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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高煦精神恍惚,一时失去了抵抗之力,牛二柱见此良机,自然不会放过,当下里趁机举起短刀。。纵身跃起,朝朱高煦的头上狠狠的砸了过去,势要将其一刀捅死!只可惜那朱高煦神智虽然昏迷,不过本能还在,居然还知道躲闪招架,所以牛二柱尽管招招狠辣,却无法伤及分毫!
事到如今,这魔头依然负隅顽抗,大少不禁勃然大怒,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纵然耗尽一身气力,也要杀了这魔障!大少大吼一声,单手一指,浑身残余的真气如同波涛一样涌了上来,就听见洞外一声响亮,一道天雷从天而建,顺着洞壁袭来,大少此刻就地一俯,电光火石之间躲了过去,那朱高煦却没有那么幸运,一个不留神,赫赫天雷打在了他的胸口上。这天雷的力量不但将朱高煦的胸口打出了一个大洞,而且还钻入其魔体之中,四溢驱散魔体的魔气,令其神智更加涣散。
牛二柱心中大喜,一跃而起,挥刀攻击,试图一击毙敌,然而大少不曾想到的是那天雷虽然对朱高煦的伤害令其变得虚弱无比,但这朱高煦虽是魔头,毕竟本质是人,还压得住一身魔性,如今大受损伤,反而令魔性乘虚而入,一举占据了朱高煦的身躯和真灵,将他彻底的化身成魔!
当牛二柱的短刀刺在了朱高煦胸口的同时,朱高煦也清醒了过来,不过醒过来的不是人。而是魔!朱高煦身上的魔气全部四溢放开,其实比以前强了不知有多少倍,手上的魔气汇集,形成两柄长枪,这两柄长枪舞动的呼呼风响,以两败俱伤的手法,聚集全身大半的力量直刺牛二柱全身要害!
就如同刚才朱高煦没有防备牛二柱突然引雷一般。大少也未能想到朱高煦的气势会变得如此的凶。就在朱高煦的胸口被牛二柱的短刀刺入胸膛之后。大少的也被长枪刺中。下腹被朱高煦的长枪捅了一个窟窿,鲜血直流。
大少痛哼一声。急忙抽身而退,全力运转真元将伤口魔气逼出,他的身体虽然经过了尸火和仙印的淬炼,坚固无比,刀枪不入,却无法抗拒魔气的侵蚀,大少连点伤口附近的几处要穴,止住流血,与此同时全神戒备。摆开架势,以防朱高煦趁机抢攻。
让大少奇怪的是朱高煦竟然没有趁机抢攻,当他再将注意力放在朱高煦身上的时候,却感到极为的惊讶。只见胸口鲜血狂喷,身体被劈开一个大洞的朱高煦神色反而显得极为清醒,双目中凶光暴现,手中不断变化着法决。浑身魔气澎湃,似乎在酝酿着什么!因为他大幅度的动作,牛二柱突然有了意外收获,他发现,段祺瑞就在朱高煦身后!
“该死!这魔头居然要用天魔解体**,妄想和我们同归于尽!二柱。你要小心,这法术威力巨大,不可小觑,你我最好暂时躲避!”牛二柱还不明白所以,那牛老夫人已经感到了巨大的危机,立刻出言提醒,大少心里一惊。虽然他不知道这什么狗屁的天魔解体,可听祖母的语气,就知道难以应付,当下抬脚要走,忽然又看见那朱高煦满脸狡诈,面带嘲讽,不像是要和敌人同死的意思!
朱高煦并不是真的要同归于尽,他经过几次激斗,已经坚持不住,只不过要借着天魔解体吓走牛二柱,不过牛二柱不走,也不排除他同归于尽的可能!牛二柱此刻面临一个巨大的抉择,是留下来,还是逃命,如果逃命,自然自己的性命保得住,可师父的仇还报不报?马凤仪等人咋办?
此刻已经是生死关头,容不得半点犹豫,大少仅仅是稍楞了一下,而后眼神中寒光一闪,也不管后果如何,不顾身体伤势和体内真气消耗达到极限,连忙提起短刀,狠狠的朝无法动弹的朱高煦打去。这一下出乎意料,连朱高煦都为之一凛,不过老魔头毕竟是老魔头,面对徐长青的攻击,朱高煦口诵真言,一声怒吼,澎湃的魔气更加暴怒,不但将牛二柱的攻击给反弹回去,令其连连后退。而且魔气暴增,天魔解体**进入最后阶段,已经不可逆转!
见朱高煦拼命,牛二柱反倒皎洁的一笑,他要的就是这种结果,让朱高煦以为自己要和他拼命,迫使他用天魔解体**和自己同归于尽,其实牛二柱早就做好了逃跑的准备,此时此刻,牛二柱忽然一伸手,把段祺瑞夺在手中,脚下一点,身子如同流云闪电,快速向洞外飘去!
朱高煦此刻也明白了牛二柱的用意,不过为时已晚,到了天魔解体**的这个阶段,不但过程不能逆转,而且连施法者本身也无法行动,朱高煦虽然狂怒无比,不过到了此时,也只能徒劳的发出阵阵怒吼而已,而起随着怒气上升,魔气澎湃,天魔解体所需的时间也大大缩短!
因为魔气的冲击,一块块巨大的石块从穹顶上掉落下来,地面塌陷的度越来越开,就连洞口也开始塌陷下来,只有一线出口,可以离开。大少脚下生风,一溜旋风直奔洞口,虽然速度不可谓不快,可是是否能逃出去,大少心里却是一点儿底都没有,到了此时,他才真正明白自己的计划有多冒险!
