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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出突然,牛二柱一愣神儿,给了黄皮子逃跑的机会,这玩意儿一闪即没,眼前无数骷髅横七竖八,看得人眼花缭乱,也不知道究竟去了哪儿。牛二柱也不去管它,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找门路出去,别的倒可以放一放。从那黄皮子的表现来看,这炕上必然有什么蹊跷,还是赶紧看看再说,大少小心戒备,在炕头儿上转了几圈儿,除了尸体和一些脏乱不堪的行李被褥,根本就没有别的东西,大少心中纳闷儿,难道古怪在尸体下面?
牛二柱想到这儿,再也顾不得那些尸体一身腐臭,拼着溅了一身秽物,把那些尸体一个个抬起来,往炕下边儿扔,扔了半天,足有九十多具尸体,具体数目,牛二柱也没心留意,等到炕面上一空,牛二柱仔细再一看,下面是光秃秃一个炕面,除此之外,啥都没有!牛二柱一愣,这可奇怪,难道自己猜错了?不对呀?那黄皮子的反应,可不是假的!大少举着火把,把炕面来回敲了一个遍,声音沉闷,通通作响,这说明下面是实心的,并没有什么机关暗道。
牛二柱刚刚点了火把,正在炕头上东敲西拍,以便谋求脱身之策,身下泥土烧制的炕面中突然猛地一震,里面似乎有一巨物要破土而出,牛二柱心里一愣,难道下边儿有东西?不能啊,听声音里面可是实心儿的,莫非炕面太厚,听声音辨别不出来?牛二柱稍微愣怔了一下,那炕面震动了一下,转而鸦雀无声,大少一咬牙,管他什么东西老子撬开看看不就知道了么,即便这炕面土层太厚,总不能就是一个大土坨子吧,那旁边儿的土灶不就成了摆设?
大少掏出匕首,找准刚才震动传来的方向,二话不说下手就挖,这炕面虽然是土的,却也异常坚硬,牛二柱刚挖几下,手中的火把恰在此时燃尽了,大少赶忙取出火柴盒想要点火,看看四周还有没有可供照明的东西,可就在这个时候,忽听黑暗中悉娑有声,好象有人走动,发出声音的地方似乎是在炕头儿前面,那悬挂着无数骷髅的地方。
牛二柱听得分明,那脚步声错落有致,应该是人的动静儿,黄皮子四条腿,而且脚掌有肉垫,走动的时候,既发不出如此大的动静儿,也不可能发出类似与人走路的声音。这地下室里除了自己一个活人之外,哪里还有别人?这里除了那黄皮子,甚至连老鼠都没见到一只,黑暗之中怎么突然多了一个人?或者是多出来了一个…………鬼?
这突如其来的一个鬼字,让牛二柱禁不住一个哆嗦,黑暗中那轻微的响动使大少觉得毛骨悚然,牛二柱怀疑自己听错了,侧耳细听,那声音还在,不紧不慢,机械而沉重,而且听声音还在不断靠近,与此同时,一阵急促的喘息声响起,就像是得了肺痨的人,在黑暗中伸着脖子拼命呼吸,大少心头一阵发凉,多出来的那个人究竟是谁?他在炕头儿前前想要做什么?
牛二柱产生了一种非常不祥的预感,难道有人想把慢慢靠近自己,趁人不备暗中偷袭?可这脚步声如此沉重,像是故意弄出来的,这又是怎么回事儿?地下室的一片漆黑之中,大少目不见物,也无法采取行动,牛二柱只好赶紧准备火把,想看一个究竟。这炕头儿上破东烂西不少,因为死人多,腿骨之类的东西比比皆是,弄一个火把自然不费什么事,可牛二柱此时也是十分紧张,手里举着火把,连划了两下都没能够将火柴划着,这么一弄,心中不免更加慌乱,于是手中加力,没想到哆哆嗦嗦地用力过大,仅剩的几根火柴被他用力一划,居然齐齐折断了!
这时就听得炕沿上轰隆一声,炕面一阵颤动,那不断靠近的东西,终于上了炕。因为火把灭了,黑暗冰冷的地下室里连一丝一毫的光亮都没有,牛二柱也看不清眼前究竟是什么,只感到漆黑之中,那嘶哑的喘息声带着一股阴冷的气息,伴随着机械僵硬的脚步声不断逼近,甚至那骚臭、阴冷的呼吸,已经吹到了大少的额头上,牛二柱纵然胆子大,此刻也是心头恶汉不已,心中当时就生出一个念头:“闹鬼!”
地下室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但牛二柱心知肚明:“那东西一上炕,只要靠近自己,那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儿,凭着自己一个人,在这么大点儿的炕上,只怕万难阻挡,还是尽早躲避为妙。”当下抖擞精神,在黑暗中寻声辩位,暗中做好了准备。。
五十六、密室有鬼
大少虽然小心翼翼,可黑暗中到底分辨的不分明,恍惚觉得那东西已经靠近,慌忙往旁边儿一躲,只可惜炕上杂七杂八的东西太多,虽然尸体被扔下去了,可还有一些被褥、砖头之类的东西,大少只冲出两步,便绊在了砖头上,脚又被散落在地上的被褥绊个正着,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
大少毫无防备,摔得七荤八素,还没等爬起来,只感觉炕面上一阵晃动,随着刺耳的脚步声声,一团黑影在黑暗中飘然而出,径直扑了过来,于此同时身后火光亮起,炕面上先是一团星星之火,而后迅速蔓延,整个炕面顿时成了一片火海,原来牛二柱虽然没有点亮火把,可那火柴也不是完全没有点燃,其中一根冒着烟落在炕头儿上,由于炕上都是尸油,极易点燃,忽的一声火光冲天,顿时成了燎原之势!
