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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春入旧年-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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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夜,几人领着从西北与辽北远道而来的精英儿郎们,吃过行军酒菜,熄了灶火,准备出发。因古代官道只两丈不到的宽度,最多亦只能容七八人挎刀与盾的步兵同行,还不论押解粮草军械的辎重车队与马匹,七八万人所过之处定能连石头都给磨平了……不说引人注目,就是那行军速度,恐怕两日也到不了东京。
  元芳的“云麾将军”不是白得的,筹划一番,由他先领着三百人的精锐,骑马先到东京城外去部署,若能先进得城去那是最好不过。再由高烨、刘雄远与窦三带领各自兄弟,兵分三路。
  汴京虽有条汴河,但并非一条独立的内陆河流,而是属于隋炀帝开凿的京杭大运河中的一段——通济渠,自唐以后称“汴河”。
  这京杭大运河的历史、经济、政治、军事意义不消多说,可谓是大宋王朝的生命线了!它是分四段来开凿的,从长安至潼关称为“广通渠”,从洛阳西苑经成臬、中牟、开封、陈留、杞县到淮河部分称“通济渠”……剩下才是从镇江至余杭的江南运河,以及直达燕京的“永济渠”。
  根据汴河从西北至东南,斜贯汴梁的流向,元芳定下兵分三路的计划来。
  高烨头脑灵活,善应变,让他领着高家军绕道,从汴河上游的中牟顺流往下,进入东京西北角。刘雄远所率的刘家军因常年驻扎在辽东,水性欠佳,但兵马彪悍,夜里走官道,白日躲山林中修养,兵强马壮,不消两日,定能到东京城外,有元芳开了道,再做他后援再好不过。而窦三则是率了窦家部曲,均是土生土长的东京儿郎,过了杞县、陈留,从汴河下游,逆流而上,直入东京城东南角。
  三方人马围剿,将皇帝困在城内,紧靠着东北角,退无可退,直打到他心服口服为止。
  数万人夜以继日向东京城靠拢自不必说,东京城内局势却也是愈发紧张了,可谓剑拔弩张。
  先是皇帝硬要将窦皇后送帝陵去“养胎”,被一众朝臣劝阻,皇帝大发雷霆不说,还将劝阻最活跃的几人打下天牢,道他们与窦家“贼子一窝”。
  那几个文臣有些气节在,本就是为着大宋江山社稷才冒死进谏的,被安了这“贼子”的罪名,有位御史心气难平,居然就生生撞死在牢中了。
  剩下几个有口服心不服的,有真被吓怕了的,俱都不出声了,安静如鸡。
  皇帝这才晓得以特权下死命令的快…感来,原来这帮文臣都是怕死的,只消他态度强硬,哪有人敢逆着他?似是为了验证这一想法似的,他又下令要全城搜捕“窦家余孽”,元芳他拿他无法,但淳哥儿却是个懵懂小儿……
  他也回过神来了,据从窦家下人处审问出来的口供,那小儿在夺爵抄家前一日都还在府内呢,第二日人就不见了……他一路向西南都设了关卡,一夜之间他个小儿不可能逃得出去,定是还躲在城内某处。
  想通了这一关节,再想到邓菊娘那老货的万贯家财,他愈发笃定了找到淳哥儿就能顺藤摸瓜挖出宝藏来,第二日就下了死命令,就是掘地三尺,当日也必须找出淳哥儿来。
  可怜兵马司的人被他捏手里,如提线木偶般摆布在皇城前守着他,只苦了禁军众人,东京城内家家户户都被搜过不下三遍,只消是模样介于五至八岁的男娃,都被他们查了四五遍。
  每日早出晚归不说,整日间东家窜进西家窜出的,惹得民众敢怒不敢言。禁军中不少儿郎都是成婚生子了的,这般大张旗鼓扰民,尤其是那些小儿,被吓哭吓病了的不在少数,心内就愈发不屑了。
  其间曾与元芳走得近的禁军副统领,才三十出头的年纪,家中有对双胞胎儿子,见与自己儿子同样年纪的孩子遭罪,他既为没找着淳哥儿而庆幸,又为找不着而发愁……照官家这般“死磕”下去,说不定还会有无辜小儿丧命呢。
  遂不由的向上司求情,恳请向官家陈情,能否尽量白日间再去查询,夜了小儿俱都睡了,被挎着腰刀身披铠甲的汉子叫起,正是寒冬腊月,冷病了吓病了他也心疼。
  哪晓得那上司是个贪生怕死的货,正愁着抓不到淳哥儿会被官家开刀呢,听闻自己副手如此言语,眼前一亮,计从心来。
  副手前脚刚走,他后脚就进宫,将他言语添油加醋“搬运”一番,好似迟迟找不到淳哥儿全怪他心慈手软似的。
  那黄帝正拿元芳无法,见个与他“一窝”的副统领送上门来,那懦弱的、疯狂的想法被激到,此时不拿他开刀更待何时?他定要令众人晓得,凡是与窦家元芳扯上干系的,都不得好死!
  况且,他刚从文臣那儿尝到了强权“独断专行”的甜头,闻得此言,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令禁军统领去副统领家,捉了他一对双胞胎儿子来,逼着那副统领非得在天黑前找到淳哥儿。
  要么交出淳哥儿,要么等着替他儿子们收尸。
  可怜三十几岁的汉子了,气得红了眼睛,心内气血不顺,当场就喷出一口热血来。
  禁军众人听闻此事,也是气得红了眼。那小儿藏得如此深,要找得到早就找到了,现才剩下不到三个时辰的功夫,他们去哪儿找?
