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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又等了一阵,隐约里边儿又有了动静儿,侧耳一听,是微弱的呼救声,听声音是卜发财的,众人如梦方醒,这才想起来救人,半仙领头儿,到了那屋子跟前儿,试探着往里一走,啥事儿没有,这才放心,慌忙进去一看,卜发财和马凤仪离得最近,五姑娘昏迷不醒,三耗子倒是有点儿精神,正瞪着俩眼睛看着众人,牛二柱也是昏迷不醒,也就陆小曼好点儿,不过也吓的不轻,一脸惊恐,连话都说不出来。
这时候自然是要赶紧救人,半仙众人赶紧把牛二柱等人归拢到一块儿,见他们昏迷不醒,知道有些不妙,赶紧由半仙号脉,仔细检查一番,张德江脸色就有点儿阴沉了,这几个人除了陆小曼之外,剩下几个脉象杂乱,正气不足,似乎都有中毒的迹象,不过究竟中的什么毒,应该如何医治,却是不得而知,半仙紧锁眉头,正不知如何是好,忽然没来由的,就感觉脚下一阵晃动。
半仙一惊,急忙低头,这才发现自己心里一时着急,竟然一脚踩在那破缸上边,那破缸现在已经有些安分了,不过仍在剧烈晃动不止,似乎缸中有什么东西在大力挣扎,半仙站在上面,立足不稳,险些一头掉下去,张德江急忙后退一步,从哪破缸上边退了回来,低头仔细再看,只听缸中“辟里啪啦”地乱响,真象是什么东西在使劲挣扎,而且似乎随时要破土而出。
屋里本就黑暗,王亚樵和杜小仙手里倒是有火把,不过离得有点儿远,缸里究竟如何,此时也看不大清楚,半仙心中一动,知道众人昏迷,十有**和那缸里的东西有关,当下心中一横,也不再犹豫,运足浑身力气,抬腿往那缸上猛踢,半仙道行高深,武学造诣也是不低,当时一脚踢出去,就听见咔吧一声巨响,那破缸的盖子被踢得四分五裂,化作无数碎瓷片子,在漫空中乱飞。
半仙退后几步,低头再往里看,只见“怪缸”中黑古隆东,根本就是什么也看不见,半仙俯下身去想离近了再看,刚一弯腰,只闻得一股腥臭直冲鼻端,呛得喘不过气来。张德江心中作呕,连忙捂住鼻子,借助眼角余光往“怪缸”中扫了一眼,黑暗中只见有只白色的人手从岗中伸了出来,半仙不由得倒退数步,几乎惊叫起来,这缸中诡异频频,难道里面装的是人?
半仙的异常举动也惊动了余下两人,王亚樵和杜小仙也是一惊,急忙跑过来用火把一照,立刻被吓得浑身一颤,几乎把火把掉了下去。那缸中此刻再也没有任何阻拦,里面的东西居然还活着,此刻竟然在慢慢地往外爬,火光之下,众人看得清楚,那伸出来的虽然是手臂,却早已经没有了皮肉,白惨惨的,又湿又硬,是手骨而不是活人的手!王亚樵大着胆子把火把凑近再一看,里面赫然是一具骷髅尸骨,于外就是一些零零碎碎,像是肉块儿一类的东西。
这倒罢了,关键最叫人受不了的是,那里面本来只有一具骷髅,一副骨头架子,自然不可能是活的,可在众目睽睽之下,竟然真的在往外爬,就像是一个枯瘦无比的人在里面挣扎一样,众人无不惊骇,难道这缸里装了一个白骨精?那老头儿的口味也太重了吧,这一副骨头架子又能有什么作用?
众目睽睽之下,那骷髅还在不断的往外爬,不过随着他爬的离众人越来越近,大伙儿又吸了一口凉气,这东西虽是个骨头架子,却不仅仅是一具白骨,最起码骨头上密密麻麻,血管和筋络还历历可见,那动脉上海一跳一跳的,似乎还在运转,往脸上一看,白骨上蒙着一层骨膜,鲜红可怖,瞳孔里两只眼睛居然还在,由于没有眼皮和眼睑的遮拦,圆圆鼓鼓的瞪在眼眶外,而且还随着光线的变化在不住的乱动!
这玩意儿居然是活的!它既不是骷髅成精,也不是什么邪气在作怪,而是名副其实的一个人!虽然已经没有了皮肤肌肉,只有骨头和筋膜!众人心中大骇,不由自主倒退几步,回头去看半仙。张德江此时也是惊诧莫名,不过他到底比年轻人历练些,惊慌之后,忽然想起了什么,不由得惊叫了一声:“人粥,这是人粥!”。
八十、撂挑子
王亚樵和杜小仙听得稀里糊涂,啥玩意儿?人粥?人粥是啥?难不成是人做成的粥?那得有多恶心?难道还有人吃这玩意儿不成?可这东西咋看都不像是粥,而是有点儿和腌咸菜类似,而且还是南方口味,跟醉活虾似的!半仙见俩人一脸迷惑,知道他们还不大明白,不过此时也没时间解释,这东西虽然不会伤人,可真要让他爬出来,危害也是不小,得赶紧做个了断!
