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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涛听了她的话不禁愕然:“你在胡说些什么。”
梁九凤淡淡笑了一下说:“令在被使用后要跟着阴兵回到地府,然后被焚毁在地狱的火焰里,这就是我的宿命,程涛,再见。”她的话音刚落一股狂风就把她卷下了桥。
“九凤!”程涛大喊一声狂奔了过去,他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梁九凤的手腕,他对梁九凤大喊道:“你抓紧我!等这个漩涡合上就没事了!”
“程涛!你快放手!你也会被拉进来的!”
“我不放!”程涛眼睛变的血红,他疯了一样的吼道:“我命令你给我坚持住!好不容易一切都结束了你居然要去下地狱,开什么玩笑!”
梁九凤脸上突然绽开了一抹微笑:“程涛,你记不记得我们最开始打的那个赌?”
“我不记得!你给我上来!”程涛大吼道。
梁九凤笑了下自顾自的说:“我们打赌这个世界上有没有鬼,要是你输了就得埋在我家的祖坟里,要是我输了就把右手切下来,现在,我甘心输给你。”她的话音一落从漩涡里突然冲出来一只恶鬼一口咬断了梁九凤的手腕,鲜血如狂舞的红叶一样喷涌而出,梁九凤立刻坠入了漩涡中。
程涛死死捏着梁九凤那只还带着体温的断手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他的嘴唇颤抖了几下疯了一样的喊了起来:“不!”
漩涡开始渐渐的缩小了,程涛不顾一切的就想跳下去,这时一个人从后面抓住了他,他转头一看原来是阴长生,阴长生眼眶里的火苗被狂风吹的不停抖动,他大声说道:“快走吧!你追不回来她的!”
“你给我滚!”程涛一把推开阴长生奋不顾身的就跳下了桥,他和咆哮的恶鬼一起落入了鬼怒川中,河水立刻灌进了他的鼻子和耳朵里,他努力想睁开眼睛寻找梁九凤,但飞速旋转的漩涡却令他根本使不上力气,在漩涡的裹挟下他很快就失去了知觉。
清晨的阳光洒在成都的每一个角落,沉睡的城市渐渐醒了过来,沿街的商店卸下了门板和窗板,九眼桥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昨晚下了一夜的暴风雨,满大街都是被吹落的树叶,但是空气却清爽的像被洗过一样,天空也显得格外辽远,街上的行人偶尔抬起头来都要暗叹一声,是秋天要来了啊。
昏迷不醒的程涛趴在一处河岸上,阳光照在他苍白的脸上,他渐渐的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看见一个小女孩蹲在他面前好奇的看着他,他抬起头看了看四周疑惑的问道:“这到底是哪里?我是活着还是死了?九凤呢,她又在哪儿?”
小女孩听着他莫名其妙的问话捂着嘴扑哧一声笑了,这时河对岸突然响起一声熟悉的暴喝:“程涛,不许动!你已经被包围了!”小女孩被吓了一跳,站起身来就跑了,程涛转过头,只见原来是刘子密带着一队警察站在对岸。刘子密对周围的警察大喊道:“你们站在这里不要动,老子过去擒住他!”说罢就跳进河里涉水向程涛走来。
他走到程涛面前站住故意提高嗓门喊道:“程涛!你乖乖束手就擒吧!你是斗不过民国警察的!”说罢他偷偷瞟了眼身后的警察突然压低嗓门急急的对程涛说道:“我说你赶紧劫持我,带着我跑个十里路那边有个渡口,你就在那里坐船跑噻,不过这回你可别再那么耿直了,路上不许打我哦。”
程涛面无表情的听着刘子密的话,仿佛根本没听懂他在说什么,刘子密着急的说:“愣着做啥子,拿着我的枪,赶紧跑噻。”说着就把自己的手枪偷偷塞进了程涛手里。
程涛低头看了眼手里的枪,突然一扬手把枪扔进了河里,刘子密惊得目瞪口呆。
“我说过,我不会越狱的,”程涛平静的举起了双手,“你们逮捕我吧。”
刘子密一拍脑门咬牙切齿的说道:“程涛啊程涛,你要是死了你就是活活瓜死的!”他重重叹了口气,扭头对着岸边的警察一挥手喊道:“来人啊,把他给我抓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章就完结了,端午节后如期送上大结局(*^__^*)
☆、大结局
金子一样的阳光在郁郁葱葱的树叶上晃呀晃,天更高了,更辽远了,空气里的燥热渐渐退去了,茶馆里的茶水也开始泡的浓一些了,秋天不知不觉就来到了成都。
这个秋天的气候不再像夏天那么反常,时不时的小地震没有了,莫名其妙的怪病也没有了,成都又恢复了平静。夏天里那些热闹一时的话题也渐渐没人提了,人们的生活有了新的关注点。在望江楼的废墟上,一座新的酒楼拔地而起,新酒楼叫做枕江楼,主厨是从扬州请来的圣手师爷宋驼驼,圣手师爷和枕江楼立刻风靡了成都。春熙路那边建起了新的大戏院,全省的清音名角儿都去登台表演,那里的表演每天都红红火火。如今只有恋旧的人偶尔才会谈起曾经的望江楼和在那里唱曲的成都第一美人四季葱。
