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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帮人心里都骂开了孙子,这事儿明摆着,你还明知故问。这不是纯粹拿人一把么?这些人平时都是鱼肉乡里的东西,只可惜今天有求于人。不得不低三下四,跟孙子似的献殷勤,那半大老头儿闻言一叹,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我家虽不是大富大贵,这几年财帛丰裕,人丁兴旺,倒也是顺风顺水,只是,只是家里的长辈不知自爱。诺大年纪还常去结交些匪类。说起来也是家丑不可外扬,先父七十五岁高龄,还去了一个二十岁的姨太太,也是作孽,进门儿也就半年左右,先父就去了,也不怕您笑话。大夫说是马上风”
牛二柱一愣,不对呀,这和那老头儿说得对不上啊,老头儿说自己是病死的,而且有那不孝子孙还和姨太太有染,可半大老头儿的意思是老家伙自作自受。纵欲过度,他们俩到底水说得对?难道自己被老鬼忽悠了不成?大少正不知所措,马凤仪身子一晃,几乎跌到,牛二柱低头一看,五爷手里那把雨伞忽然剧烈晃动起来,震得五姑娘站都站不稳。一阵阵低沉的怒吼袭来,似乎那里面的老鬼已经怒不可遏了。
牛二柱赶紧咳嗽一声,把那声音遮住,然后用身体一挡,提高了嗓门道:“这些都是贵府家事,我也不必细听,先前碍于这是你们自己的事,不好插嘴,这才有些搪塞,现在一看,似乎其中有些隐情,不管有违出家人本意,尊翁到底是什么意思,直说便了!”
那半大老头儿大概是一门心思在琢磨着如何骗人,倒也没注意雨伞的变化,踌躇了一阵才说:“说句不孝的话,老人去了也就去了,天下也没有长生不老的,可自从我爹他老人家一走,家里就出了怪事儿了,先是宅中失窃,平白无故将财物丢了不少,我在江湖上也认识些人,丢了那么多东西,却连个响动都听不见,而后家父的坟便无故塌裂,祭祀先人的贡品也不见了,估计孝敬我爹的东西都被狼吃狗咬,惨不忍睹,今天家里的女眷又中了邪,道长已经看见了,都说出家人慈悲为怀,我们家里出了这等怪事,还望道长不辞辛劳,救我一家人性命!”这位半大老头儿说完,撩起衣袍,竟欲下跪。
牛二柱早就看出来了,这半大老头儿纯属装腔作势,你看着像要下跪,可你要是不去扶他,这腿绝对也跪不下去,这其实就是博取同情,跟他们老祖宗刘备学的!不过牛二柱既然要算计人家,自然也得装装样子,嘴里说着不敢,伸手去扶,暗地里手上却使了劲儿,用力往下一按,那老头子猝不及防,扑通一声,真就跪了一个结实!
这一下出乎所有人意料,大伙儿都没想到半大老头儿真能下跪,注意力一下子全都集中到他身上,旁边儿马凤仪一看是个档口,知道该她出场了,当下手里一动,把早就准备好的东西,放进饭菜之中,轻轻咬破舌尖,出其不意一声怪叫,故意仰面栽倒,嘴角流血,双手紧抓脖颈,口齿暴张,把嘴里的血吐了出来,鲜血合着未吐尽的饭菜,兀自汩汩流出,不知道底细的人看了,还以为这酒席间不知道出了什么大事儿!
席间众人大惊失色,正要细细验看,席间却又是一连声的怪叫,三四个陪客仰天而倒,虽然没有流血,可嘴里却是塞得满满的,黑乎乎一片,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牛二柱急忙俯身,用筷子一探,软软的一片,竟全是头发一类的东西,而且臭不可闻,大少眉头一皱,故作深沉,看了看满桌子酒菜,忽然伸出筷子,将菜肴翻开,众人一声惊呼,只见酒菜下面一片纷乱,乌七八糟,似乎什么都有,众人定睛细看,竟是无数乌黑的毛发,嘴角人胆寒的还是数十颗银针!
大伙儿暗吸一口凉气,这钢针虽小,却和别的物件不同,一旦刺入皮肉,浅些还好说,稍深一点,便会被血脉带动,越扎越深,倘若全部刺入,随血液流淌,还会流入心脏之中,届时,便是神仙也拯救不得!震惊之余,不由的全部看向牛二柱,大少心里有数,不慌不忙将竹筷探入五爷口中,四下一转,轻轻一颤,已牢牢将那物件夹住,手中暗用巧力,急速向外一抽,但见红光一线,血花飞散,再看那筷子上的劳什子,正是沾着血液的银亮钢针。
大少又先后救了余者众人,众伤者虽然伤势各有轻重,却俱是被那饭菜中的异物刺入咽喉,略微迟疑,便有性命之忧。牛二柱暗自好笑,取些口袋里准备好的藕粉当作灵丹妙药,令众人服下,回头再看,半大老头儿已是脸色铁青,痴愣片刻,将桌子重重一拍,叫来家中厨役仆妇,厉声喝问,家人们却体如筛糠,只推不知。
老头勃然大怒,命府中打手严加拷问,大厅里一时鞭影横飞,惨叫连连。众下人涕泪横流,仍是连声叫屈。牛二柱冷眼旁观,见火候差不多了,便将饭菜中异物取出,命人取清水一盘,装模作样念了写歪经,把东西往水盆里一扔,就听见一声响亮,水盆里腾起一股浓烟,众人大惊,再往水盆里一看,里面一片通红,如同血水,那些东西却都没了!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众人齐呼怪哉,事实发生在眼前,你就是个曹操,生性多疑,此刻也深信不疑了。半大老头儿到底有些见识,喝走下人,收起惊愧之色,向牛二柱一躬扫地道:“吾等招待不周,连累贵徒受伤,尚请道长海涵,只是此事太过怪异,吾等愚钝,还请道长明示。”牛二柱早就编好了辞令,闻言淡淡一笑:“这不过是幻术罢了,一般都是狐鼠一类的惯用伎俩,一贯见不得人,与府上人倒没什么关系,不知贵府之前是否还有类似之事?”
