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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喊了几声,也没人答应,牛二柱来气儿了,你开店做买卖,这么怠慢客人,到哪儿也说不过去呀!大少关上房门,几步跑到楼下一看,好么,因为客人少,连掌柜的带伙计,全在柜台后边儿打盹儿呢!大少上来扒拉醒了俩,把那话又说了一遍,伙计这才懒洋洋的答应着,弯腰收拾东西,准备做饭,因为刚睡醒,还有点儿迷糊,拿了这个忘了那个,简直就不成个样子,牛二柱饿的心里发急,也就钻进柜台里帮他拿东西,就这么一弯腰的功夫,楼上下来俩人,一句话没说,出了大门就走。
这俩人将出大门,第二条腿还没迈出去的时候,牛二柱无意间看了他们的背影一眼,这一看,身子就是一震,虽然没看见正脸儿,可从背影就能分辨出来,其中一个是铁公鸡!俩人边走边聊,声音和自己梦里的一模一样,牛二柱当时就顾不得饿了,甩下十个大子儿,叫伙计们把饭给留着,自己三步并作两步上了楼,把卜发财给扒拉醒了,也顾不上解释,拉着他就往外跑。
一边儿走,大少一边儿把自己遇到的事儿说了一遍,尤其是在门口遇到铁公鸡的事儿,说得更加详细。卜发财迷迷糊糊,此时还没醒过盹儿来,见牛二柱风风火火,心里老大不乐意,擦着眼睛嘟囔道:“二柱子,你抽的什么风?那铁公鸡要到营长家里放火,你就让他去呗!难道你还想去救火?这要是别人,既然咱们遇上了,自然义不容辞,可要是他,我可不想管,这老东西和铁公鸡是一丘之貉,每一个好东西,让他们狗咬狗有啥不好的?你可别忘了,我二大爷可是挨过那狗屁营长的打!”
牛二柱倒觉得这事儿没有那么简单,铁公鸡又不是吃饱了撑的,他和营长又没有仇,相反营长还是他的靠山,何苦来半夜干这种勾当?这一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目的,铁公鸡和血棒槌关系密切,他的一举一动都是和牛二柱等人对立的,对于他的行动,虽然不一定要阻止,但是弄个清楚还是有必要的。这是为了以防万一,同时也是知己知彼,不能当那蒙着眼睛闷头拉磨的驴。
尽管卜发财老大不情愿,却也被牛二柱拉到了营长家门口儿,这一路推推搡搡,到了营长家门口儿,天已经黑透了,俩人见四下里无人,按照老办法上了墙,一路轻车熟路到了停放尸体的房间,等到了地方一看,铁公鸡和那人早就到了,铁公鸡站在一边儿巡风望哨,那人蹲在房子跟前儿,哆哆嗦嗦正在点火,地上横七竖八的扔着不少火柴,看来试了不是一会半会儿,可也不知道为什么,这火儿死活就点不起来!
那铁公鸡看来已经不耐烦了,一边警惕地看着四周,一边骂骂咧咧的催促道:“我说你小子是猪养的?怎么就那么笨?点不着你不会找点儿引火的东西?一会儿营长和他几个老婆过来守灵,咱俩谁他娘也跑不了!”那人自然也明白此时的处境,四处归拢了一堆干柴,划了一根火柴正准备点燃,忽然也不知从哪里来了一股子阴风,忽的一下吹了过来,那人手里的火头儿跳了几跳,一阵白烟冒起,竟然又灭了!
牛二柱和卜发财俱是一惊,铁公鸡和那人在黑暗里互相埋怨,对周围的情况似乎视而不见,不过大少哥儿俩却看得明白,在俩人周围,聚拢了不少孤魂野鬼,只要那人一划火柴,这些孤魂就鼓着腮帮子冲着火光吹气,一吹就是一股阴风,这火要在群鬼的围攻下能着起来,那才是出了怪事儿!。
六十三、尸动
鬼这个东西,也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看到的,你得有那个道行,或者体质偏阴,年老多病,反正就是阳气不足,不久于人世,这才有机会一睹尊容,牛二柱自不必说,得了张半仙的衣钵,看到鬼魂自然不在话下,卜发财身体瘦弱,又是干的无本买卖,本身邪气就重,再加上和老狐狸的干闺女,白骨精混了这么多年,也是阳气不足,多少也能看见点儿,也就是前来烧尸的这俩人,大概阳气还挺旺,对于眼前的事儿一无所知。。 。
尽管如此,这俩人也不是一点儿感觉没有,最起码儿觉得挺冷,四周阴风阵阵,吹的人心里头发虚,那点火的汉子又换了几根火柴,照样是火苗子刚一起来,就被周围的风给吹灭了,这人即便是再迟钝,胆子再大,也觉得有些不对了,再加上做贼心虚,实在有点儿挺不住,只好扭回头来哀求铁公鸡:“大当家的,我看咱还是回去吧,我咋觉得这地方有点儿渗人呢,你看这火老点不起来,一会咱再让人给发现了,那不就折子了么,依我看,咱还是先找个地方好好儿商量商量,就这么干耗着可不是个事儿!”
那铁公鸡二话没说,上来就是一个嘴巴:“你说啥?回去?营长和他的老婆们一会儿就要过来,你要回去,一会儿能进的来吗?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地方的风俗,家里死了人只能放三天,第二天一大早就要出殡,今天晚上家里人守灵要守一夜,你他妈有本事在人家眼皮子底下下手?还没怎么样就得被打成筛子!我可告诉你,这事儿你可跑不了,你要再说一句回去的话,老子现在就把你弄死!”
