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吴大郎急匆匆地从外面进来了,还未到正厅便听他叫道,“六娘,六娘,我刚才看到大姑她们了,她们有没有把你们怎么样?”
“你应该问,我把她们怎么样了,难道没看见她们狼狈样?”吴婉娇挑眉说道。
“我,我不是担心你们嘛”吴大郎说道,“那个事情都按你说得做得差不多了”
“哦,说说看”
三娘看吴大郎喘着气,上了一杯温水给他,他一口气喝光了。
“你那天挑得那个讼师真不错呢,你是怎么看出他有这能耐的?”吴大郎非常好奇。
“也没什么,”吴婉娇叹了口气,“他今天在堂上的表现怎么样?”
“很好,我把你教给我的东西跟他一说,他琢磨了几天,做得比我们想的还要好,我跟万成他们在人群中引导人群的情绪,效果很好,那个邱三被一条小蛇一试,果然一蹦三尺高,”说完,恨恨的骂道,“这个杂种居然陷害爹爹,让他不得好死。”厅里的气氛一起压抑起来,吴三娘小声的哭了起来“也不知爹爹在牢里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受罪”
“罪肯定是受了,邱三这个王八不得好死”吴大郎能想能骂的就是些了。
吴婉娇低下了头,也不知父亲得罪什么人,还是制冰方子惹人眼,亦或是别得原因,想想真让人头疼。
万成和管家在外院算着银子的事。
“总共花了多少?”万成看向管家,管家放下算盘,“不多,总共才花了一仟贰佰俩多一点,还不包括打点牢头的,光牢头就花了近五百两,讼师二百两,走街窜巷撒播消息的小子们一百多两,还有各地段叫花子闲嘴瞌牙的一百多两,在青楼寻的小娘子一百两,杂耍玩蛇的一百两,其他就是一些跑腿的杂费。”
万成点了点,“要不是六不姐这个办法,到衙门里走门路,伍仟俩都不够”
“那老爷什么时候能回来?”管家急切的问道。
“应当快了,”万成笑了笑,“如果再不出来,六小姐能把京城闹翻天,这次的便宜全被姓舒的那小子赚了,卖话本到酒楼、茶燎让他好生赚了一笔,又在京兆府里出了一次风头,他在京城的路以后肯定好走多了。”
“听说,这个人是小姐选得?”
“是的,那天,文昌路上一溜排的茶楼里都是卖酸文,小姐眼光独辣啊,就选了他。”
“为何?”
“小姐当时说,此人身上夹袍已经洗得发白,但却几乎没褶子,露出的中衣袖口雪白无痕,说明此人对生活相当讲究,再看他的头发,时下有一些男人为了拢紧发丝,也跟女人一样要抹头油,他上面没有抹油却一丝不乱,说明此人对自己的端容要求严格,从侧面也反映了他对自己行事也是如此,再看脚上,千层底的黑面鞋样式老旧,小姐问我是不是京城的货,我看了看不像京里的东西,小姐说那必然是家中母亲或妻子做的,如果是母亲定然是对母亲敬重孝顺,如果是妻子定是敬爱有家的人,这样的人明明有格调却也来卖酸文,定不是来卖酸文的而是等机会,一个让别人认识他的机会,可惜了只是个秀才”
“说老实话,那天一群人,都是一样的夹袍,一样的头发整齐,我真没有看出此人有何不同”万成摇了摇头,管家也叹了口气,“老爷出了这样的事,我真以为这个家要散了,想不到,想不到啊”
京城某处歌坊。
“这次我可是帮了你,你运道不好,我也没办法”某人啜了一口小酒,“怎么这都十多年了,还惦记着呢?”
对面坐着一个三十七、八岁的中年男人,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唇,唇上蓄着一撇小胡子,发质浓有光泽被一个白玉簪子束着,一身武士官服,体型匀称,充满着王室贵族才有的高贵气度,半抬着手臂,不时眯成两道细缝的眼睛里露出冷酷无情的光芒,听到对面的话,眼皮抬了一下,“就你那点小心思,算了吧”
“不算能怎么的,不就是二万两银子嘛,今年回不了本,明年回,不急。”
这时门被拉开了,一个随侍来到他边上,套着他耳朵说了几句,说完后便跪着等他指令,“也罢,动就动吧,是谁的机会都不一定呢?”
