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佃户欣喜坏了,来襄王府吃饭,不光吃到好肉好菜,临走了,王妃还送他们东西。如此大的人情,好些人都觉着过意不去。
同时,他们对这位新王妃的好感,超过了唐皇,甚至都超过襄王。
唐皇吃过午膳,也回宫去了。其实他很想留下来的,就是皇后不同意。
因为唐宁的事,皇后在整个喜宴上,连个笑脸都没有。
唐宁跟太子唐昊是同母同父的兄妹,在众多的皇子皇女中,唐宁的地位也是最稳固的,否则又怎敢拖着婚期,不肯嫁人呢!
唐宁今儿也是盛装打扮,在皇上跟皇后都要走的时候,她却不肯走,只说要留在太子府游玩。
襄王府的客人走的差不多了,她在前院转来转去,却始终没瞧见赫连晟。
今儿她故意打扮的很隆重,也是一身红衣,只是颜色要淡一些,不同于新嫁娘的大红色,为的,就是要把木香比下去,好让赫连晟瞧瞧。
可是,从宴席开始之后,赫连晟只稍坐了片刻,便起身走了,由始至终,都没有看她一眼。
这让唐宁很不甘心。襄王府里的下人,也不肯告诉她赫连晟究竟然在哪。
没办法,她只有摆脱宫女,跟襄王府的下人,悄悄的朝清风院溜去。
唐宁边走,边幻想着。
赫连晟中途离开,是否酒喝多了,所以回到清风院休息。
那个叫木香的女子,看她一整个上午都在厨房跟后院忙活,尽干些下人的活,低贱就是低贱,永远都不上了台面。哪有新娘子,不在喜房待着,出去抛头露面的。
或许……她这会也不在喜房呢?
唐宁不敢再往下想了,越想越是欣喜难耐。
她还有机会的,不是吗?哪怕只是跟赫连晟鱼水欢一次,他还敢说不娶她吗?
到那时,一个小村姑在她面前,还有立足之地吗?
唐宁一路上,怀揣春梦,走着走着,不由的加快了脚步,到最后,干脆用跑的。
还好,清风院门外,没有人守着,她径直闯了进去。
院子里也没有人,喜房的大门紧闭,门廊下挂着喜灯,门框上贴着大大的喜字,帘下还有红绸子。
本是喜庆的布置,可在唐宁看来,只觉得很刺眼,非常刺眼。
她克制着想冲上去扯下那些碍眼红色的冲动,轻手轻脚的趴在门边听里面的动静,好像没有人。
唐宁深吸一口气,慢慢的推开门,先伸头进去看。
屋里也没人,可是她却看见赫连晟的喜服挂在屏风上,隐隐约约的,屏风后面的床榻上好像有人。
唐宁没敢说话,垫着脚尖,挤进屋里,正要往屏风挪去。
就听见一声异样冷酷的声音,从屏风后头传了出来。
“谁!”
赫连晟一声冷喝,震的屋顶抖三抖。
唐宁一听里面果然是赫连晟的声音,连忙压下乱跳的心,怯生生着说道:“晟……赫连哥哥,我是宁儿。”
“滚!”又是一声爆喝,仍然只有一个字,再没有多余的话。
唐宁被吓的颤抖了下,腿也软了,下意识的就想掉头跑。
可是又不甘心,都走到这里了,现在退缩,这也太不划算了。
唐宁死死咬着唇,都快咬出血了,站在那,深吸一口气,慢慢的挪步往前,“我……我就是想来看看,赫连哥哥,你是不是喝多酒了,要不要宁儿伺候你歇着?”
她的话,随着她步子的一同迈进,一步步,眼看就要接近屏风了。
突然,一股强大的劲气,冲着她砸了过来。
“啊!”
唐宁只感觉身子突然飘了起来,撞在门上,连同厢房的门一起,撞飞了出去。
木香怪责的瞥了眼身上的男人,“撞坏了门,还要修,你就不能等她出去了,再扇吗?”
对于唐宁的无耻行径,她没什么可说的,亏她还是一国公主呢!
这无耻行径,都快赶上青楼的妓女了。
赫连晟看也不看被扔出去的东西,他只盯着身下衣衫半解的人儿。
在院里亲出了感觉,他等不到天黑,抱着他的小娘子,脚步一旋,便滚到了榻上。
接着,又亲到了一起。
火热的气息,暧昧的低吟。
衣服都已经解到腰间,眼看着,就要洞房了,哪知竟突然跑出来个没长眼的,搅了大好时光。
“娘子,咱们继续好不好?”赫连晟真舍不得起开。
看看他家小娘子此刻的模样,被吻的红肿的唇儿,娇艳的小脸蛋,穿衣服的时候症状,不穿衣服的时候,更美。
尤其是外衣褪掉了之后,里面穿的这个东西,能叫他喷一地的鼻血。
两瓣一花形的布料,勾勒的雪山高耸挺立。
原本以为很小的东西,真实的摸起来,一手却掌握不了,太惊喜了。
木香推他,“外面的宴席刚散,过不了一会,管家就得找过来,再说,离晚上都不到两个时辰了,这么久都等了,难道还等不了这两个时辰吗?”
