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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莫清泽就核查完了,在收起证明身份的相关文书时,站在身后的一名学子无意中扫到了最上面的那一页纸,清楚的看到上面书写着“莫清泽”三个字,忍不住惊呼出声:“莫清泽,子瑜公子!”
莫清泽闻言,下意识的回头,就看到一张陌生却神色激动地面孔。
其余几个人一听,齐刷刷的抬起头,狐疑的看了莫清泽一眼,又问前面的人道:“你见过子瑜公子?”
那人飞快的摇了摇头,指着莫清泽手里的文书兴奋道:“我看到了,我看到上面的名字了,没错,就是子瑜公子。”
几人一听,目光火热的看向了莫清泽。
这样的眼神莫清泽看到过无数次,也越来越适应,于是冲着几人客气的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眼睁睁的看着莫清泽转过身朝着宫门走去,几人下意识的要跟上去,却被侍卫们拦住了:“大胆,想擅闯宫门不成?”
几人如梦初醒,连忙止住了脚步,在侍卫们很不友善的目光下,老老实实的站好,等待侍卫们核查身份,眼神却不自觉的飘向了已经进入宫门的莫清泽身上。
其中一人喃喃说道:“没想到咱们这么幸运,竟然能遇到子瑜公子!子瑜公子果真如传说中的那般温文如玉,身上看不出丝毫的傲气,可见将来是个大有作为的人物。”
另有人附和道:“这话不假,当初那场殿审,我原以为是旁人夸大其词了,没想到这番子瑜公子竟能一举拿下头名会元,可见有真才实学,就是不知道此次殿审,能否位列一甲前三。”
“虽未见识过子瑜公子真正的才学,但是才名远播的江南四才子咱们领教过的,恁是那般风流人物,却还是排在了子瑜公子的后面,可见子瑜公子比他们强的多!且子瑜公子在圣上面前可是挂了名号的,状元之名怕是探囊取物罢了,你们且看着吧!”另一人客观的分析道,显然对莫清泽夺取状元头名极有信心,言语间没有一丝嫉妒。
对于只比他们强一点的人,他们还能视为竞争对手,努力拼个高下;对于比他们高出一大截,就是拍马也追不上的人,就只剩下发自内心的仰慕崇拜了。
其他人听了这番分析,觉得极有道理,只恨不得催促侍卫们动作快一些,好让他们赶紧追上前面的子瑜公子,然而,他们没有胆子说出口,侍卫们也不可能就这么放他们进去。
于是乎,等他们迫不及待的踏入宫门,想追赶上莫清泽时,又哪里看的到他的影子!
几人的话,莫颜听的分明,脸上露出一抹骄傲的笑容。心情极好的上了马车,赶着大红枣朝着东市的米铺而去,只等一个半时辰后,再来接父亲回家。
☆、第294章 有人打歪主意
第一轮复试的结果翌日就出来了,莫清泽的名字高高的出现在榜首。当然,这种考试旨在决出前三十,排名方面就很随意,名字出现在榜首并不能说明一个人策论成绩就比别人的好。因此,光看榜单根本看不出谁有可能摘得状元头名。
不过,因着莫清泽屡屡优异的表现,在一众学子中间,博得头名的呼声依然最高。
知晓结果后,莫清泽只是点了点头,并未多说什么,又继续关门读书,将原来一些生涩的,无法融会贯通的知识又梳理了一遍,其中不乏一些看似与科考无关的内容。
莫家其他人也各司其职,日子过的像往常一样,没有出现太大的变化。
相比莫家的安宁,另外居住在京中,等待最后一轮殿试的二十九名学子可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但凡没有娶妻的年轻男子,皆成了旁人眼里的香饽饽,尤以一些家中有未出阁的姑娘的官宦人家为甚。
这些官员的官职大多不高,想把女儿嫁入高门博富贵很不现实,便想着挑一个有前途的学子为婿,到时候女婿出息了,身为岳家自然水涨船高;即便出不了头,也差不到哪里去,总不会亏了就是。
抱着这样心态的人不在少数,是以那二十九名学子不论家世如何,除去几个年过半百,连孙子孙女都有了的老头子,其他适龄适婚的皆被人盯上了。
至于这些人有没有婚约在身,就不是那些官员会考虑的,甚至一些察觉到苗头的学子,为了攀上一门贵亲,对外咬死了没有娶妻。若是能得到岳家的助力,可是要少奋斗十几年甚至几十年,这世上,总不缺想当陈世美的人!
夜幕临近,华灯初上,靠近皇宫的朱雀巷里,燃起的灯火像是碧天里的星星,家家户户的抄手游廊上,点起一盏盏精致的灯笼。叫节省灯油的寻常人家看去,怕是心疼的要扑上去统统灭掉才好。
看似奢侈,然对于居住在朱雀巷里的人家来说,这点根本不算什么。只因朱雀巷里,居住的全是朝中最有权势的一类官员,这里头的奢侈富贵,不是外头小门小户能够想象的到。
此时,一辆华贵不凡的马车从朱雀巷主道上远远驶来,在一个高悬着“赵府”牌匾的正门前稳稳的停靠下来。
车夫连忙跳下马车,打开了车门,明明是十六七岁的模样,却是佝偻着腰毕恭毕敬的对马车里的人说道:“老爷,到了!”
