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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听到水露复述出那一句句“青儿,你也不必担心,听说王府娘娘和大郡主都是极讨厌那大齐郡主的,想必她在西夏也就是个摆设。”
“青儿,听说世子爷也是疼珍姐儿的,若是世子爷发现这大齐郡主对珍姐儿不好,必然也会慢慢厌恶了她。”
“若是珍姐儿有什么损伤,就算她是大齐郡主,想必王妃娘娘和大郡主还有世子爷也会讨厌她的。”
……
不说颜大夫人和颜铭听得脸色数变,冷汗淋漓,很想呵斥那说话的丫鬟又不敢,就是姬氏和项烟菱听到这些话,再看身边正听得似乎颇有趣味的姜璃,也是面露尴尬。
“你,你血口喷人。娘娘,大郡主,卑妾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啊!”左西蝶几欲晕倒,终于忍不住喊了出来。
又哭着对颜铭道,“大少爷,卑妾没有,卑妾万万没有的。她们,她们必是见卑妾无依无靠,好欺负,所以卖了奴婢去讨好大郡主啊!”
颜铭面色转换,现在这些到底是不是真的根本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无论如何这些罪名也不能认,否则,这在背后谋算世子妃皇贵郡主的话,被世子知道了,颜家的前程可就到家了。
他是男人,在承爵典礼那日第一次见到这位皇贵郡主,便知道世子不可能不喜欢她,再看世子看她的专注炙热的眼神,那怎么可能是看个摆设的眼神?
所以他知道就算得罪项烟菱,他也是不敢得罪这位皇贵郡主的,更遑提谋算她?左西蝶在背后到底有没有说他不清楚,但项烟菱这样把事情捅在所有人面前,就让他觉得项烟菱实在是太不识大体了。
“扶她到一边坐下吧,再端杯水给她喝,这还没有审完,可别就晕过去了。”还未待颜铭酝酿好如何说辞,项烟菱就已经冷飕飕开口的道,“这还没完呢,我劝告你,你再在这里哭哭啼啼,就给你上一杯哑药,让你再说不出话来。”
然后就冲下面的侍女道,“去,准备一碗哑药来,不然有些人还以为我忍惯了,说的话都是虚张声势的话。”
侍女领命下去,左西蝶脸色煞白,被人拖着就瘫倒在了软椅上。
项烟菱再看向颜铭,冷笑道:“如何,她现在的罪名够不够?是不是还是觉得回去关到院子里禁闭几个月就可以了?”
颜铭咬牙道:“菱儿,听母亲的,待孩子生下,就把她送到庄子上吧。只是这些婆子丫鬟的话,怎么可信。菱儿,西蝶再怎么大胆,也不敢谋算到世子妃身上的。你且不要再闹了,家里的这些事,你想怎么处置,我们关起门来好好商量,只是……”
“好了,你到现在还觉得这只是我们的家事?谋害珍姐儿,嫁祸世子妃,这样的罪你还觉得可以关起门来好好商量?然后让这贱人好好的把孩子生出来,然后送到庄子上休养几个月就够了?”项烟菱打断颜铭的话,冷冷道。
见颜铭和颜大夫人似乎还想继续说话,项烟菱挥手止住了他们,继续道,“哼,恐怕你们心里还是觉着这些丫鬟婆子的话未必可信,只当我以权势压人诬蔑你们心中柔弱的小白花吧。放心,这审判还没有完呢!既然你们觉得现在这还算是关起门来的事,我们就把所有审问都问完了再判也不迟!”
说完就对身边的侍女道,“侍月,去请越典簿进来吧。”
侍月应诺,左行开了厅中侧门,便有一小厮推了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人进来。
第三场问判。
轮椅上的人看起来应该还年轻,却面目苍凉,眼神冷漠,那面上还有一道长长的伤疤翻滚,看起来很是可怖。
左西蝶一看到来人,就脸如白纸,再接触到他冷漠如冰厌恨如毒汁的眼神,捂着肚子,眼睛一番彻底晕了过去。
项烟菱瞟了她一眼,冷哼道:“服侍左姨娘在隔壁耳房里躺一下,叫个大夫给她看看,不要让她污了我王府的地方。”
颜大夫人心跳如鼓,她早在这一场一场问话中头痛欲裂,此时方恨为何一时糊涂竟允了儿子纳了左西蝶为妾。
也是项烟菱自嫁入颜府以来,虽然性子高傲些,却也从不仗势欺人,待颜大夫人也是尊敬有加,有礼有度,跟颜铭更是情意绵绵。如此,颜大夫人便逐渐淡化了对王府的畏惧,只觉得万事皆可商量,却忘了当那情义不再,翻起脸来权势才最是吓人。
项烟菱对着轮椅上的年轻人道:“越典簿,你且先介绍介绍你自己,再说说你和这左西蝶左姨娘的渊源。仔细说清楚了,免得又有人觉得我是随便拉了个人,给他心中的小白花强按罪名呢。”
却原来这越典簿名唤越子木,和左西蝶左家一样,都是沙洲城的小军官世家,两年前的战役,死的不仅仅是左西蝶的父亲左副将,越子木的父亲也在那次战役中战亡,而越子木也参加了那场战争,没死,但受了重伤,虽然侥幸活了下来,脸上身上却都留下了可怖的疤痕。
