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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但凡哪家有了大热闹或者出了件啥稀罕事儿,乡亲们都会自觉地你传我,我再传他的,不到半天功夫就会传遍了整个村子,还蔓延到了隔壁村子,也许隔天,连镇子都能传遍了。。。。。。
林大可赶了驴车进村这会儿,正是村子家家户户聚在门口端了饭碗瞎聊的热闹时刻。
周婆子高声恶骂地进了村子,怎能不吸引人?
而且,有的人还认出了周婆子他们是全哥儿娘的娘家人,猜测着,那么周婆子口中的“贱人”自然就是。。。。。。
原本,老李家大房和三房前几天还大打出手,大房香儿被亲哥哥抵了赌债的后续还在私底下风传,如今前边儿的热闹还余波未平,这后脚的可又涌起了大浪来了。。。。。。
眼看周婆子的驴车从跟前经过了,村子里的人哪里还坐得住吃得下,自是端了饭碗呼拉拉地跟在驴车后面,不肯错过一场送上门的好戏的。
更是有那急性子的,害怕一会去晚了找不到好地方看热闹了,三两口的就扒拉完了碗里的饭,把空碗往自家门口一撂,撒腿跑到了林大可的驴车前头。。。。。。
这边,林氏心口堵的难受吃不下饭,刚躺到了炕上,就听到外面一阵热闹,还夹杂了周婆子熟悉的叫骂声。
林氏一惊,赶紧的爬起来。。。。。。
林氏一家子还没迎到院子口,周婆子就跳下驴车,一蹦老高的骂着进了院子。这会儿见了林氏,更是蹬了血红的三角眼就要往林氏身上招呼,好在一直跟在林氏身边的大郎一把拦住了。。。。。。
周婆子自己不要脸,还引了一村子的人跑来看热闹,林氏气的涨红了脸,差点儿没晕过去,还好被大郎和刘氏给扶住了。
周婆子想对林氏下狠手,可碍于大郎从中作梗,只能接着骂了几回。看到李家人个个都是缩头乌龟,没人敢吭声,更是肆无忌惮,上至李家祖宗八辈下至不满周岁的大宝,哪个都不肯放过。
其实,哪里是怕了她周婆子,而是林氏迎面就遭到了劈头盖脸的咒骂,又急又气,一时缓不过劲儿来。而大郎和刘氏又是晚辈儿,顾忌着林氏一时也不敢犯了“忤逆不孝”上前打骂周婆子。
等林氏终于缓回精气神,听到周婆子正在咒骂大宝出气,“那个小崽子也跟他爷爷一样注定是个短命鬼”,她再也忍不住了,心里的最后一丝弦子也崩断了,恼的就要回嘴咒骂周氏烂心烂肺断子绝孙,生了孙子没□这样的毒话。
可话要出口的瞬间,想到用这些话咒周氏,可不就是咒骂了自己的娘家侄子侄孙,也害了自己的大哥,坏了老林家的根了。
就在林氏一错神的功夫,周婆子最终捎带到了韵秋的头上。原本周婆子叫骂的时候一直有意避开韵秋,她还没打消送二丫去胡家的执念,想着留一丝情面将来也好挟制哄骗韵秋听话。
但这会儿,周婆子看到李家这一窝子软蛋屁都不敢放一声出来,是越骂越兴奋,情绪高涨到已经肆无忌惮了,“也是个贱蹄子,真是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闺女”还得意地对周围看热闹的村里人大声喊叫,“京里有贵人看上了二丫,她是不嫁也得嫁,有那不长眼的要是敢和李家二丫对亲戚的,可要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的,趁早断了这门心思,不然飞来横祸啥的,喜事变成丧事儿可就…,啊!!!。”
周氏得意洋洋的话语被剧痛的尖叫所代替,原来是林氏攥紧了拳头,不要命般扑过去往周婆子的脸上砸去,周婆子的鼻子立刻冒出了血来。。。。。。
两个女人暂时被拉扯开。
那边林大可硬着头皮子拉了周婆子的衣角,哀求她别再折腾了,被吃了林氏的亏的周婆子回手扇了一耳瓜子,林大可脸上清晰地浮现了五个手指印。
围观的人群有不少人低呼,“哎呦,这全哥儿娘的娘家嫂子果然厉害,在外面都敢打自家男人的脸!”
看到自己大哥这个懦弱的样子,林氏是新愁旧恨眉生绿,忽地一把推开扶着自己的大郎和刘氏,又窜过去一把狠狠地抓烂了周婆子的脸。
周婆子尖叫,仍然发狠地用脚踹到了林氏,两个人又厮打成一团。。。。。。
大郎和吓得直哆嗦的刘氏,看似是跑过去拉架,实则暗地里偏帮自家老娘。。。。。。
大郎紧紧的拖住周婆子的腰,让她无法朝着林氏扑打过去,只余两只腿瞎踢腾。
刘氏从一边死死地抓紧周婆子的两只手,用尽了全了,指甲都深深地掐进了周婆子的肉里。这个恶毒的女人竟敢咒骂大宝短命。。。。。。
林氏从地上爬起来扑过去狠狠地打,抓,挠。
周氏寡不敌众,被死死地制住了使不上力气,只能结结实实地承受林氏竭斯底里的厮打,鼻青脸肿,腰痛似断。。。。。。
作者有话要说:呼唤霸王票!快来仍炸弹吧!
