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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箱子?是黄金!”元宝嚷起来。
“黄金?”孙凤翔一呆,飞燕、那飞虹亦有些意外,那飞虹双眉随即销起来。
元宝双手一翻,笑道:“不是老子不够朋友,是魏初的人比你们早来了。”
“魏初的人?”那飞虹双眉销得更深,“司马长安的人既然已经封山,魏初的人怎能到来?”
孙凤翔怀疑地道。“郝安会不会说谎?”
“没有这个必要。”
“那你以为是什么原因?”
“魏初瞒着盛北川私自将黄金送来赎皇帝下山,哪知道司马长安在附近设伏,黄金因此而落在司马长安子上。”
孙凤翔抢着道:“然后司马长安就利用那些黄金,冒充魏初的人送上来。”
“只有这个解释了。”
元宝一旁听得直眨眼,忍不住问道:“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孙凤翔摇头道:“你这个笨蛋,给人包围了也不知。”
“哪有这种事,哪个有这么大的胆。”
“司马长安--”
“那个叫司马无情、司马阎罗的?”
“他投靠了燕王,率领死上追捕皇帝,将七重天重重包围,否则我们也用不着这个时候上山。”
元宝跳起身子,“他娘的不要命了,老子这就下去打杀他们。”
“头儿,我算清楚了,这十块黄金差不多有一百万两。”
“什么?”元宝睁大了眼睛。
那飞虹忽然一笑,“难怪魏初要将黄金弄成这么大块,司马长安也赶快溜了。”
元宝还不明白,掌柜已接道:“我们识要三十万两黄金,没有理由他多给我们数十万两。”
那飞虹道:“同样重量的黄金与同样重量的其他东西体积是有分别的。”
“这可是真金!”元宝狠狠地往金块上咬一口,“你们看!”
“外面看来并没有问题……”掌柜话还未说完,元宝已从旁边抓来一柄开山爷,往金块的一角劈下去。
这一劈便劈出了真相,掌柜拿火把一照,嚷道:“里头是铁的。”随即将火把一抛,“劈劈啪啪”地拨动算盘,又嚷道:“这样算下来,外面的黄金十块加起来,只怕不到三万两。”
说话间,元宝又劈下了四块金块,都是外面黄金里面铁,一听怪叫道:“那还有二十多万两在哪里?”
孙凤翔失笑道:“你问得倒也奇怪,当然在魏初那里了。”
掌柜插口道:“说不定在司马长安那里,黄金是由他送上来的。”
元宝勃然大怒,“他吃了老虎胆、狮子心,竟然敢欺骗老子。”
孙凤翔接着问道:“他跑到哪儿去了?”
“谁知道。”元宝抓着劈下来的金块,咆哮道:“让我找到他……”
孙凤翔截道:“准是上京去。”
“上京去只有一条路,我们抄捷径,一定可以把他们追回来。”元宝兴奋地大笑三声。
“我们?”孙凤翔好像有些奇怪。
元宝拍着孙凤翔的肩膀,“我们是好朋友,你的事还不是老子的事?”
“追到了黄金归你,皇帝归我们。”
元宝有些尴尬地道:“你小子是老子肚里的蛔虫,偏就清楚老子的心事。”
飞燕失笑起来,元宝以金块敲着脑袋,喃喃接道:“二十多万两黄金--”猛一脚将旁边的一个酒罐踢开。
那个酒罐一阵乱响滚出老远,再一下巨响,撞碎在一块山石上,睡着的山贼全都被惊醒。
元宝接着挥手大吼:“儿郎们,都给我起来!”
这一吼有如青天陡裂,疾走雷霆,山贼的睡意醉意也都给吼醒了。
潇湘书院独家连载
第八章 无极救万岁补过 翁天义施离间计
长夜逝去,在天亮之前,司马长安等已将皇帝送到江边,随即伐木为排,再由善泳的死士曳着绳子先泅往对岸,将绳子的另一端系在对岸的树干上。
木排随即给推进水里,前后都有绳子牵着,木排的死士手攀横架在江面上的绳子,催动木排荡向对岸,两岸又有死士将木排牵着,江水虽然急湍,木排仍然不大困难地荡到对岸去。
司马长安很小心,先着一半死士乘木排到对岸,作好了种种防备,才将皇帝推上木排,亲率七个武功高强的死士一起护送渡江。
七个死士两个攀着绳子,推动木排,其余四个分据木排四角,司马长安与另一个左右守着皇帝。
江水奔流,木排虽然前后都有绳子牵着,仍然动荡不稳,皇帝几曾尝过这般的险,早已吓得伏倒在木排上,不住地发抖。
木排缓缓往前移动,终于来到了江心,正当此际,“通”的一下异响,一个老道士曳着一条水信从旁边不远的江水里冲破江面,冲天冒起来。
司马长安目光及处,脱口一声:“青城无极!”
