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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难。”
陈豪听迎儿说纪姨娘会帮他们俩,他立马心里有了防备,所以没接话。迎儿见陈豪不吱声,以为他是瞧不起她的出身,忌讳她的奴籍。她有些委屈地咬了咬唇,想到纪姨娘对她的嘱咐,她也不再矜持了。
她忽然起身,一下坐在了陈豪的大腿上,然后整个身子都扑在了陈豪的怀里,尽管她自己都害怕得抖了起来,她还是坚持这样做了。纪姨娘说了,只要男人尝过女人的滋味,就会想得到她,肯定会不顾阻力与她成亲。
她信了。陈豪没有推开她,那就表明陈豪并不排斥她这样。她窝在陈豪的怀里喃喃地说:“只要你心里有我,愿意娶我,我就满足了。”
陈豪乃血气方刚之男儿,哪里受得了这个,何况他心里确实喜欢迎儿,此时闻着她清香的气息,怀里搂着她温软的身子,他心跳加速,刚才顾忌的那些东西似乎全都抛于脑后了。
迎儿送上香|唇,陈豪情不自禁堵了上去,之后越来越情动,浑身热血汹涌。而迎儿不但不阻止他越来越用力的搂|抱,还主动脱去外衣。陈豪大脑一片空白,心里除了迎儿,已经装不下其他了。
他将迎儿抱上了炕,两人就这么肆无忌惮地痴缠着。
纪姨娘确实瞧不清池子里的金鱼,因为此时池子里已呈一片暗色。她很不服气,往池子里扔了一小把鱼食,金食顿时全涌了过来,跃起身子一阵疯抢。虽然天色黑蒙蒙的了,她也瞧见了金鱼头顶上的红色。
她拍了拍手掌上的渣子,吩咐张春家的和巧儿,“你们俩在这儿多喂一会儿鱼,我累了,先回去了。”
巧儿不知趣,还要跟在身后,“姨娘,奴婢来搀着你。”
纪姨娘直甩袖,皱眉道:“不必了,我心烦,想静一静。”巧儿顿住,不敢再跟着。张春家的吃了纪姨娘几回骂,现在倒识趣,一心在旁喂鱼。
纪姨娘算着此时迎儿与陈豪肯定正缠在一起呢,她快步向秋水阁走来,要的就是抓个正着。她把耳朵贴在耳房的门上,听到里面一阵阵娇吟声,她得意一笑,用力捶着门,咚咚直响,嘴里还唤道:“迎儿,你在里面作甚?快开门!”
迎儿与陈豪吓得身子一翻,双双滚落在地,身子还是缠在一起的。迎儿忙推开陈豪,心里纳闷,不是姨娘让她这么做的么?姨娘怎么会口出此言,又为何要来坏事?
不会,姨娘不会坏她事的。或许……姨娘是来劝陈豪娶她的?
第33章 为时已晚
陈豪惊慌失措,赶紧拾起地上的衣物胡乱地往身上套。他边穿边质问迎儿,“是纪姨娘让你故意勾|引我的么?”
迎儿大惊失色,拼命摇头说:“陈豪,不是的不是的,我是真想嫁给你,才愿意将身子交给你的。”
迎儿委屈得泪如泉涌,眼巴巴地望着他。
陈豪见迎儿这副模样,心有怜惜,觉得她不是那种有心机的人。他看得出来,她是真心喜欢自己的,他把迎儿的衣裳拾起来往她手里一塞,“你快穿上罢,我走了!”
他正要跃身飞上梁柱,要从屋顶逃出去时,纪姨娘一脚踹开了门。她朝屋顶嚷道:“陈豪,你独留下迎儿一人,是想让她被夫人杖毙么?”
陈豪见迎儿连衣裳都没穿全,心一软,往下一跳,落在了纪姨娘的面前。
迎儿爬着来到纪姨娘面前,搂着她的腿,求道:“姨娘,奴婢求你了,你千万别为难他,你不是也希望我和他……”
纪姨娘懒得听这些,从迎儿怀里拨出腿,来到炕边坐下,斜眼瞧了瞧陈豪,再瞧着衣衫不整的迎儿,慢条斯理地说:“迎儿,我是怕你被他白睡了,倘若他转头就不承认碰过你,再也不要你了,你找谁哭去?你现在已不是处身,哪个男人会要你?”
“我会求老爷同意我娶她的!”陈豪回答得掷地有声。
迎儿听了心里踏踏实实的,只要有陈豪这句话,无论等多久她都愿意的,即便最终他娶不了她,她也不会恨他。
纪姨娘哼笑了一声,“你空口白牙的,谁信?若是你一出这个秋水阁,就翻脸不认人了,迎儿向谁诉苦去?”
迎儿忙说道:“姨娘,奴婢相信他,他不会翻脸不认人的。你赶紧放他走罢,若是巧儿她们来了撞见,可就不好了。”
“住嘴!”纪姨娘厉声叫道,“你是我的丫鬟,也只有我愿意为你出头,你别在那儿犯傻了!陈豪,你若是一个有情有义的真汉子,那就写下承诺书,说你一定会娶迎儿。迎儿,摆笔墨!”
陈豪答得干脆,“写就写!”
迎儿却不肯动弹,央求纪姨娘,“姨娘,你别为难他了,不要让他写好么?他肯定能说到做到,不会骗奴婢的。”
纪姨娘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咋这么傻,刚有了男人就不听我的话了?我这是为你好,你缺心眼么?”
