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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脑镚儿,谁知道这老家伙心疼钱胜过心疼自己的命,差点儿叫牛二柱歪打正着,这一会牛二柱急中生智,仍是打算用这些大洋直接废了老头儿!
大少也有绝的,一把抓起那些钱,冲老头儿大喊一声:“老东西,这些都给你了!”说罢,把手一扬,天女散花一般,漫天亮晶晶的东西,直奔干把老头儿,这老头儿打得正起劲儿,猛然听见牛二柱这一嗓子,不知道他又要出什么幺蛾子,赶紧往圈儿外一跳,扭头看了过来,他这一看不要紧,人立刻就傻了!
只见漫天大洋钱,在灯光下闪着诱人的光芒,兜头砸了下来,老头子眼睛都直了,稍微一抬头,漫天银光飘洒,如同下雪一样,扑簌簌往自己头顶上掉。就这场景,一般人看见了都都得愣怔一会儿,何况老头儿一个财迷?老家伙立刻就跟掉了魂儿一样,看着满天银子发呆,他这么一愣神儿的功夫,那边儿土匪反应也快,立刻扑上来就是一下,这下可好,老头儿眼睛里不但都是银子,而且还多了个把儿金子。
老头儿奔儿都没打,眼前一黑,立刻就晕菜了。这回土匪吸取了教训,上来就是狠的,一拳击中了老头儿的太阳穴,别说一个六十来岁的干把老头儿,就是壮小伙子也受不了!土匪一步跳过来,冲老头儿狠狠踢了一脚,扭过头来问大少:“怎么处置他?”
“还能怎么处置?先绑起来,慢慢儿问他实话呗!”大少也是满头大汗,没想到老头儿还挺难对付,非得多掏点儿钱不可,早知道,拿出一沓子银票,直接把他吓昏过去不就得了?俩人七手八脚,把老头儿捆了一个结结实实,绳子都是大拇指粗细的,别说是人,连头牛都挣不开,大少喘了几口粗气,叫土匪弄了一盆凉水,直接泼到老头儿脸上,时间紧急,也没工夫等他自己醒过来。
老头儿到底是底子好,身子壮,一盆凉水下去,立刻就醒了过来,不过醒是醒了,可浑身却哆嗦个不停,就跟打摆子一样,脸色紫红紫红的,看着都有点儿吓人,连牛二柱都觉得老头儿有点儿可怜。不过可怜归可怜,这老东西嘴还挺硬,任凭你怎么发问,他就是瞪眼儿啥也不说,两眼直勾勾看着牛二柱,看的大少心里乱七八糟的。
这时候天色可就不早了,牛二柱看了看外边儿,天边儿都有些发白了,这时候可不能犹豫了,再犹豫,等天一亮,人家发现少了一个头目,那可就麻烦了。牛二柱把心一横,叫过土匪,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那土匪听得都直皱眉,极不情愿的从里屋儿拿来一条鞭子,就是平常家里用来赶牲口那种,大少试了试手儿,又拿出两个铁环,拴在鞭子末梢,用凉水反复浸了浸,这才摇摇晃晃的走到那老头儿眼前。
“咱可都是老家贼,说别的就没用了,你也在江湖混了这么多年,这名堂你也知道,皮鞭子沾凉水,再加上这两个铁环,一鞭子下去能沾掉你一层皮,二鞭子下去肉都能打翻过来,三鞭子可就看见骨头了,你一个老头儿,快六十了,何苦受这个罪?有道是好汉不吃眼前亏,我看你就从了我,阿不,你就说实话吧!”
这老头儿哆嗦的更厉害了,别说挨打,这玩意儿看着都害怕,老头儿作为一个头目,以前也用这东西教训过小喽啰,自然知道大少说的不假,如今这玩意儿即将落到自己身上,那不犯傻就不正常了。不过这老东西也有挺劲儿,别看吓得脸色都白了,愣是紧闭嘴唇,半个字也不说。
牛二柱也急了,看来这老东西也是个忤逆子,不见棺材不落泪呀,那就没办法了,只能先叫他尝尝啥滋味儿。大少一狠心,舞起鞭子,劈头盖脸就打,也不用三下,也就顶多两下,这老头儿都学狗叫换了,浑身是血,疼得满地打滚儿,哆嗦的跟蟹了虎子吃烟袋油子一样,不过即便如此,老头儿还是把嘴唇一闭,啥也不说。牛二柱一看,不行,可不能再打了,太残忍还是其次,关键是真要给打死了,这事儿就不好办了。大少把鞭子一扔,蹲在地上就开始瞎琢磨,也就不丁点儿一会儿,大少眼睛一亮,江湖上五行八作,龙蛇混杂,难免有害群之马,帮会为了约束这些人,专门有一套整治这些人的刑法,这也有个门道,叫亮亮底儿!所谓的亮底儿,其实就是挨打,这些混混都是打架不要命的主儿,挨打自然不在话下,你要像平常那样一拳一脚的打,人家也不在乎,所以江湖人有一套自己折磨人的方法,他们把唐朝酷吏来俊臣奉做祖师爷,除了“天女献瓜”、“麻姑捧寿”那一套之外,还有一些密不传人的残酷刑法。……by:87942204368064376|541……》
一百七十四奉系的阴谋
这回大少到不着急了,他就知道,自己一旦把这些东西都使出来,别说是一个糟老头儿,就是闯破天也得叫妈!牛二柱又对那土匪耳语了几句,那土匪一听,脸色都白了,急匆匆就往后走,临走的时候还看了老头儿一眼,眼神里满是同情。
土匪离去不多时就返身回来,这一回他可是拿了不少东西,不过都是乱七八糟,没啥正经,其中最大的是一个铜盆,也就脸盆大小,里边儿转满了水,牛二柱叫土匪架起铜盆,在底下放了不少炭火,虽然冬天天冷,可不大一会儿,这水咕嘟咕嘟就开了,大少拿起一把铁刷子,不慌不忙走到老头儿面前,漫不经心的说:“咱先不给你上刑,先说说这些都是怎么用的,你自己掂量着办!”
