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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踌躇一阵,见那东西越走越远,暗中里一咬牙,找了一根树枝,做了路标,起身悄悄跟在后面。那东西走走停停,不时四处乱嗅,似乎也是疑心重重,大少提心吊胆,也不敢跟的太近,老远在后面一路尾随。那东西虽然机警,却也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一路不紧不慢,不一时到了郊外,今天虽然月色皎洁,可城里高楼大厦太多,遮蔽了月光,当时也看不太清楚,如今到了野地里,一览无余,大少这才看的明白,那东西直愣着耳朵,一身雪白,行动快如狸猫,竟是个畜类,不过有一点挺奇怪,这玩意儿居然直立行走,背着个手,像个弯腰驼背的老头儿一般。
大少虽然看不太分明,不过从小到野地里打野味儿吃,对各种野兽都十分熟悉,跟了一阵儿,依稀分辨出那似乎是个黄皮子,这玩意儿邪乎的很,偷鸡摸狗,弄点儿神迷鬼道的事儿,处处在行,民间传说的红黄白柳灰五大家,其中就有他一份儿,不过这跟人一样,半夜溜溜达达直接往前走的,牛二柱却从没见过。大少看得稀奇,心里更加奇怪,知道这玩意儿古灵精怪的,当下更加谨慎,在后面儿跟的小心翼翼。
那黄皮子在郊外里走了一阵儿,渐渐离开了大道,斜刺里蹿入林木茂密处,此时夜静更深,四下里更是寂静无声,牛二柱心里多少有点儿忐忑,起身跟着钻进密林,刚走几步,就看见前边儿一道白影儿,在不远处一动不动地卧着,大少心里一惊,赶紧蹲下身来,扒开草丛,定睛细看,但见密林中枝叶茂密,月光斑驳,透着几分诡异,那黄皮子蹲在原地,两只前爪不住翻动,似乎正在挖着什么,在它的面前,是一片杂乱的坟茔,坟地里残碑乱石,荒草蔓延,一个个坟头儿高低错落,一眼看不到边儿,看得人心头一阵发凉。
那东西翻动了一阵儿,不一会儿挖出一个鲜红的东西,牛二柱离得远,看不清是什么,反正是鲜红的一片,也就巴掌大小,看着挺不起眼儿。黄皮子挖出了这东西,竟然高兴的兴高采烈,晃着脑袋环顾四周,见自己身边有棵大树,黄皮子把那鲜红的东西挂到树枝上,学着人的样子,手里拿着三根草茎,竟然磕起头来,牛二柱在一边儿看的稀奇,这东西难道是什么宝贝?引得这黄皮子顶礼膜拜?莫非黄皮子借着这东西在练什么邪法?
那黄皮子拜了几拜,密林中顿时阴风瑟瑟,一股股冷风四处乱窜,吹得牛二柱心里发慌,那股子风到了树枝上,渐渐变成了旋风,打着卷儿围着鲜红的东西转动不止,久久不曾离去,吹得那东西呼啦啦乱响,听声音似乎是一块布料,牛二柱看的稀里糊涂,正不知所谓,忽然就感觉背后一凉,一个阴冷无比的东西迅速靠近,大少心里一惊,急忙回头,但见身后一股阴风里,一个女人的影子飘飘忽忽冲了过来,直奔牛二柱的后背。
大少惊出一身冷汗,这玩意儿是什么?他怎么来的?那东西来的快如闪电,牛二柱有心躲避,已经来不及了,大少下意识一抬手臂,想阻挡一下,谁知那影子牛二柱跟前儿,大少就感觉全身一冷,如同被浇了一碰凉水,身上猛一哆嗦,正有些胆寒,谁知仅此而已,再无动静儿,大少心里狐疑,扭回头一看,那影子直接穿过大少的身体,到了那一片鲜红近前,身子围着那东西不停旋转,嘴里呜呜咽咽,像是哭的声音。
牛二柱一惊,莫非这是鬼魂?那黄皮子拜了半天,竟是为了招一个魂魄?那那挂在树上的到底是什么?居然有招魂的作用?牛二柱如坠五里雾中,挪动着身体,想靠近点儿看看,谁知刚一动,后边儿忽然一阵冷风,还没等有所反应,一只手就搭到自己肩膀上,紧接着,一个粗哑的嗓音嚷道:“二柱子,你撅在这儿干嘛哪?拉屎那?你说你不在原地等我们,三更半夜,跑这儿来干啥?你小子是不是吃饱了撑得?”
牛二柱一听就知道是三耗子,这家伙果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眼看就能看明白了,你跑出来干啥?这一嗓子如同半夜驴叫,还不得把那黄皮子吓跑?大少头也没回,眼珠儿不错的看着前边儿,果不其然,卜发财这一嗓子太过突然,那黄皮子被吓得一哆嗦,私下里的阴风顿时散了,周围月光如水,,好一片清净世界!那女人的影子就如同遭受了重击,凄厉的叫了一声,一股狂风,顺着原路,风驰电掣而去!
