
“我爹这一生,性格总这么怪……他不图名不图利,只想着他的药和书,谁也不管。”顾延臻感叹道,“老大和老二总恨他,恨他不像旁人的父亲那样帮着儿子钻营打算……仔细想想。他所求的,和咱们所求的不同,自己都不愿意钻营,怎能为了旁人去钻营?”
和他两个哥哥相比。顾延臻没什么理想。
他自己也不愿意钻营,所以他没恨过老爷子。
宋盼儿笑笑,不再多言。
见顾瑾之和朱仲钧两人风尘仆仆的,宋盼儿吩咐丫鬟打水。给他们俩净面。
等煊哥儿和琇哥儿下学了,一家人吃了饭。
第二天。顾延臻去药铺看老爷子。
老爷子没说什么。
第三天,顾延臻又来了。
老爷子依旧没说话。
顾延臻一连去了四五天,终于把老爷子惹恼了。
他把顾延臻叫到梢间,对他道:“要是闲的慌,多读读书,或者练习骑射。无所事事晃来晃去的,将来如何教子?煊哥儿和琇哥儿若是没出息,都是你的不是了!”
顾延臻被骂得灰头土脸。
而后,他就不敢这样频繁的来了。
——*——*——
二公主的病,调养了七八日,孩子才渐渐恢复了健康。
可依旧单薄,连路都走不稳。
除了小心养着,还真没有其他法子。
二公主年幼,五脏六腑皆未健全,用药是不行的。
苏嫔每每提心吊胆。
好在太后亲自养着,又有大公主作伴,二公主性情渐渐开朗。
苏嫔这才缓缓松了口气。
眼瞧着二公主的病好了,苏嫔又想起另外一桩事。
她悄悄和太后娘娘说话。
她有个胞妹,名叫苏如清,今年十九岁。
那位苏如清小姐非常神秘。
除了她被宁席退亲之外,旁的事一概没有。
而当年为什么退亲,也是笔糊涂账。
太后压着,没人敢提及。
一晃好几年了,很少有人在太后面前再提起苏如清。
“……如清生下来便是如此。小时候,家里也请过大夫,说是天残。十年前,家慈带着如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