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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二柱心里来气儿,这仨人如此一做不要紧,倒把自己的嘴给堵住了,你再要推辞,就显着不合时宜,更不识抬举了,牛二柱暗中瞪了仨人一眼,只好改口,不过留下归留下,磕头的事儿是绝对干不来的,大少一拱手:“承蒙大帅抬爱,我等山野村夫,若是推辞,就显得有些矫情了,既然如此,恭敬不如从命,不过有件事要说在前头,我们都是闲云野鹤,不识礼数,不可能像有些人一般礼貌周全,如果这一点大帅能够海涵,我等倒也有心助大帅成就一番霸业!”
牛二柱这些话除了明说自己不会奴颜卑膝之外,话里还有刺儿,暗中敲打了那仨人一番。张大帅聪明绝顶,自然不会听不出来,不过牛二柱肯答应留下来,已经是求之不得,那里还会计较这话外之音?大帅眉开眼笑,兴致极高,极为殷勤的劝七个人吃饭吃菜,牛二柱几个人倒也绷得住,吃的还算文雅,那仨人却如同饿死鬼投胎,如同几辈子没见过饭一般,吃的是狼吞虎咽。尤其是对桌子上的咸菜情有独钟,几乎吃的沟满壕平!
牛二柱看着奇怪,不就是盘咸菜么,至于么?当时全国最有名的酱菜园子是六必居,那咸菜做出来清淡爽口,好吃至极,牛二柱也曾吃过,却没有仨人这幅馋相!牛二柱嗤之以鼻,偷偷夹了一块尝尝,一放进嘴里就是一愣,这味儿不对,根本就不是酱菜,仔细一品,竟然是人参!大少这才明白,原来帅府里边儿,竟然把人参腌了当咸菜吃!都说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大帅府豪华奢侈,由此可见一斑!
大帅帅看着仨人狼吞虎咽,眉头一皱,似乎也有些不悦,不过毕竟是客人,自己身份又高,也不好发作。这一顿饭吃了足有一个钟头左右,大帅看众人吃得差不多了,这才吩咐下人撤下碗筷,端来净水漱口,之后又是上好的龙井茶伺候。大巳了几口,把茶杯一放:“七位,既然你们肯投奔我,那就不是外人了,实话跟你们说,妈了个巴子的,我现在就有事相求,诸位大概也知道,去年,老张和姓吴的打了一仗,老子兵多将广,居然输了!俺老张心里不服,想请各位看看,我再打一仗,能不能赢了那吴秀才,如果真能赢,老子以后运程如何!“
牛二柱一听就明白了,第一次直奉大战,这位胡帅一败涂地,幸亏守得住山海关,这才保住了东三省的地盘儿,这家伙心里不服,一直想要报复,心里又没底,居然想起了要找人算命!这事儿可不太好办,人家就在这儿等着,又是混过江湖的,你用江湖伎俩是混不过去的,是输是赢,你得明确说出来,这要是别的事儿,那还好办,比如生孩子,你知道孩子要出生了,怎么着也得等几天,等孩子出生了,你也跑了,没处找你去,可要是打仗,在帅府里你是既跑不了,也躲不开,万一你说要赢,打输了,人家飞机大炮,那么多士兵,损失肯定小不了,回头找你算账,说不定能活剐了你!
牛二柱没敢说话,扭头看向老道,要讲究骗人,还是这位老白爷有本事,这时候就看他的了。牛二柱这一扭头,十几只眼睛齐刷刷看向老道,听他有什么高论,谁知道这老小子,到了关键时刻,居然一脸漠然,脸色迷离,似乎不知道大伙儿在说什么。牛二柱心里发急,暗中投捅了他一下,这家伙忽然一哆嗦,眼珠子一翻,满眼里都是白眼珠子,张嘴居然唱了起来:“说的是红日滚滚,日落西坡呀,小两口儿在炕上,来把那******呀……”。
二十二、将计就计
老道这一闹,那还真是举座皆惊,牛二柱哥儿仨出其不意,全都傻了,这家伙干啥?难道真的疯了?不能啊,刚才还好好儿的啊?别说牛二柱哥儿仨,就是大帅,也惊得是目瞪口呆,这老道一边儿唱着淫词浪调,一边儿脱衣服,漏出浑身黑乎乎的肥肉,扭屁股弯腰,浑身乱颤,简直就如同戏台上撒痴卖骚的女旦一般,搔首弄姿,恶心至极,可笑异常,这老道还不光唱,不光跳,到了高兴处,抓起满桌子早点,就往自己头上乱倒,甚至跳上饭桌,扭了半天大秧歌!
大伙儿先是一愣,而后轰然一声大叫,立刻退后几步,谁也不敢往前靠,因为大伙儿不知道他究竟是疯了,还是怎么的,反正这情况太不正常,弄不好就惹来一身骚。' 超多好看'。 大帅府是什么地方?他这么闹,能没人管么?门外听着不是动静儿,闯进来一看,也是吓了一跳,上来不由分说,拳打脚踢,拉起来就走,那老道平时见了当兵,几乎都绕道儿走,今天也不知怎么了,好几个训练有素的士兵都拉不住,被他冲撞得东倒西歪,不过猛是猛了点儿,可就是不会还手,没过两分钟,就被人打得皮青脸肿。
因为事出突然,除了牛二柱,谁都没反应过来,大帅根本不知道是咋回事儿,张着个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不发话,士兵自然不会放手,一顿胖揍,打的老道直学狗叫唤。牛二柱一看不是事儿,他虽然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了,可照这么下去,老道那身板儿,活活打死都有可能,他虽然是个老骗子,毕竟还是一起来的,让他死在这儿有些不地道。大少的反应也真够快的,当时一步踏出去,大喝一声:“住手。我有话说!”
