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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子,那隔壁宋婆子不是也对秋丫头有意思嘛!你们两个咋说的?”郭老头说着还把身子往里凑了凑,“那扇子别老应着你自己扇,也让我凉快凉快!”
郭氏不理他,不过却把手里的蒲扇扇的更用力些,“虽说瑞哥儿比秋丫头要大个五六岁,但男人还是大些好,大了知道心疼人儿。要说,早些年咱也算是看着瑞哥儿长大的,可打从他多年前去了京城可就常年不着家了,一年也就回来打两个个瞄啥的,路上碰到我都不一定能认出他来,谁知道现在人品咋样?这几年宋家不像刚出事儿的那几年一样连下锅的米都没有,眼看日子是越过越好,逢年过节的宋婆子也会给邻里送一些瑞哥儿带回来的稀罕物。再听宋婆子的话音,那瑞哥儿也是出息了,可没少挣家用。可要是打听他干的是啥营生,宋婆子又说不明白。”
“嗯。瑞哥儿这几年在外面干的啥,大家的说法都不一致。不过春上的时候,我和老曹他们在外面下棋刚好碰到他回来,可是热情地和我们打了招呼,还客套几句,说多亏邻里们平日对宋婆子的关照啥的,可是稳重不少。按说宋家早就翻了身了,早就不是孤儿寡母苦熬日子的时候,不是没有钱娶媳妇的样子啊?这眼看都二十五六了不是?”郭老头也往深里想了。
郭氏点头,“可不是来着。我就这么问的,宋婆子说瑞哥儿可是答应了她,今年就回来踏踏实实给她娶个孝顺的儿媳妇再生个大胖孙子啥的,好让她享天伦之乐。可现在瑞哥儿不在家,我倒是觉得只宋婆子一厢看上了咱秋丫头,她未必做得了瑞哥儿的主。毕竟瑞哥儿可是常年在外的,谁知道他有什么想头,指不定外面有啥相好的等着他娶回家呢。”
“那你咋回绝她的?”郭老头追问。
“我为啥要回绝宋婆子?”郭氏瞪眼,“要搁在几年前咱对瑞哥儿也是知根知底的,又只和咱家隔了一道墙,我可是一百个愿意。”
“那现在瑞哥儿人品是好还是坏的,咱不是不清楚吗?”郭老头赶紧讨好地笑着说。
郭氏瞥他一眼,“我说等瑞哥回来了,先问问他是个啥意思,再让两个孩子见见面啥的!”说到后来笑起来,“等他年底真回来落脚了,到时候有咱们这些老街坊这么多眼睛把关,一定把他的人品底细探个明白。反正,我算是明白了,咱秋丫头的亲事不是短时间就能说好的。瑞哥儿要是还和小时候一样的人品,那咱家秋丫头可算是要享福了!这又住得近,我想去闺女家就去了。将来有了外孙啥的,我可就能天天抱了……”
听到自家婆娘兴高采烈地说起抱外孙的事儿;郭老头脸色暗了一下;紧接着就“嗯嗯”地点头笑着迎合郭氏。哎,老婆子也是心里苦。要是秋丫头真能嫁给瑞哥儿,这挨着住,可真是再好不过的事儿了!
……
只是事事易变;时不我待。
不等宋婆子给儿子捎信儿回来,那边林氏就匆匆从大槐庄赶来了。
林氏兴冲冲地赶到郭家,一气儿喝完了韵秋端过来的茶水,抹了把嘴角,喘着气就笑呵呵地对郭氏说,“老姐姐,二丫的亲事可算是有着落了,还是个实打实的好人家呢!”
韵秋心里一喜又一惊。
郭氏也惊喜地问了一连串,“真的?这么快就寻摸好了?”郭老头放下手里的烟袋锅子,吐了口烟气问道,“这男方知不知道流言啥的?可殷实可靠?”
林氏乐滋滋的,“好好,都好。可算是知根知底的,离的也不太远。说来还是俺们村里闺女的婆家兄弟呢!”又对着韵秋笑着说,“二丫,你也见过一回的,就是你春桃姐姐的小叔子!这回,还是你朱大伯和朱大娘亲自保的媒呢!”
韵秋吃惊,这么说来,那不就是大晌午的跟着朱大伯去河边遛弯的男子。
林氏整个人一扫前一段的抑郁和沉重,洋溢着发自内心的灿烂笑容,一个人说的像一群跳在阳光下雀儿一样热闹……
作者有话要说:猜猜两个男人谁是最终的男主?
后文自有分晓。
48峰回
因为相看的日子就定在了明个儿;郭氏也想去看个究竟好放下心里的牵挂;就跟了韵秋母女坐了回杨集镇上的大车。
挤坐在颠簸的牛车上,耳边听着林氏和郭氏的交头接耳声,韵秋有些呆愣地看着前方,这一切转变太快了。就这样,瞬间从绝望的谷底升入了梦一样的天堂;自己真的找到了一个家境殷实、男方又端正可靠的好人家。
听老娘的意思,明天相看也就是走个过场而已;这门亲事已经是板上钉钉子的事儿了!
毫无预兆的,自己这回真的要定下婆家了?
