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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该怎么说,谁让他们来,你都在生孩子。”夏景皓也觉得吴婉娇的娘家人真是赶得太巧了,每次都是做月子来。
“哎呀,我要见我爹”吴婉娇不管了,连饭都不吃闹上了。
阮嬷嬷见自己应当做的事,都被世子爷做了,笑笑,想了想,走到外面去找吴明德,小姐要是见不到老爷,看来这饭、这日子没法消停了。
吴明德正在跟王爷吃饭,见阮嬷嬷求见,连忙站了起来,“是不是娇娇不肯吃饭啊?”
“被老爷说对了。”阮嬷嬷看了看北齐王,“王爷你看……”
“这……”北齐王也觉得难办,见面不合规矩礼仪啊。
“王爷,你看这样行不行,让他们父女俩隔着帘子说两句,要不世子妃这情绪没办法稳定”阮嬷嬷忠恳的说道。
北齐王看了看盯着他的吴明德,不忍的点了点。
“多谢王爷,”吴明德拱了拱手,转身就往后院去。
北齐王哑然失笑,自己好像没有这样对待过儿女,叹了一口气,一个人继续坐下喝酒。
吴明德小步并大步,三下两下就到了月子房外(古代女人生产,不能在自己的正卧)隔着帘子就叫道,“娇娇,是我啊,我是你爹吴明德啊。”
夏景皓不知为何听到这里特想笑,怎么这对父女都这样搞笑,说就说,有谁会把名字缀在后面的。可是只是片刻,他就明白了,他们之间,似乎有一种不能言说的明白,难道吴明德知道,吴婉娇的家
并不是京城的家,他转头看向吴明德,帘缝里那个男人眼里全是泪水,这究竟又是怎样的缘份呢?
“爹,爹……”吴婉娇伏在夏景皓的怀里哭上了,太久了,自己对京城的记忆真是封存的太久了,吴明德就是她这世曾经的天空,她离开这片天空太久了。
“孩子,我的孩子……”吴明德忍不住挑开了一点帘子,看着坐在床上的吴婉娇泪如雨下。
阮嬷嬷擦着眼泪,把帘子全都挑起来,父女俩人隔空相望。
“爹,你怎么现在才来?”吴婉娇擦着眼睛,哽咽着。
“乖女儿,爹是来迟了,你受委屈了。”吴明德也擦眼泪,唉,一个老男人的眼泪不好看啊。
“爹……”
“我的儿啊,我的娇娇”吴明德扒着门框,激动的站都站不稳了。
“爹,你还是那么帅,果真是京城玉面小生”吴婉娇见到吴明德除了头发不那么浓黑、皮肤稍有细纹外,似乎没有多大变化。
“都做爷爷的人了,老了老了。”吴明德难为情的摆了摆手。
“爹,老男人也有老男人的味道,好不好。”吴婉娇嘟着嘴,看着难为情的吴明德,破涕为笑。
“你这丫头,有一见面就说爹老的吗?”吴明德好像不满的朝自己女儿发了牢骚,满脸却都是笑意。
“事实嘛,”吴婉娇趴在夏景皓的肩头,挑眉说道。
“不跟你说,我去跟王爷喝酒了。”吴明德如愿见到女儿,如愿听到女儿的调贶,心满意足,到前院去吃饭了。
吴婉娇也心满意足,深吸一口气,“我要多吃饭,早点出月子。”
世子府似乎进入了平静。
小兰内心却不平静,大家都兴高采烈的谈论着双胞胎如何可爱,如何讨人喜欢,她一言不发,她坐如针毡。
她觉得自己犯了大错,虽死都不能谢罪,她不应当捡起东西就带在身边,又因为觉得这个东西好,就搁在世子妃的多宝阁上,世子妃什么东西没有见过,要自己把捡来的东西当宝偷放在世子妃的房间。
她觉得自己度日如年。
由于吴婉娇生产的险要,而且又不是嫡长子,双生子的洗三简单得不能再简单,几乎没有通知什么外人,就是夏家宗族和一些比较亲近的官员。
王妃觉得没有必要,北齐王的孙子孙女不应当风风光光的过吗?
北齐王觉得双生子太过耗了儿媳妇的元神,不应当大办,当家作主的是北齐王,最后当然按北齐王的决定来做。
吴婉娇听说后,也希望简单,实在是折腾不起,还好北齐王的想法比较体贴,没让人费神。
洗三后,北齐王着手调查木剑和香熏。
几乎没有费神,事情就水落石出了,难怪大师毫不在意。
木剑是吴婉娇在黄平市集带回来的,是送给小念儿的礼物,是一把难得一遇的雷击枣木剑,居然被自己媳妇得到了,而香熏居然是过年来拜见之人落下的,被丫头们当作好东西放在了多宝阁上,不仅
放在多宝阁上,还恰巧放在了枣木剑的边上,难道真是造化弄人,有这一劫?
