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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的,项墨又是怎么对待这个大齐郡主的?可是大齐的狗皇帝是怎么对待我们西夏所出的皇后的,是怎么对待姑祖母,您的亲妹妹的?”
“父王,您甘心,可是我不甘心。我们西夏凭什么就做了人家的盾,人家的茅,让他们大齐坐享其成?”
老王爷看着一副怨毒之色的项珂,仿如看着一个怪物又仿如看着一个蠢货,却没有丝毫跟他解释或斥责他的**,心里激愤褪去,心中只剩沉痛和疲惫。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经一派平静,他道:“所以你要来教我怎么做西夏王,还是要自己来做这个西夏王?可是你今日站到这里,又有什么底牌让我写传位诏书?让我看看吧,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能力逼我写下这份诏书,你,又有没有资格坐上西夏王的这个位置。”
项珂听完,脸上终于挤出一抹笑意,他的手一扬,厅中的侍卫便分成了两拨,一拨没动的脸上都是惊诧之色,而另一拨在一位杨姓的侍卫统领的带领下已经拔剑围住了未动的侍卫。
稍倾,外面传来脚步声,便又有一堆王府的侍卫冲进了大厅,沿着厅壁散开,将众人人围成了一圈。
“这,就是你的底牌?”老王爷扫了一圈站开和冲进来的侍卫道,“你杀兄杀弟杀侄子侄女,然后背叛西夏,勾结西域,最后就是想用这些收买了的侍卫来逼我传位于你?就凭这些侍卫?”
项珂听出父亲语气中的讥讽,心里闪过一丝犹疑,可是立马把这丝犹疑压下去了,道:“这些自然是不够的,父王,但这些却已经足够控制您,而外面,连家的大公子已经调遣了军队围住了王府,您也不必寄希望于城外大营的相助了。”
连家的大公子正是那西羌族世家连家的嫡长子连成实,连家也正是项珂的妻家,项砾和项硌的外家。
控制住了老王爷和姬王妃,世子妃,项珂也并不担心城外王府的军队。而且项琮已死,项墨失踪,只要老王爷愿意传位与他,那他就是名正言顺。
“至于杀兄杀弟杀侄子侄女,父王,这个罪名我可不敢背。您不是查清楚了吗?大哥一家是西府联合北辽杀掉的,而三叔可是在去大齐的路上被那大齐的狗皇帝派了人杀的。”
当年大哥项璜之死虽然是北辽人和西府阴谋干掉的,但项珂也的确是参了一脚,但却是极隐晦的,让西域月支国的人做的,他没想到这个也被自己父亲老西夏王发现了。
但很多事心知肚明是一回事,承认却又是另一回事,但史书向来都是胜利者所书写的。
老王爷正待斥他,一侧的姬王妃却在再次听到自己夫君西夏王被杀时突然忍不住激动就吐出血来。众人吓了一跳,齐齐看向她,项珂也皱眉看向她。
“母妃,您,您这是怎么了?”她身边的项烟菱吓得脸色苍白,转过身就扶了姬王妃焦急唤道。
项烟菱先时只是被突然叫过来南园,却并不知道发生何事,刚刚发生的一系列事都已经发懵,又乍闻父亲被杀,脑子正混乱刺痛间,就看到了自己母亲喷出血来。
而离她和姬王妃不远的姬兰柔则是脸如白纸,身如寒冰。
“她中毒了。”刚刚从老王爷那边看到姬王妃吐血赶忙过来给她诊治的全老医师道。
老王爷毕竟身体带病,先前全老医师一直陪站在老王爷身边,见到姬王妃喷血,就迅速走了过来帮她诊治。
随即他用银针扎了她的穴位沉声道:“娘娘请尽量平静心情,不然毒性发作越快。”
项烟菱泪如泉涌,看着母亲神色痛苦的样子,猛地转了脸恶狠狠的看向项珂,口不择言道:“是不是你们干的?卑鄙无耻,真是什么下三滥的招数都能使出来!果然是流着西域贱人肮脏贱血的贱种!”
项珂父子几人皆是大怒,项珂气极猛地就从身上抽出剑就去刺项烟菱,却被一个一个黑影疾速闪过的黑影挡住,黑影挡了项珂剑,一脚踢了项珂,项珂避开,而他身边的护卫则是上前和那黑影打了起来。
而因着这一场突变,双方的侍卫已纷纷拔了剑相向而对。
那黑影暗卫功夫高强,项珂虽然避开了要害,仍是被脚风斜斜扫到,那扫到的肋骨生生作疼。
项砾忙上前扶住父亲,然后对那护卫道:“阿横,先退下。”
护卫应令退下,而那黑影暗卫也不恋战,便飞身至姬王妃和项烟菱两人面前站定护住她们。
项砾看向姬王妃和项烟菱,突然咬牙切齿的笑道:“你们,又以为自己能高贵多少?我们身上流有西域的血就是肮脏,那你们这些流有大齐那背信弃义卑鄙无耻荒淫无度的姜氏一族的血的人,又能高贵的了多少?”
“哈哈,还有你们姬家,你们姬家的血又高贵的了多少?你以为你身上的毒是我下的?你问问你身边那个你母亲天天带在身边一门心思想塞给你哥哥做小老婆的表妹吧?这就是你们姬家高贵的血!整日里算计着想把姬家女塞给儿子做小老婆,也真好意思说高贵!”
