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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窦寒烟只来得及睁大眼睛,惨叫一声,整个便被方桌砸了个结结实实。
桌子砸碎,她被压在了下面。
木香摊开手,怂了下肩,不是装无辜,是真的无辜,“我没动啊,是桌子自己飞过去的,可不管我的事。”
窦皇后拍桌而起,“襄王妃,你竟敢当着本宫的面,对人行凶,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把郡主扶起来!”
几个太监,以及窦寒烟的婢女,手忙脚乱的跑过去,拨开桌子,把窦寒烟扶着坐起来。
可这刚坐起来,她突然吐了大口大口的血,脸色一下就白了,整个人抽搐,翻白眼,眼看着就要不行了。
小太监快吓尿了,“娘娘,郡主在吐血,郡主吐血了!”
“慌什么,还不赶紧叫太医,”皇后毕竟是皇后,看着自己的亲侄女快要死了,也是一脸的淡定。
那几人,又手忙脚乱的把窦寒烟抬起,急匆匆的就要往内殿抬。
慌乱中,一会磕到她的头,一会磕到她的脑袋。
好嘛,本来还有救,等挪到了内殿,已经是千疮百孔,没救了。
木月岚瞅准了机会,突然站起来厉声喝道:“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把襄王妃抓起来,当众行凶,亵渎国法,关进死牢!”
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一批人马,足有数十人,穿着普通侍卫的衣服,可那眼神,却透着一股死气。
“啊,杀人啦!”
“啊!”
众多女眷,瞧见人人都在拔剑,吓的抱头乱窜。
徐夫人今儿始终都不敢说话,直到看见他们要真刀真枪的干了,这才窜出来,拖着木月岚,就要离开。
“哎呀,娘,我不走,我要留下来看好戏,要走你自己走,”木月岚甩掉她的手,死活都不肯离开。
------题外话------
亲们,轻烟今天更少了点,想缓解一下,但不会断更,嘿嘿,表喷我哦!
放心,这是最低限度,不会更的比这少!
☆、第176章 出乎意料的结果
徐夫人气的啊,又要上去拖她,“你傻了吧,这有什么好看的,走,快跟娘回去,回头他们动起手来,再误伤了你,到时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不走,就是不走,好不容易看到她要浮法,我怎么能走呢,”她已经置身这一团漩涡了,哪里还走得了。
唐鑫悄无声息的站到唐焱身边,挥手招来两府的侍卫,护住他们二人。
唐焱转头瞪了这个弟弟一眼,如此关键的时刻,他不去站立场,却跑来守着他一个废人,这不是蠢,就是没脑子。
唐鑫万般不情愿的,再一挥手,分出一大拨侍卫,护在了木香身前。
唐墨跟木清扬因为坐的比较远,被众人隔到了战圈之外,倒还是那副安逸漠然的样。
木清扬阴冷的笑,“你说说看,这一回,她的困局要如何可解?”
木香跟唐焱对望一眼,动用了死士,看来是非要置她于死地不可了。
窦皇后此时是不会下任何命令的,她只用一种埋怨的眼神,看着木香,“你太冲动了,纵然再生气,也不该对她动粗,万一出了人命,那可是要以命抵命的,来人哪,先将襄王妃压入凤临台的天牢,等事情弄清楚了,再定罪也不迟!”
有了皇后的命令,那些死士,朝着木香越围越近,大有,她若不听劝,便要动武的架势。
贤妃噙着得意的笑,“皇后有懿旨,你们都站着不动,是想抗旨不遵吗?”
严忠拔出剑,往前跨了几步,护在木香身前,“我看你们谁敢,事情还没有定论,这桌子也不是我家夫人掀翻的,人又不是纸做的,她吐了血,怎能怪到我家夫人头上,皇后娘娘,你这样做,又是什么意思?”
窦皇后清冷一笑,“你要问本宫是什么意思?你又算是什么人,也敢如此质问本宫,真当本宫跟皇上奈何不了你们吗?本宫也不是现在就要定她的罪,不过是例行询问罢了,襄王妃若是真是无辜,大可不必担忧,到时本宫自会还你们一个公道,来人,带下去吧!”
木香深知,此时万万不能跟这些人下去,一旦脱离现在的保护,跟着皇后的人去了天牢,绝对没有好下场。
她也不会傻到,用自身的安危,去换取一个信任。
她对严忠打了个眼色,严忠点了点头,正要发信号,只见凤临台的入口又涌进来一批人,走在最前面的,是一袭金黄色衣袍的老男人。
而在他身后,三步之外,走着的男人,气质非凡,虽是走在皇帝的身侧,但气质却丝毫不减。
人中蛟龙,指的可不光是皇子,如赫连晟这般的人,即便是皇子站在他身侧,也要逊色几分。
“这又是怎么了?不是赏花游乐吗?怎么亮起刀剑来了,皇后,贤妃,你们俩个给朕说清楚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唐皇迈着宽阔大步而来,挺着略微发福的肚子,朝着主位而去。
皇后神情忽然变的颓丧,双肩也垮了下来,整个人的气势一下就蔫了。
她跟贤妃二人,连同在场的诸人,一同跪下请安。
这事由皇后说不合适,贤妃虽然跟皇后不合,但在对付木香一事上,她俩却是极有默契的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皇上,窦大人家的长女,窦寒烟跟襄王妃起了争执,两人因比试输赢发生了口角,襄王妃失手将窦寒烟打死,在场的诸位都是见证,皇后娘娘也是秉公处理,并未问罪,只是说了让侍卫把襄王妃收押,等过了堂,问过罪,再回禀皇上!”
