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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有趣!”
“最毒妇人心!”他扯牙裂嘴,“我本欲与你平心静气地聊聊,罢罢罢!”
“那边有石桌。”立马摆出童叟无欺的甜美笑容,我指指侧方,颇有求和的意思。
他望向我,停滞稍许,便转身向石桌移步。
“好了,现在开始,我们不抬杠不互讽不吵架,非常平和的聊天。”我深吸口气,堆上媚笑,“你想告诉我什么?”
“若细细回想,我与你之间倒是一直牵扯不断争锋相对。”他仿佛真真收敛去芒刺,态度温和,“那日初次相见,突闻你自称‘小溪’,我便有种仰天大笑的冲动。我助他人对付你,救你的却是大哥,岂不滑稽?”
某人大惊失色,一手指着他略微颤抖:“飞飞原来是你的人?”
“飞飞?我不认识这个人。我不过派去个杀手而已。”他竟一脸洒脱,笑曰,“坦白说来,我是相当欣赏你的。一介女流,手无缚鸡之力,遇险时尚能如此冷静,身在异地也能坦然处之,确实让我惊讶。”
某人面色苍白大汗淋漓:“魔鬼……变态……给个理由先!”
他蹙眉思索表情严肃,半响才回复道:“说来话长……”
“去你的说来话长,给我长话短说!”我彻底抓狂,狰狞咆哮。
他似是被我的大吼惊住,稍稍呆愣后抚掌大笑:“若得妻如此,此生不愁无聊!”
强忍住掐死他的冲动,我缓缓坐正姿势,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只为了得到一个莫名其妙的解释。
“我与叶三小姐在订亲之后私下见过面。她坦言自己心中已有他人,而我也是对任性的大小姐没兴趣。”他锁住我的双眸,扬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想来小溪姑娘也应该已经看出,叶三小姐的心上人是谁了吧?”
飞飞是叶钥的人?绑架我,仅仅是因为叶三小姐吃醋了?恐怕没那么简单吧?
我只觉得额头骤痛,按住太阳穴道:“杨二公子,小溪冒昧劝一句,皇家内部的权力争夺最好还是不要参合,太复杂太危险。”
话音刚落,杨之潋的眸间闪过一丝光芒。沉默片刻后,他亦收起嬉笑,正色道,“原来你并非我所认为的那么简单。”
“我亦非你所认为的那么复杂。”我长叹一声,“杨二公子,咱们坦白些吧。你的性子,怕是不喜欢被人摆布。之所以心甘情愿与叶三小姐订亲,该是为了大局着想。我早就知道倾城山庄与皇族有牵连,而杨府与倾城山庄联姻,想来也是彼此牵制兼合作的意思吧?”
他倒露出一丝赞许的笑容,颔首道:“姑娘请继续。”
“或许你们是甘心卷入这个复杂的圈子,可我却是想逃也逃不掉。”谈及此,我面色黯然,“有什么意思呢?你们一方面彼此利用一方面彼此算计,谁也不信任谁。倒是我这个旁观者,恐怕看到的了解的比你还多。”
他抚掌大笑:“确实如此。姑娘既然如此坦白,我也不妨直接些。倾城山庄有心,杨府无意。同意订亲只是表明,他们的举动杨家看在眼里,不干涉但也不参与。而我与叶三小姐的协议只是私下行为。”
听他这番直言,我却颇为惴惴然不安,仔细打量他的神色又瞧不出个所以然来,讷讷自语道:“谁知道你是不是说真的……”
“我做事待人向来只管兴之所至。今日将这些说与你听,也不过一时兴起。”他微微眯眼,“何况,我现在对你非常感兴趣。你的身份背景,你的立场,以及你那些乱七八糟却也奇特的观点。”
白眼,撇嘴,我无视他的疯言疯语:“请便,先申明,我对你没兴趣。”言罢离席走人。
他却跟在身后不依不挠。
如此一路吵闹不断,直至我俩站在小院门口,颇为错愕地发现叶辰脸色阴沉地等在庭中。
“看来叶兄找你有事。”他恢复了温文尔雅的气度,“你们慢聊,待有空再来寻你。”
嘿,这话说得颇为暧昧了吧?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却被在场的两个大男人直接无视。
与叶辰客套几句后,杨之潋便告辞离去。
我迈步上前微笑问道:“你来找我?”突然忆起早上的交待——难道他是来追究我的刑事责任?不由心有戚戚跨下脸来。
“不高兴?”本应磁性的声音为何如此冰冷?
