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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贾赦说的话里,两处都牵扯到了王夫人头上。
推倒重新盖的地方,原先是宝玉的外书房。
梨香院里住的,又是她的亲妹妹。
“我们这还没搬走呢!”
不过消息传到贾琏跟王熙凤耳朵里,贾琏是开心了,跟王熙凤道:“你看,我父亲还是向着我的。”
王熙凤还在床上休养着,一来是真的胎像不太好,二来也是借着避过这一堆的事情。
听到贾琏这么说,她挤出一个笑容,分辨道:“早先也不能……老太太她。”
贾琏没听进去,皱了皱眉头,道:“我也不是怪你,早先的确是过得艰难。我父亲袭爵,将来我也要袭爵,只是你看看,我们两个住的地方,别说奶妈了,还没宝玉的地方大,他都有个外书房,你看看我。”
王熙凤脸色更不好了。
贾琏又道:“现如今总算是苦尽甘来了。早先你……今后也改了吧,等这孩子生下来,晨昏定省不能省,咱们好好过日子。”
王熙凤闭着眼睛点了点头,心里却想,她交了账本出去,也的确没法子回头了。
“我知道你想什么,”贾琏笑道:“大太太管不得家,将来还是你做主。你想想,在荣禧堂,早先你姑妈的那三间屋子,等到过完年,便全部成你的了。”
王熙凤嘴角微微翘起,冲着贾琏一笑,道:“这一胎,必定要生个儿子。”
贾赦带着人将荣府看了个遍,气得贾母不住的骂他轻狂。
他将荣国府看完,过了两天,又拿着一盒子身契到了贾母院子里,跪在地上哭诉道:“母亲要跟弟弟过,这是明摆着说我不孝了。”
贾母冷哼一声。
贾赦又道:“母亲的院子,儿子好好留着,母亲若是想儿子了,便时常回来看看。”
贾母会想他?贾赦一边哭,一边在心里暗暗道:搬出去了就别想回来,反正他是不会主动去接的,横竖都告了他不孝了。
贾母看见贾赦这个样子,很是嫌弃,道:“快起来擦擦脸,一把年纪了,成什么样子!”
贾赦哪儿敢起身,他脸上非但一点泪没有,反而还有笑意。
“母亲这要走,儿子也没什么可送的,想来想去,便将母亲屋里的丫鬟身契拿了来。”说着,贾赦将东西放在了贾母身边的小桌上。
这可真是给贾母提醒了,她道:“你倒是孝顺。”
贾赦忙说不敢当。
贾母想了想,又道:“既然如此,你便将宝玉屋里,还有二房的丫鬟身契都拿来吧。”
贾赦还有犹豫,“这……府里人手也不多啊。”何止不多,简直是……
他在瑞定的提醒下去看了荣国府的下人,足足七百一十三人。
这些人每年的月例银子,就要一万两出头了。
而且关键问题是,这七百多人,真正伺候他贾赦的,不超过五十人。
贾母眼睛一亮,道:“还有现如今的管家赖大,他母亲是我的陪房,他这一家子,我是要带走的。”
贾赦兴奋的浑身颤抖,哭诉道:“母亲。儿子……”
贾母叹了口气,“你若是还念着我是你的母亲,便将他们的身契也拿来,毕竟是我的陪房,算起来也是嫁妆的。”
贾赦掩面抹泪而去,第二天,便将早就收拾好的身契齐齐交到了贾母手上。
贾母拿着这一摞的身契,冷笑道:“我让他再无人可用!”
贾母正高兴,便见王夫人带了薛姨妈进来。
薛姨妈意见来便面有愧疚的给贾母行了礼,道:“老太太,原是亲戚……只是听了这话,再不敢住下去了。”
贾母一想便知道是贾赦的话传开了,只是她们要搬家,薛姨妈特别是宝钗住在这里……为了什么她也知道,贾母扫了王夫人一眼,苦笑道:“让你看了笑话了,现如今家里乱,我也不便多留,回头等我们都收拾好了,在请你来坐坐。”
薛姨妈又道谢,说了他们现如今住在泰隆街上的薛家老宅,便离开了。
等到屋里没人,贾母看了王夫人一眼,道:“宅子找的怎么样了?”
王夫人面有难色,道:“已经让周瑞和赖大出去找了,只是年下却不太好找。”
贾母听着在理,便不再问了,只说快点办成,明年二月份便要搬出去。
王夫人回到自己屋里,立即掉了脸,跟周瑞家的道:“被大房的生生抢了五万两去,原想着有了老太太的嫁妆,什么都好办,哪知道她竟然分文不出!生生的要榨干我们!”
周瑞家的急忙劝道:“太太,好日子在后头呢。”
王夫人点头,“我知道,老太太的嫁妆,这么些年下来只增不减的,算下来怕是也有五十万两了。”
只是正如王夫人所说,宅子的确不好找。
他们这一房,人实在是太多了。
晚上贾政回来,也跟王夫人来说这个问题。
他虽托了同僚帮忙看,只是也找不到合适的院子。
内城区的院子,能住得下这么多人的,少说也得五万两了。
“实在不行只能往外城区搬了。”贾政叹道。
“不行,”王夫人皱眉,“老太太身上超一品的诰命,你还是朝廷命官,如何能搬到外城区去!”
