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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面对梁九凤了,他现在只能希望事情还没有完全脱离控制。
外面的阳光灿烂如许,但从那明媚的阳光里程涛却隐隐嗅到了一股血腥气。
☆、望江楼上的四季葱
焦阳在八宝街打听了半天才找到梁九凤住的地方,他在贴着门神的破旧的木门前扯着嗓子喊道:“梁九凤在不在?”可是嚷了半天里面都没人来应门,他索性一把推开门,把头探进梁九凤家的小院里张望着。
院中央长着棵高大的古柏,茂密的枝叶把小院遮了个严严实实,所以大白天的院子里光线都很暗。可能是晒不着太阳的缘故,大夏天的院子里竟透着股凉气,几缕模糊的光线透过茂密的古柏树枝照进小院,影影绰绰的光线中看上去就像有什么东西飘在半空。
焦阳看着暗影幢幢的小院,突然觉得有些慎的慌,他压低声音好像怕惊动什么似的轻声唤道:“梁九凤在不在?”小院里安静了片刻,突然响起一个阴森声音:“哪个在叫梁九凤?”随着这个声音,从古柏下飘出了一个白影子,摇摇晃晃的向焦阳飘了过去。
焦阳看着那个飘过来的影子头发根子都炸起来了,他张大嘴巴喉头颤抖了几下终于大声叫了出来:“妈呀!闹鬼啦!”他扭头想跑却一头撞在了门板上,这一下差点把他鼻子都撞扁了,他捂着鼻子“哎呦”一声就蹲了下来。
这时墙头上响起了一个女孩子清脆的笑声,他疑惑的抬头一看,只见穿的红艳艳的梁九凤正晃着一双长腿坐在墙头上咯咯笑个不停,她朝他晃晃手,只见她手里握着一根绳子的一端,焦阳顺着绳子看过去,那绳子搭在古柏的树枝上,另一端垂下来上面正吊着刚才那个白影子,他仔细一看原来是个纸人,但在模糊不清的光线里还真像个鬼影。
焦阳松了一口气有些生气的朝梁九凤嚷道:“你搞啥子么!吓坏政府工作人员小心要你赔钱哦!”
梁九凤笑眯眯的说:“光天化日私闯民宅,我咋个晓得你是政府工作人员哦,我还以为是哪里来的强盗呢。”
“哪个强盗这么没品位来抢你啊,就你这个家老鼠来了都得含着泪走哦。”
梁九凤轻盈的从墙头上跳了下来说道:“小孩儿,你来找我有啥子事呀?”
焦阳上下打量了眼梁九凤不服气的说道:“叫我小孩儿,你才有好大(多大)嘛,装成熟小心遭雷劈哦。”
梁九凤双手插在腰上说:“你就是个小孩儿,我呀都算是个女人了。”
“就你?”焦阳撇撇嘴说道,“前后都一样平还敢叫自己女人。”
“你。。。”梁九凤听了他的话气急败坏的就想打他。
焦阳一缩脖子说道:“好女不跟男斗哦,殴打政府工作人员,小心你会火哦。”
梁九凤放下手瞪了他一眼说:“懒得打你,你来做啥子嘛。”
焦阳挺直腰板正了正帽子说道:“我是来给程长官传话的。”
“真的?”梁九凤一听眼睛立刻亮了,“他说什么了?”
“他让你去趟望江楼,说又有啥子东西出来了。”
“有东西出来?”梁九凤疑惑的皱了下眉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她急急的追问道,“望江楼出啥子事了?”
焦阳压低声音说:“听说望江楼昨天晚上一个打杂的小妹儿被剁的都能拿克涮火锅了。”
梁九凤听了他的话不由打了个哆嗦,成都不可能有这么凶残的恶鬼,那东西难道像上次一样是外面来的?
焦阳看见她的样子得意的说:“刚才还来吓我,这下怕了嗦。”
“我才没怕呢,你懂啥子,你晓不晓得你就是个瓜娃子。”梁九凤说着就在焦阳胳膊上掐了一把。
焦阳被她掐的哎呦一声说道:“就你这么平,这么凶,我们程长官看上你那是在献爱心。”
“你。。。”梁九凤气的又想上去掐他,焦阳一瞪眼睛指着她说:“你再凶!你再凶!你再掐我我就喊咯!我就喊你非礼我!”
梁九凤气鼓鼓的说:“小小年纪这么流氓。”
“你叫谁流氓哦,”焦阳撇撇嘴说道,“就你这个长相,光着身子追我两里路,我要是回头看一眼就算我流氓噻。”
“焦阳!你找死吧!看我怎么收拾你!”梁九凤怒气冲冲的的就想上去打他,
焦阳吓得扒在门板上说道:“我跟你讲哦,望江楼里可有个四季葱,小心程长官看见她不要你咯。”
梁九凤听了他的话也顾不上跟他生气了,她咬了咬嘴唇一跺脚说道:“还愣着做啥子,快点走噻。”
焦阳看梁九凤没收拾他的意思了,就笑眯眯的凑上去说道:“虽然你没四季葱长的俏,但是你有她不能取代的价值。”
“啥子价值?”梁九凤问道。
“没有你的存在,咋个衬托这个世界的美丽嘛。”焦阳丢下这句话就一溜烟的跑了,梁九凤气急败坏的追了出去,嘴里还喊着:“焦阳!我代表四川人民问候你全家!”
