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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安桐是个爆脾气,苏箐脾气也不软,直接就把郭和临和郭家的人给打了出去,然后利落的退了亲事。
苏笳的事情阮安桐可没兴致管,郭家也不可能娶她,只肯纳苏笳为妾,苏文焕自然不肯将女儿送去做妾,任凭那姨娘如何哭求,仍是把她嫁给了那个同窗之子。这还得是那同窗之子不嫌弃她非清白之身。虽然这事那同窗之子内里到底如何想,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言归正传,经了退亲这事,苏箐的婚事愈加艰难,阮安桐以前就跟阮安梅提过想把苏箐许给阮安梅的长子梁韶,被梁家以梁韶已有婚约给拒了,现在阮安桐又想起了她三姐,就把女儿打包直接送到了西夏,扔给了阮安梅。
阮安梅同情姨甥女的遭遇,自她过来西夏也是待她甚好,原还真考虑着是不是就把她给收了作二儿媳妇。只要心眼不坏,慢慢教着也不是不可以。可是苏箐过来几个月,就把阮安梅给愁的呀,立时打消了那个念头。
原来苏箐在家被阮安桐宠爱过度,本就性子跳脱,经了苏笳一事受了刺激更加行为古怪起来。到了西夏发现西夏民风彪悍,很快就入乡随俗了,比梁萱程安安这两个土生土长的西夏小姐还要似西夏人。
而且苏箐过来后,压根就没看上性格直率简单的梁轩,而是看上了稳重俊朗的程英勋,那看着程英勋的目光简直直白到想让人忽略都不行。因此,那梁萱原本对自己和程英勋的婚事也没提反对意见,这时却表示要再看看,道是为了感□□闹得姐妹不和,实在难看。
为这事,程梁两家私底下都有些不待见苏箐,也是阮安梅性子柔和,也并没因此就薄待苏箐,所以苏箐倒是全不自觉。
只是阮安梅性子再好,女儿梁萱也是她的逆鳞,苏箐再胡闹也便罢了,今日竟然为了自己的一点小心思,拿梁萱亲手绣的香囊做饵,这实实在在引起了她的一些不好的回忆。就算西夏不重这些闺秀私人小物件,但京都却还是看重的,而阮安梅自小就是京中长大的标准的世家女子。
此时苏箐要留在园子里,阮安梅也大抵知道她的心思,却不想再管她,只对苏氏打了声招呼,就领了微微抿了唇不知想些什么的女儿梁萱先进了院子,自回房间去了。
苏氏转头看自家儿子的目光在萱姐儿身上停了几秒才回过神,心里叹息,她对儿子道:“勋儿,时候也不早了,你留在园中也多有不便,我看你还是先回去王府客院那边吧。”
程英勋知其意思,自是没有不从的,便对母亲行了礼,和妹妹程安安打了声招呼,就自顾离去了,目光看也没有看苏箐一眼。
苏氏见儿子离去,看着远远站在路上等着的苏箐嘴角扯了扯,就携了女儿一起进了园子。
而苏箐见苏氏等人进了园子,便往前快行了几步追上程英勋,唤道:“勋表哥。”
她支开梁轩,留在园子里,为的不过就是能单独和程英勋说会儿话。而她的丫鬟则是很乖巧的留在了原地,没有跟上去。
程英勋停下脚步,看她,道:“苏表妹,有何事?”
苏箐期期艾艾道:“勋表哥,我担心二表哥找不到那香囊,不如你送我过去我们一起跟二表哥找找?”
程英勋面上神色不变,内心简直一万匹马在咆哮,这要不是梁家姨母的嫡亲姨甥女,萱萱她表姐,他早就把她当成空气给忽略了。可是因着那些关系,他还得继续一本正经的忽悠她。
程英勋认真地道:“表妹不必担心,你一个姑娘家深夜出去还是不便,不若还是早点回去歇息,我自去寻阿轩,若寻着了,明日让阿轩送过来不迟。”
苏箐还待再言,程英勋就道:“我本来还约了一个友人叙话,寻阿轩之前还要先去见她,你若坚持想去见阿轩,我就让常远送你去找阿轩吧。”说着也不等苏箐回话就唤身边的侍卫常远。
苏箐一听就急了,忙道:“没有,勋表哥,我没有想去见二表哥,我……”
“哦,那原来是我误会了,那表妹无事,我就先告辞了。”程英勋说着片刻也没停留就转身急步走了。
苏箐呆呆看着程英勋的背影,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自己好不容易找来的和程英勋独处的机会就已经没有了。
阮安梅带了女儿回房,想着姨甥女的事,心里有点发愁,就拉了女儿到自己房间说话,问她道:“萱儿,你跟母亲说说,你且到底是什么心思?你是不是根本不喜欢程家表哥?”
梁萱闻言一抖,抬眼看自己母亲,半晌才道:“娘亲,其实箐表姐并不坏,她只是,她只是……娘亲,我没有程家表哥的婚事不要紧,可是箐表姐一门心思喜欢勋表哥……”
梁萱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她就是觉着,这个苏箐表姐很明显四姨是想把她嫁给她二哥的。可她二哥又不喜欢她,她又那样喜欢勋表哥,那就嫁给勋表哥好了。
阮安梅一阵无语,道:“你苏家表姐的事,自有她娘给她操心,我打算过两个月就把她送回京都。你勋表哥对你一心一意,他又不是什么东西,是可以让的吗?”