大少趴在地上,借这火光往前一看,离自己不远,站着一个“人”,说是人,其实比活鬼还要难看,这人身上光溜溜的,一丝不挂,身体就像是被冷风抽干了一样,一层干皮包着支愣愣的骨头,看得叫人触目惊心,似乎骨头随时都会刺破皮肤而出,往脸上看,吐着舌头瞪着眼,干尸酱紫色的皮肤使呆滞的表情更加骇人,也不知道为了什么,这人的脖颈已经长的出奇,由于火把的光亮所限,也看不清它究竟是个什么怪物。
那见人就扑,身上不但瘦骨嶙峋,而且黑乎乎的都是粘液,一动起来带着一阵腥风。大少见势不妙,来不及起身站起,就地滚出几米远,头上恶风响动,不用问也知道那东西冲了过来,牛二柱只好急需躲避,不过身上躲着。心里却在纳闷儿,这玩意儿虽然稀奇古怪,不过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不过具体是在哪儿见过,却一时也想不起来,此刻那东西逼得紧。牛二柱无暇多想,只好东躲**。疲于奔命。
几个回合下来,大少捉襟见肘,处出险象环生,那东西虽然举止僵硬,行动却异常敏捷,一扑就是一股腥风,牛二柱不知道底细,不敢硬拼,只好跌跌撞撞地起身躲闪。无奈那玩意儿动作太快,一下子没躲开,被这东西撞了一下,身体一接触,牛二柱才感觉这玩意儿力道奇大,被撞的眼前一黑,胸口一阵起伏。几乎当时昏迷过去,大少被一下子撞下炕头儿,借着下落之势,减去了些力道,低头往胸口一看,一片青紫。已经淤血了。
这倒也罢了,关键是被这么一撞,大少胸前沾了不少粘液,提鼻子一闻,一股膻气夹杂着恶臭,竟是尸油的味道,牛二柱心头一惊。下意识扭头一看,自己正摔在尸体中间,有这么多肉垫子,倒也没摔坏,只不过那些尸体早就糟朽不堪,被这么一压,肠穿肚烂,肠子肚子从肚皮里流出来,溅的满地都是,那一股尸油的味道更重!
牛二柱也被弄得全身都是尸膏油腻之物,此刻再闻见这股味道,立刻就想起来了,一路把自己撞下来的东西,非是他物,正是原本堆积在炕上,被自己扔下来的尸体之一,既然如此那就没别的说了,眼下的场景,不是诈尸,就是闹鬼,自己折腾半天,终于还是惹怒了冤魂了。
不过这玩意儿挺奇怪,这么多尸体,怎么就他一个炸了尸,别的尸体一点儿毛病没有?难道这尸体生前有什么奇冤?牛二柱心里正胡思乱想,炕头儿上火光大起,扯地连天,已经蔓延到炕下,牛二柱此刻全身都是石油,沾火就着,不敢就留,赶紧一轱辘爬起来,迅速后退,边退边看那炕上的尸体,那尸体举止机械,虽然行动敏捷,不过毕竟比不了活人反应迅速,此刻依旧在炕上,被火光包围,牛二柱心里头一松,这玩意儿毕竟是个尸体,被火一烧,转眼成灰,我看你还有什么能力跟二大爷叫板!
大少心里正在得意,冷不丁就发现那尸体忽忽悠悠,居然飘了起来,越过火光,飘飘荡荡,径直飞向自己。牛二柱彻底傻眼了,他可听师父说过,僵尸这个东西,也分好几个等级,并不都是蹦蹦跳跳、毫无知觉的尸体,最低级的是“白僵”,尸体入养尸地后,一月后浑身开始长茸茸白毛,这类僵尸行动迟缓,非常容易对付,它极怕阳光,也怕火怕水怕鸡怕狗更怕人。再往下就是“黑僵”了,白僵若饱食牛羊精血,数年后浑身脱去白毛,取而代之的是一身几寸长的黑毛,此时仍怕阳光和烈火,行动也较缓慢,但开始不怕鸡狗,一般来说黑僵见人会回避,也不敢直接和人厮打,往往在人睡梦中才吸食人血。
不过不管是黑僵还是白僵,都只能蹦蹦跳跳,根本不可像刚才这样直接凌空飞起,在半空中袭击人,能达到这种程度,还必须经过一个“跳尸”的阶段,过了这个阶段,纳幽阴月华,渐渐演变,就成了飞尸,到了此时,就能够行动敏捷,跃屋上树,纵跳如飞,吸人魂魄而不留外伤。别说是一般人,就是得道高僧,修行圆满的羽士,轻易也镇压不住,只能躲避或者封印而已。
牛二柱暗自叫苦,莫非自己流年不利,竟然遇上了这种千百年难遇的飞尸?拿自己还挣扎个什么劲儿,干脆把脑袋一低,等着人家来掐脖子算了!牛二柱心里不由得有些气馁,正不知如何是好,心里忽然一动:“慢着,先别着急等死,那些不懂行的外行人不知道底细,一般都把僵尸和诈尸混为一谈,其实两者根本不一样,僵尸是养阴地养出来的,相当于拥有了生命,只不过这种生命形态和一般的活物儿不一样而已,而诈尸则是死者喉咙