半仙略一沉吟,回头一看俩人,见两个孩子都吓得脸色发白,只不过那王亚樵是个男的,比杜小仙好了不少,当下就有了计较,点手把王亚樵缓过来,沉吟着道:“亚樵,你走近一点儿看看,这东西除了这一副骨架,还有别的东西没有?以为为师猜测,这东西一定还有五脏六腑,只不过他这一身骨头架子承受不住,应该是盛在缸里面,而且已经和缸底连成一片,你过去在里面找到这东西的心脏,直接捅上一刀,这东西也就完了!”
王亚樵直咧嘴,这东西看着就渗人,你还让我过去找他的心脏?这东西是个活的,又不是死的,能眼睁睁看着别人把自己弄死么?这一去岂不是要和他直接动手?王亚樵心中疑惑,不过他从小就跟随半仙,先来言听计从,今天虽然明知有危险,也不敢推辞,更何况王亚樵心中也有数儿,师父绝对不可能还自己,他让自己过去,就必然有他的原因!
话虽如此,王亚樵一看那东西的模样,心里也是七上八下,心里默默做好了应战的准备,小心翼翼,一步一个脚印的往前凑活,走了有十来步,离那东西越来越近,甚至都已经头碰头了。…… 那东西还是没有任何举动,只是不停地往外爬,一边爬一边还用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王亚樵,嘴巴也张了张,似乎要说话。
王亚樵心里不虚是不可能的,这东西太怪异了,就算不会发起进攻。被这么一双眼睛盯着看,那也有点儿不大好受。心里头七上八下,忐忑不安。不过离得越近,王亚樵就越从它的眼睛里读到更多的东西,这东西的眼神里并没有凶狠和不甘,而是一种乞求,他甚至看到了含满了泪水,在他张开嘴的时候,王亚樵甚至看到了一条千疮百孔的舌头!
王亚樵看得心惊胆战,又不敢放松警惕。只好一声冷汗的往前挪,好不容易到了破缸跟前,用眼角的余光往里一扫,顿时胃里一阵翻腾,差点儿当时就吐了!难怪这东西爬出来半天,也没看见他肚子里有什么内脏,原来这玩意儿的内脏都在这破缸里。像一堆烂肉似的黏在缸底,似乎已经生了根,缸里还有些血红血红的污水,像是什么东西的血,不过现在已经流干了,就剩下那些心肝脾胃肾。在里面虚弱的跳动,看意思已经坚持不久了。
王亚樵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对那东西产生了一些怜悯,这东西看来生前也是个人,只不过被那老头弄来放进缸里,也不知道用了什么邪术,就给弄成了这幅德行。虽然也还算是活着,不过生不如死,还不如直接一刀弄死来得痛快!王亚樵在稍微靠近了些,细细往缸里一瞧,那些五脏六腑另一端被一些竹管连着,一直通到了这东西的头顶,看来这玩意儿平时就是靠这些竹管子维持生命,半仙虽然见多识广,毕竟判断还有些偏差,也不用攻击这玩意儿的心脏,直接拿刀劈了这些竹管子也就行了。
王亚樵又回头看了看那东西,见这玩意儿一脸哀求,也实在是惨不忍睹,当下一狠心,一刀就劈了出去。王亚樵本身功夫奇绝,在武林中也数一数二的,这一刀运足了力道,自然是快刀斩乱麻一般,只是轻轻一切,就听见咔嚓一阵连响,那些竹管子就像豆腐一样,齐声而断,从里面淌出一些黑血,简直臭不可闻,再看那东西,仰头一阵惨叫,嘴里吐出一缕黑血,身子抽搐一番,脑袋一歪,登时了账!
这东西丧命之后,身上骨膜脱落,眼球萎缩,仅仅几分钟的时间,就变成了一具惨白的骷髅,看的王亚樵咋舌不已。他这边儿倒是没事儿了,可半仙却懊恼的直跺脚,虽说不至于气急败坏,可也有些急头掰脸,冲着王亚樵大喊道:“少年人好不晓事!为师教你刺他的心脏,你为何自作主张?如此一来,你倒是省事了,可叫师父我怎么办?”
王亚樵倒是愣了,虽然嘴上没说,心里却挺纳闷儿,心说:“我把他结果了也就完了,何苦还分怎么弄死的?这不也一样吗?”眼看着师父气得脸色都白了,忍不住就问了一句:“师父,徒弟的确是莽撞了,没有听从您的建议,不过您看这效果是一样吗?您不就是是让他死吗,他死了不也就完了么?”
半仙重重吐了一口气,摇头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师弟和满屋子些人之所以昏迷不醒,是因为吸收了这东西过多的怨气,我叫你一刀捅他的心脏,是想让这些怨气在心脏收敛的时候迅速返回缸里面去,这样你师弟这些人的伤势就会自动痊愈,可你却自作聪明,坏了计划,如今……”
王亚樵心里一缩,暗自懊悔,赶紧问了一句:“如今怎样?”半仙又吐一口气:“如今只有委屈一下他们了,虽然这伤势还不至于没有办法治愈,不过多少要吃一点儿苦头!”王亚樵心里一松,刚要说话,却听半仙说:“你敢接弄一些拿东西的黑血来,一定要趁热,这回可不能再出差错!”
王亚樵这回再不敢自作主张,小心翼翼弄了些黑血,也不顾肮脏,用竹管子盛着,转身递给了半仙,半仙把众人脑袋抬起来,挨个儿喂了下去,一转身,发现黄三儿趴在地上,脑袋鲜血直流,不过还没死,应该和牛二柱等人差不多。半仙犹豫一下,也给他喂了点儿,边喂边对王亚樵说:“亚樵,你把这家伙给我捆上,我有话要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