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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型猛兽,并不能直接害人,可这只黄皮子体形太大了,人立起来,竟比牛二柱高出一大截。两只前爪,都搭在了他的肩上,嘴里白牙森森,血盆大口一呲,从嘴角流出了一丝口水。
大少虽然回头猛跑,不过感觉却还灵敏,刚走几步,觉得猛然有东西扒住他的双肩,鼻中又闻到一股腥味,这时候人出于本能,都是向后扭头一看,如果这么做,顿时把脖颈暴露给了后面的野兽,锋利的獠牙立刻就会扎进血管动脉,大口大口的吸着鲜血。人到了这个地步,即使手中有枪,也无法使用了到最后只能踌躇瞪眼,最后也是死路一条!
可也许是牛二柱命不该绝,大少刚想回头,身后的卜发财却动了,这小子一直昏迷不醒,也是凑巧,正好儿这时候醒了,这家伙听的后边儿恶风不善,鼻子里闻到一股血腥味儿,竟然抢先一步回了头,这一回头不要紧,那一口獠牙直接扎进喉咙里,大少就听见一声惨叫,急忙回头一看,只见卜发财双脚乱蹬,手里的家伙也掉在了地上,咽喉里鲜血横流,如同全用一般,没用多长时间,手脚乱蹬,虽说并没有立刻咽气,可也不知道死活!
大少肠子都悔青了,几乎是肝胆欲裂,猛回头间,见那黄皮子胸前的银色毛发,都被鲜血染红了,野兽这东西,不见血还好,一见血,立刻就会凶性大发,不可收拾,它饿红了眼,又尝到了鲜血的味道,顿时立刻来了精神,根本顾不上别的,大吼一声,径直扑向牛二柱!。
三十六、血口余生
牛二柱肝胆欲裂,扭头也直扑那黄皮子,两下里互不相让,恶狠狠斗在一处,其实以牛二柱现在的本事,别说是黄皮子,就是一只老虎,虽说不一定取胜,一般也不在话下,可是这黄皮子体型太大,本来就不是个凡物,再加上牛二柱担心卜发财的安危,精神力不集中,斗来斗去,只有吃亏,不到一会儿,就被那黄皮子抓的满身伤痕,鲜血淋漓,伤口一疼,牛二柱也清醒了,知道硬抗不是办法,一扭头,逼退黄皮子,顺原路狂奔而去。
大少夺路从地道中跑出,只会倒是省事,既没有骷髅头,也没有岔路,只有一个洞穴,一条道直通外面,大少跑了出去,一出去最先看到的就是一轮圆月高悬在天空,有两只个头儿稍小的黄皮子,正围着洞口打转,见牛二柱跑出来,并没有急于进攻,而是跳到一边儿,低吼着,冲牛二柱呲着牙,低声咆哮,大少见此情景,便觉得奇怪,这些黄皮子眼睛通红,全身毛发直竖,一看就知道已经被激怒了,不过却并不急于进攻,兽眼凶残,只是盯着牛二柱身后,对他本人却不理不睬
这两头黄皮子,毛色黄中带白,在月光下闪着银亮的光芒,看意思也不是凡物,却不知为何,要对牛二柱网开一面,牛二柱听说过。黄皮子活得越长,狼疑心越重,把肉送到嘴边,它反而不敢去吃,今天自己冒然闯出来,莫不是已经吓了它一跳。反而叫他们不敢贸然进攻?正想到此时,身后那黄皮子已经闯了过来,见牛二柱不动,一个猛扑,飞身而来,大少虽然有些出神,不过也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听到后边儿恶风不善。立刻仰面扑倒,与此同时,右腿抬起来,猛踢那黄皮子的肚子。
那黄皮子一击不中,躲闪不及,被牛二柱踢的惨叫一声,身体飞了出去。与此同时由于身后卜发财昏迷不醒,失血过多。牛二柱被他夺过去的武器,也掉在了地上,牛二柱手疾,一把抓住地上拿支手枪,扭头就打,不过就在此时,那黄皮子已经看到了牛二柱手里有了杀器,他就可知道这冒烟儿的家伙不好对付,立刻低嗥着朝冲了过来。
大少动作不慢。这东西却是更快,就在一瞬间,黄皮子将牛二柱扑倒。这黄皮子虽然活得太长,牙齿也老了,但毕竟是野兽,而且经验油滑,知道这手枪的厉害。大嘴口咬住枪身。两只爪子在牛二柱胸前乱爪,把衣服撕破了好几条大口子。这时候天气已经不算热了,阴凉的空气中,黄皮子嘴里和鼻子里都喷出一股股白色的哈气,鼻中所闻全是腥臭的味道,那一滴滴口水。已经滴到了牛二柱的脸上。
大少力气虽大,一是使不上劲儿,只好和那大黄皮子互相撕扯,大少和那老黄皮子滚做一团,一时相持不下,洞口外那两只稍微小的,见此情景。也不敢靠近,看了一阵儿撒腿狂奔,不一时消失在夜幕之中,牛二柱也懒的管他们说实在的,这俩东西在跟前儿,大少反而不大踏实,他俩要跑了,倒是省一份儿心,牛二柱见那黄皮子力大无穷,一只血盆大口,不断靠近,不敢再想别的,专心致志,和这黄皮子拼命。
大少自从死了师父,也知道了勤学苦练,这几年也是今非昔比,不说这本事有多大,一般人也比不了,要说对付一只黄皮子,应该不费啥事,不过今天大少心情不好,卜发财受伤颇重,不知道死活,要说心里不担忧,那是假的,再加上这黄皮子就像见了杀父仇人一样,不拼命的摇,一夫舍命万夫莫开,牛二柱在气势上就差了些,相比之下,就渐渐处于了下风,黄皮子那张血盆大口,离牛二柱的脖子是越来越近。
就在牛二柱手脚酸麻,几乎难以支撑之际,宁静的夜空里,忽然传来几声枪响,大少一哆嗦,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就在此时咬住手枪的黄皮子缓缓松开。只见对面是来了一个人,这人体型婀娜,身材玲珑有致,此时正在举着手枪,枪口上还冒着硝烟。牛二柱也没仔细看,一声惊呼就叫出了口:妹子,你是怎么来的么,我不是叫你看着老道么》他究竟怎么样了,现在还闹不闹?“
马凤仪虽然解了围,不过到了此时,仍然有些迷糊,脸上满是疑惑,似乎也不知道咋回事儿,听牛二柱问,疑惑的说:”二哥,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儿,我正在无二看着那老骗子,不知道咋回事儿,那家伙忽然醒了,说话明明白白,一点儿都不疯,嚷嚷着叫我松绑,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也没敢动,等了不大一会儿,外边儿有人砸门,还喊我,我一开门,也看不见人,就看见远处影子一闪,我怕有事儿,带着家伙追了出来,那人影时隐时现,就把我引到了这里,我看你和黄皮子斗得厉害,这才开了枪,二哥,到底是谁送的信儿,莫非是三哥?”