半大老头儿思索一阵,恍然道:“这等惨事似乎没有,不过家里倒是常少些财物,酒肉之类更是转眼即丢,还有就是前边儿已经跟您说了,我们祭奠先人的贡品也丢了,我等都是凡夫俗子,猜不出其中的原因,不知这些事是否与其有关?”大少见到了火候儿,立刻就把准备好的一套词儿搬了出来:“这就对了,也不知你们注意了没有,这些怪事大多和食物有关,而食物这东西和什么有关?自然是厨房,我们道家多神,山川河流,一应万物都有神灵,这主管厨房的神灵正是灶君,也就是通常所说的灶王爷!”
那半大老头儿一愣:“道长的意思,我家的灶王爷也出了问题?”牛二柱一点头:“还记得你家的门神么?大的道理我也不说,说了也怕你们听不懂,你就想想,既然连门神都有可能出问题,灶王爷作乱,又有什么不可能的,人都说灶王爷是一家之主,专记一家的是非功过,并且代表玉帝降下福报或者灾祸,说句不好听的,你们虽说的天花乱坠,可我暗中观察,似乎也做了对不住先人的事儿,这灶王爷降下灾祸,又有什么奇怪的呢?”
几句话说的众人口干舌燥,冷汗直流,一副心虚的样子,牛二柱看在眼里,暗中已经有了判断,看来老鬼虽然说的话可能有些水分,可比较其这般道貌岸然的孙子来,可能还是大实话,看来自己这一趟并不是助纣为虐,想到此处,也就安心了不少。
只是那帮人虽然心里害怕的要死,嘴上却不肯服输,那半大老头儿眼珠子转了转,忽然干笑两声:“道长说的玄妙,我等佩服,只不过我等还是不怎么明白,暗室欺心,天下做了不妥当之事的比比皆是,为何就我等如此倒霉,遇到这种事儿?”。
一百、小妈变老爹
牛二柱一看就知道这家伙是个男盗女娼,心肠极硬,而且不见棺材不落泪的玩意儿,不把他说通,以后的事儿还真就难办,当下微微一笑:“古人道妖由心生,但凡那豪门望族之中,一旦有人做了有违天道之事,或是时运不济,即将由盛转衰,必然祸事不断,妖物侵扰,苦不堪言。。贵府祖坟出现了怪事,就是老天示警,又有这家仙扰乱,正是衰败之状,你们还如此冥顽不灵,大概也是受了这种气运的影响,这就是所谓的天人感应,如此看来因果循环,天道有常,兴衰成败,何谓不爽!”
这话一说,那些人才无话可说,方才只是心里担忧,现在却是胆战心惊,连心底里都是凉的,这群人平时人五人六,可事到临头却一个比一个怕死,当下也不装腔作势了,一个个吓得跟小鸡子一样,半大老头儿领头儿,一起跪了下来,苦苦哀求,要牛二柱排忧解难,大少目的已经达到,自然直接说出了他的方法——把所有灶头的灶王爷全部搬走,神龛也不能留下,都拿到仓库里扔掉,与此同时,想什么床头的辟邪之物,镇宅宝剑之类的东西也不能留,这些东西虽然能驱邪,可家宅风水已变,越是这类东西,越容易招惹邪祟!
这帮孙子早就深信不疑,见牛二柱说得头头是道儿,立刻就把平时凶狠的心情爆发出来,按理说那时候的人迷信,稍微有点儿敬畏之心的都做不出这种事儿,可这帮人既然连先人都敢侮辱,在没人的时候,又是性命攸关的时刻,自然就无恶不作了,当下里拿着锄头、铁镐,满大院儿就睁开了,这帮孙子也够能折腾,前前后后没有半个钟头。 ''别说是灶王爷神龛,门上的门神,厕所里的麻姑像,就连家里过节买的兔儿爷,墙上挂的老虎像都给弄下来,有那出兵不嫌大的,还把院子里刨的坑坑洼洼。美其名曰说是破邪气,其实就是胡做。大概半大老头儿有藏私房钱的习惯,大伙儿夜视趁机打个秋风。
事先说明,别处闹得挺凶,那主厨里却没人敢进去,那地方已经开始闹鬼,自然无人敢进,牛二柱一看闹得差不多了,这才领着众人进了主厨房,这地方先前闹过鬼。自然要好好儿做一出戏,大少率先进了厨房,见杜小仙一脸的贼笑,就知道已经安排好了,暗地里也是一乐,故作高深的说:“徒弟,可准备好收着恶鬼了?这整座院子里千头万绪。其实祸根都在这里!”
那帮人一听这话,立刻聚精会神,看牛二柱如何施展手段,这本书里神神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