“我本想早去早回,途中生出变数,才这么晚回来……”虽然变数均为客观因素,还是主动认错为好——我低眉顺眼伪装乖巧。
“你——”听闻他一声长叹,我满心不解,抬眼望去,他却避开我的眼神道:“我还有事,你进去休息罢。”说完,不等我反应过来,便匆匆离去。
“莫名其妙。”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喃喃自语,缓缓踱进屋子。
“溪姑娘,您可回来了。”才一进门便有只鸟雀扑腾过来,嚷嚷道,“二少爷等您许久,刚才离开。”
“他有没有交待为何找我?”我皱眉问道。
丫环儿指指桌上一精致小盒:“特意给您送来富贵楼的糕点。”
叶辰——送点心?我抚额大笑,还真是有创意。顿时将刚才的疑惑抛之脑后,我乐滋滋的打开食盒捏起一块点心细细品尝,随手拉过小丫头一起享受。
她满脸羡慕,继续叽叽喳喳,什么富贵楼的点心如何如何特别,二少爷待我怎么怎么有心,听得我哭笑不得。
接下去又是颇为无聊的几天。
叶辰每日都差人送各色小吃点心过来,却消失了身影,便是特意跑去找他也扑了空。莫姐那边也无任何反应。倒是杨之潋每日必来报到,就算总被我堵在门外却乐此不疲,害得我一个头两个大。
“溪姑娘,门外来了位韩先生……”
我不耐烦地挥挥手:“赶走赶走——等等——韩先生?”顿时目光炯炯,一反颓废样飞奔出去。
“原是韩先生,小溪有失远迎,请多包涵。”我笑靥如花,举止温婉得体。
“姑娘客气。那日一别,竟忘了问姑娘的住所。今日猛然忆起姑娘也应在山庄作客,托人询问下果真如此,便不请自来了。”
两人寒暄着走进屋内。
刚落座奉茶完毕,便听他问道:“当日相约游湖,不知姑娘还记得否?”
如此开门见山——我稍稍一愣,随即微笑回道:“自然记得。先生有何建议?”
“不如今日?”
“好,请先生稍候,待我略作准备便出发。”我略一欠身,微笑退场。
秋高气爽,阳光明媚。
下了马车后,我们漫步湖畔,聊些风花雪月的诗词歌赋风土人情,倒颇为小资情调。
四周人来人往相当热闹。小贩们满脸堆笑沿街叫卖,平民布衣观湖赏景自得其乐,大家贵族自是不屑闲杂人等——他们有他们的气派。
湖面粼粼闪耀,荡起圈圈涟漪。湖中船上人观湖,湖畔人望湖中船。
待行至泊船处,上了一尾小船,老渔夫手握浆杆用力一摇,小舟便缓缓离岸。
泛舟湖上,我同他并肩立于船头。湖光水色映入眼中,清风拂面衣袂轻扬。如此闲情雅致,不由感叹人生惬意。
舟行徐缓,我俩只顾赏景谈笑,不觉夕阳斜下。薄雾四起,烟笼湖水。环顾四周,离岸已远,游湖之船稀稀落落,散点各处。
“不如调头吧。”猛然泛起寒意,我心头一颤,便失了兴致。
他随即吩咐老渔夫调头回岸。
天色渐晚,薄雾转浓。我略为懊恼:“这般结尾,倒扫了兴致。”
“隐隐错错,似有似无,姑娘不觉颇有仙境之意?”
我望着前方朦胧,微笑不语。
又行了片刻,突见前方出现大船的身影。老渔夫停住浆橹,起身观望。“老人家,为何止舟不行?”我有些不解。“雾大,怕有闪失,让它先过。”老渔夫和善笑道。
涟漪渐密,大船缓缓靠近。
定睛看去,便见船头立着一位素衣女子,婷婷而立笑意盈盈。
只有水波破开的流动声。
我漫不经心地望着两船擦肩而过。
“王爷,让奴家等的好苦~”凭空传来娇媚女音,老渔夫猛一起身,手握浆橹横扫而过,同时大喊道:“王爷,小心暗器!”
水花四溅,伴着几声铁器入木的闷响。
“大胆妖妇!”老渔夫跃至我与韩先生之前,一手握浆怒骂。
响起诡异笑声。大船甲板上瞬时闪出一排衣着华丽的少女。素衣女子扬眉冷笑:“无耻小人,今日取你狗命,以祭主人在天之灵!”话音刚落,长袖飞舞而来。
老渔夫足尖梢点,迎面而上。
两人瞬间便斗得难分难解。
从一开始,我便呈痴呆状,眼球无意识跟着乱飞的身影转动。
那厢才刚进入白热化阶段,那排少女便齐刷刷地一跃而下,将我俩团团包围。
韩先生将我拉至身后,侧头低声问道:“水性如何?”
我盯着满是杀气的少女们,哭丧着脸回答:“我不会游泳。”
他面露难色轻微叹气,复又望向正前方,语调严肃沉稳:“你等可知刺杀皇亲贵族的下场?”
“废话少说,拿命来!”其中一少女柳眉稍扬,挥剑而来。
某人呆若木鸡,全身僵硬大脑混乱——谁说美女遇到危难关头只要闭上眼便会有帅哥出来相救?问题是第一我根本来不及完成闭眼这个动作第二我也不是美女!
然而本着穿越女主不死定律,若此刻仍无救世主从天而降,便表示我已经被某个无良作者残忍抛弃了!
叮当——兵器交刃的声响——
我蜷缩在韩先生——啊,不,是王爷!普天之下能称之为“王爷”的,唯晋亲王尔——的身后,泪眼婆娑的望向战斗中的某个身影。
场面一片混乱……
丝萝只依真乔木
白袖飞舞,剑光交错,杀机四伏。
从天而降的蒙面人显然是个高手中的高手。一柄薄剑,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仿佛并非生死打斗。那些少女似是颇为急躁,轮番进攻,却被一一挡了回去。看来大局已定。
我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