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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读书不成,性子不讨喜,只能辛辛苦苦的在土里刨食勉强糊口,就是娶的妻子亦是粗鄙不堪,毫无贤惠可言,连生下的儿子也一样愚笨,比不上兄长的一半。
后来压的他喘不过气来的兄嫂终于死了,没人再拿他跟兄长比,那时他终于觉得自己可以抬头挺胸做人了,可是这个该死的侄子却跟他早死的爹一样,处处压自己的儿子一头,外人又开始拿自己的儿子跟他比!
然而,兄嫂给他留了银钱和田地,当时又有死板的老村长看着,纵使再不愿,他也不能拦着侄子不让他读书,哪怕后来明里暗里阻挠,这个侄子还是年纪轻轻地就考中了秀才!
他半辈子都活在兄长的阴影下,他的儿子也一个个不成器,没有一个比的上侄子。现在两家的关系就要断了,从此以后,他就只能看着这个曾被他磋磨的侄子彻底脱离他的掌控,也不能再仗着血亲长辈的名义要求替他做任何事了!
想到那间大宅子里所有的一切都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了,他依然只能守着几间破草屋子,看着儿孙们继续面朝黄土背朝天过着穷困的日子,心里似是要呕出血来!
这口血终究没有呕出来,只是老莫头的脸色变得更加灰败了。
杨保怜悯的看了他一眼,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虽然不太清楚这两家以前的恩恩怨怨,可是两家人到柳杨村后的所作所为他却是清清楚楚。莫先生要断绝关系,想来已经是忍无可忍了,就算他身为村长,也不能违心的从中劝解。
而且,老莫家的闺女的所作所为别说触怒了莫先生,他心里也窝火着呢!这村规一条条的刚宣布没多久,这人就撞了上来,实在是恶劣至极,可不能睁只眼闭只眼就这么过去。
想到这里,杨保轻咳一声,严肃的说道:“你们既是柳杨村的人,发生这种事,我身为村长不能不管!就因为一点小口角,莫永喜就敢毁人容貌,小小年纪这心思着实歹毒,必须依照村规做出惩罚,让她得到教训。只是现在人还昏迷着,这惩罚就等她醒了再说,你们可有意见?”
莫清泽摇摇头,刚要说没有,先前抱着女儿嚎哭的莫洪氏就跳起来了,指着杨保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这个老东西,凭啥要惩罚我女儿?你不就是看害我女儿受罪的白眼狼有银子,想捧他的臭脚么?你要是敢罚,我就是滚刀山告御状也要让你坐大牢!”
未来得及阻止的老莫头一听这话,一个耳刮子狠狠地甩到了莫洪氏的脸上,铁青着脸对傻眼儿的莫永福兄弟俩吼道:“快把这个疯婆子拉回去关起来,把你们的妹妹也带回去,再进城找个大夫来好生看看。”
两兄弟一听,知道这样安排才是最好的,便一个上前拉住了莫洪氏,另一个抱起了莫永喜,急匆匆的朝着家里走去。
“你这个不孝子,窝囊废,不去替你妹妹报仇,尽扯老娘的后退,你快放开老娘,放开!”莫洪氏不停地挣扎,对着拉她的大儿子又抓又挠,嘴里没有一句干净的话。
莫永福黝黑的脸被挠出了好几道血印,他一边躲避着一边焦急的劝道:“娘,您就消停些吧,再闹下去对谁都没好处。”
莫洪氏压根儿听不进去,不管不顾的继续挠着,嘴里的叫骂愈发的难听。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自己的男人被婆婆这么对待,莫吴氏看不下去了,跟莫颜说了一声,直接冲上去抓住了莫洪氏的两只手,帮莫永福把人往家里拉。
莫洪氏挣脱不过,骂骂咧咧的被夫妻俩拉走了,都看不到人影了,还能听到她震天的咒骂,儿子儿媳妇,莫颜、莫清泽、杨保等,一个也没有放过。
杨保黑着一张脸,直接把这笔账算到了老莫头身上,理也不理他直接对莫清泽道:“这件事我会秉公处理的,如果老莫家的人有意见,我这个村长不介意走一趟公堂,有这么多人作证,相信青天大老爷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恶人。”
莫清泽的脸色缓和了些,拱了拱手真诚的道谢:“那就有劳村长了。”
杨保抚须一笑,对他的态度十分受用,有了这番对比,对老莫头的印象就更坏了,忍不住冷冷一哼。
“村、村长说笑了,叔、叔没有意见,家里的人也不会有。”老莫头脸色一白,连忙说道。
他知道自家已经彻底得罪了这个村长,一旦他表露出不服,杨保肯定会闹上公堂。真上了公堂,女儿指不定要受大罪,说不定还有牢狱之灾,家里有个坐牢的罪人,那老莫家还有什么脸面在村子里立足?
