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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刻意?还是真的遇不上?
呵,并没有那么多可计较的。
父亲渐渐康复,出院。那个人,就像从这个世界蒸发了一样,真的再也没出现,连她想还他钱都没有机会……
离开了医院,开始真正着手安定下来的事,首先便是找工作。
在外六年,研究生毕业,完成了规培,拿到了她曾经梦寐以求的行医资格,这六年可谓过得艰苦,走了一个大大的弯路,可是,终归是有了成果。
顶尖的医院例如他所在的北雅要进去不可能,她也没想过要去,其实她一个外地大学的毕业生要进本市的好医院都有些难,所以她有自知之明地投了几家一般的医院,很快,西城医院给了她回复,录用了她,只是,这医院离家太远。
她急于工作,忽略了这点,兴冲冲地去报道。工作算是就这样稳定下来,有了工作,心里也踏实了。
… … … 题外话 … … …
男主同学一直还木出场!亲们急不急?或者,有木有不耐烦了?嘻嘻
第8章 生活的轨道
作为一名新的医生,她要学的实在太多,好在同事之间相处融洽,她自己也谦逊热情,尊每一位前辈为老师,工作起来十分开心。
这对她而言是全新的生活,充满希望,充满动力。
当年那个刚刚22岁,撕碎了出国offer,为了飞蛾扑火的爱情一头扎进婚姻里的小姑娘,可曾想过有一天还能穿上她梦想中的这身白衣裳?
再见,曾经的流筝。她对自己说。
如今的她,已然挣脱了束缚,乘上了风,身轻如燕,等待飞翔。
转眼在医院工作两个月了,说实话,很累。每天要起大早搭地铁穿越大半个城市去上班,晚上回到家已经星光满天了,前提是没有雾霾,天空清朗得能看见星星的话。
可是,这样的生活,却是累并快乐着,而且,脚不沾地的忙碌里,她没有时间再想起某个人。这样的状态,真好。
然而,生活前行的轨道永远不会是直线。
某天下班前,她被叫到院长办公室,院长告诉她一个好消息,医院得到一个名额,可以去北雅第一医院神经外科进修,医院决定派她去。
那一刻,她当真心头大震,震得她有好长一会儿缓不过神来。
北雅第一医院,脑外科?她觉得自己好像一只乌龟,慢慢地爬啊爬,最终还是自己爬进了那只翁里。
“怎么?不愿意去?”院长似乎看出她的迟疑。
“不是……只是觉得医院那么多人,似乎怎么也轮不到我。”这是一个好机会,她明白,从理智上来说,应该把握住才是,但是,情感上,她发自内心地抵触啊!
“阮医生,这是医院看中你,栽培你,你是时候考虑自己专科的问题了,我们医院急缺脑外科医生,别人想去还去不了,错失这个机会你会后悔的,北雅的技术是国内一流的,你在那跟老师学,比跟我们自己医院老师学的强。不过,院方也是有条件的,你得签合约,进修回来为医院服务十年才能走。”院长说。
她无法立刻做决定,犹豫不决,“那……是跟哪位老师知道吗?”这个所谓的合约她倒是无所谓,医生的本职工作治病救人,在哪治都是一样,她揣摩着,他还那么年轻,应该不至于就当老师了吧?
“我暂时还不知道,你考虑一下吧。”
阮流筝是迈着沉重的步伐回家的,好不容易平复的心在对话以后又开始翻腾。
至家门口,家里一片欢声笑语。
谁来了?她心里一紧。
打开门,一个顶着一头黄毛的不明物直冲过来将她抱起旋转。
“姐!你可回来了!想死你了!”
她被转得头晕,好不容易才稳住眼神,敲阮朗的肩膀,“放我下来!我有话说!”
阮朗这才把她放下,唯唯诺诺的,有些害怕的样子,“姐,不会还要骂我吧?姐夫已经教训过我了……”
“他不是你姐夫了!”听见这个称呼,她莫名烦躁,声音也大了起来,家里原本欢乐的氛围瞬间凝固。
“姐……”阮朗拉她的袖子,“别生气嘛。”
“这两个月你去哪里了?”她板着脸问。出了这么大的事,两个月跟家里没有交待!电话打爆了也打不通!她不生气才怪!
第9章 欠
阮朗几分怯懦地看看她,低声说,“去拍戏了。”
“什么?”阮流筝惊讶无比,这也太快了吧?
“姐夫回来没两天我也就回了,去祭夏公司报了道签了约,正好有个剧男二出了意外不能来拍了,我就……顶上去了,然后直接去片场了……姐,男二啊!第一次就演男二很不错了!而且主题曲也给我唱!”起初阮朗还小心翼翼的,说到后来,掩饰不住飞扬的神色,十分自得。
阮流筝看着他眉飞色舞的样子,怒极,“你回来了也不知道来看爸爸就只顾着去拍什么破戏了?爸爸这次生病是因为谁你放在心上吗?”