众人听了他的话,且不说如何气恼,却也都不由得把目光都投向了一旁的姬兰柔,姬兰柔身子早已抖如筛糠,瘫倒在地,见姬王妃和项烟菱的目光看来,只是摇头,泪流满面,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
项烟菱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怒极攻心,上前就一脚踢向了姬兰柔,骂道:“贱人,我母妃哪点对不起你,你竟敢害她!果然是一家子的货色,没一个好东西。”
项烟菱骂的是姬兰丝和姬兰柔,可是却没意识到自己其实是把自己母亲也给骂进去了。姬王妃真是听得心里又堵又痛,喉中尽是腥甜。
且说项烟菱那一脚踢上前去,姬兰柔却是不避不让,只是麻木的受着,趴在地上唇边露出血来,也不知是被踢的,还是她自己牙咬的。
“你踢她做什么?她不过是受了我的吩咐,送你母妃一个礼物而已。”一串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熟悉是因为几年前这个声音一直就在她们身边,陌生是因为这个声音已经消失两年多了。
正是那被人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遗忘在莲隐寺赎罪的姬兰丝。
“是你!”项烟菱猛地抬头,看着进来的姬兰丝,恨得眼睛都充出血来,咬牙切齿道,“你这个恶毒的贱人,果然是个蛇蝎之人,你行那般恶毒之事,母妃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饶你不死,你竟不知感恩,又行毒计。快说,那是什么毒?快把解药拿出来,否则定让你不得好死!”
“果然是天真的大郡主啊,不怪的被个男人耍的团团转。”姬兰丝凉凉的笑道,语中尽是不屑和讽意。
不过说完这句她脸上的笑容却是慢慢收了起来,然后带了些伤感和追忆的温柔神情看着姬王妃,声音轻柔道:“姑母,您是看着我长大的,我印象中,教我读书写字教我管家理事的从来不是我的母亲,都是您,您知道过去那么多年来我一直都视您如母。”
说着眼中竟是露出了泪光,只看得项烟菱恨不得把这矫情的贱人给撕了。
不过姬兰丝却不管别人怎么想,她只对着姬王妃继续道,“您看,哪怕您放弃我,不要我,可是我却日日夜夜的惦记着您,想着什么时候能过来看看您。所以我又怎忍心去害您呢?我只是要你看明白,除了我,她们对您都是虚情假意的。您看,我只不过稍微劝一下兰柔,她就下毒害您,可是您竟然想让她取代我。您放心,我已经拿了解药过来,一会儿就给您,我只是想让您看看这些人,看明白这些人。”
姬王妃捂着自己的心口,看着姬兰丝,心里只觉得一阵一阵的抽疼,她怎么,就养了这么一条疯癫的毒蛇呢?
“少废话,解药呢?还不快拿来。”项烟菱再受不了她的疯疯癫癫,喝道。
姬兰丝扫了她一眼,冷哼一声,然后又换了刚才温柔的神情对姬王妃道:“姑母,您还记得吗?那个时候您对我多好,我也一直陪着您。”
“可是,”她转过头,看着在旁边一直静静坐着,没有出声的姜璃恶狠狠道,“就是因为她,就是因为她的出现,所有的事情都改变了,您逼我一让再让,把以前承诺我的事情全部都忘了,今日,我就让她把我们之间的感情和您对我的抛弃都还给我们吧。”
众人都有些诡异的看着她,她这样子真是疯魔的不清。而纵容他今日过来的项砾却只垂着眼不出声,他利用了她得到不少王府的暗线,而今日便是他的偿还,其他的,他却没打算给。
只见姬兰丝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蓝色瓷瓶,递给身边一个侍女,那个侍女便低头战战兢兢的走到了姜璃身边,跪下然后双手捧了那个瓷瓶举高到了姜璃的面前。
姜璃略略瞅了一眼,那瓷瓶便已被一旁的十华接过,姜璃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的继续看向姬兰丝,却也并不出声。
姬兰丝最恨姜璃这样的笑容,美丽夺人又微微带着狡黠,仿佛全世界都该匍匐在她的脚下,只看得人心头火气。
姬兰丝继续冷哼了一声道:“那个,姑母应该也很熟悉吧,正是祖母娘家秘药雪心草所熬制的药水,并不致命,只是只用上一滴,孕妇肚中的胎儿就要受寒而死,而孕妇将来也会终身不孕。当年祖母只用了稍稍一点给那赵侧妃,就让她早产生下项砚,并且坏了身子,缠绵病榻而死。”
众人听得脸色一片诡异,老王爷的目光能冷出渣来。姬王妃此时只恨不得撕了这个疯子,她手指着她,却“你”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当年那药并不是姬王妃下的,是姬老夫人自作主张找了她的嬷嬷暗中下手的,她得知此事后,也略有愧疚,后来便约束了姬家人和自己的人都不许动项砚,不过任他自生自灭罢了。
姬兰丝一笑,道:“姑母别急,我这就给您解药。”
然后转身就对姜璃道,“你,只要你肯用了这药水,我便立时将解药给你的婆母,我的姑母,现在她的命都在你的手里,你是救,还是不救?”
众人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