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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前可不这样”舒娘子想着曾经一心想往上爬的夫君,摇了摇头。
“以前,那不是年少不懂事嘛”舒秀才脸一红,年轻时,想搭上这样的权贵,连门都没有。
“你不高兴?”舒娘子见他波澜不惊,试着问了一句。
“也没有”舒秀才自己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那为啥?”
“你以为简单,伍先生问我要酒庄规章制度时,我忍不住嘴痒,多说了几句,想不到,他们真这样做了,要是那些家族知道是我起得头,还不把这个白身吃了。”舒秀才懊恼,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得
罪了一圈北齐贵族。
“这样啊,这么复杂?”舒娘子惊讶,想不到男人的世界这样凶险。
“你以为?”
“那你干嘛多嘴?”舒娘子担心了。
“脑子抽了呗”舒秀才跟吴婉娇学了一句,自我嘲弄。
“你……”舒娘子又气又好笑,不知说啥好。
“唉,其实吧,最重的是,这主意其实不是我想出来的。”舒秀才想起酒桌上,北齐王对他的推崇,让他汗颜,名不副其实啊。
“啊”
“我和世子妃在两年前金矿案时就聊过这个话题,当时世子妃就是这么说的,与其杀人引起共愤,不如斧底抽薪后,让他们慢慢熬死,这样他们既无借口说事,也无能力生事,真是纯刀子割肉不觉得
疼啊。”舒秀才感慨的说着。
“这世子妃真得比你们男人还聪明?”
“不知道,我总感觉她知识广博,见识不凡,可这些从哪里来的,我也搞不明白。”舒秀才跟吴婉娇可不是一天两天了,她对事情的见解,往往一针见血,让人佩服,可以自己对她的了解,她的人生
阅历几乎都是跟自己在一起的啊,除了八岁之前,可八岁之前,养在深闺,能有什么阅历,不懂?
舒娘子看着自己的夫君陷入沉思,悠长的呼了一口气,真有奇女子?“黄平的事还没有结束,你怎么回来了?”
“我呀,现在就是带新手,不会像以前那样忙了。”舒秀才悠悠地叹了一口气,算了不想了,只要不是坏事就行。
“那倒是好,刚好天冷,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那能啊,世子妃准备卖砂锅菜,外带一个小炒货,也不得清闲。”舒秀才笑笑,又有事做了,想想还是有事做充实,没事做的日子也不好受。
“可真难为她了,这银子像流水一样流进来”舒娘子笑了,这个世子妃什么都能想到银子。
黄平县进入冬至后,天冷的伸不出手。
宗霖从夏景皓那里调了不少煤碳,才缓解了西郊冰冻难题,西郊工程得以继续。
舒秀才走后,邱士允接手剩下的事,一切进行的很顺利。
宗霖和管大从依旧为黄平县各项事务操心劳碌。
“日冬至,画素梅一枝,为瓣八十有一,日染一瓣,瓣尽而九九出,则春深矣,曰九九消寒图。”吴婉娇边画边对儿子说,“明白了吗?”
“不明白”小念儿撅着小嘴,趴在吴婉娇画画的桌边,两只小脚踩在小凳子上。
“臭小子,你就记得,从今天起,每天和娘亲涂一瓣,都涂完后,你就可以把身上的大棉袄脱掉了。”吴婉娇也不指望一个三岁的孩子能懂这个。
“真的?”小念儿听到脱掉笨重的衣服高兴了。
“当然,”吴婉娇刮了儿子一个小鼻头。
“哦,好,我来涂第一瓣”小念儿抢过笔来,准备涂第一瓣。
夏景皓带着寒气从外面进来,“在做什么?”
“我和娘亲画消寒图”小念儿拿着笔转过头来回答道。
“是吗?我也会”夏景皓如孩子般回答道。
“咦,画来看看”吴婉娇好奇,还真没见夏景皓画过什么。
“好,我换个衣服”夏景皓停在那里,让近侍伺候。
阮嬷嬷过来帮他更衣,笑眯眯的看着这一家三口,记得小姐第一次画九九消寒图时,是来这里第一年冬天吧,那时一个人孤零零的,谁能想到,六年后的光景是这样,满足的长叹一声,真好。
吴婉娇以为能看到夏景皓画梅花图,结果是格子图,最简单的那一种,他画纵横九栏格子,每格中间再画一个圆,“这上面画阴天,下面晴天、左风右雨雪当中,我在军营里安排军训用的,怎么样,
实用吧。”夏景皓朝着娘俩笑问着。
“嗯,很实用。”吴婉娇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
“不好就说不好,怪模怪样作什么?”夏景皓笑骂她一句,回头问儿子,“儿子,你说好不好?”