老朱家的春桃嫁到了临镇…双阳镇;是开酒糟坊的孟家。双阳镇离大槐庄十一二里地;不远不近的距离。将来要是嫁过去了;回趟娘家还算方便。
孟掌柜只有两个儿子;孟大海和孟小海。孟家的酒糟坊已经经营了三代人了,远近颇有名气。不说双阳镇,就是杨集镇的好多人家办满月宴啥的,都特意舍近取远跑去老孟家订酒糟子做宴席上必不可少的酒糟鸡蛋汤。
孟家几代积累,说不上大富大贵,但算是镇子上数得着的殷实人家。春桃能嫁到老孟家,一则是春桃做姑娘时就有持家能干的名声,随了朱大娘。
再则是朱大娘家也算富足,春桃娘家兄弟得力,尤其是说到春桃大哥朱大郎的客栈,远近的乡亲们提起来都要竖起来大拇指夸他是个能耐人,每天进账的银子可都不老少。
三则,朱大娘的姑家表姐嫁在了双阳镇,婆家也是在镇上开铺子的,才近水楼台先得月地牵了这条姻缘线的。可谓,春桃占尽了天时地利与人和。
反观自家,一穷二白的,刚刚顾得上温饱而已。
成年劳力只有能砌砖砌墙大哥,又没有体面有能耐的亲戚可以提携。
原本,自己的模样见识在乡下还能能算得上是优势,毕竟以孟家的家境,自是不需要儿媳妇下地割麦扬场的。
可如今自己的名声可是被糟蹋的一塌糊涂了,稍讲究的人家可都避之不及呢。
韵秋想到这里,摇头苦笑,自己跟春桃比起来可算是没有任何可以嫁进去孟家的条件呢。
孟家有这个心思,说白了全在孟小海的身上。
想到林氏之前从朱大娘那里听来的话,韵秋不免有些脸红心跳的。
孟家那样的人家,只要不是妄想着做个富家少奶奶,就是瞎子都知道是个香饽饽,闺女嫁进去指定享福。
关于孟大海的亲事,这两年不知道跑断了腿多少媒婆的腿脚了,可他就是左挑右拣的没遇到个合眼缘的。
老话都说小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心头宝,孟张氏再心急不已也白搭,拗不过孟小海也就只能依了他继续拖着。
那天孟小海凑巧见了韵秋一面,一眼就相中了,回去就央着他娘孟张氏上门说亲呢。
娶儿媳妇可不是个轻省事儿,可得擦亮了眼睛,不然娶回来一个搅家精,必然家宅不宁啊!
孟张氏再宠爱小儿子,也不敢冒冒失失地就答应下来。
孟张氏自然先是从春桃那里打听韵秋,东邻西舍的,春桃话不掺假的同时自然是往好里夸,又拿了韵秋做的绢花给孟张氏瞧。
虽说娘家贫寒,但抬头嫁女低头娶媳的,这李家姑娘模样人品没得挑,手又巧,最最难得的是儿子喜欢,孟掌柜两口子也就答应了。
偏偏孟张氏正要打发大儿媳妇春桃回娘家探探话头的关节,韵秋家可是接二连三的闹起了笑话来,一时间风头无二的,这闲话传的可是啥都有。
就是双阳镇的人在避暑纳凉闲磕的时候,也是满嘴的议论。
孟张氏老两口就打了退堂鼓了,孟家好歹也算是有脸面的人家,可不敢凑这个热闹劲儿。
孟张氏央求了媒婆继续相看合适的姑娘,可孟小海就是拗着劲儿,死缠着孟张氏说李家姑娘是个好的,都是外面在瞎传一气的,还在相亲的的时候故意往自己脸上抹黑……还赌气说,娶不到韵秋他就打一辈子光棍算了呢!
孟张氏没法子了,骂了不管用,又舍不得往死里打,只好亲自找了亲家母朱大娘讨个主意。
朱大娘自是激动起来,吐沫星子飞溅地把事情从头到尾给孟张氏讲了个底朝天,还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子保证,韵秋是个好的,全是被周婆子那些黑心肝的带累了,要是她说一句假话,就把一双眼珠子挖出来,送给孟张氏当滚珠儿玩!
再说,韵秋要真是个不稳妥的,咋地她也不能说给自己的亲闺女做妯娌啊?她就是看在邻里的份上疼惜韵秋,可以越不过春桃去不是?
朱大娘的话句句在理,无可反驳。
孟张氏当下就信了七八分,剩下的三两分还在顾忌外人的眼光。
可想起自家那个闹得自己脑仁子疼的小冤家,就咬咬牙托了朱大娘去李家递个口信儿,说想正儿八经地相看韵秋。
她不是个不知道变通的老古董,那李家姑娘要真眼见是个好的,就遣了媒人上门提亲。
得了准头,朱大娘是一路脚下生风地跑到林氏那里去报信儿。
这简直是雪中送炭,瞌睡了递枕头啊!
不说现在这一团糟的情形;就是最开始二丫能说给刘木匠那样的家底;林氏一家已经是很满意了。
谁曾想倒霉到极致的时候,偏偏还就等来了救世主!
双阳镇老孟家是什么样的人家?不知道有多少比自家家底厚实的人家挤破了脑袋要和孟家做亲,万万没想到,这块香喷喷的驴肉火烧偏偏送到了自家嘴边了……
惊闻这一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人家上门递话头儿,而且还是在自家焦头烂额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关头,正坐在板凳上捡豆子晒黄豆酱的林氏“呼”的一下猛地从凳子上站起来,掀翻了原本放在她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