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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就算肢体健全的庄户人也得不停地干活,还要祈求风调雨顺才能勉强果腹,其中的艰辛自不必说,更遑论四肢残缺,土地贫瘠,环境又恶劣的边关?
萧睿渊在边关多年,更加清楚那些人生存的多么艰难。待他当上将军手上有了一定的权柄后,就把一些四肢健全却不能再上战场,又不愿意回乡的将士安排在了监牢或是不需要出力的地方,让他们凭借自己的本事体面的活着。
像上次莫清泽在刑部大牢,对他颇有看顾的那位牢头,就是受伤从战场上下来,最后被萧睿渊安排到了那里。
然而,这样的人仅仅是少数,更多的就像茶楼里的掌柜、茶师这样身有重残,无法用劳动养活自己的人。
萧睿渊在京中拥有不少铺子,只是这些铺子皆是他的母亲和祖父留给他的,经营铺子生意的都是追随他母亲和祖父的老人。这些人忠心耿耿,就算想帮衬手下的兵,也不可能把他们换掉。
于是,萧睿渊便用自己多年来的俸禄和赏赐在全国各地方置办了铺面,安排一部分人跟着京中铺面的掌柜们学做生意。等能上手后,就把这些人安排到铺子里,让他们凭借自己的本事生存,不会折辱了他们的尊严。
然而,几年下来,虽然铺子遍布各地,能帮到的人到底有限,大部分身体有疾的将士,依然在边过着艰苦贫穷的日子,拒绝萧睿渊这个大将军的任何援助。
那些将士们的坚持,在多数人看来或许是愚蠢、死板的行为,虽然莫颜也觉得在生死面前,有些东西没有坚持的必要,但正因为那些将士坚持了,才更教人心生敬佩。
莫颜突然想为这群可敬的人做些什么,于是对萧睿渊道:“家里的果园和药田,需要很多人帮忙打理,我觉得这些人就很合适,别的我不敢保证,至少不会让他们冻着饿着,萧大哥觉得可行吗?”
萧睿渊一听,看向莫颜目光盛满了柔光,熠熠生辉:“颜儿,谢谢你!”除了感谢,他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激,尽管他们之间,已经不需要如此见外了。
莫颜横了男子一眼,嘴硬道:“我又不是为你才这么做的,你谢我做什么。”
“嗯,我知道!”男子没有拆穿女子的“口是心非”,笑的一脸包容:“我代他们向你道谢。”
莫颜哼了哼,没有说话。
之所以帮那些曾经保家卫国的英雄们,既有敬佩,也是想为喜欢的男子分担一些,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为积累功德,促使空间再次升级。
在十年内将空间升到第十级,是莫颜给自己定下的必须完成的目标,现在有一份大功德摆在她的面前,她又怎能眼睁睁的错过?虽然不能一下子帮到边关那些所有需要帮助的人,但是能帮一些是一些,以后她所拥有的果园药田绝不止如此,今后用到的人只会越来越多。
当然,光凭这些功德还远远不够,尽管她的心里有一个长期积累功德的计划,只是眼下时机尚未成熟,暂时只能放下,待以后时机成熟,她需要做的事情比现在多的多。
“对了,今日并非休沐,你不用到衙门处理公务吗?”莫颜想起了一早就要问的问题,这下终于问出口了。
萧睿渊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又缓缓松开:“这两日事情不多,知道你今日会送岳父进宫参加殿试,便过来看你在不在。”
莫颜没有察觉到萧睿渊的异样,闻言有些紧张的说道:“不知道今日圣上会出什么题,我爹似乎是冲着状元去的……”要是策论出的太难,父亲不擅长,或因其他原因没有发挥好,她真不想看到父亲伤心失落。
萧睿渊伸手轻抚着女子蹙起的眉心,低声安慰道:“虽由圣上亲自命题,但是并非无章可循,这一点岳父心里应该有数,颜儿大可不必担心。”
莫颜心里宽慰了些,正要说话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把拍开了萧睿渊的手:“冷战还没有结束,你不能对我动手动脚。”
萧睿渊愣了愣,看着神色认真的莫颜,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慎重的问道:“那……冷战如何才能结束?”
莫颜忍着笑,故意板着脸说道:“看我的心情!”
这一下,萧睿渊真的无奈了,可是看着如此鲜活的女子,他的心里生不出任何不满,只恨不得一切美好的东西,全部送到她的面前。
尽管接下来的时间里,二人没有什么沟通,心情却很不错。默默无言的品着茶,看着窗外灿烂宁静的阳光,彼此的心里竟生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来!
时间很快过去了,在殿试过去前一刻,莫颜和萧睿渊结伴出了茶楼。将莫颜送到宫门口,萧睿渊才放心的离开了。
莫清泽出来后,并未看到萧睿渊,父女二人一路说说笑笑回到家中,谁也没有过问殿试究竟如何。
第二天一早,莫颜再次将父亲送到了宫门口。这一次,她哪儿都没去,就在宫门口站着,能在最后的结果公布后,第一个知道。
此时,庄严肃穆的金銮殿上,两边除了往日里站着的文武百官,还多了一群身着学子服的学子们。他们正是这一届科举,过五关斩六将走到最后的一百名贡士。
在惠安帝的示意下,梁公公亲自宣读了三甲八十名同进士名单和二甲十七名进士名单,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聚焦到了未曾念到名字的三人身上,其中就有太常寺卿赵丰年。
三人中,一位是已过天命之年,总计考了九次才闯入进士之列的老人,一位是才过而立之年的一位江南学子,最后一个就是莫清泽了!