“你看见这些醋瓶子了没,这些可不是让你蘸饺子吃的,而是灌到你的鼻子里,老头儿,你吃了多少年醋,想必换换口味也不错。看见这锅热水没,这可不是给你洗澡用的,待会这水滚滚开的时候,一股脑儿泼到你身上,趁新鲜用铁刷子一刷,那你那一身皮就没了……”
牛二柱如数家珍,听得土匪都觉得毛骨悚然,其实牛二柱心里也不大得劲儿,话是说了,他可不想那这些东西往人身上使,到了最后,牛二柱拿起一把猪鬃,在这些东西里这玩意儿最不起眼,不过却是最叫人难受的,大少冷冷一笑:“你可别小看了这东西,这玩意儿其实最惨,至今都没有人试过,据说用这东西通马眼,那滋味儿才叫欲死欲仙呢!”
这话一说,土匪和那老头同时打了一个哆嗦,也不用试,光琢磨就知道这滋味儿,绝对好不了,光疼就能把人疼死,老头儿脸色煞白,那冷汗哗哗的顺脸直流,就跟下雨的一样,牛二柱看在眼里,就知道他的火候儿该到了,也不多说,冲土匪一使眼色:“兄弟,还愣着干啥,把这老兔崽子裤子给我扒了!”
土匪愣了一下,回头冲老头儿一抱拳:“老哥哥,对不住了!”说罢,作势就要扒裤子,老头儿这回可挺不住了,他本来就不是啥硬骨头,只不过是惧怕闯破天而已,现在一看这个架势,立刻就堆了,忙不迭的点头求饶:“大爷,大爷们,咱可都是混江湖的,可不能这么遭禁我一个老头儿,我说,我说还不成么!”
牛二柱一乐,这回算成了,只要老头儿肯说,这事儿就有个七八成把握。这老头儿惊魂未定,说话都不利索,直到灌了几口水,稍微冷静一点儿,这才缓过点儿神来,了一个详细。
原来牛二柱出去这两天,闯破天已经做了决定,这倒不是他没有准主意,而是各方面逼得紧,立等着他做决定。众说客之中,那西装革履的是南方革命政fu的汪精卫,这南方虽然也是一方势力,但当时还远不如北洋政fu势力庞大,再说偏安一隅,远水解不了近渴,闯破天压根儿就没有考虑,所以牛二柱在的时候,他连问也不让问。
剩下的众多势力之中,白俄早就没落了,连个栖身之地都没有,他们纯属是空手套白狼,也不在考虑之列,至于日本人,实力是没得说了,不过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后,它独霸中国的态势已经被欧美列强所取代了,投靠他等于得罪了西洋人,现在局势混乱,也不知道是大鼻子厉害还是小个子厉害,倒不急于一时。??鬼不语174
唯一值得考虑的就是奉系和皖系,他么双方各有优势和劣势,皖系占据着北京中央政fu,挟天子以令诸侯,在道义上占了先机,你要是反对他,似乎形同于造反,而且皖系势力庞大,占据着安徽、浙江、山东、福建、陕西等好几个省份,三个派系之中,它的地盘儿最多,势力也最大,背后还有日本人撑腰,俨然一家独大,不过这也是他们的劣势,皖系势力过大,必然引起直系和奉系的警觉,尤其段祺瑞把持中央政fu,对其他两派颐指气使,早就结下了宿怨,如果两派联合起来倒皖,段祺瑞腹背受敌,情况也十分危急。
至于奉系,原本只是地方军阀,偏安于东北一隅,对全国政局影响不大,不过这位张作霖张大帅可不是省油的灯,胡帅外联日本,若即若离,传言中把日本人玩儿得团团转,这两年实力发展迅速,竟然能威慑住数万关东军!张大帅背靠鸭绿江,前拥山海关,那可是占尽地利,进可以席卷天下,退可以保全东三省,就和靠山虎一样,已经立于不败之地,引得段祺瑞和曹锟争相笼络,不过这位大帅似乎还没有压倒皖系的力量,他要想图谋中原,就必须联合皖系或者直系!
闯破天考虑再三,还是决定投靠奉系,一来直系和皖系剑拔弩张,大战一触即发,自己名义上是曹锟的干儿子,如果直接投靠皖系,别人难免说三道四,以前做土匪可以不要脸,现在马上就要进入军界,那就不能不要脸了。二来直系和皖系那可都是正经军人出身,自己一个土匪的底子,就算是受到了重用,别人也会瞧不起自己,张作霖就不一样了,他也是土匪出身,到时候说不定就高看自己一眼!闯破天主意已定,立即就开始联系奉方,当然,表面上他还不能明说,只不过推脱自己还没有想好,以后再说。实际上他和杨宇霆已经签订了密约,张作霖保证成事之后给闯破天一个师长,并且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