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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它围住那具猫尸悲戚不已,知道这是兔死狐悲,物伤其类,当下将那猫抱起来,抚摸着道:“今天也算是借你的福了,要没有你,估计现在我们也出不来,也不知道你有没有家,要是没有家,以后就跟二爷混了咋样?“
那猫喵呜喵呜叫了几声,虽然听不懂,但似乎也有赞同的意思,只是在牛二柱怀里不老实,扭来扭去,一个不留神就跳了出去,大少以为他要跑,谁知道这东西落地之后,跑到了棺材里面,用爪子一阵乱挠,抓的棺材板嘎支支乱响,大少心里奇怪,凑过去一看,才发现那猫不是胡闹,那棺材板上居然贴着一封信,若不是这猫一阵乱挠,还真就发现不了。
王亚樵见那只金背虎如此灵异,又似乎和牛二柱十分投缘,不由得十分羡慕,拍了拍牛二柱的肩膀:“师弟,你果然是造化不浅,可别小看了这只猫,它虽然是个畜生,却十分的灵异,一般的邪门歪道轻易不敢接近,有了它你倒是多了一个帮手,不亚于得了一个活宝!”
这些事儿大少自然之道,不过牛二柱现在可没心情注意这些,他一门心思都在这封信上,这信没有署名,信封也十分特殊,不过拿在手里却有一种沉重感,也不知道里头装的是什么,牛二柱小心翼翼撕开信封,却发现里面只有一张纸,只不过这张纸挺重,字迹也是龙飞凤舞,不亚于当代大师的笔体。
信的内容也不多,只不过寥寥几行,一张纸左右而已,信上人自称是狗皮道人,在齐夔元齐大帅门下供事,旧闻半仙师徒大名,如雷贯耳,早想拜会,不过听说牛二柱想要半路撂挑子不干,十分费解,为了能和半仙等高人共事,听闻半仙中了蛊毒,心中十分担忧,先行一步前来取药,已经将半份解药送到半仙手中,可保一月无事,另一半事成之后一定交付,但愿大少好自为之,初次见面,遇高人不能交臂失之,特设大阵查验牛二柱等人本领云云。
牛二柱鼻子都气歪了,信写的到是挺客气,可惜居心不良,还查验我们的本领?要不是歪打正着,老子早就被那尸体给掐死了!更何况你既然是帮忙,何苦只给一半解药?不就是以此为要挟,让我们继续给齐夔元当棋子,卖命吗?大少自恃聪明,到了此时才感觉到一阵阵寒意,不管是段祺瑞、齐夔元,甚至是冯玉祥,一个个老谋深算,高深莫测,与他们比起来,自己简直就如同一头被蒙了眼睛的驴,走来走去,都出不了人家的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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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三、死人饭
牛二柱先是沮丧,等过了有几分钟,忽然又变做愤怒,他倒不是恼怒别的,而是觉得不值,为了这点子破事儿,弄得师父生死未卜,到头来人家勾心斗角,实际上跟自己一点儿关系都没有,白白当了一回冤大头,是谁心里都不平衡,牛二柱看着手里那封信,气儿不打一处来,抬手就要把它撕掉。 ''。 。
可他刚动了这个心思,也就把那封信撕开了一条一寸不到的小口子,那心里忽然飘出一股白烟,紧接着烈火熊熊,居然自己燃烧起来,大少吓了一跳,把信扔到地上,连退几步,全身都警觉起来,生怕再出什么怪事儿,可那信兀自燃烧,也就一眨眼的功夫,全部化成了纸灰,随着夜风四处飘散,转眼不见了踪影。
大少有点儿发愣,这可太奇怪了,你要说这封信被人做了手脚,那几乎是肯定的,否则它也不会自己燃烧起来,可这火候把握的刚刚好,自己才一读完,它就烧了起来,这可就太不寻常了,难道暗中有人监视着自己?或者这东西能够感应到自己的想法?很显然,不管是哪一种结果,大少的处境都不怎么样,不说随时都有可能被人下毒手也差不多。
大少心里一阵发寒,正在不知所措,王亚樵走过来一拍肩膀:“师弟,咱可不能再留在这儿了,一来天快亮了,一会儿人家本家出来,难免麻烦,二来信上虽说已经给师父送去了解药,不过人心隔肚皮,做事两不知,人家也有可能是故意忽悠咱们,现在咱最好立刻回去看看,要是一半解药到手,咱就有了回旋的余地,到时候再想办法,如果他说的都是假的,大伙儿在一块儿商量对策。也好过你一个人胡思乱想!”
大少点头,王亚樵说的倒也不是没有道理,为今之计,只好先回去再说。俩人见天色还早,这院子里闹得实在不太像话,就这么走了有点儿不好意思,毕竟人死为大。好歹也得让人家把白事做完,大少和师兄七手八脚。把院子里好歹收拾了一下,眼见得东方发白,不一会儿就要天亮,这才隐下身形,一路飞奔,直奔郊外乱葬岗而去。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师兄弟两个一路飞快,不一时到了乱葬岗,远远看着那屋子里亮着灯。( )倒也没有什么异常,这才放心,知道信上说的十有**是真的,最起码半仙还没死,他要是死了,估计剩下的弟兄早就乱了套了!大少和王亚樵几步闯进门里,但见油灯之下。有的已经睡熟了,有的却是愁眉不展,半仙坐在屋子当中,盘膝打坐,看气色倒比原来好了不少。
众人彼此寒暄,自不必细说。牛二柱看师父似乎没有什么大碍,心里略微一宽,不过一想起这一半解药只能保证一个月的安全,心里立刻又是一紧,现在也没啥好说的了,要想让师父活下去,就得继续在贼船上呆着。想办法刺杀段祺瑞,可这事儿本就和做梦差不多,段祺瑞是什么人?就算是下台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人家那也是达官显贵,别说是杀人,恐怕连进去都不大可能,人家手下打手成群,能人异士多如牛毛,即使站在你面前,你也不一定能下得了手!