“娘子,你真的错怪为夫了,不是我不难等,是它不听话,不信你摸摸看,”赫连晟抓着她的手,从被子慢慢的滑下。
木香怎会不知是什么东西在作怪,羞恼的捶了他一拳,“你还敢说,自制力那么差!”
嘴上虽是这么说,可她眼里的笑意,怎么掩也掩不住。
两人相对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背对着红帐的赫连晟,面容依旧俊美,在一片红色的映衬下,有一种谁都无法企及的极致风华。
君子世无双,陌上人如玉。不能同世生,但求同归土。
前两句诗,用来形容赫连晟,再恰当不过。而后两句,是她的内心写照。
“不能同世生,但求同归土!”木香脑子里回旋着这句话,也不小心说了出来。
赫连晟心中一怔,目光如炬的看着她。
最终,千言万语,只化一个紧紧的拥抱,“同归土,生生世,莫相离!”
他抱的太紧,木香只能将视线投在顶上的红罗帐上。
心中也是万般的感慨,前一世,她来的时候是孤独的,走的时候,亦是孤独的。
想不到这一世,竟得了这么美好的一段姻缘。
她不喜欢杀手的生活,曾经想过,若是有可能的话,退出组织,过一段平凡淡泊的日子。
如今,她的愿望总算达到了。
再要强的女人,也需要一个男人的呵护。
此生,得一人,白首逝去,都不会遗憾了。
两人没能在床上腻歪多久,因为唐宁摔出去的动静,着实不小。
公主子的侍从,也正因为找不见公主,急的都快把襄王府翻了个遍。
可是,任谁也没有想到,康宁公主竟然独自跑人家新房来了,还被打出来。
这场面任谁看着,都觉着难以理解。
木香听到外面有不少脚步声过来了,便推开赫连晟,穿衣起来,“你待这儿休息片刻,外面的事,你去可不好,还是我去处理吧,待会还得去厨房瞧瞧,不然我不放心!”
“可不要耽搁的太久,晚上早些回来,唐宁,你也不必惧她,要做什么,只管去做,到了黄河也不死心的人,不值得心慈手软,”赫连晟轻刮了下她的鼻子,轻笑着道。
“知道啦,你好好待着,不许出来!”
喜服已经不能穿了,被某人粗鲁的撕坏了。
木香穿好衣服,回身瞪他,“下次不准再撕衣服,养蚕织布,多不容易,可不光只是钱的事。”
赫连晟支着头,一派慵懒的望着她,“娘子若是不穿衣服,为夫自然不必再撕。”
看着娘子背对着自己穿衣着装,赫连晟满意的笑了,只希望从今天开始,每天清晨都能见到她穿衣梳发的场景。
木香整理好衣服,便走了出去,当看见空空如也的房门时,无奈的撇了下嘴。
几个宫女已经将唐宁扶了起来,但是瞧这情景,唐宁应该伤的不轻,站起来之后,还吐了口血,若不是宫女扶着,怕是都站不稳。
新伤加旧伤,手上的伤,才刚结疤,这下又是内伤了。
这位公主,流年不利。
------题外话------
表骂我,表骂我,就酱紫!
☆、第136章 太子府门前闹事
呃……也不对,准确的说,她是自打见到了木香,才不利的。
唐宁也瞧见了从里面走出来的木香,又见她换了衣服,不是先前的喜服,恍然便醒悟了,先前在屋里时,这两人在干什么了。
而她……
“不知羞耻,大白天的,居然躲在房里干些见不得人的事,你到底要不要脸?”唐宁破口大骂,连嘴角的血都忘了擦,便开骂了,可想而知,她得有多生气。
木香愣了下,接着便几声冷嘲的笑,“嗳,公主殿下,你到底有没有搞清状况,现在是你闯进我的新房,甚至连门都不敲,就进来偷窥,你又打的什么主意,我倒是想问问,咱俩究竟谁更不要脸呢?”
真是够了,这位公主如果不蠢到无可救药,就是脑子被驴踢了。
唐宁身边的几名宫女也错愕不已,她们也正奇怪公主为什么会在这,可她们不敢胡乱猜测。
哪里又能想到,公主是真的跑来人家的新房闹事,还大骂人家襄王妃不要脸。
人家夫妻在一块,不管做什么事,好像也不干她的事吧!
唐宁察觉到身后婢女异样的眼神,气坏了,“你们看什么看,本公主哪里去不得,不过是到处走走而已,恰巧走到这里来的,而你,身为襄王妃,没有半点端庄之风,你是想让赫连哥哥沉迷于温柔乡,让他前途尽毁吗?”
木香暗暗咋舌,唐宁强词夺理的本事。这岂止是强词夺理,这简直就是胡搅蛮缠嘛!
“毁不毁的,也不干你的事,年纪也不小了,再不赶紧找人嫁了,怕是要当一辈子老姑娘,”木香也懒得跟也她讲道理,示意那几个宫女,将唐宁带走。
唐宁最介意别人提及自己的年龄,这是她的痛处。
一直以来,她都以为自己必嫁赫连晟无疑,对别人的求亲,向来是不屑一顾,为了此事,她在京城得罪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