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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四夜路遇鬼
王亚樵接着说:“这里整个儿就是一个鬼城,乃是全国至阴之地之一,自然鬼气最重,纵然光天化日之下也是阴气森森。不过那阴阳两隔法度森严,孤魂野鬼断然不敢骚扰生人,因而虽然鬼气冲天,村中却是人烟稠密,人鬼之间竟和那殊途同归的旅人一般,千百年来倒也相安无事。”
“只是近些日村子里却有了些异变,城中的鬼气居然被一股莫名的邪气死死压制,致使村内阴阳失衡,无可计数的鬼魂煎熬不过,竟不顾阴曹地府的法度,纷纷现形害人,搅得居民苦不堪言,过路的道士、和尚却因此发了横财。”
“这种异状,只有两种可能,或是大妖出世,或是邪宝作祟,搅动一方气运,导致阴阳纷乱,黎民受苦。不过那修炼到极致的妖仙虽能搅乱阴阳,却极易召来天劫,因而大多收敛妖气,闭门苦修。况且自五代以来,妖界萎靡不振,已难有如此作为。前思后想,便也只有邪宝作祟了。天下邪修法宝皆有妖气,但能搅动阴阳的至宝却是不多,元阴幡夺天地邪气而成,正是此宝中的极品。依我所见,只怕**不离十!”
王亚樵娓娓道来,说的确实挺详细,可依牛二柱这种半吊子水平,又哪里听得懂?又不好意思明说,只好不懂装懂,在哪里胡乱点头,引来卜发财一阵鄙视。三人闲暇无事,便在村内闲逛,这地方虽然古怪,但还算山水清秀,倒也颇为可观,只是村内街巷狭小,不堪游逛,只片刻功夫,便已走遍村中角落。
三人胸中憋闷,又无事可做,这寻找元阴幡的活儿,大白天又干不了,只得信步由缰,渐渐的向城外走去。出得村来,三人人心胸不由的一宽,但见青山绿水之间,点缀着些琼花碧草,此时又是仲春,和风拂面,果然好一派田园春光。
三人人心旷神怡,脚下不由得紧行几步,竟走尽荒郊深处,此处虽然荒凉无比,人迹罕至,却是古树虬枝,荒草连天,别有一番野趣,三人连日来胸中气闷,乍一见这荒郊美景,心中顿时豁然开朗,竟有些流连忘返起来。
春光易逝,春日最短,转眼已是金轮西坠,无限夕阳之时。三人贪恋美景,竟是浑然不觉,直到天地昏昏,方才有回转之意。师兄弟举目远望,不由得暗暗叫苦,一路来的匆忙,此时又昏然一片,哪里寻得出归路?卜发财走了半天,此时又饥渴起来,这人平日最受不得饥寒,午饭又未曾吃足,哪里忍受得住,禁不住皱紧眉头道:“师兄可认得回城之路,我可是饿得肠子都拧在一块儿了半点也忍受不得了!”王亚樵眉头一皱,略显不悦道:“兄弟切莫焦躁,让我看看再说。”
王亚樵举头望天,但见浑然夜色中,苍茫一片,隐隐有层层黑雾遮住天幕,竟将满天星斗遮掩的晦暗不明,就连玉盘般的圆月也暗淡无光。王亚樵心中一叹:“这妖气越发的重了,看来这村子里大劫不远!”
古人行于旷野荒郊,常有迷失路径之时,自有一套辨别方向之术,而观星寻路便是其中一种,最常见的就是寻找北斗七星。王亚樵乃学道之人,于此中更是谙熟,不但可以辨识方位,就是百里之外的异动也能察觉的出,只是这村子内内阴气太重,夜晚时分,妖气层层,大有吞食天地之势,哪里又看得通透?王亚樵暗叹一声,默然道:“兄弟也不要急,你我随遇而安,一会儿若是能找到人家,咱们多给他一点儿钱,投宿一宿也就行了!”??鬼不语124
卜发财心中气馁,虽然牛二柱在一边儿不住的嬉皮笑脸,用话挤兑他,却也不敢顶嘴,只得强忍饥饿,甩着咕咕乱叫的肚子,悻悻尾随。三人行了多时,仍不见半点人烟,此时夜色已浓,满目漆黑,只有点点磷火摇曳沉浮,如同鬼火一般,树影瞳瞳,混混夜色里张牙舞爪,异兽野鸟,凄风冷雨里奔窜嚎叫,白日间的如画美景竟成了人间地狱。
卜发财平常最怕的就是鬼,此刻心中忐忑,倒也忘了饥渴,凑近牛二柱悄声道:“二柱子,你说这地方如此阴森的吓人,难不成有鬼?”牛二柱咧嘴一笑,坏水儿上来了:“耗子,可记得这是什么地方?”四胖一愣:“这儿?这儿不就是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么?”话音刚落,心中忽然一个冷战,被自己那一个鬼字吓得直打哆嗦,再不敢多言,只是脚下加紧,半点不敢落后王亚樵。
三人人又行一程,仍不见人家住户,牛二柱此时有些累了,卜发财更是腰酸腿软,再也行动不得。三人只得寻一处干燥所在,且歇息一阵再说。卜发财歇了一气,肚中仍是咕咕乱响,又不敢多嘴,只得四处乱看,希图寻一些野味,打打牙祭再说。
三人正不得要领,忽卜发财一声欢呼:“师兄快看,前方走来几人,你我兄弟有救了!”牛二柱一惊,抬头细看,但见夜幕中绿灯一线,行来五六人,为首的却是一个少年妇人,体态婀娜,风骚多姿,手中提着一个灯笼,荧光闪闪,悠悠绿光之下映得几人脸面惨淡,妇人却更显妖艳。那妇人风摆河柳,腰肢扭动,不一时行至三人面前,媚笑道:“三位莫不是深夜迷路的行人,在下祖辈经营一间小店,客官若不嫌弃,可随我将就一晚!”
