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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都是高手,一招出手一看攻不进去,便自改变,尤其无极,其快无比,一双手一变再变,竟变成千万掌影,包围住整个身子,孙凤翔那飞虹出手虽快,但都被无极接下来。
三人的武功造诣,这便已分出了高低,无极连接百招,冷笑道:”贫道活到这个年纪,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不知进退的人。“孙凤翔却道:”老子也是第一次遇上你这样不知好歹的老小子。“说话间,外面已经人声嘈杂,脚步声乱成一片,都是向这边拥来,三人这一交手,显然将造巡的侍卫惊动了。
那飞虹心念一转,道:”我阻住这个道士,你快将皇帝弄走。“孙凤翔一面继续攻向无极,一面却应道:”你带走皇帝,老子收拾这个牛鼻子。“那飞虹道:”这不是你争我夺的时候。“孙凤翔立即道:”那你还要跟我争?快去--“那飞虹苦笑,一想只要皇帝在手,无极总得要避忌几分,也不再多说,身形一动,转扑皇帝。
孙凤翔配合得恰到好处,一声大喝,双拳立即一轮抢攻。
无极的剑也就在那刹那出鞘,寒光一闪,划向那飞虹,左掌却按住了孙凤翔的攻势。
那飞虹的反应可也不慢,两道银虹从袖中飞出,接住了无极的剑。
无极即时暴喝一声,劲透剑掌,一股奇大的力量排山倒海也似涌出,那飞虹、孙凤翔一齐被震开了一步。
无极舌绽春雷,再一声暴喝,左掌往剑柄一搭,双手握剑,一剑横扫。
这一剑之威更加凌厉,剑未到,激烈的剑气已经逼得孙凤翔、那飞虹二人衣袂猎猎飞扬。
孙凤翔双手抓住了旁边的椅子迎去,那张椅子立时在剑光中粉碎,只剩下一只椅脚握在孙凤翔手中。
孙凤翔失声道:”好一个老杂毛。“倒退一步。
那飞虹亦心头一凛,道”我们走--“”走?“孙凤翔道:”那怎么向侯爷交代。“那飞虹道:”侯爷事前已经考虑到皇帝未必会答应跟我们离开。“孙凤翔叫着那飞虹道:”早该一进来便将那个小子击昏,省得麻烦。“说话间,无极又向他们攻出了第三剑,这三剑下来,孙凤翔已然被迫出了窗外,那飞虹银环一挡,亦借力倒掠了出去。
皇帝即时喝道:”替朕杀了他们!“无极不置可否,身形暴长,亦穿窗追出。
窗外院子已聚着不少侍卫,那飞虹、孙凤翔双双抢出,有如虎放羊群,几个照面便已将几个侍卫击倒,可是更多的侍卫却围了上来。
无极拿了一柄刀在手,道:”今夜贫道要他们来得去不得!“孙凤翔”呵呵“大笑:”房间里老子施展不开,到了这院子,那还轮到你这个老杂毛扬武耀武!“无极沉声道:”黄口小儿,不知道天高地厚,贫道就叫你知道。“孙凤翔道:”老杂毛,老小正要教训教训你。“无极面色语声更沉。”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掌中剑仿佛一下子亮起来。
周围亮起了无数灯笼火把,这刹那仿佛都暗下去。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群侍卫拥着魏初父子匆匆走来。
那飞虹,孙凤翔交换了一个眼色,身形齐起,倒跃上旁边的一座亭子飞檐上。
无极没有阻止,面泛冷笑,按剑如故。
魏初脚步一顿,目光一抬:”你们是盛北川的人?“孙凤翔冷应:”是又怎样?“”盛北川要你们夜人本侯府邪,是何居心?“孙凤翔道;”救皇帝出去。“魏初冷笑道:”皇上在此有何不好?回去告诉盛北川……“下面的话还未接上,皇帝那边已越众而出,截喝道:”联要诛他的九族!“魏初第一个怔住,原要说的话再也出不了口,孙凤翔冷附着皇帝,鼻应一声,那飞虹一牵他的衣袖,道:”我们走!“孙凤翔也觉得留着没意思,两人身形再展开,往外疾掠了出动,眨眼便消失黑暗之中。
无极目光一转,落在魏初面上,魏初把手一挥,没有多说什么,那边皇帝已又叫起来:”怎么,这就让他们离开?“魏初淡然一笑:”皇上不是要他们回去告诉盛北川?“皇帝怔住那里,魏初也没有再说话,沉默了下去。
魏金鹏本待上前,一见魏初这样子,忙又缩回去,魏金鹏即时挥手,暗令各人散开,皇帝看见这情形,虽然实在很不是味儿,却又不敢多说话,悄然一旁退下去。
不到片刻,院子里只剩下魏初父子二人,又过了好一会儿,魏初才问:”全都走了?“魏金鹏道:”为父心情虽然很不好,却只想杀一个人。“”皇帝?“魏金鹏底探着。
魏初不答只笑,那种笑声却令人毛骨惊然,连魏金鹏也不由了打了一个寒颤。
金库中这时候亦大放光明,四个山贼燃然了带来的松枝火把,分立四角,元宝押着那位三夫人在当中团团打转,神态诧异。