牛二柱这一嗓子还真管用,事出突然,其实谁心里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有人一出头,立刻就全部住手。大少慢悠悠走向张作霖,一边走一边察看周围人的脸色,别人的反应都还正常。只有那三个冒牌儿货,虽然表情凝重。看不什么变化,不过在别人不注意的时候,总是隐藏不住偷偷露出一丝笑意,那笑容贼兮兮的,就好像做了什么缺德事儿,瞒过了别人一样,大少心里一动,不说别的,就凭这个表情。就知道这事儿必然和他们有关!
大少心里正在猜测,忽然就听有人说道:“道长,这是怎么回事儿,贵师兄为何突然发疯?道长出言阻止我的卫兵,想必已经知道怎么回事儿了吧,那好,妈了个巴子的。趁着大伙儿都在这儿,俺老张洗耳恭听!”牛二柱也不用猜,就知道说话的是大帅,听这口气,已经有了责怪的意思,自己可要小心。万一哪句话说错了,不但老道性命难保,就连自己这哥儿仨,那也是没有一个能活着出去!
眼看着士兵们虎视眈眈,张作霖眼光不善,牛二柱故意放慢脚步,慢慢靠近大帅。你别说,就牛二柱这脑瓜儿,还真是不白给,眼看到了眼前,大少脑子里一转个儿,立刻有了说辞,大少紧走几步,冲着张作霖打了一个稽首:“恭喜大帅,贺喜大帅,大帅福运绵长,刚刚问了一句,就有仙家前来解答,你别看他疯疯癫癫,其实并不是什么坏事儿,这是狐仙附体,要来亲自揭开玄机!”
大帅一愣:“这是狐仙附身?不对吧,我没当兵的时候,在屯子里也看过跳大神儿的,人家也请来过狐仙上身,我记得不是这样儿的呀,道长,他妈了个巴子的,你可别蒙我!”牛二柱哪儿能让他问住,微微一笑道:“大帅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人有百样的性情,仙家也是一样,有的庄重威亚,有的就诙谐好动一点儿,还有的甚至风流成性,我师兄身上这狐仙,大概就是风流好动了一些,这个您也不要慌张,拿了好酒好肉伺候着,我过去解劝解劝,大帅虎威在此,想来他也不敢继续胡闹!”
张作霖半信半疑,不过这里这么多人,那几个卫兵又都是神枪手,实在不行,一颗子弹登时了账,想来也不会出大事儿,因此一挥手,叫士兵放开老道,那老道恢复了自由,倒也不闹了,估计虽然神志不清,挨打也疼,不吃饭也饿,牛二柱早就有了主意,信步走到老道面前,装模作样打了一个稽首,一甩手里用来当做门面的佛尘:“这位道兄,来的有些仓促,在下没有盛情款待,倒是罪过不轻,敢问道兄驾临此处,究竟有何贵干,可有事让在下效劳?”
牛二柱说的跟真的似的,其实心里明白,这都是胡扯,那老道眼光呆滞,看着牛二柱慢慢靠近,忽然毫无征兆的一动,耸着身子,猛扑过来,牛二柱早就有了准备,嘴里说了句:“道兄原来,不必多礼!”稍微一闪身,伸腿在他腿弯上轻轻踢了一脚,这老道站立不住,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牛二柱反应真够快的,立刻伸手,嘴里说了一句:“道兄,你太客气啦,我说过不必多礼。,你我都是修行之人,讲这个俗套干什么?”伸手之间,趁人不备,飞快地点了老道的穴道。
牛二柱本来不会点穴,他师父张半仙是此中高手,只不过牛二柱小时候贪玩儿,没怎么用心去学,直到半仙去世,牛二柱心性大变,没事儿就翻看天书,自己研究一些术数,这点穴又有些基础,所以学得飞快,这一出手,也是快如闪电,不但点的奇准,而且没有任何人发觉。老道被牛二柱点住,身体动不了,嘴里却呵呵哈哈,一阵乱叫,看着就如同说话一般。牛二柱装做听得很认真,侧耳听了一会儿,忽然脸上一变,冲大帅一拱手:“大帅,这位仙家说了,大帅府里有奸细,这些人不但冒名顶替,而且包藏祸心,不过法语不传六耳,求大帅把闲杂人等送出去,只留下你我他三个人,他才好明明白白的说出来!”
这话一说,那仨人就是一哆嗦,明显牛二柱话有所指,现在老道就是一个疯子,还不是大少想说什么,就是什么?这仨人知道不能任由牛二柱摆布,当下里一拱手,刚要说话,张作霖却一摆手,刚才老道疯疯癫癫,牛二柱一靠近,他就老实了,不但不敢再闹,而且还跪下了,要说牛二柱没有神通,谁信?张作霖此时十分里已经信了七八分了,摸着两撇小胡子道:“好,就依道长,不过有个条件,我的卫兵不能走,他们可得留下来!”。
二十三、失踪
牛二柱赶紧点头,说白了,他这是借刀杀人,装神弄鬼,别人在不在场,其实并不重要,让别人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