再看那黄皮子,身子一震,嘴里红光一闪,似乎也吐了血了,看来也受了点儿伤,不过这东西异常机警,听见声音,停顿了也就有十秒不到的时间,扭回头,带着血迹一路狂奔,转眼消失不见,大少反应也真够快的,头也不回的喊道:“你们追着那影子,看看去了哪儿,二大爷今天豁出去了,到底要看看这王八羔子要去哪儿!”。
四、这东西只有我认识
牛二柱一句话说完,脚下如飞,尾随那黄皮子而去,马凤仪也是机灵人,虽然不知道咋回事儿,一看牛二柱这个表情,就知道事关紧要,当下脚下如飞,跟着那影子追了下去。。 原地里就剩下三耗子在哪儿发呆,这小子傻子似的愣了一会儿,抬头看见满地坟头儿,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哆嗦,犹豫了一会儿,跟着牛二柱追下去了。
牛二柱和卜发财一前一后,在坟地里狂奔,想看看那黄皮子到底去了哪儿,可这东西太过灵活,三扭两扭,就不见了踪影,倒叫大少好一阵懊悔。牛二柱想起这玩意儿口吐鲜血,顺着血迹可能会找到蛛丝马迹,可俩人低着头找了半天,那血迹滴滴叭叭,刚开始还挺清晰,可林子里有一条河,过了那条河,血迹忽然消失,再想找,已经毫无线索了。
大少暗自奇怪,难道那黄皮子过了河,把血迹洗干净跑了?没听说过黄鼠狼会游泳啊?大少无计可施,回头看卜发财跑得气喘吁吁,这气儿就不打一处来,急扯白脸的吼道:“三耗子,你也老大不小了,就不会动动脑子?你跟嚎丧似的叫唤啥,你二大爷好不容易看出点儿门道儿,让你一嗓子都给弄没了,你说这回咋办,要不你直接跳河进去给我找找?”
卜发财一向有些惧怕牛二柱,可今天不知咋了,居然也敢还嘴了,这小子把嘴一撇:“跳河,你才跳河呢,三大爷游泳是把好手儿,可就不听你这个邪!你小子还有理了,说好的在原地集合,你跑这儿干啥来了?弄得我和妹子一阵着急,顺着你的尿味儿就找过来了,三大爷好心好意,一路还担心你个孙子,现在你可倒好。为了一个黄鼠狼跟我较劲?那好,咱今天就掰扯掰扯,这些年到底谁对不起谁!”
也没这俩人这么没溜儿的,正事儿不干,当时就在河边儿上吵起来了,翻来覆去,没完没了。连小时候你抢我的包子,我偷你窝头的事儿都抖搂出来了。眼看着这一场毫无水平的斗殴逐渐升级,甚至有点儿大打出手的味道,后边儿脚步声响,一个人影跑了过来,斗鸡般的俩人一回头,原来是马凤仪,五姑娘跑得气喘吁吁,粉脸通红,看来追踪那人影也是个苦差事。
俩人也就没心情继续狗扯羊皮了。大少在马凤仪后背轻轻拍了拍,等她气儿喘匀了,这才问道:“怎么样,妹子,追上了没又?”马凤仪点点头,又歇了一会儿,这才说:“我一路追了过去。看见那人影进了城里,飘飘忽忽,进了大帅府的后院儿,就没啥动静儿了,我怕看不清楚,偷偷进去一看。你猜怎么着,那人影进了一间卧室,正是我和三哥挖洞进去的地方!”
原来卜发财和马凤仪挖洞进了大帅府,也遇到了点事儿,因为大帅府修的讲究,地基弄得十分茨实,卜发财这一路也是七折八拐。累的贼死。等好不容易挖通了,偷偷冒出头来一看,竟是一件内宅,屋里装设华丽,珠光宝气,自不必说,里面梳妆台和各色首饰,应有尽有,看来是女人的房间,不过奇怪的是,这屋里虽然雅致精细,味道却不好闻,空气里浑浑噩噩的,有一股草药混合着屎尿的味道,俩人捂着鼻子,走进卧室一看,里面坐着一个女的,虽然身段婀娜多姿,眉眼如画,却是痴痴呆呆,像是个傻子。
俩人离得有点儿近,被这女人发觉,这女人立刻大呼小叫,冲过来和俩人撕扯起来,卜发财和马凤仪暗中叫苦,这么大动静儿,只怕要惊动帅府里的人,人家要是冲进来,自己可就走不了了。不过这事儿也怪,任凭这女人狂呼乱叫,帅府里愣是一点儿动静儿没有,四下里静悄悄的,就像别人都死绝了一样!俩人知道不是事儿,只好顺原路返回,把洞填好,回头却不见了牛二柱。
卜发财和马凤仪都是江湖老手,自然发现了牛二柱的标记,一路追随过来,谁成想三耗子一句话怀了大事。马凤仪听了大少吩咐,一路追着影子过去,绕来绕去,竟又回到了当初那间房子,不过那女人此时已经不闹了,眼中秋波流转,说话慢声细语,就跟正常人一样!马凤仪虽然看着奇怪,可也不敢多呆,这才一路跑了回来。
牛二柱和卜发财听了马凤仪的叙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登时晕头涨脑,怎么也琢磨不明白,不过大少还强一点儿,脑子里零零碎碎,好像是有了点儿线索,可惜支离破碎,就是联系不起来,大少一句话不说,正在原地冥思苦想,忽然就听见卜发财在哪里大呼小叫:“哎,这是什么玩意儿?我长这么大,还没看见过这玩意儿,二柱子,你看看,这是不是一块抹布?不过不对呀,谁家抹布这么讲究,上边还绣着花儿?”
牛二柱一回头,看见卜发财手里拿着个东西,小巧玲珑,做工精致,不过就那么一点儿,整体是个三角的形状,上边儿镂花钻空,十分华丽,还镶着宝石,如果不是太旧,倒也显得珠光宝气,上边儿一个大洞,还弄着皮筋儿,下边儿两个小洞,中间连着的地方小的可怜。牛二柱伸手接过来,翻过来一看,最下边儿隐隐还有些血迹,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