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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处好关系,等同于帮傅恒打通前朝的人脉。因为这小人不可怕,可怕的是枕边风,明白么?”
纳兰岫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一字一句谨慎记住了璟珂的教诲,丝毫不敢怠慢。
璟珂无奈地笑了笑,拍拍她肩膀,安抚道:“别担心,走吧,宴席该开了。”
乾隆十二年三月,以高斌为文渊阁大学士,来保为吏部尚书。调海望为礼部尚书,傅恆为户部尚书。命索拜驻藏,协同傅清办事。
在富察府蒸蒸日上的时候,长春宫却陷入了又一次的愁云惨淡之中。七阿哥永琮自正月守岁之后即染了风寒,一日一日病情渐渐恶化,咳嗽不止,溪菡和弘历高度紧绷,为了儿子,几乎把整个太医院搞得鸡犬不宁,人人惊恐不安。
璟珂便知道,永琮命不久矣,哀叹之余,还是为永琮祈祷早日康复,至少让他少受些病痛折磨。
永琮的病,牵动着每个人的心,所有人都各有心事,怀揣着不为人知的想法。
已经成家的永璜,这日带着嫡福晋伊拉里氏进宫探望皇太后,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听闻七阿哥的病况,才关心而来。
拜见弘历之后,却惹弘历动了怒气,永璜甚是委屈,被弘历扔出的奏折打到脸,低下头,紧紧握住了拳头,不敢吭一声。
“你身为长兄,在弟弟病重的时候不但不关心,还只顾自私,真让朕失望!”弘历冷哼一声,把自己的不满情绪尽数宣泄在永璜身上。
永璜分外委屈,他今儿个无非是来向弘历请旨,为死去的额娘好好做一次隆重的法事,报答额娘生育之恩,怎料弘历竟会如此大动干戈。
永璜卑躬屈膝直念着“儿臣该死”,趴地上,拾起被丢得皱巴巴的奏折,默默地退出了乾清宫。
弘历稍作冷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做得有些不可理喻,然永璜已经带着失望离去,他只得懊恼地一捶桌案。
璟珂似乎早有预感永璜会碰壁,于是早等在乾清宫外,看永璜一鼻子灰沮丧出来,证实了自己的猜想,“你皇阿玛责备你了?”
永璜失落地点了点头,叹气道:“姑姑,皇阿玛以前不会这样的。每年额娘忌日他都会亲自祭拜,近两年来几乎都不再过问额娘,我……”
“好孩子,你别说了,姑姑都明白。”璟珂带着些许同情的心情,轻轻拍了拍永璜,让他先去慈宁宫找伊拉里氏,遂不等通报,转身金了乾清宫,直接走到了弘历面前。
“发那么大火作甚?”
抬起头,见是璟珂,弘历轻舒一口气,淡淡道:“皇姐要怪朕对大阿哥太严厉么?”
“你担心七阿哥我可以理解,但大阿哥也是你的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何况他一直很努力,凡事都想做好让你夸赞他,你为何总是对他态度那么差?”璟珂料想弘历是不想永璜被后宫有皇子的妃嫔所忌讳,才对他苛刻,以粗暴的方式把他挡在千里之外,忍痛隔绝他,以此来保护他。
弘历的确是这么想,永璜从来就没有母族的庇佑,自小尝尽皇室冷暖,故而比其他阿哥都早熟些,他也一向懂事明理,不让弘历操心。弘历不懂要如何告诉璟珂,但是他知道璟珂一定会明白他。可今日璟珂怪他,他竟生出一丝无奈之感,“皇姐,你当真这么看待朕?”
“是个人都看得出你待七阿哥非同寻常啊!”璟珂无力地坐了下来,一脸无辜地耸耸肩,摊开手掌,“先不说大阿哥,你是如何对待同年出生的八阿哥?嘉妃整天在钟粹宫摔东西又是为什么?还有纯贵妃那儿,你不喜欢三阿哥也就罢了,六阿哥你也爱理不理,更别提和嘉公主。是不是只有皇后的孩子你才会疼爱?嫡庶尊卑在你眼里真的那么重要吗?”
“皇姐,你说多了。”弘历心里难受,不想让璟珂再继续戳穿他的心理,“过几日和敬公主出嫁,朕不想节外生枝。”
璟珂轻笑一声摇摇头,觉得弘历这般自欺欺人甚是可笑:“你当真以为这节骨眼把和敬公主给嫁了就能冲喜?”
“朕是皇上,皇姐说话该注意分寸。”
弘历显出些许不悦之色,让璟珂也更是对他生出反感之情,原来他已经不再是当年的弘历,他也要开始维护他的君王之威了。她不过是一个长公主,名义上的皇帝长姐,她能有什么资格来教训他呢?