众人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却都明白,不由得全都唉声叹气,愁眉苦脸,七嘴八舌讨论了半天,谁也拿不定主意,偶尔有人想出了办法,也被众人找出了破绽,很明显行不通。转眼到了早上,窗外天光大亮,今天正好儿是立冬,京津冀一带都有给先人送寒衣的习俗,也有冬至才来的,不过那时候北方冬天冷的出奇,这种事儿都是越早越好,此刻外边儿人声鼎沸,上坟的人接踵摩肩,哭声震天,搅得众人更加心烦意乱。
众人有的一夜没睡,早就饿得前心贴后心,着急归着急,这饭可是不能不吃,大伙儿凑了些钱,见卜发财一句话不说,一个劲儿在一边儿打盹儿,知道他也出不了什么主意,便把钱交到他手上,吩咐他去买些早点,这三耗子似乎老大不情愿,不过钱一到手里,立刻眉开眼笑,看了看门外,一个劲儿的点头,也不等众人再说话,眼珠子一转,一溜烟儿的就跑了。
牛二柱一看就知道不对劲儿,卜发财这个财迷指不定在打什么坏主意,不过现在正事儿要紧,也就没什么心情管他。大伙儿满脑袋官司,愁得连撞墙的心都有,正在无可奈何之际,三耗子去的麻利回来得也快,不大一会儿功夫就兴冲冲跑了回来,大伙儿往他手里一看,东西倒是不少,不过都是些烧鸡猪头之类的,另外就是几个有点儿发硬的白馒头。
牛二柱一看就是一愣,接近着就是一顿臭骂:“三耗子,你小子******脑袋里都是青菜屎是咋的,你看你买的那些破东西,油乎乎的,这大早上的,有些人还一夜没睡,谁吃的下这些东西?我就琢磨着你小子办不了啥事儿,可没想到你连买东西都不会,你赶紧麻溜儿的给我送回去,老子那些钱可不能往水里扔!”
卜发财却是满不在乎,找了个角落往下一坐,撕了一个鸡腿儿大嚼特嚼,一边狼吞虎咽一边反唇相讥:“我呸,这么多人,就你牛二柱事儿多?你小子穷讲究啥,小时候饿的看见切糕就卧倒,那时候你咋不嫌油乎乎的?你还吃不吃,老子可是吃的挺香,我说大妹子,杜家妹子,你们都过来吃啊,别听牛二柱的,他就是瞎咋呼,这东西油大,扛时候儿,保管你们到了中午还不饿!”
牛二柱气的鼻子都歪了,正要损他几句,忽然就听到外边儿一阵惊呼,就像见了鬼似的,大少一愣,扭头再往外看,只见坟头儿上聚集了一群人,披麻戴孝,看来都是孝子贤孙,那坟头儿上白帆招展,帐幔崭新,一看就是刚死不久,一群人围着坟头儿指指点点,脸色惊慌,一看就知道出了什么大事儿。
大少心里起疑,把马凤仪叫过来,叫她出去问问,五姑娘出去不久,立刻就回来了,嘴上带着笑,附到牛二柱耳边说:“二哥,你猜是咋回事儿?那帮人是上坟的,他们家里老爷子刚死,今天正是祭奠的日子,这家人看来挺有钱,好酒好肉买了无数,可就一眨眼的功夫就都没了,开始大伙儿还不知道是咋回事儿,以为是死鬼笑纳了,可后来有人提醒,这死人享用祭品不是拿来吃的,只是闻闻味儿就行了,这帮人立刻就慌了手脚,以为不是让野兽叼走了,就是闹了狐仙了,正商量着找个法师做场法事呢!”
牛二柱哑然失笑,这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祭祀死人的东西还能丢,简直是天下奇闻了。这地方向来偏僻,野兽自然不少,被偷偷叼走也不是没有可能,大少心里有事儿,也不想多琢磨,正要和半仙商量对策,无意间看见卜发财抱着猪头在一边儿啃得口水横流,大少心里忽然一动,卜发财的眼神儿有点儿不对,这小子听见外边儿人声鼎沸,似乎楞了一下,眼睛里有一丝愧疚和恐慌掺杂的东西,以前卜发财偷了人家的东西,后来发觉这是人家用来换命的,就曾经有过这种表情。
大少忽然有一丝不好的预感,到了嘴边的话就忽然咽了回去,扭头仔细观察卜发财的一举一动,这三耗子开始似乎还有些愧疚,不过吃东西的动作却没停过,而且随着东西越吃越多,三耗子的眼神逐渐迷离,两只无神的小眼睛死死地瞪着,大口大口的吞吃着猪头,往旁边儿一看,牛二柱吓了一跳,卜发财身边儿散落着不少鸡骨头,几只烧鸡都没了,可这小子依然和饿死鬼投胎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