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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欠揍的程度,这小子根本就不理牛二柱。伸出三个手指头:“天底下算卦的,大部分都是云山雾罩,说两头儿堵的话,比如说你问他家里有几个弟兄,他伸一个手指头,你就有二百六十八个弟兄。他也能糊弄过去,不过贫道不一样,从现在开始,我明明白白说三句话,直截了当,不拽文,更不模棱两可。有一句话说错了,我就一头撞死在这儿!”
牛二柱脑袋里嗡的一声,坏了,这卜发财可能真疯了,这话可说得出口?你要说不对怎么办?这事儿能有这么好蒙的?你真要死在这儿,我回去怎么和你爹妈交代?大少满脑门子冷汗,正要开口阻止,卜发财已经伸出了一个手指头,不紧不慢的说:“第一,你们三个的面相十分特殊,我看了半天,看出四个非字,非生非死,非人非兽,你们说,我这四个非字,说的可还对?”
这话一说举座皆惊,这话什么意思?难道这仨人都不是人?大伙儿一扭头,这三人里表情各异,那魁梧汉子一愣,似乎听不明白这句话什么意思,那胖女人照样痴痴傻傻,毫无反应,只有那枯瘦的汉子一脸的惊愕,冷汗直冒。半天不敢说话,卜发财也不知道今天怎么就这么聪明,嘿嘿一乐:“诸位别误会,我这非生非死,非人非兽,不是说他们不是人,而是他们经历奇特,遇到过这四非之中的任何一种东西,身上沾染了这样的气息,所以才会有他们的气象,三位,你们说,我说的对不对?”
那三人同样还是表情各异,只有那枯瘦的汉子脸色稍缓,心有余悸的看了卜发财一眼,忙不迭赶紧点头。他这一点头,所有人都惊了,不由的交口称赞,简直把卜发财当了活神仙。三耗子平时根本就没有露脸的机会,如今被人夸得如同一朵花儿,立刻美得几乎冒泡儿,不慌不忙伸出第二个手指头:“三位虽然面相不一,可有个共同点,土气太重,表现在脸上就是表情僵硬,喜怒哀乐反应的比别人慢一点儿,贫道据此推测,你们的栖身之处,既不是高楼大厦,也不是草棚茅屋,而是山洞,你们说,我说的可还对?”
那枯瘦汉子听了,就如同夏天看到下雪一般,眼睛瞪得溜圆,一脸不可置信,等了半天,在卜发财的逼视下,还是缓缓点了点头。他这一点头,所有人都不说话了,上百只眼睛齐刷刷看着卜发财,就等着他最后一句话。卜发财到了此时却故意卖起了关子,伸手拿起茶杯,慢慢的喝了一口,缓了一阵儿才说:“最后一句话,我也不跟你多说,就直截了当一句,你家里兄弟姐妹不少,太多了可也没有,百八十总该差不多,而且我还敢断言,只能多,不能少!”
话一出口,众人议论纷纷,如果说卜发财前边儿两句话还有可能的话,那这一句就太没谱儿了,谁家有那么多兄弟姐妹?难不成这仨人他爹是皇帝?不可能啊,离现在最近的皇帝是宣统,可他无儿无女,坊间传言,这位退位的皇帝根本就不行,是个带把儿的太监,可普天之下,除了这路人,谁又有可能有这么多的儿女?大伙儿议论一阵儿,纷纷回头看着那枯瘦汉子,以为他一定会摇头,可是等了半天,这帮汉子虽然面有难色,到了最后,咬了咬牙,还是缓缓点了点头!。
十七、原来如此
那人这一点头,所有人都惊呆了,大帅一皱眉,先把目光投向卜发财:“大师,相面这事儿,我虽然不太懂,可是也知道一点儿,这玩意儿看的是五官布局,鼻子大小,眉毛浓密,都有说道儿,可你刚才一不看五官,二不看脸色,怎么就推断出这三句话?而且还句句都准?”卜发财一下子在众人面前露了脸,不由得洋洋得意,人一兴奋,往往能超常发挥,这小子福至心灵,奔儿都不打:“大帅,您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看相这门学问,有三个层次,最初级的才是看面相,就跟您说的是的,看是的五官布局,在高级一点儿,看的是色,也就是这个人的气色,倒霉的人乌云罩顶,脸色自然不会好看,气运旺的人红光满面,看着都叫人舒服。。 。 到了最高级的一层,那就是看气了,看的是一个人整体的气象,说白了就是精气神儿,也不用离得太近,离老远,这个人的福祸休戚,一眼就可以看得出来!”
难得三耗子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话,还说得滴水不漏,无懈可击,牛二柱仨人心里一块石头总算落地,暗自侥幸。再说大帅,听了这一番长篇大论,也有懂得,也有不懂的,不过也听不出什么破绽,只好频频点头,扭头又看向所谓的卜发财:“这我又不明白了,一般人家又来个兄弟姐妹也就不少了,你他妈了个巴子的怎么就这么多?你爹是皇上还是王爷?你到底有多少个妈?”