呵呵,璟珂啊璟珂,你自作聪明了。
璟珂思忖片刻,含笑着慢慢起身,向弘历行了个礼,淡淡道:“臣不敢。皇上若没有别的事情,请容许臣先行告退。”
一边说着,璟珂给以一个微笑,遂转身准备要离开乾清宫。弘历叫住她,她只是回头轻轻一笑,并未多加停留。
当日,固伦和敬公主下嫁科尔沁辅国公色布腾巴勒珠尔、授色布腾巴勒珠尔为固伦额驸的圣旨昭告天下,立刻轰动了整个紫禁城。
最要紧的,是弘历破例准固伦和敬公主留驻京师,并且成为大清史上第一位居于京师而享受一千两俸银的公主,爱女之情溢于言表!溪菡得此消息,感激涕零,热泪盈眶。
璟珂在出宫之前得此消息,辗转去了和敬公主的住所,瞧了她一眼。娴贵妃和纯贵妃都在她房内劝着她,让她顾全大局别再耍性子了。
“皇阿玛想把我嫁给大阿哥的伴读,有没有问过我的意见?”和敬公主原来是瞧不起色布腾巴勒珠尔,认为他只是一介伴读,配不上自己。
娴贵妃莞尔一笑道:“公主,你别小看这个伴读,他可是达尔汉亲王满珠习礼的玄孙,又是世祖固伦端敏公主的孙子,身份尊贵,也只有他是配得上我们高贵的和敬公主。”
“娴贵妃娘娘,你要讨好皇阿玛,犯不着拿我的婚事来练手。”固伦和敬公主不屑一笑,撇过头去冷冷看了一眼纯贵妃,“纯贵妃娘娘,你想怎么劝我呢?不妨说来听听?”
和敬公主抱着手,饶有趣味地看着宫里皇后之下位分最为尊贵的两个女人,惹得她们甚是尴尬,她达到羞辱她们的目的,竟“噗嗤”一笑道:“我跟你们开玩笑呢,皇阿玛都昭告天下了,还由得我不嫁么?”
“公主能这么想再好不过了。”娴贵妃微微一笑,心里对这位刁蛮公主是气得牙痒痒,想着日后自己若是有了女儿,绝不叫她成这般自傲之人。
纯贵妃捻着玉佛珠,慢慢起身对娴贵妃道:“姐姐,既然公主想通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娴贵妃点点头,与纯贵妃出了和敬公主的房间,见到一脸含笑的璟珂,不禁一愣,没等问话,璟珂已经踏进了和敬公主的房间。
“姑姑也要来说教吗?”和敬公主回头一看是璟珂,不禁皱了皱眉。
璟珂始终带着微笑,打量着女大十八变的和敬公主,问道:“你为何要让她们难堪?好歹她们都是贵妃。”
“呵,贵妃?”和敬公主不明白璟珂的意思,正想要进入寝殿,遂转身走过来璟珂面前,再细纹,“姑姑话中有话?”
璟珂仍是不紧不慢地说着话,悠悠道:“宸儿,你不是小孩子了。你皇额娘忙着七阿哥的事,没办法照顾你,你的婚礼都是娴贵妃她们帮忙操办的,你这样态度对她们,合适吗?”
“若是不合适,她们也得忍得,谁让她们是贵妃?贵妃就得挨得起难听的说话。”和敬公主意味深长地笑着。
这话多么熟悉,璟珂蓦然回首,惊觉是当初教训和敬公主时说过类似的话,享得起尊贵荣**,也要受得起诋毁谩骂。不得不说,和敬公主已经深刻领略了这个道理。
璟珂没什么好说的,遂祝福了她:“日后你同姑姑一样,都是科尔沁的儿媳妇,不过你命运好,可以留驻京师。”
“姑姑难道不是留驻京师吗?”和敬公主莞尔一笑,眉眼之间微微有些富察溪菡的影子,又做出惊讶讪笑之状,用无辜的表情道,“哦,是侄女不懂事,差点忘了姑姑是孀寡回京居住,瞧我!哎,都是侄女的不是,姑姑大人有大量,不会同侄女计较的对不对?”
和敬公主这也是给璟珂摆了一道,似乎是在报当日璟珂教训她的仇,也想让璟珂下不来台。不过璟珂倒是不在意,与她兜转着,轻轻笑道:“小丫头片子可大了,这般伶牙俐齿,也不怕开罪了人。的确是不辱没嫡出帝女的身份。”
“姑姑见笑。侄女定是上辈子积德行善,这辈子投对了胎,正巧当上个固伦公主。呵呵,姑姑,您说这是不是造化呢?”和敬公主慢慢踱步着,说出的话句句触痛璟珂的心,让璟珂即便心里难受,脸上仍要大度挂着微笑。
快三十九岁的人了,还要同这十六岁的小妮子斗气,传出去也够丢人的,言辞上面任凭和敬公主刁难,璟珂仍笑道:“爱新觉罗歆宸,婚后若是不改脾气,额驸该被你欺负惨了。”
“劳烦姑姑惦念了,侄女一定会小心维持婚姻,不会向姑姑学习。”和敬公主言语之中总有一种自命不凡的意味,也的确是有足够资本可以让她这般清高自傲。
璟珂既尽到了礼数,也便不再逗留,趁着夜幕未临,离开了皇宫。
☆、第一百七十一章 蜀地佳人
初夏的气息渐渐浓烈,空气里到处飘着“夏天”,紫禁城又一年迎来了夏日的蝉鸣。
晌午之后,气温尚且不高,贺兰福晋提着鲜果前往公主府,专程拜访璟珂。然,璟珂正在午休,尚未起**,于是贺兰福晋便耐心在正厅等候,不让下人去打搅璟珂。
“长公主,贺兰福晋已经坐了两个时辰了,您还不去见她吗?”
流风方才听丫鬟说了贺兰福晋已经喝了两盅茶了,心里有些不忍,于是伺候完璟珂穿戴整齐,忍不住想劝劝璟珂。
璟珂嘴角微扬,对镜抚了抚鬓角,叹气道:“看来我真的老了,瞧这皱纹,你看。”
“长公主才不老呢,跟其他福晋在一块儿坐着长公主丝毫不逊色。”流风笑着给璟珂梳着头发,不经意间看见几丝白发,不动声色地掩盖过去,视若无睹。
默默地收起那些粉色的发饰,璟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