卜发财连叫叨扰,起身便欲跟随,牛二柱将他一把拉住,将妇人打量一番,口中冷冷道:“荒郊野外,又是夜色沉沉,你一个女流之辈在这里作甚?”那妇人却不慌乱,笑颜如花道:“在下并非一人,那四五人中便有我的夫君,我夫妻二人常走夜路,也不觉恐慌,那些客官也是我等夫妻路上遇到的,三位位若无投宿之处,可与他们结伴同行!”牛二柱和王亚樵观察多时,未见异状,此时又别无他处,只得随他将就一夜。卜发财见两人应允,兴奋异常,脚下分外轻快。十余人并未停顿,且随那一线绿光迤逦而去。三人左中右并排而行,走在队尾,行不多时,大少忽觉异样,自古行夜路之人,都是并肩而走,一来说说笑笑,以壮胆色,二来夜间多有怪异,背后无眼,谁敢坦然将后背示与他人,即使并无鬼怪,背后之人忽生歹心,前行之人必然遭殃,天下行夜路前后排列,且走的如此整齐者,只有湘西赶尸一路!……by:87942204368064376|492……》
一百二十五人肉客栈
卜发财却并无觉察,此人生性大大咧咧,刚才说到了鬼,那可是禁若寒蝉,如今遇到了活人,一下子又精神起来,他见身边之人约莫20多岁,脸色阴沉,默然不语,有心上前搭讪,便拍那人肩膀道:“兄弟是哪里啊,到此地做何营生?”话音未落,却见那人身上一震,一颗硕大的头颅忽然滚落下来。
卜发财大惊,脚下一软,几乎栽倒。这一幕恰巧也被牛二柱看见,大少到底比三耗子胆儿大,立刻紧走几步,追上那妇人,喘吁吁得道:“大嫂慢走,你那客官只怕。。”
牛二柱忽然语塞。
妇人还是妇人,依然婀娜多姿,风骚妩媚,灯笼却不是灯笼,只见那妇人十指尖尖,指尖鲜红如血,手上抓的却是一颗骷髅,骷髅两眼中绿火辚辚,白齿如血,森森两只黑洞幽怨的看着众人。
牛二柱倒还好,可惜卜发财就没那大胆子了,当时怪叫一声,登时跌倒,王亚樵疾步上前,扶住师弟,见其虽然脸色乌青,浑身抖战,却只是惊吓过度,并无大碍,心下略为一宽,当下抱住卜发财,后退一步,手中按住腰间手枪,厉声喝问道:“妖邪休要作祟害人,须知你家小爷乃是修道之人,容不得你等妖魔邪祟在此卖弄!”
那妇人闻言脸色一变,笑得却更是妩媚:“客官何故如此,莫非嫌我等照顾不周?”王亚樵虎吼一声:“妖女休的欺哄,你等是哪里精怪,还不速速受降!”妇人仍是满脸不解,连问何事恐慌,牛二柱此时早已回过神来,怒不可遏,指向身后道:“你等若非邪魔,那人又作何解释?”妇人闻言一愣,回头一看道:“客人莫非眼花,身后并无异状,又何须解释?”王亚樵和大少一愣,回头再看,那人却完好如初,默默走在身后,确实并无异状。
大少紧走几步,将那人仔细端详一番,仍是毫无怪异,原来此人乃是一名茶客,此地风俗,乃是将所采茶叶包作一团,顶在头顶,以防受了夜间地气,茶叶走味,卜发财手上力大,将那人茶包拍掉,夜间昏暗,便以为是掉了头颅,再看那盏灯笼,却是纸面上画了一只骷髅,以作夜间辟邪之用,卜发财本来胆子小,先被少年吓了一惊,难免心神恍惚,才将其错认为骷髅。
一场虚惊,三人心中不免忐忑,妇人取过清水一盏,灌入卜发财喉中,那水清澈碧绿,入口一阵异香,想是此地名茶,卜发财连喝几口,便觉神清气爽,登时精神百倍。一行人歇息一阵,荒野毕竟不是久留之处,起身继续赶路,经此一吓,三耗子有些困顿,言辞顿时锐减,只是紧跟人后,默默而行。
几人边走边聊,不一时来到妇人所说的客店之中,暗夜之中,那两层竹楼显得分外破旧,竟有摇摇欲坠之状,大少眉头暗皱,随众人走进店中,只见店中虽不奢华,倒也整齐干净,店中尚有一名苍苍老者和俏丽少女,想来必是店中杂役。老者倒也寻常,那少女却美艳的很,一双水润大眼四处乱转,显的古灵精怪,似乎不像是山中女子。众人夜间行路,此时俱都饥肠辘辘,卜发财更是忍耐不得,口中连呼饥饿,要店家准备些饭食出来。妇人一笑,命一老一少去厨下开起火来,两人领命,回身走入后厨,那少女自进门便不住的打量众人,此时却回身一笑,千娇百媚中露出几分狡黠,似乎另有深意。??鬼不语125
不一时,后厨中杯盘交响,火热油香,一股肉香自厨中悠悠飘出,那气味香的酷烈,引人魂魄,直钻进七窍八孔之中,叫人徒然食欲大增,众人困顿多时,此时早已忍耐不住,不消说那食量惊人的卜发财,就连一向沉稳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