梁萱低垂了眼,就不吭声了,任阮安梅再问,也问不出个话来。阮安梅一阵无力,只好把她打发回去了。她这个女儿表面温柔和顺,其实内里倔强得很,她自己主意定了,你跟她说什么都是没用的,也真是不知道这个性子到底像了谁。
苏箐沮丧得从园子里回来,整了整容色,换了个笑容,没回房间,先去了梁萱的房间。
梁萱看见苏箐进来,就温柔的对她笑了笑,道:“箐表姐,你回来了。”压根也没问那香囊的事,因为她二哥出去时间尚短,不可能这么快就回来。
苏箐笑着应了声,道:“嗯,我就是刚刚在外面和勋表哥说了一会儿话,勋表哥说外面凉,让我回来歇着,他去寻二表哥就好了。”
梁萱默了默,在想说什么的时候,苏箐就已经自顾道:“萱妹妹,我好羡慕你,可以和勋表哥一起长大。还有程家的大表哥,还有大表哥,二表哥,他们对你可真好,你不知道我只有一个哥哥和庶姐还有一个姨娘带过来的姐姐,可是他们对我都不好。”
梁萱想开口安慰她两句,可是嘴巴还没刚张开,苏箐那后面的一串话继续麻溜的往外蹦:“我庶姐会说话,会讨人喜欢,从小父亲就只喜欢他,哥哥也喜欢她,说我不贤淑,没有闺秀风范。可是你看,他眼里最贤淑的庶姐做了什么事,背地里勾引了我的未婚夫,和他上床。可就这样,我父亲和哥哥也没给我一个好脸色,父亲说这都是我母亲的错,挑了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连带祸害了庶姐。哥哥竟然还说我,要贤良淑德,姐妹共侍一夫也能传作一段佳话……”
苏箐说着说着眼泪就哗啦啦的掉,梁萱听得也是心恻恻,觉得她实在也是忒可怜了,可是她也没安慰到她,嘴巴张了又闭,闭了又张,始终插不上话。
看吧,有一个人三天两头在你面前这样哭着诉说着自己的悲惨遭遇,梁萱一个未经世事的善良少女哪里经得住,反正只要苏箐想要什么,只要算不得什么紧要的,梁萱能让给她,也就让她了。
这一晚,苏箐足足捉住梁萱诉说了小半宿,才口干舌燥的回房歇息了,直把梁萱给困得呀,她平日里生活简单,可是少有超过戌时睡觉的。
很快就到了六月初二,正是姜璃办了赏花宴,邀请了众世家女眷在荔园赏花的日子。
姜璃给西夏的几大世家,姬家,祁家,杨家,连家以及项氏西府那边的几位夫人都派了请帖,邀请她们携女儿或儿媳出席,但送帖的人都特意强调了每张帖子只限带三个人。
不过姜璃没有邀请她的大伯母项大夫人和堂姐兼弟媳明惠郡主。
当然了明惠对有没有收到请帖这回事压根没留意,因为毕竟她也是王府之人,她觉着没理由姜璃办个赏花宴邀请妯娌还得派张帖子的,而且她的实际身孕已经有八个多月快九个月,这一个月以来,她那肚子就跟巨型馒头似的,突然发了开来,肚子大的仿佛孩子随时就要落地似的。
但她实际才成亲六个月,因着这个,她连王府的大夫都不敢让看了,最近也很少出去见人,哪里还对什么赏花宴有什么兴趣。
这也是当初她乱传谣言的时候姜璃不急着出手的原因。孕妇嘛,总要担待些的,万一这力度掌握的不好,四五个月就早产出了个活蹦乱跳的小子,不还挺吓人的不是。
但项大夫人没收到这赏花宴的邀请,那心就跟被猫爪给挠了似的,实在又心痒又难受。她出自项氏西府,是土生土长的西夏人,幼时更是经历了当年荔园在文华公主住的时候最风光的年代,虽然只参加过几次文华公主举办的赏花宴,但那实在都是非常美好的少女记忆。
她几十年没回西夏,原本对回到西夏还是有很多期待的。可是回来后,她却发现自己竟然开始和西夏世家众人都有点格格不入的感觉,别人对她面上虽然也是笑容满面,她却看出其中多有疏离。就是自家的两个嫂子,对她也不过是尔尔,让她心里着实有些失落苦闷的滋味。
前些日子她还三天两头的跑到王府来看看女儿,可最近明惠因为身子沉得很,身体也是各种不舒服,各种折腾,脾气跟她肚子似的见涨,项翊又不知去哪里了,有火也找不到人发,项大夫人每次一去,都会被她拽着一顿狂诉,这样子,亲娘也有些受不了,所以最近这些日子她连王府都过去的少了。
所以苦闷的她还是很想参加赏花宴,见见旧友,给生活增加点情趣啥的。而且荔园的请帖,历来还代表着在世家圈的地位,这是文华公主时代给众人留下的残留印象。
可是一直到六月初二正日子这一日,项大夫人也没有收到请帖,更没有收到自家嫂子的邀请,她在自己房里坐的心焦,却拉不下面子去问自己嫂子,直到听到打探消息的小丫鬟说嫂子们备了马车准备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