巨大的轰鸣震动着大地,一股股黑气冲天而起,在天地间蔓延,而后又逐渐消失,幻作虚无。那山洞因为巨大的轰击而消失,只留下一个巨大的坑洞!
“你的打算还是太冒险了,如果稍晚一点儿,你我都要化成灰烬!”一个少年远远站在一边,嘴上没说话,胸口却有东西传出来。“我当时也是一时情急,考虑的太少,倒叫您跟着受惊了!”那少年回答。短暂的沉默之后,一个声音又说:“这倒是小事,关键是,今后咱们怎么办?”
那少年叹了口气:“还能咋办?这天津咱们是呆不下了,就跟三耗子说的一样,咱们去东北,找他的亲戚挖人参去!”又是一阵沉默,那胸口的声音许久没曾响起。倒是那少年又问:“祖母,我倒是有一个疑问,老想问你,我真的是朱允炆转世?您老真的就是大才子谢缙?”
这一次,没有人回答。。
一、打野味儿
今天牛二柱起的特别早,不过当他出门的时候,却发现卜发财和马凤仪早就等在了门外,俩人兴高采烈。…… 脸上冻得红扑扑的,正在偏屋里就着咸菜喝玉米粥,一见牛二柱出来,三耗子立刻从桌子上站起来,两眼放光的说:“二哥,准备好了没?咱在这大山里都憋了有半个月了,今天好容易有个机会出去逛逛,可得好好玩玩儿,你把你那猫王带上,还有那老狐狸,今天咱得过打点儿野味儿解解馋!”
牛二柱也没搭理他,找了把椅子坐在桌子旁边儿,盛了一碗玉米粥就喝:“你快拉倒吧,救你这沉不住气的贼样儿,还想打野味儿,连个兔子毛儿都捞不着!你可给我听好了,今儿你可得听话,我咋说你咋办,要是因为你啥也捞不着,今天回来就把你炖了打牙祭!”
卜发财嘴里嘟囔了几句,斜着坐在椅子上不吭气儿,金背虎和老狐狸在桌子底下蹿来蹿去,它俩倒是饿不着,每天夜里老鼠抓的无数,早就吃得肚子溜圆,那老狐狸虽然修为大减,可还要做出高人的样子,学着人的样子坐到了桌子上,拍着卜发财的肩膀,一口一个贤婿的叫着,倒把三耗子弄得灰头土脸,这事儿还真就急不得,毕竟白骨精做卜发财老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虽然已经死了,可辈分还在这儿,还真就不好意思彻底把俩拉下去。
大少喝了几口玉米粥,只觉得浑身暖哄哄的,这才裹上大衣,戴上棉帽子,浑身捂得严严实实,带着俩人和老狐狸金背虎出了门。现在是二月底的天气,京津地区这时候已经有些暖意了,可长白山上却是天寒地冻,白雪皑皑,满眼都是一片银装素裹。人踩在雪上咯吱咯吱乱响,都没了膝盖,仨人穿的厚重,倒也不觉得冷,只是积雪太厚,走路有点儿费力。
自从大少降服了朱高煦,把段祺瑞带回家中。那事儿也就算完了,老段毕竟是个大人物。也没功夫和牛二柱等人纠缠到底,索性做了顺水人情,不过有个条件,这帮人立刻离开天津,有生之年也不能回来,大少等人自然不愿意背井离乡,不过出了这事儿,不用老段发话,这天津也是呆不下去了。就算老段不翻旧账,齐夔元也不会饶了自己,想来想去,应了卜发财那句话,到东北找他二大爷,挖人参去吧!
话是这么说,可几个人一商量。有愿意的也有不愿意的,你比如王亚樵和杜家母女,他们的根基在南方,真要到了东北,人生地不熟的,一切得从头再来。多少有点儿不适应。众人商量一阵,最后只得暂时分道扬镳,王亚樵带了杜家母女去了上海,组织了一个暗杀团,专门刺杀一些达官显贵,贪官污吏,牛二柱带着马凤仪和卜发财。连夜坐火车到了东北。
本来马四爷也舍不得自己妹妹到东北逃难,不过这事儿也由不得他,一来民国那时候封建气息还挺浓,民间还讲究三纲五常,女人嫁了人,就是人家的人了,你娘家哥哥总不能拦着小两口儿搬家,大少和马凤仪虽然只是定亲,可在那个年代,也差不了多少,最关键的是,马凤仪留在天津确实有危险,他马凤山虽然势力大,可光棍不斗势力,一个混混头子,说出大天来也斗不过一省的督军!
马凤仪倒是兴高采烈,这女魔头一辈子走南闯北,四处游荡惯了,也没觉得有多难过,就是卜发财爹妈岁数儿大了,故土难离,走路也费点儿劲,仨人好说歹说,老两口子也不乐意,后来索性拉倒,这俩人风烛残年,的确经不起折腾,不管是齐夔元还是段祺瑞,那么高的身份,想来不会难为两个老人。
仨人坐了火车,一路倒也平静,等到了奉天,也就是现在的沈阳,卜发财按照爹妈给的地址,辗转又到了吉林,一路上走走停停,四处打听,终于在长白山区找到了那位二大爷。他这二大爷挖了一辈子人参,是个老参农,也是当地一个窝子的窝头,这所谓的窝子就是当地人对深山里挖参人暂时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