焦阳一边逃一边喊着:“妈妈呀!疯人院墙塌咯,跑出女疯子来咯!”
一大片片乌云低低的压在望江楼的上空,楼下还守着好些个配着警棍的警齤察,平时流光溢彩的望江楼衬着灰惨惨的天空,隐隐约约透着股不详的味道。
此时正是马上要开饭的时间,若是平时望江楼绝对是热热闹闹宾客赢门,但是今天这里却只有脸色泛绿的老板和一群伙计,其中几个全身无力的倚在椅子上,一副虚脱的样子,刘子密按着手里的枪凶神恶煞的站在那里,但他两条腿也有点哆嗦,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极重的血腥味。
程涛皱着眉头审视着眼前的人,现场他去看过了,即便胆大如他当时都有种想作呕的感觉,那种事情只能让人相信是恶鬼所为。程涛暗想如果这件事跟罗琳有关系,那个女人一定是个魔鬼。
程涛扫视了一圈望江楼的众人问道:“出了这么严重的事,难道昨晚就真的没人听见什么动静么?”
大家相互之间看了看,都摇了摇头,老板解释道:“长官,我们开饭店的都得早起,每天晚上一关门就都睡了,那个小妹儿又住在靠河边的小屋里,离其他人住的地方远,所以都没听见啥子动静,今天一早跑堂开门时才发现味道不对,结果一看。。。”
程涛继续问道:“为什么只有她一个人住在那里?”
“回长官,这个小妹儿是新来的,后面的伙房都住满了,就让她暂时住一下那边。”
“那里平时住人吗?”
“她来之前没的人住,那个小房间正对九眼桥下第五个桥洞,也不晓得为啥子,那个桥洞下面水流特别急,每天晚上都能听见哗哗的响,搅的人就是没的办法睡好,这个小妹儿从自贡来的,在成都也没别的住处,我就让她先在那里将就哈。”
程涛想案发现场位置偏僻又有哗哗的水声,如果凶手一刀毙命死者根本没机会喊出来,他们没听见动静也情有可原他看了一圈问道:“昨晚住在店里的人现在全都在这里吗?”
老板回道:“还有一个人没来。”
“哦?还有谁没来?”
老板干笑了两声说:“四季葱,她住后面一间屋里,每天这个时候差不多才要起,现在估计正拾掇自己呢。”
程涛厉声道:“刚才不是叫你把所有伙计都叫来吗?”
老板唯唯诺诺的说:“长官有所不知,四季葱是我们的台柱子,我最近生意这么好都是靠她,她规矩大的很,她不起谁也不能叫,我不敢叫噻。”
程涛对刘子密说:“刘子密,你去把她给我叫来。”
刘子密早就仰慕四季葱的大名,只是他家里的母老虎是出了名的厉害,不让他来看,如今有机会一睹芳容,刘子密赶紧应道:“程长官,我马上把她带来。”
伙计住的地方都是挨在一起的,唯有四季葱的房间是分开的,小房间被洁白如玉的玉簪花包围着,刘子密刚一走近就闻到了一缕缕的幽香。他咣咣敲着门喊道:“四季葱在不在里头?赶紧给老子出来,老子是警齤察!”但是房间里却一点回应都没有,刘子密火冒三丈的喊道:“警齤察你都敢不理,我看你是欠锤哦!”说罢他一脚就踹开了房门。
房间里有个女人背对着他坐在梳妆台前,她头上松松挽了个髻,上身穿着件青色的袄,□穿着同样颜色的到脚踝的裙,这身衣服十分宽大,样式也老了些,光看她的打扮不像个歌姬,倒像个寡妇。此时她正闲闲的往头上插着一枝花,她镇定自若的样子仿佛根本没注意到刘子密进来了。
刘子密大步走到她身后扯着嗓子骂道:“你个死女人,老子是警齤察局长!把你耳屎掏掏干净听清楚是谁在跟你讲话!”
女人依旧插着她的花毫不理会刘子密,刘子密火大的一把扯住她的衣服说道:“老子不给你点厉害看看你就不知道警齤察局门往哪开!”他用力过猛竟一把把那女人的衣襟给扯开了,白花花的胸脯立刻露了出来,那个女人惊惧的回过了头,刘子密看见她的脸不由愣住了,竟然都忘记去看她的胸脯了。
女人愤怒的捂住衣襟狠狠的推开了刘子密,刘子密一个没站稳一直退到了门外,他呆呆的看着那女人的背影自言自语的说道:“妈齤勒批的,这是人吗?”
突然一只手狠狠在刘子密肩上拍了一下,刘子密被吓得差点坐在地上,他回头一看,原来是程涛。程涛冷着脸说:“我让你叫人,人呢?”
刘子密指着屋里结结巴巴的说:“里、里面呢。”
程涛雷厉风行的走了进去,四季葱仍背对着门坐在那里,她正一颗颗系着自己上衣的盘扣,宽大的袖口处露出她玉一般白净优雅的手腕。程涛说道:“四季葱小姐,望江楼里现在出了性质极其恶劣的命案,我们需要你的配合。”
四季葱系好自己脖颈处最后一粒盘扣轻轻笑了下说道:“原来是故人啊。”
程涛觉得这声音似乎有些耳熟,他问道:“难道我们认识吗?”
四季葱缓缓的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