  官家似得了失心疯似的,坚信不止棍棒下能出勇夫,重赏之下亦有勇夫,居然下旨,凡大宋子民,不拘是哪个能找着窦家余孽,都能得个三品大员的封赏。
  张宪听闻这消息,倒是有些蠢|蠢|欲|动。他自从回了张家,没了国公爷的威风不说,已过不惑的大男人了,还得被那“嫡母”逼着日日晨昏定省……更遑论那“猪狗不如”的吃用伺候了。
  若他能得了这三品大员的封赏,哪里还消瞧“嫡母”眼色?他就是分房别居都不成问题!
  以前在安国公府内,他曾听小秦氏嚼过舌头,那迎客楼乃邓菊娘赠与元芳的私产……或许那小孽种就藏在迎客楼内呢?若真如此……他不止可敲迎客楼一笔,还能得了官家封赏,岂不是一箭双雕?
  一心想着要发财做官的张宪,哪里还能想到,他一心要奉上的“窦家余孽”,其实也是与他血水相承的亲孙子?
  果然,人要糊涂起来是不分年纪的。
  他自是大摇大摆去迎客楼寻了叶掌柜,如此这般威胁一番,道只消给他十万银钱,就不将淳哥儿供出去。
  其实这迎客楼虽是东京城内最大的酒楼,但毕竟吃用入口的生意,成本也不便宜,这三月来生意萧条,叶掌柜去哪里拿十万雪花银给他?
  他这位趁火打劫,敲诈勒索儿子的亲爹……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叶掌柜心内不屑,只一口咬定了他未见过淳哥儿。
  张宪好说歹说见他不松口,想要吃口肥肉的计划泡了汤,恼羞成怒之下,直奔宫门去求见,将迎客楼与叶掌柜供出去,好一副“大义灭亲”的样子。官家见元芳父子反目成仇,自是最乐见的一个,喜得当场就赏了张宪纹银百两。
  余下的禁军自有人去迎客楼抓捕叶掌柜与一众伙计。
  江春尚不知此事,不然定要捏把冷汗,还好她早有准备,与叶掌柜“划清了界限”,不然淳哥儿还真保不住了。
  那叶掌柜本就是忠仆,哪是严刑拷打能逼问出话来的。但他手下小二,在生死面前,却没这气节,才两刻钟的功夫就将曾见项掌柜与自家掌柜来往之事供出来。
  皇帝顺藤摸瓜,又摸到项云贵处,将窦家的女子生意一锅端了。眼见着传回来的各式金银玉器数不胜数,皇帝又恨不得仰天大笑一番,自觉摸着了窦家的家底儿,好不得意!
  只是直到天黑,众人翻遍两位掌柜店铺、家中,也未寻到淳哥儿。皇帝又开始发起失心疯来,提了禁军副统领的一对双生儿子站上皇城去,不顾四万禁军男儿跪求,居然当着众多汉子的面,要生生将无辜稚子从四五丈高的城墙上丢下。
  这回是非得让他们死了——杀鸡儆猴,以儆效尤。
  众男儿目眦俱裂,可谓群情激奋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只听“嗖”的一声,一只利箭划破黑夜里的空气,直冲皇城而去。
  众人尚且反应不过来,那赵阚却是最狡猾怕死的家伙,两股战战,堪堪躲了过去……利箭擦着赵阚的耳尖,直直射|入他身后的玉撵,将百斤重的玉撵从中射|出个裂缝来,其上金铃被震得“叮铃”响,在这安静的冬夜里尤为骇人!
  有那机警的大太监就哭爹喊娘起来,尖细的嗓子高喊着“护驾”“快护驾”。
  兵马司的人手极快地聚到一处,将那赵阚围得水泄不通,哪里还注意得到将才被吓得嚎哭不止的双生儿。自有人来将他们救下。
  禁军副统领虽也被吓到,不知是哪位壮士,有此臂力,骑射功夫如此了得……但一见混乱起来,却双目发直的盯着城墙上一双儿子,见有他见过的窦四将儿子救下,心内松了口气。
  松气过后却是愤怒,赵阚这狗皇帝,丧心病狂,即使窦家有错又如何,窦兄弟的稚子却是无辜的,他自己两个儿子更是无辜至极,他居然想要丢下他们粉身碎骨……更何况满东京人有眼皆知,窦家已被逼至如此境地,他哪里还顾念着窦元芳的汗马功劳,哪里还顾念着邓菊娘的大恩,哪里还顾念着中宫娘娘的结发之情?
  他如此不仁不义不孝,他四万好儿郎凭甚还要为他送命?
  想到此处,再思及素日元芳待他各种情景,前几日元芳遣来的说客窦四,苦口婆心劝他半日……一鼓作气想到:今日干脆就一不做二不休,从了窦家元芳罢!
  只听他在城下吹了声哨,全体禁军三万余人慢慢从混乱中安静下来。他极快地抽出腰间挎刀,趁统领不备之际,使足了力气,一刀朝着顶头上司的脖颈砍去。
  他身前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只见那挎刀的银光一闪,一股热血就溅到众人脸上去,统领连哼都来不及哼一声,脑袋就“咕噜”一声滚到了地下去,在地上滚了两圈,滚到副统领脚面前。
  众人屏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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