川西的战火也平息下来了,刘湘在这场战事中一败涂地。国民党的几十万大军最终没有拦住红军,他们巧渡金沙江进入了川南,向茫茫大雪山和草地挺近,而那里恶劣的自然条件已经不允许国民党大规模的围追堵截了,过了这茫茫雪山草地就是陕西的延安,中国未来的格局因为这场战役被改写。刘湘在他的人生中第一次败的如此彻底,但真正让他备受打击的事情是他的女儿刘月如离家出走了。
她走的很突然,据家里人回忆那天早上她还跟没事人一样,下午就突然不见了,她随身只带了点钱和金银细软,甚至连换洗的衣服都没拿,所以才走的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她只留下了一封简短的信:
“ 爸爸妈妈:
成都这个盆地太狭窄了,我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另,告诉弟弟要听话。
儿:月如”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这个娇小的女孩会有如此大的决心,他们忘了她毕竟是“巴壁虎”刘湘的女儿。
刘月如出走那天刘湘捏着她留下来的信在她的房间里坐了整整一天,天黑了他才走出来对家里人说,随她去吧。 这位纵横巴蜀的刘莽子说这话的时候,看上去是真的老了。
不过虽然这次川军大败,刘湘的下场却不像王家烈那么惨,蒋介石并没有以此为借口大规模派中央军进驻四川,因为他有更头痛的事情。华北五省在日本人的策划下发表联合自治声明,这实际上就意味着华北也成了沦陷区,中华民族的危机空前高涨。在这个民族危亡的关头,跟自己人斗了一辈子的刘湘第一次开始认真考虑,他能为这个国家做些什么。1937年卢沟桥事变后,当南京政府还在主战主和中犹豫不决时,刘湘是全国第一个旗帜鲜明抗日到底的,虽然南京政府很排斥他,但这并不影响他抗日的决心,和自己人斗了二十几年的四川各路诸侯在他的号召下奔赴浙江和日本人血战到底。刘湘1938年年初就在汉口病逝了,有人说他是被蒋介石暗害死的,但历史的真相已无法还原。他死后被葬在了成都,但是□期间墓被砸开,开关曝尸,虽然后来得以重修,但尸骨已经找不到了,一代枭雄和他的传奇就这么陨落在了历史的尘烟中。但是在他“敌军一日不退,川军誓不还乡”口号的感召下,八年抗战四川所出壮丁占到全国五分之一还多,但战火其实并未烧到四川境内。一寸山河一寸血,那些鲜红的热血永远记得这些人。
华北五省自治运动的幕后策划者正是土肥原贤二,这个前段时间还被天皇勒令切腹的人现在又春风得意了,因为沈阳那场传染病最终被证实和泉镜花没有任何的关系。原来在镇压泉镜花妖力的神社附近建有日本人的秘密细菌实验室,实验室对细菌处理不当污染了附近的水源,附近的水不仅供给神社,也供给当地日本高层军官的日常饮食,那些驻扎当地的高层军官当然都和泉镜花睡过觉,所以才闹出了泉镜花复仇这样荒唐的猜想。土肥原又变成了日本高层中的红人,不过他不会得意的太久,任何人都要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谁也不能例外。
虽然这次的传染病被证实和泉镜花没有关系,但土肥原仍心有余悸,他下令关闭了超自然能力实验室,有关实验室的一切记录统统被销毁,包括泉镜花的资料,土肥原自信满满的以为他的所作所为再也不会有任何人知道。但他忘了他曾给过罗琳一份泉镜花的档案,而那份档案又辗转到了刘湘的手里,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情,刘湘渐渐忘记了那份档案,可那份档案却不曾消失,他一直存在在某个地方,这份编号246的档案记录了一个可怜人悲惨的一生。凡存在过的,永不会被磨灭,凡受过苦的,永不会被遗忘。
姚汉宁几乎被所有的人遗忘了,既然他最终被证明并非有意暗杀陈布雷,南京对他做出的最后结论是意外身亡。他的尸体被运回南京火葬了,骨灰被他的哥哥领走。但有一个人却没有忘记他,陈布雷始终惦记着他从程涛那里听来的关于他和罗琳的故事,他辗转从他的哥哥那里要来了一点他的骨灰,然后交给了自己英国的朋友,他嘱咐说,把这捧骨灰撒在英格兰的霍华德封地上,不要问为什么。尽管身处权利中心,但陈布雷始终跟那些政客不一样,他心中永远存着当年还是个报人时的那一份赤子之心,他也一直在一颗向往自由的心和对长官的忠诚间纠结着,这种纠结在1948年11月13日的晚上彻底终结了,在国民党战败撤退台湾的前夜,陈布雷服毒自杀,永远的留在了他的故乡大陆。
程涛投共叛变的罪名已经坐实了,没人去追究他到底是否叛变,他牵扯进了太多的秘密,刘湘因为女儿的事情也恨他入骨,与其说是他按律当斩,不如说是南京那边觉得他还是死了比较省事。蒋介石知道了程涛逃婚的事情,为了安抚刘湘,他没有把程涛押回南京执行枪决,而是留在成都留待秋后问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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