“都好”小念儿看看自己的父亲和母亲,笑笑,谁都不得罪。
“滑头”夏景皓用手指弹了一下儿子的脑门。
小念儿,伸手揉了揉:“嘿嘿,我去出玩了,不理你们这些争风吃醋的大人”
“臭小子,皮痒了是不是。”吴婉娇见三岁的孩子说出这样的话,哭笑不得。
小念儿早就一蹦三跳逃了。
“你不会是不会画吧”吴婉娇轻声问道,心想他整天打仗,也许没功夫学,也有可能。
“你……”夏景皓看着一脸同情的吴婉娇笑着说不出话来,回头朝门外喊道,“来人”
“作什么?”吴婉娇不解。
“我怎么感觉你,看我就是一莽夫啊?”夏景皓心生郁闷。
“没有,绝对没有。”吴婉娇连忙摆手,笑话,那她岂不是嫁了一个莽夫,打死她,她也不会承认。
“今天就让你见见为夫的琴棋书画。”夏景皓摩拳擦掌,准备露一手,让小妻子看看,哼,居然看扁我。
“啊,不要吧,那个棋我已经领教过了。”下一次输一次的吴婉娇马上缴檄投降。
“是吗?那就琴、书、画”夏景皓不肯放弃。
“闲得慌”吴婉娇瞪了他一眼。
“难得闲”夏景皓外面的事情渐渐走上正轨,有心情,所以不介意小妻子的不满。
吴婉娇看着较真的夏景皓坐到榻上吃零食去了。
不一会儿,双喜拿了一把琴过来,吴婉娇不懂,也看得出,这是一把好琴,琴体通身发亮,弧度优美流畅,琴弦张驰有度,看着就舒服。
“怎么样?”夏景皓挑眉问道。
“不懂,不过看起来就是好琴”吴婉娇有一说一,不懂就是不懂。
夏景皓更衣,净手后才接琴,把琴放在琴台上,盘坐在毯子上,正襟危坐。
吴婉娇放下手中的零食,让秋实拿走,然后理了理衣服,真是的,弹个琴搞得这么正式。
夏景皓见吴婉娇配合,笑了笑,开始试音。
“为夫就为夫人奏一曲《田园晓出》吧,这曲子,节奏舒缓,不会吵着咱们儿子。”
“哦”吴婉娇心想,我狗屁不通,你弹什么我听什么。
夏景皓修长而优雅的双手轻轻抚过琴弦,清脆之声随即流淌而出,音色犹如晨时林间,鸟儿欢乐跳鸣,阳光初照入林,又似田园间一阵清风,引人心中松弛而清新。
修长的指头在琴面上翻飞,引得吴婉娇赞叹不止,只有王候贵渭家才能培养出如此人物吧,只见他凝气深思,琴声委婉却又不失男人的刚毅,如清风扑面而来,又似高山流水,韵味十足。
吴婉娇听着声音宛然动听,宛如天籁之音的琴声,伤感了,难怪他眼高于顶,自己若是有这等本事,也会如此吧,想想自己只会踢踢脚,跟他配吗?
过了许久,夏景皓深吸一口气,慢慢放松下来,直到最后一个尾音结束都是全神贯注,身心皆融入曲中。看着曲美人更美的夏世子,吴婉娇自卑了,这让她情何以堪啊,自己是不是忒平凡、太俗了点
啊!
夏景皓从曲子里走出来,抬头看了看吴婉娇,发现她撅着小嘴吧:“怎么,不喜欢?”站起来走到她身边。
吴婉娇抬眼看他,一袭白衣,英气逼人,衣袂飘飘,展颜一笑,因刚抚完琴,感觉他仙气十足,犹如画中人,神情忧郁道:“太好了”好到让她自卑,让她感觉配不上。
“太好了,可我怎么感觉,你不好?”夏景皓坐在她身边,抚了抚她的鬓角,不应当是崇拜,或羡慕的目光吗,怎么会这样?
“你们这些家伙,完美的让人难受,不听了,不听了,我要吃东西”吴婉娇小脾气上来了。
“这样?”夏景皓惊呃,完美居然是罪过?
“哼”吴婉娇总不会说,你好,我不好,咱俩不相配。
“傻瓜”夏景皓得意了,原来是这样,挑了挑眉,“好像这个完美的人属于某人哟”
吴婉娇原本忧郁的双眼,一听这话亮了,“是呀,我怎么忘了,哈哈,没错。”站起来,两手叉腰,挺着个大肚子,得意的说道:“夏某人,你要是嫌气我,也晚了,外面一个,肚子还有两个,看你
往哪里逃。”
夏景皓看着宣布所有权的小女人,高兴站起来,邪魅一笑“那还要回家吗?”
“啊”吴婉娇被他迷得晕乎乎的,“不回了,不回了!”
“真的?”
“切,孩子都三个了,怎么回,你这个臭男人,不理你!”吴婉娇反应过来了,这厮居然在试探她,还没有忘记老和尚之事,打着哈哈,“我要吃东西,饿死了。”
夏景皓看着挺着肚子蹒跚而出的吴婉娇,想想也是,孩子都三个了,看你怎么回,放心了。
夏景皓不管怎么忙,都抽空回到后院陪媳妇,偶尔外出几天,那办事的速度堪比飞马。
邱敏再次出现在吴婉娇面前时,整个人焕然一新,腮红肤嫩。
“啧啧,这恋热谈得不错啊”吴婉娇眼神围着她转了一圈。
“世子妃”邱敏害羞。
“怎么过了河,想拆桥?”吴婉娇调贶一句。
“世子妃,人家不是这个意思”邱敏连忙解释,急得满脸通红。
“好,好,不是这个意思,那婚期定了吗?”吴婉娇心想,古人真不懂幽默。
“定了,明年年中”邱敏不敢不回答了,要不然,世子妃不知说什么呢。
“为何?”吴婉娇以为会是今天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