三夫人已披上一层单衣,水湿未干,紧贴肌肤,更显得身材窈窕动人,元宝的视线却是在金库四壁。
金库四壁全都是空架子,非但没有金元宝,就是金屑也没有一点儿,空荡一片。
”这就是金库?“元宝忍不住问。
三夫人仍然是失魂落魄的,点点头作应。
元宝追问:”那……那些黄金在哪里?“三夫人伤心地道:”都给七重天的贼人拿去了。“”给我们--“元宝瞪大眼睛。
一个山贼插口道:”头儿,一定是有人冒充我们先一步进来。“”老子要他们的命!“元宝大吼。
三夫人呆望着元宝,忽然问:”你就是七重天的元宝皇帝?“”如假包换!“无宝接道:”快告诉老子那些人是什么样子,好让老子找他们算帐。“三夫人没有立即回答,呆望着,猛可伸出双手,狠狠地掐住了元宝的脖子,嘶声道:”你这个杀千刀的,我们才剩下那三万两黄金,你竟要我们全都送上七重天,老娘要掐死你!“一面说她一面双手乱摇,元宝冷不提防,又顾得听她说,竟然给她掐一个正着。
那些山贼慌忙上前来阻止,七手八脚将三夫人拉开。
元宝伸出舌头,一阵呛咳,那边三夫人扎挣着,又要扑上来,元宝这一次手急眼快,一把抓起怀中一锭金元宝,敲在三夫人头上。
三夫人眼前一阵金光闪耀,打了一个转,仆倒在地上。
一干山贼没有一个伸手扶一把,看着三夫人倒下,都怔在那里。
元宝反手将那锭金元宝抛开,呛咳着骂道:”他娘的,还呆在这里干什么?“群贼哄然往外走,元宝双手揉着脖子,咒骂着亦往外走了出去。
回到树林中,元宝双手仍然揉着脖子,孙凤翔、那飞虹已等在那儿。
”老子一生最倒霉的怕就是这一次了,千辛万苦溜进去,连金渣子也找不到一点儿。“元宝眼瞪得鸡蛋一样,恨恨地还不住咒骂。
那飞虹摇头叹息:”谁想到富甲南天的长兴侯竟然已只剩下一个空壳?“孙凤翔道:”外表看来可是一些也不像,这个老小子真也懂得装模作样。“那飞虹沉吟道:”这一次,保管他大吓一跳,倒要看他如何应办了。“元宝继续咒骂道:”那个贼婆娘,就是懂得掐脖子,老子看她要疯了。“孙凤翔冷笑:”不是每一个女人都好惹的。“元宝瞪了孙凤翔一眼,喃喃接道:”老子看,魏初也怕她三分。“孙凤翔摸了摸鼻子:”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元宝咆哮着道:”老子是盼她疯下去,一把将魏初掐死。“孙凤翔只是冷笑。
三夫人在魏初面前,现在却只有流泪的份儿.她本来就是魏初是宠爱的女人,平日综初也的确怕她三分。
”怕“据说也是”爱“的一种表现方式。
三夫人的头上现在仍然肿起一个大包,也大概给吓慌了,连本来的狂性也吓掉了。
魏初听她说完,果坐在椅上,一双眼瞪着,一眨也不眨。
魏金鹏不安地踱来踱去,忍不住问道:”爹,你说这件事如何处置。“魏初没有作声,魏金鹏接着道:”那绝无疑问,一定是盛北川的人。“”若说不是,那有这么巧的事?“”盛北川非独要将皇帝带走,还要动我们金库的主意。“”三军未动,粮草先行,他虽然甚得人心,没有黄金购置兵马所需,也是作不了大事。“魏初笑了笑。
”招兵买马的事本来是可以慢一点,但燕王绝不会给我们多少时间,除非各侯齐心合力,否则要在短时间做妥那些事,就非要有足够的金钱不可。“魏金鹏道:”这是说,盛北川即使有皇帝在手,也起不了多大作用?“魏初淡然道:”相信现在他还不会接受这个事实。“”他应该也是一个聪明人。“”可惜他并不太明白金钱的作用和威力。“魏初叹了一口气。”现在他一定仍然在设计着如何将皇帝弄走,如何要我们向他降服。“”那就是说,他说不定会将这些事说出来的了。“魏金鹏露出惊恐的神色。
”也许--“魏初将头往后一靠。
魏金鹏问:”那如何是好?“魏初嘴角一掀,又笑了。”既然我们的底子已经给抖开,还顾虑什么?“”孩儿不明白。“魏金鹏诧异地望着魏初。
”最低限度,目前我们还有一条路可走。“魏初笑容更盛,这种笑容却是令人不寒而惊。
那到底是怎样的一条路。
”魏初的金库已空了?“盛北川听罢那飞虹。孙凤翔的回报,半信半疑,这无疑是甚难令人接受的事实。
在他的心目中,魏初一直都是富甲南天,库藏黄金堆积如山,那也是魏初一向给人的印象。
元宝坐在一旁,一双脚架在架子上,闻言道:”你看老子可是那种会入宝山,空手而回的人?“一顿接骂道:”老子看他那座金库也不知已经空了多久,送上七重天那些黄金说不定还是东拼西凑,从别人那儿拿来的。“盛北川摇头。”若是如此,秘密只怕早就被人探破了,等不到现在。“元宝把手一摊,”那个疯婆子,老子看她绝不会说谎,老子也没有,那座金库内全是空架子,连金屑也没有一点儿。“盛北川点点头,面色突然一变,一下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