“王爷,请赐奴婢死罪”小兰已经多少天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怎个人麻木不仁。
“你想让言言和言南折福?”北齐王的脸色骤变,他并没有杀念。
“不,没有,奴婢不敢,”小兰被北齐王的怒气煞的伏倒在地,颤抖不已。
“无心之过,罢了,要是有心,照顾好我这一对双胞胎孙子和孙女吧。”北齐王想着大师的点化,不想再追究了,是险是劫已经安然渡过,就这样吧。
“是,奴婢一定将功赎罪,照顾好小公子、小小姐。”小兰泣不成声,行了礼出去了。
有了龙凤胎,就有了鸡飞狗跳的日子。
两位新奶娘,只有白天奶娃,夜里都是吴婉娇亲自奶娃,吴婉娇已经有足够的经验,母乳是小孩最好的营养品,而且还能让婴儿有足够的抵抗力。
秋实和冬收两人就在小床边上打了地铺,随时随地照顾两个小孩吃奶和撒尿。小床和大床之间有帘子还有床帷隔着,否则吴婉娇觉得自己睡不着,觉得隐私被侵犯。
夏景皓现在也是,两个人在床上翻个身都觉得不安心。
几天后,两个小孩还是被移到厢房,“唉,真是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啊。”
“行了,别酸了,月子都不好好做,身体能跟上嘛”夏景皓让她睡觉,别折腾。
“好,睡了。”吴婉娇没有其他人,心里终于轻松了,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吴明德隔三差五,还来隔空看看女儿,告诉女儿,他把茭白带了过来,已经让戴大陶种下去了,这个东西生发的快,只要一两年功夫,周围能长一圈。
“哦,爹,听说吴伯候来了。”吴婉娇直到前两天才从夏景皓的嘴里套出话,自己爹吴明德要来,年前书信就到了,北齐王一直压着没有说,害得她跟自己的爹差点见不到面。
“是,说到底,是爹跟他一起来的,要不然还想不起过来。”吴明德悠悠叹了一口气,以前想着,北齐多远啊,居然要走上三个月,想不到自己现在也过来了,摇了摇头。
“爹,那吴伯候会同意他女儿的婚事吗?”吴婉娇对京城的事已经不了解了,不知是什么情况。
“难说,吴伯候这个人也不是个好说话的人。”吴明德其实想说,吴伯候要是见着女婿才高八斗,人品一流,再加点小银子,估计一句话也没有,就会把女儿嫁了。
“哦。”
吴明德把双胞胎递给边上奶娘,对着吴婉娇说道,“你休息吧,爹出去转转”
“哦,那你别走远,早点回来。”吴婉娇见自己爹要出去,自己也要休息了。
言言和言南两个也很乖巧,躺在吴婉娇身边不哭也不闹,吴婉娇一个亲了一下,躺下去就睡着了。
五月初,真是初夏时节。
临集大大小小的道路上都是白杨、柳树、沙枣、胡杨,绿树成荫,繁花似景,戴大陶领着吴明德围着五千亩地走了一圈。
“这里曾经一毛不拔?”吴明德看着眼前由绿变黄的麦浪,简直不敢不相信,能形成今天这光景。
“回老爷,是的,当时,北齐王府,把小姐一个人扔到这里,我们都不知道该么办,是小姐下定决心造田改路的。”戴大陶边走边说。
“想想都难啊。”吴明德感慨,就自己一个男人都一定做到啊。
“谁说不是呢?”戴大陶跟着感慨,那时大伙都觉得日子没办法过下去了,谁曾想能走到今天。
不远外,胡老头叼着水烟晃悠着,见到吴明德,“亲家,过来看看田地啊?”
“是,你是胡老爹?”吴明德想起那天,就是此人把自己和大师领进世子府的,朝他笑笑。
“正是”胡老爹把烟斗拿掉,跟着他们俩人,“觉得这麦子怎么样?”
“真不错,看着就让人满足。”吴明德咂了咂嘴说道。
“大侄子,这话说得我爱听。”胡老头自动的把吴明德归类成自己的大侄子。
吴明德听了也不计较,多多少少,听到这个老头对自己女儿的帮忙,心生感激。
“大侄子,听说你带了什么茭白过来?”胡老头整天就对农事感兴趣,听说吴家庄种茭白,连忙问上来。
“嗯,女儿喜欢吃,带点过来,让她长点吃吃。”吴明德笑笑,并不反感。
“是嘛,大侄子,你对世子妃可真惦记,连这个都想着。”胡老头双手背在后面,领着他们朝东边走。胡老头像个主人,介绍了荷塘及荷塘出产,荷塘酒庄,荷塘别院,又看了看后山上的苟杞和西瓜
“大侄子,看到了吗,那一片枣林,今的终于能结上枣了,看来不错”
“枣树就是这个样子的?”吴明德只吃过枣子,没见过枣树,特地跑到枣林里看看,“真不错呢。”
“那当然,大侄子,你脚下的土,都曾一毛不拔啊,你看,经过这几年改善,什么东西都长得绿油油的惹人爱。”胡老头侃侃而谈。
吴明德点点头,“不容易。”
“知道,这些都是谁做的吗?”胡老头笑问着。
“知道,都是我女儿”吴明德毫不谦虚的点头说道。
胡老头一愣,没见过这么不谦虚的家长,哈哈大笑起来,“大侄子,你可……哈哈”
赵地赵王府
李先生教完自己女儿的功课,准备休息一下,赵王吴曜煜踱着步子进来了。
“王爷”父女俩人同时像赵王行礼。
“免礼”赵王吴曜煜说了一句,自己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