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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那些人,更为自己才十三岁的人生,大不了养不活自己跑回京城找爹吴明德去。
在京城的吴明德打了个喷嚏,是谁想着我呢,是不是娇娇,拿着筷子的手停了,愣在那里,吴琮平看了一个他面前的菜,嗤笑了声,“不就是茭白炒肉片,至于嘛!”
外面跪着的老老少少,在寒风中哑雀无声,他们似乎已经习惯了这刺人的北风,这时他们看到一个身着大红色锦缎红袍的姑娘向他们走过来,走动间,红袍上绣着凤穿牡丹的图案时隐时现,雍荣华贵,白皙胜雪的皮肤在这艳阳之下灿若朝霞,她停了停看了他们一眼,便走到胡老头的跟头前,“我说胡老头,人都说人老成精,你是看我好欺负是吧,怎么,逼我?”
胡老头抬起头,一双小眼张得很大,“没有,真得没有,贵人,我就是来谢谢你的。”
“谢我,谢什么,那些粗脖子都变细了,变好了。”吴婉娇也差点被这个疯老头给骗了,看着跪在地上却规规矩矩的人群,看着昨天馋得流口水却不乱动的三个小孙子,看着村子里从不随便外出的粗脖子人群,没有规矩能有这样的阵势?
“真得,昨天的馒头真软乎,真好吃,我老胡头这一辈子都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说完趴下来给吴婉娇叩了一首。
“行了,也别废话了,回去吧,想要馒头没有。”吴婉娇让田二郎扶人,自己回转进了门。
田二郎本来以为拉这个老头要费点神,谁知,自己就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朝着后面的人群,“都回吧,都回吧。”说完自己率先走了,走时还哼了一句本土方言小调。
田二郎目瞪口呆,邪门了。
一个年纪大点的少年追上他,小声道,“爷爷,这事是成了,还是没成啊……”
老胡头嘿嘿笑了笑,“当然成了,没成我走什么”
“可我没听她保证什么呀。”少年不懈地问道。
“知道了吧,聪明人和聪明人对话都这样。”老胡头得意得晃了晃脑袋。
“爷,你就告诉我吧,我真没明白怎么就成了?”
“因为她没请我们吃馒头,懂了吧?”
“啊”少年挠了挠头,“还是不懂。”
“你呀,慢慢琢磨吧”自顾自的一步三摇回家了。
议事厅
“舒秀才,你此生的理想是什么?”吴婉娇双手抻着自己的脸,胳膊肘抵在桌子上。
“我,当然功成名就,光宗耀祖,为自己的儿孙打下一片基业。”
“唉,”吴婉娇叹了口气,“我原本想做一只米虫的,想不到造化弄人,把我逼到这份上。”
停了停,“舒秀才,这次可不是在京城,散播谣言,投机取巧,这可是实打实要干出来的,你能吃得了这个苦吗?”
舒秀才大笑,“我说吴六小姐,你这话是自己说给自己听得吧?”
“确实是的。”吴婉娇老实的点了点头,“敢和我一起干吗?”
“就等你这句话呢!”舒秀才一本正经的回答道,“唯你马首是瞻”
“唉,你真是被我吭了,京城那次救父,不过是小道而已,你居然认定我是个有本事的。”摇了摇头,“不过,你反悔也晚了,只能跟我一根绳了。”
“那是自然,我们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
“好吧,说干就干,明天开始跟我把这方圆百里转个遍吧。”说完转过头,“二平,把路上跟过来的人叫到议事厅。”
“是”
一群人来到议事厅里,见到一个穿着大红正装的小姑娘正襟危坐,每个人都知道这个小姑娘是一个被北齐王族放弃的棋子,可是他们在她脸上看不到悲哀,看不到颓废,她淡然而又雍容地坐在那里,目光平视着每一个人。
“你们当中,有谁是从海边来,或者见过大海的?”
有几个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回东家,我家是海边的,因为租了镇上员外爷的渔船被礁触坏了,赔不起所以就逃了出来。”
“哦,那船要多少银子?”
“三十两左右”
“还记得回家的路线吗?”
“那能忘记?”中年汉子捂着脸哭了。
“等晚饭后找佟管事,其他人先退下。”
晚饭后,吴婉娇已经把海边自己知道的含碘的东西列了一张单子,又对佟二平讲了去海边的一些细节,“二平,你是我第一个派出去的人,第一次希望你以人身安全为主,能拉回多少海货就多少吧,至于怎么做生意你自己看着办,这里有三千两,你拿着,马家富也跟你一起上路,他曾在剽局做过,路上的安全就多听他的。”
“是,小姐。”
☆、第五十九章 改变生活2
第二天,佟二平带着六个人把家里最好的两辆马车带走了。
为了避免北风,吴婉娇做了最好的防护,事情要做,美丽也要保持啊,带了最懂农事徐老爹,还有胡老头,舒秀才、胖丫,小桃的娘——戴妈妈开始了她实地堪察之行。
这几年她在农事上一直比较用心,光笔记就有几十本,所以很多东西她也比较懂,再加上前世狂轰烂炸式的信息,对盐碱地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以及解决的方案,只是太耗损人、财、物了,一路下来,心力绞瘁,都要银子啊。
光她和胡老爹的对话,她就记了整整三个笔记,她太佩服这个老头了,五十年前的事他都能记得清清楚楚,不禁让她想起前世某个大洲的人,因为不识字都靠口口相传祖上传下来的东西,居然能准确到几百年前。
感叹了一下,继续做事,把胡老头的讲得年份画了一个折线图,发现未来几年如果按规律来的话将是好年景,是不是自己投进去的银子有望收回来?