“可是……”
可是地方的确不够。
王夫人算过。
贾母一个人就得一个三进的小院子,宝玉一样。
李纨好说,一排三间屋子就够了。
王夫人自己带着两个妾,也得三进的院子。
还有贾政的外书房,宝玉的外书房,眼看着贾兰也大了,也得有地方。
更别提还有探春和迎春两个姑娘了。
再加上花园。
王夫人叹了口气,道:“过完年就得搬,不行也只能去外城区了。”
第98章 098
小年夜的晚宴是李贵妃和吴妃两个办的,除夕的晚宴依旧如此。
另外……皇后并没有出现。
除夕的早上,太子去坤宁宫给皇后请安,连人都没见到。
非但如此,连皇后身边最得意的翠竹姑姑也没露脸,只有一个看着还稍稍有点眼生的小宫女出来回话。
“娘娘染了风寒,翠竹姑姑在一边伺候着。”小宫女连头也不抬。
太子是知道上回他母后跟父皇吵架的,原想着几日就好,却没想一直到了除夕……他母后依旧被禁足。
太子担心皇后之余,不免又想起自己。
若是他母后真的被父皇嫌弃了……他怎么办?
这么一来,太子看着皇帝的眼神不免惊慌失措,看着自己几个弟弟却越发的阴毒了。
只是等到祭祖,太子心情稍稍好了一些。
依旧是皇帝主祭,他陪祭。
太子暗暗松了口气,不免又得瑟起来。
瑞定看在眼里,心想太子是越发的喜形于色了。瑞定收回眼神,却见不仅是他,二哥、三哥和四哥也都在盯着太子。
只是没法回头,却不知身后的六弟和七弟是个什么光景。
祭祖完毕,便是除夕夜宴,依旧在交泰殿,只是跟去年相比,少了一个人,又多了一个人。
少的那个不用说,就是皇后了,多的那个……虞嫔新得的凤芷公主。
“你怎么把她抱出来了。”皇帝皱了皱眉头,“这大冷的天。”
虞嫔笑道:“我们公主身子结实着呢,屋里又烧得暖暖和和的。”见皇帝还想说什么,虞嫔道:“不过给她父皇敬一杯酒,热闹热闹,然后便让奶妈抱下去。”
皇帝这才展了颜。
这一番动静,到让下面的几个嫔妃看着眼热。年纪大的几个不说了,特别是齐妃,虞嫔没来之前,她的宠爱虽然是头一份的,但是也没得过这么大的体面。
陈妃笑了笑,道:“平常虞嫔看得紧,我也没怎么抱过七公主,来让我也看看,百天的时候,我可是送了厚礼呢。”
虽陈妃话语里有几分指桑骂槐的意味,只是虞嫔脸上一点没变,就像是什么都没听出来一样,笑着招呼奶妈将凤芷给陈妃抱了过去。
陈妃将孩子抱在怀里,逗弄几下,道:“这孩子养的极好。”
瑞诚在扒在一边看了看,还去摸了摸公主的小脸。
公主才不过三个多月,只会嗯嗯啊啊。
吴妃见虞嫔看着孩子脸上都变了,急忙道:“要说孩子养的好,我也有几分功劳的,也来让我看看。”
陈妃了然一笑,知道吴妃是为了什么,不过手上也没推诿,孩子又到了吴妃手里,虞嫔这才稍稍放心。
早现年办夜宴的都是皇后,皇后最爱的,便是在这一堆名为嫔妃,实为小妾的女人面前摆排场。
她跟皇帝两个人的座位高高在上,不管怎么放,总要跟下面这些人拉出点差距来。
只是今年办酒席的是李贵妃和吴妃,她俩绝大多数时候是站在一条战线上的。况且不管怎么说,新接了差事,总得推陈出新,跟往年不同才是。
若是什么都按照皇后娘娘的旧例来,那要她们两个做什么?
所以两人一合计,又算上虞嫔,给皇帝进言去了。
“早先在家里,过年的时候都是一大家子坐在一起的,热热闹闹的很是喜庆。横竖宫里也有大桌子,算了算也坐得下,不如今年也试一试?”
皇帝答应了。
所以今年,皇帝左边是虞嫔,右边是太子,然后各家的母妃儿子女儿,都在这一张桌上。
皇后的心情怎么样不知道,只是太子的心情不太好,死命地瞪着虞嫔,就差没让皇帝发现了。
吴妃抱了公主在怀,又给瑞定看。
“这才三个月就长这么大了。”
两人刚说了没两句,旁边的宫女上茶,谁料放下的时候手不知道怎么一抖,茶杯翻在桌上了。
虽然大冬天衣裳穿得厚,这东西不管是凉是热泼在身上都没什么大碍,只是看着水过来,是个人下意识都要躲,吴妃也不例外。
只是她怀里现如今抱着公主,不免躲闪不及。
再加上六公主方才在齐妃的示意下也离了座位,凑到了一起,吴妃起身便撞上了人,又朝桌子那边倒了。
眼看着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