这么一问,难题又摆在那枯瘦汉子眼前,牛二柱几个人有些幸灾乐祸,饶有意味的看着对方。那汉子脸色变了几遍,额头冷汗津津,看似已经无话可说,大帅有些恼怒,正要开口,那汉子却眼珠儿一转,似乎有了主意。把手一拱:“大帅,您老别急,刚才那位兄弟算得不错,这确实是实情,您老有所怀疑,自然也有道理,不过这里头有隐情。我们都是孤儿,承蒙一位江湖前辈收养。他老人家一辈子积德行善,收养的孤儿也是有百八十个,虽然我们不是亲兄弟,却也情似亲兄弟,对老人家也是当作了亲生的父亲,所以那位道爷算的没错,仔细追究起来,却也没什么奇怪的。' 超多好看'”
众人听了,这才恍然大悟。牛二柱怕大帅穷追猛打,问出什么事情来牵连自己,赶紧打岔,把这一段儿给遮掩了过去,众人自然又是一阵高谈阔论,不必细表。溜溜到了午夜,这酒才算喝完。依着牛二柱的意思,连夜告辞,赶回客栈,他心里还有许多事儿没有解决,需要彼此商量一下,谁知道大帅竟然盛情不已。要留四个人,连同那三个冒牌儿货一起在府上过夜,牛二柱退托几句,见实在躲不开,大帅脸上已经有了怒气,只好客随主便,随他安排去了。
不说别人。单说牛二柱四个人,别的可以不管,但是四个人一定要住在一个屋儿里,为的是说话方便,尽管其中有马凤仪一个女流,可目前情况复杂,平静中暗藏着风险,也就只好将就一下了。四个人拜别大帅,在下人带领下进了临时安排的卧室,进去就关紧了门,二话不说,关灯睡觉,约莫着过了有一个钟头,四处静寂无比,四个人不约而同爬起来,大少先叫卜发财出去,到四处看看有没有人偷听。
卜发财出去了有一顿饭工夫,这才偷偷返回,跟四个人一打手势,那意思周围一个人都没有。牛二柱这才放了心,还没等众人坐稳,劈头盖脸就问老道:“我说你个老白爷,今天你胡说八道什么?有了生辰八字,属相是明摆着的,你怎么偏说五姨太属兔?难道你老小子不说实话,你和五姨太是一伙儿的,互相串通好了要骗大帅的钱,把我们当枪使?”
老道立刻叫屈:“哎呀,我说爷,你别随便儿就往别人头上扣屎盆子成不?别的不说,你就说我这个身份,人家五姨太能认识我么?她就手里缺钱花,也不用弄这么大动静儿吧,就是有心骗人,这帅府上上下下,高人有的是,何苦找我这白爷?你说我怎么会知道五姨太属兔,这里没外人,我也不妨明说,我那是胡蒙,说出来就后悔了,大帅回去找五姨太查证,我当时一头撞死的心都有,谁知道真就蒙对了!你们看,这是不是个好兆头儿?说明老天爷饿不死瞎眼的家雀儿?”
牛二柱没说话,他从直觉上判断,老道没有撒谎,可这就奇怪了,天底下哪儿有那么巧的事儿,你一说,人家就认了?就算是五姨太果然擅自改动了生辰八字,人家对自己爷们儿都不说,你一句话,大帅一问,她就承认了?这也太不正常了!当然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老道和五姨太已经商量好了,不过这个可能也不大,前边儿已经分析过了,老道认识五姨太的可能简直微乎其微。
牛二柱百思不得其解,索性就不想了,现在困惑的事儿太多,也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大少没继续追问老道,而是牛头问卜发财:“耗子,你啥时候学的算命?而且还说得那么准?你到底是蒙的,还是有高人帮忙?”卜发财本来今天就特别兴奋,听牛二柱一问,立刻就得意起来,往床上一坐,翘着二郎腿:“怎么着,二柱子,想知道你三大爷怎么会如此突然厉害吗?那你给三大爷捶捶腿,三大爷舒服了,自然告诉你!”
牛二柱啐了一口:“啊呸,还给你捶腿,二大爷好好儿给你捶捶脑袋,好让你清醒清醒!”说罢,作势欲扑,卜发财赶紧讨饶:“行了,行了,二柱子,你就不能让我显摆显摆?这啥地方?咱俩要是打起来,惊动了人咋办?”牛二柱满眼的不屑:“还打起来?啊呸,咱俩一伸手,你就只有挨打的份儿!别他娘墨迹了,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这地方就是龙潭虎穴,你要不说实话,咱们谁也好不了!”
三耗子嘿嘿一乐:“我就说你们瞧不起干佛爷这一行的,可是到了真格的,还得靠我!二柱子,你不是看见我和那女的腻腻歪歪了么,你以为我动了色心?姥姥!三大爷什么没见过?我那是假装套磁,好趁机试探他们一下他们的虚实,通过和那女人一接触,我就猜到了不就不离十,所以那三句话才说的分毫不差,可也就那三句了,幸亏大帅没接着往下问,再往下问,三大爷就要露馅儿了!”
牛二柱一愣,他可没想到卜发财会有这个心眼儿,愣了一阵儿,才继续问道:“那你说的第一句话,他们非人非兽,非生非死,是怎么得来的?”卜发财笑得那个鸡贼:“我无意中碰了那女的腿一下,发现冰凉冰凉的,大伙儿琢磨琢磨,现在啥时候,都快夏天了,人的腿有那么凉么?而且女人的身体还很僵硬,我以前实在没办法的时候,做过盗墓贼,摸过死人,那女人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