在和舒秀才讨论过后,开始花第二笔银子,疏通堵塞的河道,这是生命之源,什么事都不干,这件事都得做。
她让曾做过花炮的戴大陶买了土制炸药的料,在前世,炸药的配比可能连小学生都知道,不要说她了。
不过理论归理论,实践是实践,这需要试验,也不知能不能成。
舒秀才看她一个小女子连这都明白,就知道,她要么不出手,出手必是不同凡响。
胡老爹当然看不明白吴婉娇手中的图纸,这是一份河道规划图。
他的大孙子时时贴着他的爷爷,默默看着学着。
“你不要明白,既然把我哄上道了,总不能什么都不出吧?”
“贵人,您这样的人可不是我这个将死老头能哄的呀。”胡老头揣着明白装糊涂。
“行了,你也别装了,你们胡氏族人分布了几个村子,你能调动多少人?”
“回贵人,有五个村子,大概三、四百人。”
“除掉老弱病残的。”
“也就二百人左右吧”,
吴婉娇瞥了他一眼,“这么点人能做什么,把这五个村的里正都找过来,大家都受益的事,大家一起做。”
“老头子我懂,我马上回去把他们叫过来。”
胡老头边小跑边用袖管擦着眼泪,苍天有眼哪,苍天有眼哪!
在炸开河道之前,趁无水时先要做闸,在离闸的前后,河两道边上要抬高整平,人类自古以来就傍水为居,可以说哪里有河流,哪里就有文明,天朝最著名的两大河流就是两大古文明的发源地,只要有水就有人,有人就有村、镇,以后用作建铺面,渐渐形成街市,当然这需要一定的时间和时机,吴婉娇决定把空间先预留出来。
疏通近几十里地的河道,南要连接临集镇的下沙河,北要炸开与土山相连的堵口连接高山上的流水需要不少功夫,舒秀才和戴大陶两人主负责,田二郎管后勤,银子投下去,场面也拉了开来,附近村落的人只要有一把力气的都来了,吴婉婉让胡老头把那些因缺碘粗脖子的人也叫了出来,人多力量大,能做多少是多少。
晚上就在胡老爹家的门口前,吴婉娇还是男人装扮,她自己也没有出头,所有事情都将由舒秀才出面,舒秀才年近三十,显得中直而不失圆滑,浩浩中又不失文雅秀气,身量中等偏上,瘦胖适中,在京城也许只是一般的读书人模样,但在这样贫瘠的北地,他是出众的,此刻正神采飞杨,口惹悬河的说着建闸通河的事。
很多人都不敢相信,所以场面有点冷。
胡老头看了看吴婉娇,这个老头猴精,明白主事人是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少年,“贵人,要不让我说两句。”搓着手,跺着脚,他这个动作可不是因为激动,而是此刻北风刮得正生猛,他是被冻得。
吴婉娇抬了抬埋在围脖里的下巴,点了点。
胡老头果然是这个地方的土黄帝,刚站到台上,台下的人就自然而然的直了直身子,专注地看向他,“今天的人都到齐了吧,祖佑,帮你爷记着,但凡今晚没来的人家,除了不在出去讨饭的,有一个算一个,将来河道成了,田里如果要走水,都得收铜子,记住了吗?”胡老头皱如树皮的脸一脸严肃,一丝不苟的吩咐着自己的孙子,然后继续说道,“贵人说了,活不白干,供应两顿,那偷奸摸滑之人一旦发现立即扣除当天的一顿饭,若不改悔,便清出决不留情面,有要做的,就过来划个勾吧。”胡老头倒也干脆利落,很快和舒秀才把人头落实了。
本来还不相信的村人,等田二郎把铁锹等工具发放到他们手中时,才真得相信,这个贵人比县太爷还牛,居然自己出钱干上了。
开工的第三天夜里,胡老头把胡氏族人带到一个避风的山谷里,山谷墙壁上,插了几根抹油的松枝,燃烧着的松枝冒出浓浓的黑烟,胡老头挺了挺腰,看着一群枯黄干瘦的族人,最高的都不如那个小贵人手下的一个管事高,最胖最齐整的就是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大孙子,叹了口气,“这三天的活干了,觉得咋样啊?”
众人一听老族长这样问,都高兴地喊道,“老族长,咱们终于知道吃饱饭的滋味了,那感觉真是老好啊,真想修一辈子河道啊!”
“胡闹”胡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