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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众人在宫宴时近些看到这位世子妃的容貌,更都是鸦雀无声了,心里都是失落翻滚的厉害,最重要的是,可能要重新衡量家中女儿的婚事了。
这日的宫宴并不男女分席,说是宫宴,不过是做个样子,更像是典礼的一个仪式罢了。因此姜璃只需要坐在项墨身边,摆好了端庄的造型即可,并不用和任何人寒暄说话。
因此姜璃的性子如何,端从宫宴上也是无从猜测,只是那优雅到让人不知道这位世子妃究竟是容貌更胜,还是气质更佳时,就是在席的豪爽大气惯了西夏贵夫人们,也都忍不住生出一点自惭形秽的感觉,更别提对那些武将们的视觉冲击了。
明惠郡主坐在下面,看着上座的姜璃,心里头一阵紧缩的难受,眼睛都能喷出火来。
在这种宴会,你的表情一举一动其实都是在众人的目光之下,而刚刚从京都过来世子妃瑾惠郡主和明惠郡主更是。闵幼姝还未嫁,又没有长辈携带,今日的典礼她并未能参加。
所以明惠郡主脸上略带了些扭曲的表情都落到了众人眼底。当然了,对比瑾惠郡主,明惠郡主作为堂姐妹,那真的是长得有点悲剧了。稍微年长一些的,略想想明惠郡主母亲项大夫人做姑娘时的性子,便也知道她面色为啥不那么好了。
其实明惠郡主西夏血缘甚深,长得比西夏王府的子孙还要像项家人,原本众人对她还有那么一点亲切感,但前些日子自她来西夏后接触过几次之后,发现这位郡主直率是直率,身上却带了一股子那么京都郡主的傲慢和无礼,连掩饰都不怎么会掩饰的,因此怎么都有一种讨人厌的酸味,那感觉比她母亲年轻时还要差上不少。
这日的宴会都只是刻板的流程,众人并无机会交流,但明惠郡主看着瑾惠郡主的不善表情却被不少人记在了心底。
因此,典礼过后的第二日,西府项氏的夫人杨氏带着女儿项玉莲,庶女项玉兰,陪同姑奶奶项大夫人过来探望明惠郡主时,话题就有意无意的往姜璃身上带。
项玉兰道:“明惠表姐,昨儿个我看见宫宴时世子妃娘娘穿的衣服真好看,那料子和我们的不一样,刺绣更是精细。明惠表姐,你也是从京都来的,知道那是什么料子吗?你可也有,若是有,也好让妹妹就近看看,开开眼界。”
昨日宫宴时姜璃已经换了典礼时西夏王世子妃标准的礼服,换了另一身正一品皇贵郡主经过改装的宫装,料子是江南那边进上供的烟霞色缠织纹云锦,这个料子最妙的地方是不同的角度看那颜色也是不同,走动时如隐隐流动的烟霞,衬得人美如烟霞中的仙子。
这个料子每年贡品也就那么几匹,连皇后那里都少有,大部分都被皇帝赐给了阮皇贵妃,姜璃的这套礼服就是阮皇贵妃找尚衣局的人帮姜璃量身定做的。既然连皇后都不一定有,那明惠郡主更不会有了。
所以项玉兰此话一出,不说明惠郡主的脸黑了,就是项大夫人的脸也黑了。
明惠郡主面色不善,杨氏立时便斥自己庶女道:“你这个眼皮子浅的,不就是件衣裳,也够你惦记到现在跑到你表姐面前胡言乱语的。再说了,那毕竟是我们西夏未来的王妃,一穿一用自然不同一般,也是你能肖想的?”
这话表面是斥责了项玉兰,但更刺激了明惠郡主和项大夫人。以前在京都的时候,有项老王妃撑腰,明惠摆的款可比姜璃都要大多了,可是到了西夏,人人摆出的态度都是我跟你亲热些待你好些是恩惠,而那位,那得是仰望着的,跟我们的地位不一样。那是尊贵的世子妃,未来的王妃,你,就是个庶子媳妇而已。
杨氏看项大夫人和明惠脸色更差,自也是知道她们的心事的,斥责完庶女,就对项大夫人和明惠道:“其实这也怪不得玉兰,她们都是在西夏土生土长的,哪里见过京都的繁华锦绣,其实不单止她们,现在我们西夏的各大世家,个个眼里都是巴着世子妃呢,别说是她穿的礼服,恐怕就是随便拿的一个扇子,都有人在打听呢。话说回来,世子妃娘娘也是妹妹你的侄女,明惠的堂妹,以前想必也是日日相处的,可能跟嫂子我说说这世子妃的性子,以后我也好避忌着些,别冒犯了世子妃娘娘。”
项大夫人听完正想冷哼一声,那边明惠已经炸开了,本来她有孕,脾气就有点不稳,此时哪里还忍得住,道:“舅母何必理她,不过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整日里穿的花枝招展,招蜂引蝶的,哼,当初项二娶她,就是跟北辽王子争,听说那北辽王子到现在还惦记着她呢。”
这却是北辽三王子元真当初故意放出来的风声,知道京都人注重闺誉,特意放出来恶心项墨的。
西夏民风较为开放,人的天性对这种桃色八卦又格外有兴趣些,尤其那八卦的对象还是神秘高贵的世子妃,项玉莲和项玉兰脸上立时就闪出了好奇的光芒。
杨氏听言心里大喜,面上却作出吃惊的样子,问道:“这,招蜂引蝶?不是说京里的规矩最严,闺阁小姐轻易不同男子同处的吗?”