皇后身边的总管太监,此时也开了口,“禀皇上,贤妃娘娘说的不错,奴才等都是亲眼所见,襄王妃掀了桌子,砸中了郡主,吐了好多血。”
唐皇虽然身体有些浮肿,但脑子还算清醒,他走到主位上坐下,似是而非的笑了,“哦?人死了没有?”
“这……”老太监看了眼皇后,也不敢说的太过,只能如实回答,“还没有,太医正要全力救治,情况不太好,说是伤了心脉,只怕是……”
自然不能活,别说窦寒烟有事,就是没事,也万万不能再让她活下来。心脉有没有伤,这也不重要,找个内力雄厚的高手,只需在她的心口稍稍动个手脚,震伤心脉一说,便成立了。
唐皇锐利的视线,扫过皇后,“也就是说,人还没死,你们就迫不及待的定罪,皇后倒是很心急啊!”
赫连晟静静的走到木香身后,今日他穿了一袭紫金蟒袍,贵气与霸气并存。
木香回头冲他浅浅一笑,“你来啦!”
她的男人,总能在关键的时候出现,是心有灵犀,也是关切倍至和结果。
赫连晟盯着她,看了好一会,才嗯了一声,只一声,便说明了一切。
唐焱悄悄把唐鑫拉到一边,他这个皇弟,太没眼力见了,正主来了,你还不赶紧闪一边去,当心惹怒了正主,没逮着狐狸,还惹的一身骚。
赫连晟以绝对占有的姿态,护在木香身前。
红叶看在眼里,笑了笑,也退到了一旁。
严忠跪下,“属下保护不利,让夫人受惊,请殿下责罚!”
“你的账回去再算,”赫连晟懒得看他一眼。他不是怪责严忠,他是怪责自己,早知今日皇后的宫宴,就是一场鸿门宴,千不该,万不该,让夫人独自前来,多险哪,他若是迟来一步,即便这些人带不走木香,也会引发一场血战。
木香抓着他的手,“你怪他有何用,要怪只能怪我手劲太大,随便掀个桌子,就能把一个活生生的人,砸到吐血。相公,为妻的手劲,真有那么大吗?皇上,您倒是说说看,这事邪门不?”
赫连晟藏在身后的手,握住她的手,冷漠的目光,一一扫过皇后跟贤妃,最终落在唐皇脸上,“如此说来,本王的夫人,定是练了什么神功,否则以她毫无内力的手法,又如如何能把一个人伤的如此重。”
被他的眼神扫过,皇后跟贤妃都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这个男人的眼神跟气场,简直太可怕了,阴鸷、冷戾!
唐皇抚着胡子,笑容深深,“一点小事而已,皇后竟也要动用死士,未免小题大作了,都撤下去吧!”
忽然,一位小太监,急急奔过来,扑通跪在皇帝面前,“皇上,皇上,郡主死了,太医说,郡主心脉受损严重,回天乏术,没能救的过来,重伤不治而死。”
“哎呀,窦大人,您要节哀啊,”跟随皇上前来的人群里头,突然冒出来一阵骚动。
原来窦寒烟的亲老爹也在随行官员中,听闻女儿突遭噩耗,一时伤心过度,急火攻心,昏厥了过去。
昏过去一个老头,就闹的人心惶惶。
窦皇后终于能开口了,只见她一脸哀伤的道:“还不快把人扶下去,再叫太医过来瞧瞧,贤妃,你下去处理郡主的身后事吧,通知她的母家,务必要把丧事办的妥帖!”
“是,妾身知道了,”贤妃没有异议,很听话的领了旨意走了。
那位昏过去的老大人,被人掐了人中,很快又苏醒过来,想起昏迷之前,宫人回报说的话,顿时痛哭流涕,哀嚎着跪到地上,朝唐皇爬了过去,“皇上,您可要为老臣做主,小女死不瞑目,皇上怎能包庇凶手,皇上,您今日若不严惩凶手,老臣今日便撞死在这儿!”
窦大人又哭又闹的,倒是把女人的招数学了个十成十,一哭二闹三寻死,看样子是打定了主意,在这儿耗下去了。
其他几位大人,也有感而发,纷纷向唐皇求情。
“皇上,古人有云,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皇上怎可轻纵,万万不可啊!”
“皇上,即便襄王妃只是一时失手,打死了人,那也该先行收押,等到开堂审问过判了无罪,才可赦免,万不可因为她是襄王妃,便纵容她抗旨不尊,公然回府,若是传扬出去,国法何在,皇威何在!”
“请皇上三思!”
零零碎碎的,大概有好几个官员都跪下了。
窦皇后垂着头,在无人看到的时候,脸上划过一丝冷笑,柔声劝道:“皇上,臣妾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