说完,立即跪爬在地上,拱起的后背的高度,正好比马车的车辕低了一阶。
下一刻,一个身着正二品官服的中年男子,挺着一个将军肚的男子掀开车帘探出头来。这名中年男子不是别人,正是赵府的一家之主,任太常寺卿的赵丰年赵大人。
赵大人像是没有看到地上跪着个人似的,一只脚十分自然的踩在了车夫的后背上,难为他将近两百斤的分量,竟是踩的稳稳当当的下了马车。
他看也不看地上还趴着的车夫一眼,匆匆的踏进了赵府的大门。
年轻的车夫这才龇牙咧嘴的站起来,不自觉的抬手,按了按被踩中的后背。
当值半个月,身子还是有些不习惯呐!
赵大人回到前院的住处,刚刚换上一身常服正要往后院老母亲那里请安,就见一个丫头匆匆走了进来,行礼后直道老夫人有请,请老爷尽快过去。
赵大人不敢耽搁,连忙随着丫鬟一道去了老母亲的住处松鹤院。
踏入松鹤院的院子还没有走到正堂,赵大人就听见里头传出一阵热闹的欢笑声。进屋环视了一圈,就看到自己六十多岁的老母坐在首位上,妻子女儿,还有妹妹外甥女一左一右,分列在首位的两边坐下。
不等赵大人上前给赵老夫人行礼问安,赵老夫人就迫不及待的说道:“免礼免礼,快给为娘说说那到底是怎样的人家,那人可与娇娘相配?”
赵老夫人口中的娇娘就是堂下与坐着的赵大人的外甥女范美娇,小名儿娇娘。
范美娇尽管看起来年轻,却是梳着妇人头,此时听了外婆的话,两眼亮晶晶的看着自己的舅舅,脸上不见半丝女儿家的羞态。
听了赵老夫人的问题,赵大人的脸上闪过一抹犹豫,在老母亲催促的目光下,到底将今日打探到的消息说了出来:“那人出身低微,不过是寻常的庄户人家,然他在圣上面前记了名,与太子府、武安公府颜小公爷以及威远侯府世子交好,家中又出了一位郡君,此番殿试又是呼声最高的头名状元,配娇娘却是配得。”
莫颜与萧睿渊定亲的事,就连惠安帝也瞒着,不仔细打听,根本没有其他人知道,是以赵大人只打听出这三家与莫家交好,以为太子殿下看中了莫清泽的才能,想收为己用。
赵老夫人大喜,在丫头的搀扶下走到范美娇身前,轻拍着外孙女手一脸慈爱的说道:“娇娘,你舅舅说那人与你极配,想来不会差,你是个有福气的。”
这话说的,竟是凭她这句话就能为范美娇定下这门亲事似的。
范美娇却不领情,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尖声说道:“那人竟有了女儿,还是个郡君,真嫁去那样的人家,以后指不定得向一个臭丫头心里,这算哪门子福气?”
赵老夫人一听,脸色微微一变:“你不乐意?先头不是你托你舅舅打听那人么,现在打听清楚了,你怎又不中意?”
范美娇起身挽着老太太的胳膊,嘟着嘴抱怨道:“孙女儿看中的是那人,可不是包括那人的女儿,若是孙女真嫁过去,就是当后母了,那丫头是郡君呢,要是看孙女不顺眼处处与孙女为敌,孙女儿连教训都不成,这可不行!”
说到这里,她偷偷地觑了舅舅赵大人一眼,见赵大人不说话,撇了撇嘴有些不满。
赵老夫人一听,果真犹豫了,转头看向沉默不语的赵大人问道:“丰儿可有章程?要不再看看其他的?”
赵大人面色不好看,瞥了外甥女一眼,委婉的说道:“娇娘今年二十五,又是……再想寻一个未曾婚配,又有前途夫婿着实太难。”
一直未曾说话的赵氏,也就是范美娇的亲娘一听兄长的话,顿时掩面低泣道:“哥哥这是说的什么话?认为娇娘花期已过,不是黄花大闺女,就只配寻一个有儿有女的鳏夫?”
不等赵大人解释,赵氏就抱着范美娇哭诉起来:“娘的娇娇,你命苦啊,在家不得你那没良心的爹欢心,原以为嫁人了就有好日子过,那户人家却又没心没肺生生休了你,现在就连你亲舅舅也嫌你,不肯真心为你打算,你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娘可怜的娇娇!”
原本认为儿子的话有道理的赵老夫人一听爱女的哭诉,立马就倒向了赵氏这边,沉着脸斥责面色不善的赵大人:“你怎能这么说你嫡亲的外甥女?你忘了当年你妹妹如何一针一线的做针线,就为供你上学读书?要不是你妹妹,你能考中进士,能有现在的风光?”
赵大人万万想不到自己不过说了两句实话,就被老母和妹妹曲解成了这个样子,一时也来了火气。
只是看着妹妹满脸的泪光,眼前浮现起昔日妹妹在昏暗的灯光下做活,直至后半夜鸡鸣才歪在床上歇一会儿,就为了给他凑足下半年的束脩,赵大人的一身火气就渐渐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