越家和左家自来交往甚多,越子木和左西蝶更是青梅竹马,情投意合,自小便定了亲事。当时越家和左家同时出事,越子木重伤昏迷时,颜家就接走了左西蝶姐弟。
半年后越子木伤好后听说未婚妻左西蝶来了庆州城,便也来了庆州城找她。左西蝶就在颜府住着,自是很容易找到的。
左西蝶听说有姓越的旧识找她,她心思已变,哪里还敢在府里见他?便让弟弟约了越子木在外面见了一面。
左西蝶再见到未婚夫旧情郎的心情是惊还是喜且不说,她一看到越子木,就只跟情郎哭诉说颜府的大少夫人自生了大小姐就坏了身子,不能生育,颜大夫人让她做大少爷的妾氏。颜家对左家有恩,又养着她弟弟,她必须答应颜大夫人否则就是忘恩负义云云。又说对不起越子木,希望他能找到个好姑娘,还送了他不少的银两。
越家虽然本来也有些家底,但越父战死,越子木重伤后越母日夜操劳又伤心又照顾越子木,越子木病好后自己就积劳成疾病倒了,这半年来疗伤看病,早把家底掏得空空的,若不是越母想要看儿子成亲,其实越子木此时也未必有心思过来庆州城找左西蝶,尤其他还毁了容。
可是他听了左西蝶的话,看左西蝶眼睛都不敢看他的脸,便知道了她是什么意思。他心灰意冷,对她的话也没有什么信不信可言,因为他只需要知道他的小青梅宁愿与人为妾也不肯再嫁给他就行了。所以他也没接银两,转身就走了。
左西蝶回去后却寝食难安,生怕越子木再来找来。尤其她知道颜家伯父颜铭他爹最重信义,知道这事之后必是要她嫁给越子木的,可是若是以前也便罢了,现在越子木这样子,她看一眼都害怕,跟颜铭相比那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所以她狠了狠心,让弟弟托了旧识找了一些亡命之徒,在越子木回沙洲城的中途一个小城甘州府城外戈壁埋伏杀了他。
左西蝶真的以为越子木死了,还付了匪徒一大笔银子,结果越子木没死成,被甘州府的府尹给救了,不过却废了双腿。
甘州府府尹同情越子木的遭遇,又见他识文断字,便替他接了母亲到甘州府,留了他在甘州府做了个典簿。
查到这件事,找到越子木却是项墨的手笔,这事其实他前一段日子就知道了,只是一直忙着其他的事情,便也就放着没有处理。昨日听说了珍姐儿的事,便立即快马加鞭把人给找了过来,送给姐姐了了旧事。
越子木和他的小厮说完,并不看众人反应,就行了一礼,退了出去。项烟菱又命林嬷嬷等人将厅里先前带上来问话的丫鬟婆子也一起都带了下去。
这才对着听完越子木和他小厮的叙述后早已瘫倒在地的颜大夫人和面色铁青的颜铭道:“怎么样?你们是否觉得越典簿的话也是多有不实?是否需要我再问问左姨娘身边的大丫鬟,再召了那当初左姨娘买的杀手,还有甘州府的府尹等一干人等?”
见两人可能是太过震惊而说不出话来的样子,继续冷笑道,“颜大夫人,这才是你心目中的好媳妇吧,口蜜腹剑,笑如春花,心如蛇蝎。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这般喜欢这左姨娘,和她如此投缘,以后就好好受用吧。颜大少爷,祝你上战场的时候还要千万保护好你那张脸,不要不小心坏了才好,不然,说不得也要被人买了亡命之徒要你的命呢。”
“哼,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了你们。侍月,把和离书拿来,递给颜大少爷,让他按了手印,以后珍姐儿就姓项,和他颜家再无关系!”
侍月忙应是,便手捧了一张早已书写好的和离书和红色印泥到颜铭面前,道:“颜大少爷,请签字摁手印。”
颜铭看着那张和离书,上面“各自婚嫁,再不想干”的几个大字和另一个红通通的手印,眼睛几欲滴血。
太多的信息,让他简直不能接受,而且,事情如何就走到了这一步?
颜大夫人反应过来,膝行到项烟菱面前,哭求道:“大郡主,菱姐儿,这都是左西蝶那个贱人欺骗了我们,才害得我们走到如此地步。可是现在既然已经揭穿她的真面目,菱姐儿,你就看在铭儿是受蒙蔽的缘故才犯了错,看在珍姐儿和过去的情分上,原谅他一次吧。而且这几年,我也一直将你当做亲生女儿疼爱,铭儿纳妾一事,要不是那贱人是我们老爷救命恩人的女儿,我也是断断不许的。菱姐儿,一日夫妻百日恩,你相信我,将来铭儿必会对你一心一意,再不会有任何行差踏错之举。”
又冲颜铭道,“铭儿,都是左西蝶那个贱人蒙蔽了我们母子,可你向来对她也都是不假辞色,先前那些丫鬟婆子也证明了,都是那贱人用计算计的你,你还不跟菱姐儿认个错,答应她,以后只守着她好好过日子,离那些狐媚子远些?”
项烟菱冷笑,道:“不必了。别人用过的东西我不稀罕。哼,亲生女儿?亏你说得出口,你不要玷污了母亲这个词。亲生女儿你会上赶着给女婿纳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