三哥?那牛二柱一咧嘴,别提他了,现在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呢!大少听马凤仪一说,赶紧过来一探三号子的鼻息,有顺带看了看伤口,还不错,卜发财碧玺平稳,那伤口血肉模糊,看着挺吓人,实际上仔细一看,并不厉害,并没有伤到喉管儿,牛二柱顿时松了一口气,这就算是万幸了,不管伤势多重,回去仔细一调养,应该就没事儿,倒是那老道,突然好了,这事儿不太寻常,牛二柱看马凤仪一脸迷惑,禁不住问道;“妹子,究竟怎么回事儿,我听的不大明白,你最好说的清楚点儿!”
马凤仪被牛二柱一问,顿时醒过神儿来,仔细一琢磨,把思绪理了一理,开口刚要说话,忽然就听四周一阵喧哗,四下里灯火喧哗,人声鼎沸,不少人嘴里嚷嚷着,举着火把灯笼,从四面八方蜂拥而来牛二柱心里一惊,不好,惊动了帅府里的人了,今天可能要说不清!牛二柱和五姑娘立刻一愣,心里七上八下,正不知所措,那中了枪的黄皮子,忽然从地上一跃而起,呲溜一下子钻进洞里去,三扭两扭,不一会儿,就不见了动静儿!。
三十七、血迹诡异
牛二柱一愣,立刻明白过来,原来那黄皮子并没有死,由于天黑,马凤仪心里又着急,所以一枪打偏,并没有击中要害之处,那黄皮子也是精滑精滑的,知道那冒烟儿的家伙不好对付,所以一直在装死,刚才四处喧哗,人们从四面八方涌来,牛二柱等人一惊,对他自然就没怎么注意,这玩意儿也知道抓住机会,趁人不备,一跃而起,瞬间就逃之夭夭。。
牛二柱一看,立刻咧嘴,一来这东西跑了,以后肯定回来报复,二来这地方弄的挺乱,血迹斑斑,自己穿着夜行衣,又没带胡子,万一被帅府里的人遇见,就算有一万张嘴也说不清!大少眼看着周围人头攒动,心里着急,也没来得及多想,低头背起卜发财,冲马凤仪使了一个眼色,俩人挺身上房,蹿房越脊,避开人群,一溜烟儿返回了住处,把房门关紧,俩人围在一块儿,先查看三耗子伤势。
卜发财脖子上血肉模糊,不过好在没伤到气管儿,要是调养得当,应该没事儿,大少多少放了点儿心,回头再看老道,这老东西这回倒是老实了,眼巴巴的看着牛二柱,满脸讨好的神色,一个劲儿的告饶:“兄弟,兄弟,咱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可不能打我的主意,我家里还有老婆孩子,我要完了就等于死了三条人命,虽然说,老哥哥背着你们多藏了几块钱,可是我家里人口多,自然要多拿一点儿”
牛二柱恨不得抽他几个嘴巴,这都哪跟哪儿,谁稀罕你那几块钱?这不是满拧么?牛二柱万般无奈,刚要详细和他解释解释,猛然间就听见咣咣咣,有人砸门,大少一愣,这么晚了,究竟是谁?还没琢磨过味儿来。外边儿七嘴八舌喊道:“道长,快开门,府里出了事儿了,您老出来,我们有话说!”大少心里一紧,出事儿他自然是知道,不过怎么找到这儿来了?莫非有人看见自己和马凤仪了?
大少心里头有点儿不安。不过到了这份儿上,你不开门也不行。那显着心虚,没事儿也变成有事儿了,牛二柱嘴里支应着,赶紧把屋子草草收拾一番,换上道袍,粘上胡子,互相看了看,并没有半点妨碍之处,这才稳了稳心神。 ''不慌不忙的开了门,头开门之前,用眼角一扫门框,心里顿时一惊,那地方聚集了一滩血,应该是三耗子伤口流出来的,自己小心了半天。到底还是有了纰漏,这要让人家看出来,只怕有理也说不出了。
门外站着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