那汉子别看也五大三粗,可还就真怕铁公鸡,听了这话不由得一缩脖子,只好继续点火。可周围群鬼环绕。火苗子一起来就是一股阴风,你就是胆子再大,再怎么费力气,这火也点不起来呀。时间一长,连铁公鸡也冒了汗了,眼看着夜色越来越沉,人家家里已经开始忙碌起来。铁公鸡脸色都变了,万般无奈。把那汉子从地上提起来,嘴里说了一句:“来不及了,你小子罩子放凉点儿,直接进去给我把那尸体烧了!”
铁公鸡倒也是个老狐狸,他也看出来了,营长不一会儿就要过来守灵,这时候你就是把房子点着了,人家过来一看走了水,必定会招呼家里人救火。到时候只怕房子烧了半天,那尸体却依旧安然无恙,倒不如直接把尸体点着,死人在屋里,外边儿的人不好察觉,更何况尸体里有尸油,一旦点着。轻易也扑灭不了,到比在外边儿费事来得痛快。
那汉子在外边儿已经吓的手脚哆嗦,哪里还敢到里边儿放火?无奈这铁公鸡心黑手狠,说到做到,也不等那汉子答应,直接把他提起来。推开房门,一脚就踢了进去。那汉子几乎当时就要尿裤子,抬眼看见屋里一片素白,唯一的床上躺着一具死尸,微风吹动,身上的被单子微微飘动,就像随时都会活过来一样。哪里还敢作恶?当时腿一软,扑通一声就跌坐在地,连动都动不了。
铁公鸡看在眼里,连手心里都冒汗了,此时情况紧急,哪里容得他浪费时间?这家伙噌的一声掏出手枪,打开机头儿,黑洞洞的枪管儿笔直的对着那汉子,嘴里咬牙切齿的道:“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你别在这儿跟我耍死狗!今天你就是爬,也得把尸体给我点着,我数三声,你要是还不动,别怪我不讲义气,老子先崩了你,然后自己动手,也不用你在这儿丢人现眼!”
那汉子虽然害怕,可被手枪指着,也知道保命要紧,这时候鬼呀,神呀的都得抛在脑后,毕竟那枪子儿可比啥玩意儿都来的快!这汉子挣扎起来,蹒跚着走向屋里那张灵床,哆里哆嗦掏出火柴,抓着灵床上的白布单子就要点火,他以为在外边儿点不着,那是因为有风,到了屋里边儿,密不透风的,总该没事儿了吧?谁知道那火柴刚被点燃,扑的一声,斜刺里又来了一股寒风,直接就给吹灭了!
这回那汉子可就有些察觉了,这屋子连个窗户都没有,闷的喘不过气儿来,哪儿来的风?这不是有鬼吗!那汉子可不敢再划火柴了,可也不敢跑,他怕铁公鸡真的翻脸一枪把自己给撂在这儿,左右为难之际,只得扭过头来,可怜兮兮的看着铁公鸡,看意思是要哀求对方的怜悯。可铁公鸡土匪头子出身,哪儿有那么心软?见他又不动了,不由得暴跳如雷,嘴里低骂道:“你个****的,你那脑子里都是大粪汤?你非得用火柴点吗?你手里不是有火折子吗,用那玩意儿不比洋火儿省事?”
铁公鸡到底比那汉子沉稳,一句话也算是点醒了他,那汉子一琢磨,对呀,之所以点不着,那不就是因为有风吗?火折子这玩意儿可不怕风,风吹的越大,这东西烧的就越旺,不正好儿用上么?这小子毕竟也不啥好人,虽然害怕,生死关头,到也能沉下心来,当时从身上一摸,掏出一个火折子,迎风一晃,火苗子扑簌簌一起来,躲在暗处的牛二柱和卜发财就看见满屋子的孤魂野鬼鼓足了腮帮子在哪儿吹,只可惜火折子不是火柴,你吹的越厉害,这火苗子就越大!
那汉子把火折子往灵床上一扔,那白布单子、褥子垫子,都是极为干燥的易燃之物,被火光一引,不大一会儿功夫,烈火熊熊,冲天而起,这火可就起来了,铁公鸡和那汉子一看烈焰飞腾,脸上都是一喜,互相对视一眼,各自振奋精神就要离开,牛二柱和卜发财看得清清楚楚,见他们要走,有心阻拦,又怕真打起来,惊动了人家家里的人,到时候有口难辨,那铁公鸡又是熟人儿,随便一狡辩,兴许就会被倒打一耙,那可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哥儿俩心头飞转,正拿不定主意,这卜发财不经意往那尸体上看了一眼,一看之下,不由得魂飞天外,手脚冰凉,虽然没有掉下去,可嘴里啊的一声,已经喊了出来。
牛二柱恨不得给他两个嘴巴!这什么时候?你叫唤什么?你这一嗓子不把俩人都给暴露了吗?大少心里起急,刚要招呼卜发财快走,一低头的功夫,一眼瞄见了那尸体,心里顿时一凉,也不怪卜发财失声叫出了口,这屋里火光冲天,烈焰沸腾,那尸体在烈火的焚烧之下,全身颤抖,手脚抽搐,竟然已经动了起来!
牛二柱胆子再大,这时候也有些心惊胆战,这人已经死了,那就是无知无觉的尸体,别说烈火焚身,就是碎尸万段,也绝对动不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