语声未落,无极剑已出鞘,凌空疾击下,司马长安软鞭在手,一折再折变成五尺长短,迎向来剑,两个死士同时迎前,刀矛并展。
剑未到,剑气已迫人眉睫,司马长安三人齐皆一阵心寒,兵器一接实,只觉一股内力排山倒海也似涌来,一个死士脱口一声惊呼,长矛竟然被硬硬震断,人亦被震飞,坠进江水里,另一个死士亦连人带刀被震飞了出去。
司马长安仍立在那里,只是倒退了一步,无极刹那落在木排上,在脚步踏实之前,已又刺出了三剑,第一、第二剑将司马长安又迫退了两步,第三剑迫住了鞭势,木排不住动荡,无极却一些也不受影响,脚步踏实,刹那间一连攻出了十七剑,最后一剑,迫得司马长安退无可退,身形倒纵,虽然没有坠进水里,却已被迫上了横架在江面上那条绳子。
无极左手一探,已然将皇帝抓起来,旁边一个死士挥刀斩至,还未斩下,无极双脚已一沉,霹雳一声,将绳震断。
司马长安双脚骤失支持,惊怒之中,身形往江面坠落,水花四溅,好在他水性不错,随即从水里冒出来,忙自往对岸泅去。
无极踏着的木排这时候已然冲上了对岸,木排碎裂,对他一些影响也没有,挟着皇帝,腾身半空,百数十个死士疾拥上前,但看见皇帝在无极臂弯中,扣在手中的暗器便发不了出去。
无极身形落下,已在三丈之外,剑随身落,一个死士首当其冲,刀被劈为两截,人被劈成两半,鲜血狂喷!
三支长矛接着从三个不同的方向刺来,齐刺向无极三处要害,无极回剑一扫,长矛断了两支,另一支亦被震开,无极引剑前冲,挡者披靡。
司马长安看在眼内,又急又怒,奋力前游,也就在此际,那边岸上一阵人声嘈杂,他不由回头望去,只见来路上,元宝领着一群山贼杀奔前来。
群贼差不多都是魁梧壮汉,用的兵器也都是狼牙棒、开山斧、鬼头刀之类的重兵器,元宝用的那长铁棒更是粗重,却只是一只手提着。
他手提铁棒,指东打西,指南打北,有如虎入羊群,那些武士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他们眼见无极将皇帝劫走,司马长安被迫坠江,已自一乱,更不防元宝突然率众冲杀过来,哪能不阵脚大乱。
那飞虹、孙凤翔、飞燕亦随着到来,目光却都集中在对岸的无极身上。
“那个老道士--”孙凤翔不由失声惊叹,他到底还是没有忘记昨天曾经向无极出言无状之事,当时无极若出手,他实在难以想象有什么结果。
那飞虹却沉吟道:“他是救皇帝来的,不可能是盛北川的人。”
飞燕道:“是魏初请来的了。”
那飞虹心头一动,脱口道:“莫非是青城无极?”
孙凤翔立即摇头。“那个牛鼻子一向自命情高,哪会替官府中人做事?”
“以我所知,魏初的儿子是他的徒弟。”
“可是他执掌青城之后便绝足江湖。”孙凤翔一再摇头。“魏初那种人,又怎能请得动他?”
“那他根本就不会收魏初的儿子做徒弟。”那飞虹淡然一笑。
孙凤翔为之一怔,说话间,无极那边已突围而出,飞鹤也似纵上了一株高树,从树梢上飞掠而去,轻功之高,就是那飞虹、飞燕也自愧不如。
司马长安看在眼内,若不是浸身水中,只恐已被怒火烧掉,再看那边的情形,众死士正被元宝等人追得连连后退,更令他震惊的就是立在不远处的那飞虹,他知道若非在水里,那飞虹只怕已向他冲来,却不知道那飞虹跟元宝是什么关系,只知道眼前的形势,对他们实在大大不利,当机立断,暴喝道:“退!”
与之同时,那飞虹亦出手了,身形一动,射向不远处的两个死士。那两个死士正在击杀一个山贼,一眼瞥见那飞虹掠来,一声小心,齐齐暴退,对他们来说,那飞虹非独不陌生,而且印象深刻,三年下来,那飞虹袭击了司马长安三次,虽然都是只杀了替身,三次中死的死士可也不少,那种迅速狠辣的出手,想来仍心有余悸。
他们虽然不怕死,可是那飞虹的表现,却是令他们不由自主恐惧起来,司马长安对那飞虹尚且避忌三分,他们当然更加避忌了,这些人固然是杀手,但那飞虹却是杀手中的杀手。
他是突然发现那个山贼情形危险,飞身抢救,虽然慢了一步,身形并没有停,继续扑向那两个死士,迅速追上。
那两个死士已退进水里,左右一分,两支长矛当先掷向那飞虹,两道银光随即从那飞虹袖中射出,震飞来矛,身子接着一翻,凌空向一个死士袭下,那个死士立即从水里拔起,单刀迎向袭来银虹,另一个死士同时拔起,向那飞虹后背袭至,那飞虹身形变化竟未尽,盘旋反袭由后面袭来的死士,其快无比。
银光一闪,那个死士握刀右手齐腕而断,断手竟握着刀飞进了同伴的咽喉,那飞虹左手银虹随亦将他的眼。扶划开。
孙凤翔飞燕那边亦一齐出手,飞燕两支银嫖曳着银线,近当作双锋笔,远却变成了链子缥,眨眼间击倒了四个死士,孙凤翔没有动兵器,双手身形之灵活匪夷所思,几个照面已夺来了几样兵器,随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