37预知
这些年;林氏和娘家看似相安无事,但当年周氏宁肯林氏和几个孩子活活饿死,也要闹死闹活不容许林氏带了孩子回娘家求得一段时间的庇护的做为;始终让林氏心头憋了一口老血。
可为了当年还在世的韵秋姥姥和林大可,林氏硬生生地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和睦。
这么多年以来;周氏的自私薄情是一直梗在林氏的心里,吐又吐不出,咽又咽不下,不上不下的折磨着她,直到赎回了二丫才好些。
这次,林氏彻底崩溃是在林大可期期艾艾地凑上前给周婆子求情的时候。
他这副样子却让林氏更加的悲从中来;痛上加痛;当年就是他烂泥糊不上墙……
所有已经结了痂的伤口全部被血淋淋地硬生生地撕开。如今;他又拦不住周氏对二丫使坏……
此时,又想起林大可以前还安慰大郎说过那啥“你妗子年纪大了,心也软和了”,林氏不禁开始怀疑在二丫这件事儿上林大可是不是真的无辜?真的是因为被周氏蒙蔽才不能给自己通个气?
可是,他和周氏这个黑心烂肺的死婆子一起一个炕头睡了几十年了啊,难道他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连一丝丝的不妥都觉察不出来?都不是傻的冒烟,谁信啊……
林氏一时惊怒交集,不受控制地掌掴了林大可,还指着他的鼻子要断亲,说自己以后只当没有娘家人了。
听了事情所有的经过,郭氏是唏嘘不已。
韵秋倒是很淡定,事情终于落定了。
如今可以十成十地确定周氏确实有着隐秘的算计,可她的龌龊心思已然不能得偿所愿了。
韵秋在心底暗自放松,林氏这次是彻底的和娘家撕破了脸面,扯破了周婆子明是一把火暗是一把刀的最后的一层遮羞布,把多年以来的曲曲折折做了彻底的了断。这等于是彻底的刮除了周婆子这个附骨之蛆,痛虽痛,当却解除了性命之忧。
闹到这种尽人皆知的地步,周婆子哪里还有对韵秋家的事情指手画脚的资格。如今,自己算是彻底解了胡家之围了。
可一想到胡家,韵秋刚放松的心又缩紧了,自己是不是高兴地太早了?
今天,林氏与周婆子当了胡家的面闹僵开了,亲来相看的胡家老太太当场拂袖而去。
可以预见,被打了脸的胡家老太太自是不会待见林氏这样粗鄙无理的乡野婆子,那么对没见过面的自己必然也是心生厌恶,哪里会强娶了自己进胡家的门。可毕今天竟给了胡家当家老太太的难堪,难保胡家不会怀恨在心?
韵秋这个猜测可不是空穴来风,信口胡诌的。
以她前世的耳闻与目睹,上层人家尽管私底下藏污纳垢的,但平日里总是摆出一副悲天悯人的菩萨心肠,初一十五的总是不会忘记去寺庙尼姑庵等地布施,他们可是最最爱脸面的。可他们往往最记恨有那不长眼的下贱之人敢不知好歹的拂了自家脸面……
韵秋越是往偏里想越是惊慌,好不容易才平息了内心的惊跳,当务之急是要先摸清楚那个胡家是个什么来路,先知己知彼,才能做进一步的打算,看看怎才能让可能的祸事消弭于无形之间。
听到韵秋在这个时候突然仔仔细细地询问起可曾知晓胡家的来头,哭的眼睛都快肿成一条缝的林氏先是惊诧,之后又失措起来,“二丫,咋的了?是不是有啥不妥的?”
听林氏这么一问,郭氏闻弦歌知雅意般的已经参透了前后的因由,“秋丫头,如今单凭借周婆子一人之力已经是秋后的蚂蚱了,蹦跶不起来,你可是担心胡家那边不肯善罢甘休,仗势逼人?”
韵秋点头,干娘在县城生活的久了,果然是见多识广。
林氏和大郎他们不免着急害怕,脸色越发的不好看了起来。真是一愁未尽,一愁又起,愁愁相扣。不是他们懦弱胆小,实在是自古就有“民不与官都”、“官商勾结”的警世说辞。
韵秋忙安慰他们,说只是想早作打算好以防万一而已,接着就把刚才自己所思的关于胡家的顾虑说给他们听。
关于胡家的事情,也只有林氏知道的最清楚,还是平日里林大可偶尔来探她,兄妹两个提到林金柱三兄弟时当闲话瞎扯摆的,都是零零散散的,又久远的事情。
因为听了之后也没怎么放在心上,这回林氏绞尽脑汁地费力把那零星的话头儿断断续续地给拼合了起来,“。。。。。。周婆子的姨家表妹。。。。。。填房,一直也没生出孩子来,又不和娘家兄嫂来往,特稀罕金柱三兄弟。。。。。。我猜十之□说的就是前面女人留下的儿子。。。。。。好像是京城里一家侯府的家生奴才。。。。。。侯府里还有个生了孩子的正当宠的姨娘,那个侯府好像叫什么来着,那个安、安乐,对了,就是安乐侯府!”
韵秋重重的呼了口气,心口轻松多了。
还好,果然如她所料胡家根本不是什么通天的大人物,不然哪里真的会特地跑到乡下寻了自己这样小门小户的去做媳妇儿?
更让她放松下来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