想通了这些,他哪里还敢说个“不”字,此刻他恨不得立刻冲回家,狠狠教训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疯婆子。
见他还算识相,杨保也没有为难他,跟莫清泽聊了两句,又和蔼的安抚了莫颜一番,收到父女俩的感激后,含笑着离开了。
事情暂时告一段落,莫颜诚恳的邀请替他们作证的村民们去家里喝茶。众人笑呵呵的接受了,结伴的朝着莫家去了。
事情暂时告一段落,莫颜等人也不想留下来看老莫头假惺惺的模样,诚恳的邀请替他们作证的村民们去家里喝茶后,一家人继续去给交好的人家拜年了。
没有热闹可看,村民们也三三两两的离开,好些人结伴去莫家拜年讨杯好茶喝,谁也没有理会脸色无比难看的老莫头。
场地上只剩下老莫头一人,看着无比灿烂的日头,眼前一阵阵发黑,他握了握拳,深一脚浅一脚的朝着家里走去。
而已经被带回家的莫洪氏母女,很快就迎来了一场老莫头亲自导演的狂风暴雨……
自家与讨厌的人断绝了来往,莫颜的心情很不错,显然莫永喜的举动没有对她形成任何阴影,反倒是莫清泽等人心有余悸,几个小的更是不停地大骂着莫永喜,恨不得她就这么晕过去,一辈子醒不来才好。
提起莫永喜,莫清泽隐藏在心头的疑问又冒了出来,见女儿神色平和,忍不住问道:“颜儿,你可知莫永喜为何突然飞出去,还吐了血?”
莫颜扭头看向父亲,一脸茫然:“女儿也不知道,不过堂伯母说女儿这是有神灵庇佑,才化险为夷,也让莫永喜遭到了报应。”
莫清泽眼角抽了抽,他不觉得女儿会相信这个说法,只是看她的样子,显然也不知道,便歇了继续问下去的心思。
几个小的却对这个说法深信不疑,开始咬耳朵小声的议论起来,看向大姐的目光又多了几层崇拜。
大姐有神灵庇佑呢,太厉害了!
莫颜嘴角抽了抽,无视弟妹们诡异的目光,暗暗思索着心底的那个猜测会不会是真的。她可不相信自己被神灵庇佑了,不然前世也不会死的那么惨,落了个尸骨无存的结局。
这一世,见识过那人卓绝的轻功,想来传闻中的内力应该也是有的。莫永喜平白飞出去,肺腑还受了重创,这般看起来,更像前世武侠剧中,被武林高手用内力震飞的。
相比被神灵庇佑,她更愿意相信她是被武林高手所救,至于这人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还是一直在暗处保护她,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她觉得后一种可能性更大一些,而这位高手是谁所派,除了那人她想不出第二个人来。
被心动之人保护,大概每个女孩都会感受到难以言喻的幸福,莫颜亦不能免俗,甚至觉得连信也不回自己是不是太过无情。
可是一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被人监视着,那人有可能已经知晓,她又有些烦闷,觉得*受到了侵犯。
怀着复杂的心情,接下来给交好的人家拜年,莫颜就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好在每次只是待个片刻,没有人察觉到她的异样,亦不会觉得她怠慢了。
等拜完年回到家里时,见前来拜年的乡亲还有些没走,莫颜便一一打了个招呼,又拿了一些小食给他们带来的小孩吃。
逗留在莫家的孩子有十多个,除了被大人带来的几个,大多数是趁大人不注意,又偷偷地溜了回来。实在是莫家的小食花样多味道又好,而且主人家又大方,他们就算多拿一些,人家也是笑眯眯的看着,还让他们多往兜里装,能敞开肚皮吃的机会太难得了!
临近中午,送走了最后一波人,莫吴氏就悄悄地过来了,捡着要紧的话跟莫颜说了。
“……这回她算是有得苦头吃了,大夫说伤了肺腑,要仔细的调养着,少说也得半年的工夫,不然会落下病根儿!公公心里有气,家里又缺银钱,就说让她自己挺着,婆婆被打的下不来床,不然呐,还有得闹呢!”
莫颜淡淡的听完,没有快意亦没有落井下石,对莫永喜母女俩额下场更是生不起任何同情之心。
经历了这件事,想来老莫家的名声就更臭了,尤其是莫永喜,原本就难以寻到婆家,这下就更难了。毕竟谁也不想娶个恶毒又闹腾的媳妇儿,弄的家宅不宁。
见她不在意,莫吴氏也不想提这些烦心事,倒是兴致勃勃的把一路过来听到的传言说了出来:“上午那事村子里已经传开了,都说你有神灵庇佑是个有大福气呢!这样也好,让那起子有坏心的也掂量着点儿,别整日的想着算计你们家,以后的日子也能安生些。”
自从堂叔一家富裕起来,这是是非非的就没有断过,虽然都顺遂的避了过去,可也是糟心的很。
听到这些,莫颜哭笑不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赶紧岔开了话题:“堂伯母,您已经管着你们这一房的事了,就没有想过搬出来住?”
自家跟老莫头他们断绝了来往,可没跟堂伯母一家断绝关系,只是他们住一块儿,来往起来总不是那么方便,要是堂伯母一家能搬出来就没这个顾虑了。
莫吴氏一听,苦笑道:“不怕颜丫头你笑话,堂伯母做梦都想搬出去,哪怕日子再苦一些也乐意!现在家里闹成了这样,在村子里完全是个笑话,我一把年纪了无所谓,可铁头和大妮儿该说亲了,家里没住的不说,这糟污的名声哪家的姑娘愿意嫁过来,谁家的小子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