迎儿被骂得一愣一愣的,只好赶紧去摆纸笔和研墨了。
陈豪走过来刚要提笔,纪姨娘喝住他,“慢!这个可不允许你随意写,而是按照我念的写。你可得听好了,就写……仁怀九年腊月初五,我陈豪与王迎儿在秋水阁的耳房里私会,并占了迎儿的身子……”
陈豪眉头一蹙,打断了纪姨娘,问道:“姨娘为何要我写这种东西,我只要写一定会娶迎儿不就行了?”
纪姨娘瞥了他一眼,“你当我和迎儿有这么好糊弄么?真的以为你写那么一句话就相信你将来一定会娶她?到时候老爷和夫人问起来,说凭甚么你一定要娶迎儿,迎儿咋办?只有写下事实,你百口莫辩才行!”
陈豪迟疑了,不肯写,感觉像是一个把柄被人攥住了。
纪姨娘催促道:“你再磨磨蹭蹭不肯写的话,待巧儿和张春家的一回来,她们再一张罗,你还怕你和迎儿的事传不出去?你忍心见迎儿被人辱骂,然后打得半死不活被扔出府去?你放心,你写了后,我就让迎儿自己保存着,若你将来翻脸如何都不肯娶她,她才会拿出来作证。若你对她真心实意,在你娶她的那一日,让她自己烧了即可,不会有外人知晓的。”
迎儿向来惧怕纪姨娘,而且觉得她这是为自己好,也不敢插嘴。
陈豪看了看真心对待他的迎儿,觉得若真能让她安心也好,他便按照纪姨娘所说的全都写下来了。
纪姨娘拿起来细瞧了一遍,得意地叠了起来,说:“陈豪,以后咱们也算是自己人了,我是迎儿的主子,你是迎儿的未婚夫,有空你就常过来玩,别客气。你想单独和迎儿相处,我也会帮你们支走张春家的和巧儿。刚才逼你写下这个,也是我一片苦心,我心疼迎儿,怕她吃亏,你若转头就不要她了,她岂不是只能寻死,我哪里忍心见她这般?”
纪姨娘这一番知冷知热的话,迎儿听了感动不已,过来向她磕了一个响头。陈豪忽然也觉得纪姨娘是个心疼奴婢的人,对她的戒心顿消全无。
陈豪客气地说道:“谢姨娘抬爱,你若对迎儿好,我陈豪万分感激。”
纪姨娘脸上笑成了一朵绽放的花,“嗯,果然是一个好男儿,迎儿的眼光还真是不赖。”迎儿和陈豪相视一笑,两人情意绵绵。
忽然,纪姨娘嘴角一抽,伤感地说:,“见你们这般相好,我真是羡慕啊,刚才老爷还把我从至辉堂赶了出来,都是那个苏柏害的。”
陈豪平时与苏柏经常在一起,但是老爷更器重苏柏,陈豪心里也是清楚的,多少对苏柏有些嫉妒。他笑了笑说:“苏柏性子就那样,不要说对姨娘你了,他对太夫人和夫人都是不讲情面的,只遵从老爷一人的意愿。”
纪姨娘叹道:“可不是么,偏偏老爷护着他,我也只能忍气吞声了。陈豪,你说老爷最近在忙啥,他怎么就没空来我这儿呢?这般独守空房的日子要我怎么熬啊?”
迎儿也心疼纪姨娘,对陈豪说:“以后你多为姨娘递个话儿罢,姨娘心里整日记挂着老爷,也怪难受的。”
陈豪见迎儿都开口了,又想到老爷只不过是在筹备太夫人的丧事,觉得不关乎大事,偷偷地告诉纪姨娘应该也没事,只要关于朝政与秘密调动人员的事不说出来就行。
其实他一直纳闷,太夫人身体不行了,老爷为何不告诉任何人,还偷偷地为她办丧事?
思到此处,他觉得此事实在没有隐瞒纪姨娘的必要,就说道:“姨娘,老爷不是不理你,他是真的忙,他最近在筹备太夫人的丧事,太夫人估摸着活不过这两日了。”
“啊?”纪姨娘一声惊叫,两眼圆睁。
陈豪正要细说,便听到有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近,他便一个跃身,再挪开屋顶的两块长砖,跳了出去。他站在屋顶上见到了张春家的和巧儿一起向秋水阁走来,他快速盖上屋顶,跳上了旁边的树,转眼就不见了。
纪姨娘有些害怕了,倘若太夫人今夜就亡了,徐澄就得守丁忧。依大邺朝的大律,普通人家得守三年丁忧,而当朝三品以上官员因要上朝理政,皇上向来都会“夺情”,只允许守一百日。
可是她已经怀孕了,再等一百日,她的肚子就显形了,徐澄还没碰过她,她怎么办?即便一百日后徐澄真的会眼拙,瞧不出她怀有身孕而碰了她,府里的人也都能被瞒住,但她实在不能怀孕五个多月就生下孩子啊,否则大家岂不是认为她生的妖孽?
徐澄说他会明日就来的,不行!等不到明日了,再等就晚了!她慌忙走出耳房,迎儿跟着追上来,“姨娘,你是去找老爷么?”
纪姨娘瞥了一眼迎儿,“你快进去罢,瞧你衣衫不整的模样。”
迎儿脸色绯红,小声地问:“陈豪写的那份承诺书,姨娘不是说……要放在奴婢这儿么?”
纪姨娘皱着眉头道:“迎儿,这个东西放在我这儿,你有啥不放心的?我是怕你心软,哪日他对你说几句好听的,你就依他把这个撕了怎么办?还是放在我这儿罢。”她说完就疾步跨出了秋水阁的大门。
迎儿只当是纪姨娘为她好,傻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