第122章 散播谣言
明惠便哼了声,道:“那是一般的闺阁小姐,我们瑾惠郡主可是我们安王府堂堂的亲王郡主,有我那好婶子宠着,还不是要干什么就干什么。平日里最爱的就是跟着她二哥去皇家书院鬼混,又爱在外面四处招摇,要不然怎么就会被北辽三王子看上了,然后跟陛下求娶?京都长得好看的,身份高的又不止她一个。哼,不单止是北辽的三王子,当年围着我这个堂妹转的有不知道多少世家公子呢,什么宁国公家的世孙,顺国公家的几个公子……”
明惠越说越离谱,项玉莲和项玉兰却是听得越来越兴奋,想想那世子妃的容貌,可不就是红颜是非多吗?这种事情不能让人更挠心挠肺痒痒。
杨氏听着明惠说的趾高气扬,神情丰富,一面觉得明惠这可真是个蠢货,一面就拿眼睛觑项大夫人,项大夫人也是完全不以为意,甚至还似颇认同明惠的话,对姜璃很不屑的样子。
杨氏觉得这对母女可真是奇葩,难怪落到现在这步境地还不自知。她们难道还不了解自己现在的处境?她们现在不过是攀附于西夏王府生活,竟就敢这般诋毁正牌世子妃。
就项二公子,不,现在是世子了,他那强悍的性子,如何会宝贝一个除了容貌就一无是处到处沾花惹草的女人?想想明惠的这些话怕是九成都不可信的,她简直可以想象这对母女将来的境遇恐怕更是要惨不忍睹。
但她却不会提点她们,她还真是巴不得她们把那位世子妃黑得一无是处声名狼藉呢。现在,全西夏的世家没一个希望这位世子妃好过的。
总之,这日杨氏母女从明惠郡主嘴里听了满耳朵有关世子妃瑾惠郡主的黑八卦,甭管是不是真的,只要不是她们自己作出来的,而是出自世子妃的大伯母和堂姐,那就行了。
杨氏母女离开,项大夫人陪了女儿一整日才走,她离开之前,有关世子妃瑾惠郡主的八卦已经从杨氏母女的嘴里传到了几家夫人小姐耳中,并且杨氏母女还要特别注明,这是世子妃她堂姐明惠郡主说的,可不关她们的事。
项大夫人走后,明惠郡主的大丫鬟蓝鹃有些忧心的劝明惠郡主道:“郡主,这里毕竟是西夏,虽说舅太太她们都不是外人,但这样传三郡主的闲话,这万一要是被西夏王爷和王妃他们知道了,对郡主您可不一定是好事呀。”
明惠郡主抚了抚肚子,瞪她一眼道:“怕什么,我早打听过了,在西夏可没有几个人对瑾惠有好感的,都巴不得她倒霉呢,王妃分明就是喜欢那姬家小姐,早就想娶她做儿媳了,这样子,说不定她们还要感激我。”
这些什么王妃喜欢的是姬家小姐一类的事情当然是府里的一些人有心透露给她听得。
蓝鹃有些无奈,我的郡主,人家巴不得她倒霉是人家的事,可是那你也不该就给人当刀子使啊。
可是蓝鹃了解自己的主子,劝也是没用的,只会让她对自己更加不喜,蓝鹃只能对自己的前途更加担心起来。
而一旁另一个大丫鬟紫鹞目光闪了闪,却并没有说什么。
蓝鹃和紫鹞是十岁起便跟了明惠郡主的贴身大丫鬟,蓝鹃大些,做事又稳重忠心,比紫鹞还要早些升做大丫鬟。可是因着蓝鹃偶尔会劝些明惠郡主,便让明惠有些不喜,反而更加信重乖巧听话的紫鹞一些。
明惠院子里发生的事情,说的话,晚上就有人传了信给姜璃身边的大丫鬟溪沙,所以姜璃当晚就知道了这事。
明惠身边的人,不少都是当初安王妃安排的,这些人现在自然也就都成了姜璃的人。
听到溪沙跟她禀报这事时,姜璃刚刚由初兰和轻沙服侍着用药草泡了澡,喝着特制的雪莲药茶。
自项墨从绝尘谷回来,便命人用几十种珍惜药材,其中大部分都是雪山所产的极寒药材,配制了药丸,雪莲药茶和泡澡的汤药。
其中泡澡的汤药是主药,但药性太大,姜璃现在的身子还承受不住,便都是每日早晚吃上一粒药丸,喝着雪莲茶,慢慢调着身子,隔上七八日才能泡一次药草汤浴来熏蒸身体,改变体质。
原本每次泡药澡汤浴项墨都会守着,今日因是刚刚过了承爵典礼,项墨要应酬着一些事,回来的便有些晚。因这汤药一事项墨已经详细跟初兰交代过,姜璃又已经泡了几次,大体都清楚了,他没回来,便也没耽搁时辰,自己先就泡了。
溪沙一边帮姜璃擦着头发,一边就把明惠郡主那边传来的消息告诉了姜璃,姜璃喝了一口热腾腾的雪莲药茶,才克制住了身体慢慢开始升起的寒意。
溪沙声音里带了丝隐怒道:“世子妃,我们要做些什么吗?不能由着她这样败坏娘娘的声誉。”
自昨日典礼之后,姜璃已经让侍女们一律改口称呼自己为世子妃或娘娘。
姜璃听了溪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