“我……我反正也帮不上忙,爸爸看见我还生气……”被阮流筝盛怒的样子惊到的阮朗情不自禁退了两步。
“你……”阮流筝气得无话可说,转身从包里拿出手机来。
“姐,你干嘛?”阮朗紧张了,一把拉住她的手腕。
阮流筝握着手机,“左辰安电话多少?我给他打电话,告诉他这戏不拍了!合约也不签了!”
“姐!姐!不要啊!”阮朗哀求她。
“说不说?”她硬起心肠。
“不说!”阮朗的态度也很坚决,“姐,你没有权力阻止我去实现我的梦想!”
“你有本事想实现梦想就自己去闯啊?不要开后门走关系啊!”她甩开阮朗的手,“好,不说是吗?我自己去找夏晚露!”
“姐!”阮朗飞快地堵住门,“你这是干什么呢?不就是怕我沾了姐夫的光吗?没错!你跟他离婚了!那是你跟他的事!能代表什么啊?跟我又有什么关系?你们离婚了难道整个地球都不转了?他还是我哥!我还当他是兄弟!你管得着吗?再说了,你自己也做不到不接受他的恩惠啊!不是他,你能住这么好的房子?能有钱去念书?”
“阮朗!”异口同声的呵斥,来自父母。
阮流筝愣在原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阮朗也觉得自己说得过分了,低声道,“姐,算了吧,放下过去,该怎么着就怎么着,我合约已经签了,你这时候让我毁约,还要付违约金,碍着姐夫的面子,也许左总不会追究,但是,这不是更给姐夫添麻烦吗?”
阮流筝脑子一片混乱,耳边响起很久以前的对话:“流筝,你想继续上学是吗?”
“是的。”
“去吧,这钱你拿着,在你没有工作之前可以先周转。”
“不用。”
“流筝,钱的确是个庸俗的东西,可是这是我能做的最后一件事。是我,害你中断了学业,现在让我还上,我就再也不欠你什么了。”
阮流筝记得,那一刻,一滴眼泪滚落下来,烫得她心口灼烧般地痛。
阮朗并不清楚,离婚,她没有从他那里再拿一毛钱,这六年,她过得很辛苦。
四年婚姻,在他那里,两个字概括:一欠,一还。而在她这里,只有一个字,那就是:爱。
她是真的爱过,如果她拿了他的钱,她将自己付出一切去努力的感情置之何地?
“姐,对不起。”阮朗伸出手来,手指在她脸上抚过,“别哭了,姐。”
她哭了吗?有吗?难道不是六年前的她在哭?
第10章 直觉
比她小八岁的阮朗算是父母老来得子,一向备受宠爱,自然也惯得无法无天了些,从小闯祸不断。后来祸越闯越大,父母想起来要管时已然除了棍棒大fǎ就没别的招了,但,这办法并不能治本,只是让阮朗更加狡猾地给自己披上了一层听话的外衣,该闯的祸照闯不误。
第二天阮朗就走了,再次奔赴片场追逐他的梦想。他那句话倒是留下了,始终回旋在她耳侧:姐,算了吧,放下过去,该怎么着就怎么着。
两周后,她正式接到去北雅进修的通知。
出电梯到科室办公室短短的距离,她走得双腿发软,寒毛直竖,每走一步,都会打量左右,只要看见穿白衣服或者绿色手术服的人就会心头一跳,她觉得自己更像一个贼,而不像个进修医生……
终于走到办公室,她往里迅速扫了一眼,并没有发现某个人,心里略略一松,之所以只略略,是因为这个地方她不知道来过多少次,医生护士们到底还认不认识她?
再细细扫了第二眼,她顿时有强烈的冲动想钻地缝!好几张熟面孔!她觉得自己还能继续站下去,靠的不是勇气,而是厚脸皮!
“请问,徐主任在吗?”她继续厚着脸皮问。
所有人抬头看她,她已经感觉到自己脸上的皮肤在烧。
“我就是。”一个年纪较大的医生说。
这位徐主任是她走后才来的,她并不认识。
“徐主任您好,我叫阮流筝,是来进修的。”她发现那几张熟悉的面孔并没有异样的表情,好似不认识她一般,心里稍又安定了些。
“哦,阮医生你好,宁医生昨晚值了夜班,今早已经下班了,你们俩先熟悉一下环境,准备进修前的培训吧。”徐主任说完的同时看向办公室里另一个没穿白大褂的女孩。
她耳朵里立时满满充斥的全是宁医生这三个字……
果然是他啊!一切好似都在意料之中!可却仍然让她震撼得恍惚起来,连徐主任后来说了什么都没听见……
直到那个女孩站起来,在她面前问了句什么,她才恍然回神,“啊?什么?”
“徐主任让我们熟悉一下环境!你不走还站在这里干什么?”女孩说话的语气有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
女孩比她高半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