☆、第二十一章纷纷扰扰
文吴氏一身儿狼狈的回到老姨娘处,老姨娘看着哭哭啼啼的她,“先梳洗下,”说完眼神严历的扫了她一下,文吴氏见到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进去梳洗了,自己都快四十的人了,还是怕自己这个老娘,暗暗呸了自己一口,没出息。
老姨娘曾氏眼角发冷,看了看门外,瞟了瞟,一个破落户还当自己是千金大小姐,支使自己的女儿打头阵,不是看在你还有嫁妆的份上,哼,铙得了你。不过,二房的东西……
铁柱这几天都在衙门附近打听消息,打点牢里的小头目,免得老爷受苦,不知几时老爷才能回来。
这边正想着,那边衙门口看到了一个熟人——舒秀才,只见舒秀才满面春风的一边接受着周围的人恭维,一边拱手作揖,“好说,好说,只要舒某能帮上的尽量帮,只是在下有事先行一步。”转头看到了铁柱连忙走过来,一把拉着铁柱往边上靠了靠,“铁兄弟,真要找你,我打听清楚了,官府明天早上放人,”
“真得,太好了,”铁柱双手互击了几下,“我得回去告诉小姐,公子”说完作了一个揖就要离开。
舒秀才还是拉住了他,:“帮我约一下小公子,在下要多谢他给了我一个机会,另外还给我推荐了范老先生,范老先生果然精通官场,我有他做助力,果然省了许多弯道”
铁柱看了看舒秀才嘴巴张了张,觉得还是不合适,便道,“等我家老爷出来,再叙也不迟,小的先行一步了,多谢。”
莫伯府
莫伯府的外院,年近六十的莫伯候爆跳如雷的举着一把剑,身前一个老妇人拦着他的腰,“老爷,不能打啊,老爷不能打,这一剑下去,祖哥儿命就没了”
“没了便没了,你知道他闯了多大的祸事吗?”
“不过就是让个牙人说了几句谎话,能有多大的事”伯夫人纳闷道。
“无知妇人啊,无知妇人”看了看结发的妻子,又看了看老来子,顿时气焰全靡,叹了口气,扔下剑转身走了,“时也,命也,”
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来人,”
“在”
“把公子送回赣东老家,没有我的传唤,不得回京”
“老爷”“爹”
莫伯候冷色的看了看转身出了大门。
门房吴老爹看到铁柱回来,开了一点门缝让铁柱钻了进来,吴老爹的神色不对,铁柱刚想问问出了什么事。吴老爹朝里面呶了呶嘴,铁柱提脚就往里面。
穿过影壁,还没有到正厅,吵嚷的声间扑面而来。
吴李氏跳着脚,“你们这些不识好歹的小东西,帮你们理家,我还嫌事多呢?”
大伯吴明生也道,“是啊,爹,我外面的事也不少呢,不是我不帮兄弟啊。”
县伯候梗着脖子,“这一大家子,没个男人主事怎么行,你是他们大伯理应当替弟分忧”
“你看,要不让老三,”吴大伯心里乐起来,老二的银子可不少呢,却假意的推辞道。
“老三,老三除了雕些破玩意,能会什么,就你了,再说内院让老三家的就行了。”
吴婉娇不动声色的看着这场可笑的父慈兄悌的大戏。
吴大郎气得满脸通红,可是作为晚辈,祖父的话他无可辨驳。
阮嬷嬷看着这个宅门里的腌瓒事,心里深叹了一口气,“候爷,可愿听老奴一句,”说完行了一个礼。
县伯候刚想说,你算个什么东西,忽然想起老二家有一个从尚书府出来的教养嬷嬷便吞了要出口的话,“哦,”
“我们家的老爷,他还没有定刑呢”
“啊”一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没听说啊。
“不是说杀人了吗”三婶娘惊讶道,“不要偿命?”
吴大郎终于忍不住了,“谁胡说八道,根本没有这回事”
“不是外面都传开了吗,松元酒楼的常客吴明德吴二郎,难道大家说错了?”吴明生用力睁着惺忪的鱼泡眼。
吴婉娇无语望天,“大伯是几天前听说这个消息的啊”
“啊,”吴明生觉得这话有陷井,“也没多久之前”
“哦”吴婉娇心想,也不知你在那个角落鬼混,京城这么大的事,就听到这么几句,也不多言。
县伯候不耐烦了,“就么定了,老大你到田忠那里,赶紧把事理起了,你看这个家乱糟糟的像什么事”
吴大郎憋着口气,行了一礼“孙儿,多谢祖父慈爱,大郎这几天也跟管家学了不少,也可顶得一二,再说田管家是家里的老人,有他指点,孙儿就是有不妥也定然能解决,谢祖父体谅,就不劳烦大伯了。”
吴明生假笑道,“那里,大郎还要去堂,大伯伸把手也是应当的”
吴氏不阴不阳的来了句“爹,你好心未必有人领呢?”
县伯候还想着去遛他的鸟,已经没有耐心,边上的老姨娘伸手扶了扶,“老爷,可惜了你的一片苦心”
吴婉娇看了看这婆媳俩人,可真不是省油的灯。
不知为什么继祖母没来,三叔也没有来,再看看这个傻三婶,可真够让人无语的。
吴婉娇转头看了看被吴三娘扶着的吴扬氏,自从吴明德出事到现在不到十天的时间整个瘦得都脱了人形,站都站不住,无奈的摇了摇头,要是吴明德真得有什么事,她还能独活下去吗?
看着站在人群后面的铁柱,让小桃绕过去问了问情况,等知道结果,她朝铁柱点了点头。
“大公子,老爷明日就可回来了”铁柱大声对大郎说道,其实也是告知其他人的意思。
县伯候倒没有什么,再怎么不喜,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听说明日可以回来,也似乎松了一口气,提起脚就出去了。
至于其他人颜色可不那么好看了,吴明生想着欠小馆的红妓的添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