在场的人都知道,不管这三人谁最终摘得状元头名,另外二人的前程也不会差,尤其是莫清泽和那位江南学子,他们还很年轻!
☆、第296章 冲突
此时,宫门口聚集了越来越多的百姓,没有亲人参加科考的他们并不关心谁会高中谁会落榜,来到这里仅仅是想占据一个绝好的位置,等待新科状元、榜眼、探花跨马游街,亲眼见证他们风光无限的一刻。
在场的男女老幼都有,有些父母拎着自家的孩子过来,只为让他们沾上一些喜气,激励他们努力上进,期待将来也有光耀门楣的一日。
几个大姑娘小媳妇站在一旁,盯着巍峨高大的宫门说说笑笑:“不知道这一回跨马游街的状元榜眼长什么样,三年前的那一次,长相可是埋汰的很。”
“长相埋汰又咋地,人家还不是当官发财娶官家大小姐?那可是风光的很呢!”
“就是,管他长的什么样儿,咱们有热闹看就行,最好啊,上回的那场热闹,咱们今儿个还能再看一回,那可真是热闹了!”
“嘻嘻,你倒是想的美,哪儿能每次都有那样的热闹!”
“……”
莫颜就站在这群人的旁边,对她们所说的“那场热闹”也来了几分兴趣。听了一会儿,才知道是一个类似秦香莲与陈世美的故事,就连结局也有几分相似。
据说上一届有位出自江南的探花郎,是个容貌寻常,才情却不错的年轻人。参加完春闱后,作出了不少绝佳的诗词。当然太平盛世忧国忧民的没有,倒是抒情伤怀的居多,后来传到一些闺阁女子的耳中,倒是让一些女子颇为心动。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一盆狗血又一盆狗血,那名江南学子家世寻常,在高中探花,被朝中一名大臣相中,就娶了大臣家唯一的嫡女。
岂知,这探花在老家竟已娶妻生子,另娶了官家小姐后,就撇下了妻儿,偷偷把老家的爹娘接了京城。为了不让妻儿怀疑,寻到京城来,这名谈话对外只说他在赶考的路上得了一场风寒去了,爹娘也是借着远嫁的姐姐的名义接走的。
这探花的妻子却是个伶俐人,对自己丈夫的尿性清楚的很,在公婆被接走的那一刻,就怀疑丈夫在捣鬼,于是在娘家兄弟的陪伴下,跟在公婆后面,一路上了京城,识破了丈夫的计谋。
接下来,就是一场轰轰烈烈的元配与官家小姐争夫战。官家小姐有权有势,吃到嘴里的肉自然不肯吐出来。元配手里有婚书,又没有犯七出之条,其地位也不容动摇,坚决不肯退让。
花心虚伪的探花郎夹在中间,被两任妻子缠磨的精神恍惚,因影响不好,差事又出了差错,被上官狠狠地骂了一顿后,抑郁之下跑到酒楼借酒浇愁,结果这酒“借”多了,回家的路上竟是一头栽进了河里,再也没有爬起来。
结果,官家小姐在灵堂上洒下几滴泪后,就携着丰厚的嫁妆回了娘家,没过多久就嫁给了一个家世相当,丧妻无子的鳏夫,如今儿子都两岁了,倒也幸福美满。
最令人称奇的却是探花郎的那位元配,在公婆受不住白发人送黑发人病倒的情况下,操办探花郎的身后事,让探花郎风光体面的下葬。
就在所有人以为这名女子会带着唯一的儿子继续留在夫家为过世的丈夫守节后,女子却在一年后,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嫁给了一位因戍边多年,而耽搁了婚事的四品将军,成为了高高在上的将军夫人,惊爆了无数人的眼球。
尽管那女子改嫁为人诟病,但是人家夫妻恩爱,日子过的顺遂美满,根本不会理会那些闲言碎语。时至如今,还在背后嘀咕,也多是羡慕嫉妒恨所致。
莫颜听到,心里对那位果敢坚毅的女子生出了敬佩之情,女子就该如此。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际,宫门口突然涌出三十余名威风凛凛的侍卫。
三十名侍卫分列两排整齐划一的立在左侧的墙壁前,阻挡着企图上前的百姓,不让任何人靠近。随后,一众身着绿衣的太监簇拥着两名紫衣太监鱼贯而出。只见,两名紫衣太监神色恭敬地托着一块明黄色的绢布走了出来,绢布展开足有一丈长,五尺宽,上面书写着密密麻麻的文字。
“快看,放榜了!”
明黄色的绢布刚挂到宫墙上,人群就开始骚动起来,一个个垫起脚尖往前挤,伸长了脖子盯着墙上看。
“谁识字谁识字,快来看看这状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